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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斌有礼≯『原创』Psyche(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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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syche的灵魂
  • 朋友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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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新人一枚啊!不知道吧里可不可以发文啊!先试试,不行请吧主删吧。一楼给度娘
之前乌龙事件,发错图片了,o(╯□╰)o


  • Psyche的灵魂
  • 朋友智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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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蝴蝶,也被称为“psyche”,它代表了希腊神话中的爱神——丘彼特·普绪赫,然而有另一个物体和蝴蝶共同寄存在该词中,那就是“灵魂”。
她在痛苦、漫长地净化后所拥有的美丽和轻灵,以她的生命意象,代表改变、蜕变、甚至是美丽的短暂、轻灵的永恒。
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一个变形。躯体死亡也许正是灵魂的解脱,犹如蝴蝶从蛹中飞出,极致的美和绚丽。
蝴蝶,就是爱和灵魂。
  首尔。
重案调查科。
已经是快要下班的时候了,其他科室渐渐空闲了下来,陆续关着电脑。重案科依然没有要停止忙碌的意思,大家都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屋外的雨连绵不绝的下着,就像一场不会停息的老电影。
“这鬼天气,又下雨了。”老李拿了一撂资料放在桌子上朝窗外张望着:“这要下到什么时候啊?”
小智是个年轻的新警,来重案组还不到一个月,他不以为然的埋着头整理着数据:“下雨就下呗,反正我们在室内。我们又不是交通警,怕下雨车祸多。”
“雨天案发事件多。小智,你新来,以后就知道了 。下雨天的案子多,线索又被大雨都冲跑了,所以我们重案组在雨天最敏感了。”小张整理着桌子上的档案。
“下雨天为什么案子多啊?”小智不是太明白,从数据中抬起了头。
“下雨天犯案的话,对罪犯很有利,大部分证据都会被雨水冲走。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大案都发生在雨天的关系。”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下雨天适合变态杀手的心境呢。那我们是不是要出去巡查一下啊?”
“走,查查去。”老李拿起墙上挂的雨衣:“头儿,我们出去巡查下。”
“嗯,东元,和他们一起去看看。”元斌喝着刚冲好的咖啡:“小心些。”
“知道了。”东元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披上,接过小智递来的雨衣:“走吧。”
“东元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发现个大案子啊?”小智才来没多久,充满了好奇。
东元坐在前排,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作为**,应该希望没有案子发生。”
“可是,没有案子发生,我们不是没事干了?对吧,李叔。”
“你以为有案子就好啊?唯恐天下不乱啊你?”老李在他头上赏了个毛粟:“不要废话,快巡查去。”
“啊……”小智抱着头揉了揉继续开着车:“不要打我的头嘛。”
东元坐在窗边没有说话,看着完全雨水顺着车窗不住的往下流,完全挡住了窗外的景色,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李叔从后排递上只烟,碰碰他的胳膊:“抽不? ”
东元接了过来,侧脸点上香烟,抽了一口:“开慢点。”
“知道了。”小智点了点头,雨太大,不得不放慢了速度,雨刮在老旧的车上刮着,发出滋滋的声音 。
“停车。里面的巷子太窄,下去看看吧。”东元说。
小智应了声,停下了车子,拿了手电筒,把雨衣的帽子戴上,老李也从后座下了车。 东元掐灭了香烟,跟着一起下了车。下雨天,小巷子里并没有什么人,雨点打的他们睁不开眼
“我说,这天哪会有人出来啊?”雨声颇大,小智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大声道。
“想杀人的人。”东元简单的回答着。
“哪里?”小智东张西望了一通:“雨夜杀人魔啊?这都是电影里骗人的吧?”
东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巡视着四周。老李接着说:“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啊?好好巡查吧。”
“执行!”小智帅气的行了个礼,拿着手电四处巡查着。
小巷子里堆满了黑色的垃圾袋,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东元低着头,仔细的巡查着周围的一切。黑暗的巷子,滂沱的大雨,照不到小巷的底。黑幽幽的巷子,像一只黑暗中注视着你的眼睛。东元站定在巷子里,路灯止在他的脚边,黑暗的深处,似乎潜伏着不知名的危险。身边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他听不到雨声,听不到小智在身边的嘟哝声,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还有……一种不属于他的呼吸声。


2025-06-06 21:5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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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syche的灵魂
  • 朋友智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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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山村被警笛声打破。
“什么情况?”元斌挤进人群,拉高封锁带走了进去,他接过同事递来的橡胶手套戴了起来,蹲下身掀起了尸体上覆着的白色的布。
“早上是一个渔民发现的尸体,死者的身份正在调查中,初步判定是被钝物砸中脑部,导致大脑失血过度而亡,具体的还要等解剖还才能出来。”小张把报告递了过去。
“嗯。”元斌应了声,用手拨开了死者的头发,看了看伤口,站起身,脱下手套,接过初步鉴定报告低头翻看着。
东元大步朝他走了过来:“哥。怎么样?”
元斌把报告递给他:“初步鉴定,钝物重创脑部致死。”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离最近的村庄有五十公里,凶手不可能徒步把尸体扔到这里。有没有找到交通工具的痕迹?”
“死者大概什么时候死亡的?”东元接过报告。
“死亡时间初步推断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尸体已经停止出现尸斑 。”验尸官仔细检察着。
东元把报告递给小智:“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元斌点燃枝烟,雨后的太阳照得湿漉漉的地面明晃晃的:“昨天晚上下大雨,把线索都冲的差不多了,脚印也花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东元站了起来,四处搜查着,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被遗落了。
事发现场的前面是一片海,元斌站在风里,看着眼前的大海,转过身:“现场没有任何车胎的痕迹吗?”
“没有。昨晚的雨下的很大,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改个方向查查。”元斌用力吸了口烟,脸颊凹陷了下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出船的记录。”
“运尸体的话,不一定要车子的,船也一样可以的。”东元几乎和元斌同时说出了相同的想法。
“是,头儿!”
元斌拍了拍东元的肩膀:“走,我们去村里看看。”
“嗯。”东元点了点头,和他一起上了车。
“东元哥好厉害啊!想法和头儿一样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这样啊……”小智羡慕的看着离开的车子。
“你才工作几年啊?少在那儿做梦去了,去帮那个渔民把口供录了。”小张把口供本塞到了他怀里。
二人开了差不多十五分钟的路,才到达最近的小村子。元斌和东元都穿着便服,没有开警车,直接往小村子里去调查。走到村口,就看到有个大叔在补光渔网,元斌上前打了个招呼:“大叔,你好啊。”
大叔抬头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穿着很干净整齐,从前没有看到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他应了声:“你好。”
元斌掏出枝烟递了过去,顺便帮他打上了火:“大叔,我和我弟弟想租艘出海钓鱼,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出租啊?”
“出租?我们这儿家家户户都有船,没人搞出租。这儿虽然靠海,但平时很少有游客来玩,都是一些打渔船,哪儿可以用来出海玩啊?再说了,给你们你们也不会开啊。”
“是这样吗?我们多出些钱也不行吗?我和我弟弟很久没见过,难得带他来一次,想让他开心下。”
“不是不给你们,我们的船你们真不会开。”
“大叔,不要小看我们啊,我有开过游艇的。 ”
“游艇?游艇那玩意儿,谁不会啊。”
“有这么难吗?”元斌坐在了一旁朝天的船底上,伸手摸了摸上面的海草泥 。
“是啊,你可别小看了这船,虽然没有游艇豪华,但技术可高着。”
“大叔,你们的船天天都出海吗?”东元双手插在口袋里,怕冷的拉高了领子。
“出啊。只要不下雨,我们基本天天出海啊,这里是渔村,不靠这个我们怎么活啊?”
元斌坐在那里,看着船底:“大叔,你们的船身很老了啊,不担心会漏水啊 ?”
“怎么会漏水啊,别小瞧了这船,结实的很,装个一吨的鱼都没问题。”
“这是做什么用的?”元斌走到一大片塑料纸那里:“这么大的塑料纸,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是补完鱼后铺在地上分鱼用的,各种鱼能卖出不同的价格。”
元斌在一边和大叔拉着家常,方便东元在一边查看:“大叔,村子里有对外开放旅游什么的吗?我看你们这里这么偏,会不会有村外的人来游玩?”
“一年也见不了几个游人,搞旅游?算了。你别看我们这个村子小,我们一天捕鱼也能卖到十几万呢。”
“是吗?呵呵,收成真不错啊。”元斌看了眼旁边的东元,他的目光似乎被艘旧船吸引了。
“大叔。”东元走到一条渔船边:“这艘渔船很旧了吧?是你以前用的吗?”
“这个啊,这个我不用了,年数长了,我老婆怕有危险,不让我开了。”
“原来大叔还是个妻管严啊?”元斌开着玩笑。
老渔民憨厚的抓抓头:“怕老婆的人,长寿。”
东元走了过来:“哥,我看还是算了,这儿又没船出海,换个地方吧。”
元斌点了点头:“那我们走了,谢谢您了,大叔。”
大叔摆了摆手:“再来玩啊。”
东元鞠了个躬,和元斌一起离开了村庄:“那船昨晚肯定出过海了。船里面都湿透了。一般船不用的时候,都是倒扣在沙滩上,那艘船的里面却湿透。而且里面有这个。”
元斌伸手接过来东元用手帕包好的东西,那是一根头发:“嗯,回去交给鉴定科。走,再往村子里面看看。”
“嗯。”东元点了点头,收好了证物:“凶手有没有可能就是村子里的人?大叔说了这船很难开。”
“这船是很早期的产品,除了手动的舵和马达,基本没有什么操控设备,很难操控。能在下雨天操控出海的,一定是熟手。”
“看样子凶手是这个村子的可能性很大。”
“嗯。”元斌点了点头,看了看前方井边的洗衣服女子,推他一把:“看你了。 ”
东元皱了皱眉:“为什么是我?”
“少女杀手嘛,全靠你了。”元斌难得开他玩笑,自顾往前走了:“我去前面看看。”


  • Psyche的灵魂
  • 朋友智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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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啊没人看……哎……继续努力的更!
东元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抬脚朝那个女子走去,放低身体打着招呼:“你好,打扰一下。”
“什么事?”女子抬起头望向来人。
“我是来这儿旅行的,请问,这儿有水卖吗?”
女子一看他的脸,就脸红了,赶紧起身擦了擦手:“不用买的,我家就有,请进来吧,我给倒一碗去。”
“那麻烦你了。”东元站直了身体跟着她进了屋,不着痕迹的打量着。
女子很快倒了碗水,递了过来:“给。”
“谢谢。”东元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昨天下了很大的雨,没想到今天天气就那么好啊。
“是啊。昨天那雨大的,都没办法出海,停了一天。”
“是啊,在海边生活也不容易吧?”东元放下了碗:“我之前听说老练的渔民能通过看天就知道第二天的天气,是真的吗?”
“能啊,我们村儿这种老人多着呢。”
“姜还是老的辣啊……年轻人算不出吗?”
“年轻的啊?也不是没有,只是少了。 ”
“是吗?或许你会?”东元开着玩笑。
女子忍不住笑红了脸:“我哪有这本事啊?其实我们村儿也没几个年轻人了,有点本事的,都出去打工赚钱了。剩下的几个被父母管着,要传手艺给他们。 ”
“是这样啊……其实我是个记者,来这儿是来采风的,或许你可以告诉我那几个年轻人的名字?我想去采访一下他们,回去写个关于传统手艺的报道。”东元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从一堆花花绿绿的名片中找出一张记者名片来递了过去。
“您是记者啊!”她有些惊讶的接了过来:“还是第一次有记者来我们村儿呢,怪不得,气质就是和咱们不一样呢 !”
东元笑了笑:“之前没说实话,是怕你会抗拒。很多村子的人都会这样。”
“不会不会,我这就给你找张纸写下来啊。”
“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女子赶紧进屋找了纸和笔:“我这就给你写下啊。”
“谢谢。”东元趁她找纸笔的时间,迅速打量着屋子。
“你们村子里,家家户户是不是都是差不多的格局?”
女子家很朴素,几乎没什么装饰,墙壁上挂着风干的鱼干,泛着淡淡的海腥味,墙角堆着渔网和一些锤子之类的工具,她低着头写着字:“是啊,咱们村儿不比你们城里,都差不多这样了 。”
“这些锤子榔头的,是用来自己造船的吗?”
“嗯,都是用来造船的,还有就是修补些屋子什么的。”女子起身把纸递给他:“给。就这些人了。”
东元双手接了过来:“谢谢。那,不打搅你了。谢谢你的水。”
“不客气,欢迎你来我们村儿采访啊。”
“好。”东元抿唇笑了笑,把纸条收好,鞠躬离开。东元出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元斌靠在棵大树上抽着烟。他走了过去,掏出纸条递给元斌:“这儿家家户户都有榔头锤子什么的。”
元斌接过纸条,用拇指刮了刮眉,把身边的一双破得不像话的雨靴递给他,东元伸手接了过来:“哪儿发现的?”
“村后面的一个垃圾堆放处。凶手处理凶器一点也不慎重,看来这个凶手不是个新手,就是根本不在乎被抓。”
东元翻过鞋底看了看:“下面的底纹都磨平了。”
“走吧,回去先看看鉴定科有没有什么结果。”
“嗯。”东元和他肩并着肩离开村庄:“我说哥,以后这种事不能你自己去吗?”
“我这是给你锻炼的机会。”
“多谢了。”
“呵呵……”元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样?对这个案子什么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你是头儿。”
“怎么?不肯说还是记仇啊?”
“看了死者的身份再下定论吧,现在下结论太早了。”
元斌掏出钥匙打开车锁,拉开车门上车发动。发动机温度太低,打了好一会儿才发响车子,他用力用手拍了一下方向盘:“破玩意儿!”
“换部车吧,每次都这样。”
元斌朝他摊开手,动了动手指。东元看了他一眼:“你是我上司,我哪儿有你有钱啊?”
“上司也是一样穷鬼。”车子跟喝醉了酒一样,往前冲了两下,才正常行驶跑了起来。
“哥,你工作比我早好些年,积蓄怎么说也应该比我多吧?”
“得留着结婚,你当我是警长署长啊?”
东元原本看着窗外,听到他的话转过头看了看他,又转回去,继续看着窗外:“什么时候?”
“快了,等这案子结束了,申请个假期就结婚。”车子在偏僻的山路上绕着,落叶都看不到的季节 。
东元打开车窗,山风就这样吹乱了他的发,因为风声,使他的声音都不是太清晰:“是吗”
元斌看了他一眼:“把窗关了吧,你容易受凉。”
“没事,不冷。结婚的话,送你什么礼物才好?”
“红包吧,越大越好。”
“我没那么多钱,要不你再过个几年,等我赚了大钱再结。”
“呵呵……跟你开玩笑,当伴郎就行了。”
“我不会喝酒,找别人吧。”
“你小子,哥就结这么一次婚,还推。”元斌空出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脑袋 。
“我是为了哥着想,让哥找个能喝的人。”
“你应该义不容辞,这是什么态度?”刚说完这句话,车子突然轰的往前冲了一下,然后又突突突的往前开了两步,很干脆的宣布**了。


  • Psyche的灵魂
  • 朋友智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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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后知后觉哟,双元真是最近才萌的,哈哈……
哪怕只剩下一个人看,偶也会更的!加油!
“怎么了?”东元转过脸。
元斌用力拍了下方向盘:“熄火了,破车。”
东元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打开引擎盖检查着。元斌裹紧了衣服,竖起领子,也在一旁查看着,车前盖里冒着青烟:“完了,看来是不行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东元从口袋里掏出烟:“要么?”
元斌接了过来,用手挡住山风,点燃香烟,把火凑到他那里,东元也偏着头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靠在车上,看着满山的树木。
“打电话给小智,看看他们走了没,没走让他们捎我们一段。”
东元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通着:“在哪儿?”
“哥……断断续续的信号:“回家了……你们……”
“知道了。”东元简短的回答着:“我们晚点会回来。”
“怎么样?”元斌看着他挂断手机。
“信号不好,他们估计已经到家了。”
元斌拿着手机试着拨拖车电话,山里信号太差,没办法说清楚,跟他们大声纠缠了一通,依然没能交流清楚,他只好挂电话脱了外套扔进车里:“我们把车推边上些,不要妨碍别人。 ”
“嗯。”东元掐灭香烟,和他一起把车子往边上推了推,山风很大,吹得二人的衣服哗哗作响 。
东元拍了拍手,竖了竖领子:“哥,进去吧,外面风大。”
“嗯。”元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搓了搓手,穿好外套:“真的得考虑换车了,要是追犯人的时候坏了…… ”
“缺多少?我借你。”
“不用。”元斌把位置调低了,靠了下来,裹紧衣服:“不差什么,你大嫂知道我穷,也没什么要求。”
“我是为自己着想,不想在这种天气里在汽车里过夜。”
“下次开你的车。”
“好。”东元戴上帽子,靠在座位上:“下次换车的时候,考虑越野车吧,这车太小了。”
虽然关了车门,但外面零下的温度还是让人不由觉得寒冷,元斌侧过脸:“怎么样?冷不冷?”
“嗯……”东元紧紧裹着衣服。
元斌坐起身,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到他身上。
“不用了,冷不死。”他把衣服丢还给元斌。
“少在我面前给我装。”元斌重新把衣服扔到他身上,自己从车后拿了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扔车上忘记带下去洗的衣服盖上。
东元没有再拒绝:“有了老婆也没人给你洗衣服?”
“呵呵……忘记了。”元斌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看着后视镜上妍熙送他的风铃:“我们认识多久了?”
“快8年了。”
元斌呼了口气,白色的雾气很快消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啊……都这么久了啊。”
“是啊,怎么了?觉得自己老了?”
“老倒没有,你长大了倒是真的。”
“有人长大了,自然就有人老了。”
“你欠抽是吧?”
“你们,很合得来?”
“嗯。不错,是我想要的那种女生。”
“是吗,我从来不知道哥想要什么样的女生。”
“我们成天讨论的就是尸体,罪犯,你当然不知道。”
“呵呵……说的也是。”
“你呢?”
“不知道。”
“这是什么回答?”
“因为没去想过。”
“你不小了,没想过?”
“哥不是很清楚吗?有几个人肯和**恋爱?还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小**。”
“怎么这么说自己?**怎么了?**就不能成家立业了?”
“我不急,哥管好自己吧。”
“我让你大嫂给你留意。”
“不用了。”
元斌抬眼看着车顶,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一直以为你不会做**的。”
“那哥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医生,老师,律师……你成绩好,什么都可以。”
“都是大家眼中的好职业。确实不错。”
“为什么没考虑?”
“不喜欢。”
元斌点点头:“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是很不容易的事。做**开心吗?”
“嗯,挺好的。”看了看窗外:“不打电话回去可以吗?”
“没关系。”元斌笑了笑,侧过身体,衔着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你看个东西。”
东元张嘴还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没问:“什么?”
元斌把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递过去:“我儿子。”
那是一张黑白B超的照片,东元看了看:“什么时候知道的?”
“可爱吧?”他满足的笑了笑:“前天才知道的。”
“嗯。”东元应了一声:“难怪哥那么快想结婚了。”
“呵呵……”他收回手机,用手指擦着手机屏幕:“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哥能给她的。”东元看着车顶,突然很想抽烟。正想从口袋里掏,一包烟就递了过来,开口处抖出了一根。
东元接了过来,点燃香烟,小小的空间被烟雾弥漫着,口腔又苦又涩。元斌自己也点了一根,靠在位置上吸了一口,闭上了眼睛。两个人的烟瘾还真不小,车里的空气呛的人睁不开眼。
“哥,我昨晚做了个梦。”
“什么?”元斌没有睁开眼睛,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
“我梦到自己杀了一个凶手,你在我背后拿枪对着我,叫我把手举起来。”东元呼出一口。
“嗯。”元斌双手枕在脑手,衔着香烟:“我开枪了?”
“没有。你只是说,我做不了**了。”
“为什么?”
“你低头叫我看我杀的人是谁,我举着双手低头看去,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只是梦而已。 ”元斌缓缓睁开眼睛,侧过脸看着他:“害怕了?”
“不怕。”他转过头,看着他的双眼:“每个人都说不该当**,哥也这么觉得吗?”
“只要你觉得应该,就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元斌停了一下:“你做得很好。”
东元转过头看着车顶:“我不喜欢医生老师,所以我不去做。但我不是因为喜欢做**才做的。”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想告诉他们,他们是错的。”
元斌高整了一下姿势,侧睡着看着他:“东元啊,你只要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这就够了。世界上有太多种人,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你这样会很累。”
他微微垂下眼:“哥,你不会懂的。”
“如果哥都不能懂你,还有几个人能?”
东元没有再说什么,黑暗中暗红的光亮忽明忽暗,就像他的眼睛,闪烁不定。元斌重新靠好在座位上,缭绕的烟雾让这个空间显得有点不真实,唯有寒冷的夜的温度,提醒着这个世界的存在。他闭上了眼睛,前几天的案子才结束,还没来得及恢复精神,尽管冬夜又冷又冰,他还是渐渐进入了梦乡。
东元没有什么睡意,空气太过寒冷,让他不舒服。元斌其实并不了解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证明自己可以做**,他想要的不过是周围人对他的认可。
还有……一些他得不到的东西。



  • Psyche的灵魂
  • 朋友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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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斌微微打着鼾,利落的短发下露出白皙干净的额。他很想和东元多聊上几句,但困意袭来,还是没能抵住。
东元也缓缓闭上了眼睛,车子里狭小的空间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在这样的味道中,他缓缓进入了梦乡。
东元是被手机声惊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元斌早醒了,坐在车子里看着手边的资料,自己的身上盖得暖暖的。东元的睡眠一直都很浅,铃声响起的一瞬间他已经接起了电话:“喂?”
“东元啊……”电话声音嘈杂,信号又不好,断断续续的,但依然听得出是自己父亲的声音:“救我啊……钱……要不然……快点啊…… ”
东元话也没有接一句,直接掐断了电话。
“什么事?”
“没什么,打错了。”
“我刚看了一下,你看看这个。”元斌把发现的雨靴递给他,手边的资料上记录着死者指甲里有黑色残留物:“这黑色的残留物,很有可能是雨靴的。”
“虽然上面有抓痕,但不能代表什么,还是要交由鉴定科鉴定。”
“在交给鉴定科前,我们得先回去。”元斌抬了抬下颌,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后面的车子朝他们驶来。二人下了车,拦下了后面的车子。
回到**局,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七点 ,元斌脱下满是烟味的外套扔在桌上,拿起一边不知是谁的咖啡喝了一大口:“验收报告已经出来了没有?”
“出来了,头儿。”小张拿着报告跟在他身后。
“怎么说?”
“死者的脖子上有一圈勒痕,但不足以致死,致命一击是他后脑勺的那一击。”
“指甲里的残留物呢?化验结果出来没?”
东元将昨天得到的名单扔给了档案科,让他们去搜索当中是否有人和死者认识或有联系。
“出来了,是一些橡胶物。”
“东元哥,给。”小智泡了杯热咖啡给他。
“谢谢。”东元接了过来捧在手心里,丝丝香浓的味道萦绕在鼻端。
“把这个送去。”元斌把用布抱着的臭雨靴扔到小智怀里。
“是,头儿!”小智抱着雨靴朝鉴证科跑去。
元斌进了自己办公室,换上了警服,拿着热毛巾擦着脸走到门口:“东元,尽快把排查结果拿到手。老李,24小时监视村子的动静。等鉴证结果一出来,就申请逮捕令。”
“是,头儿。”
“嗯。”东元喝光了咖啡,直接去档案科一起排查。
“小智。”元斌看了看时间,急急忙忙穿了外套出办公室:“我离开半小时,有事打我手机。”
“是,头儿。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车钥匙呢?”
小智掏出钥匙:“这儿。”
东元拿着资料,站在档案科的窗口,一抬眼就看到了元斌快速发动车子,立刻了警局。
路上有些堵,元斌实在等不及,把车子停在一边,飞奔往医院。医院和**局一样,处处待满了人,显得有些拥挤。元斌一边看着手表,一边热的脱下外套挂在手臂上,到处寻找着。
“在哪里?”元斌一边寻找,一边打着手机。
“在候诊室。”
“候诊室……”一边看着科室的挂牌,一边寻找着。
妍熙坐在候诊室,收好手机,放进包里,手里捏着号码牌,等待着自己的名字。
“对不起,我来晚了。”跑过去的元斌,在她身边坐下。他扯了扯领子,额头上微微沁着汗意:“怎么样?到你了吗?”
“快了,还有一个就轮到我了。”妍熙转过头,冲他笑笑,低头从包里拿出手绢抬手给他擦着汗:“其实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昨晚通宵了?”
“昨天车坏在路上了。”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接过手绢:“我自己来。”
“没出什么事吧?早上看新闻里都说了。”
“没事,有事我还能来吗?”
妍熙抿着唇微笑着:“你工作那么辛苦,我自己一个人行的。”
“我是宝宝的爸爸啊,怎么能不来?”他伸手覆在她的腹部:“会辛苦吗?”
妍熙笑着摇了摇头:“不辛苦,很幸福。”
元斌笑着伸手抚抚她的长发:“等我把手上的案子办了,我就申请个假期,好好在家陪陪你。”
“好。”她微笑着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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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没有什么打算。”东元顿了顿:“这样也好,反正早晚也是要办的。”
“跟我们一起去日本吧,在那里也好散散心。”
“那好,回来给你带礼物。”元斌停好车子,开门下车:“抓着这个兔崽子,大家休息。”
东元下了车,站在车边,手指抓着车门:“哥。”
“什么?”元斌没有回头,站在他的前方,看着前面的村屋。
“你幸福吗?”东元的声音很轻。
“嗯。”他转过身,逆光站着,朝他露出微笑:“很幸福。”
东元没有再说什么,他关上门,从他身边走过,没有敢去看他脸上的笑容。其实东元很想问他,幸福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他没敢问,怕答案是他不能承受的。
“老李,你带A队从后面包抄……”元斌果断的分配着,拍了拍东元的肩膀:“我们从正门进去。”
“是!头儿。”老李带着小智几个人小心的绕到房子后面。东元点了点头,跟着元斌逼近正门。
从东元加入警队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和元斌合作着。默契自然是不用说的,就算没有言语,只靠一个眼神,也能知道对方想表达的意思。元斌总是让他在二号的位置,因为那是除了一号位外,最危险的位子。一号位,当然是他自己。东元并不在乎这些,他在每次案件中都表现的很英勇,凡是重案组的人,都知道他工作起来不要命,他的表现一直很出色,却一直没有升职的机会。
身边的同事们已经各就各位,狙击手也早已到位。元斌靠在门边,对他点了点头,在心里默念了三声,侧身一脚踢开了门。
元斌和东元迅速带着人马冲进了屋子。这次他们的对手并不难对付,几乎没有任何打斗,就被他们制服了。疑犯被他们抓住的时候,并没有挣扎,甚至露出了笑容,似乎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那种眼神,就像是等待已久的期盼。
东元呆呆的站在屋子里看着疑犯被带出了屋子。疑犯坐在外面的警车里,看着外面的人群,眼光一一扫过,没有留恋,却把眼光停在了一直发呆的东元身上。东元没有回避他的眼光,直直的盯着他。
“头儿,我们今晚去哪儿庆祝啊?”老李满脸笑容的。
“今天我请客,大家好好喝一杯去。”元斌收好枪,脱下防弹衣扔给小智。
“好啊!”大家都欢呼了起来,纷纷朝外面走去。
“看什么呢?”元斌拍拍他的肩。
“没什么。”东元回过神:“晚上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一起去吧,少了你怎么行?”元斌有些费力的勾了他的肩头:“小子,长得这么高了。”
东元笑了笑:“我真有事,下次吧。”
“东元哥,一起去呗,你不去多无趣啊。”小智抱着防弹衣走过来,元斌看着他,没有急着接口。
东元放好枪,摇了摇头:“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下次我一定去。”说着他也没和元斌打招呼,借了小智的车先离开了现场。
“东元哥这是怎么了?”小智不解的看着车子离开。
元斌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走吧。”
“大概真的有事吧。”老李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元斌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不见,这才上了自己的车。东元父亲的到来,多少影响了他的情绪,不知道怎么帮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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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定不认识我的哟,要知道俺的年纪很大了!萌元斌还是今年的事呢,后知后觉滴偶……
从蛋糕店出来的时候,东元手里多了个白色的蛋糕盒。他在蛋糕店旁边的花店的门口站了会儿,还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听到门铃清脆的声音,蹲在花丛中修剪的女孩子抬起了张微笑的脸。
“麻烦你,给我一束雏菊。”
“雏菊吗?盆装还是束装?”
“盆装。”
她放下手中的修理剪刀,从一片姹紫嫣红中捧出一盆清新的雏菊来,上面还带着清透的水珠:“这盆怎么样?”
“就这个吧。”东元掏出钱递给她:“够吗?”
“够了,我给您找零。”她低头在围裙里找出零钱:“给。要给您包起来吗?”
“不用了。”东元一只手拎着蛋糕,一只手托着雏菊,离开了花店。华灯初上,东元拿着这两样东西在弘大的广场上兜了好几个来回,才缓缓的朝一幢房子走去。
他的个子很高,透过不高的围墙,他可以看到里面温暖的灯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把蛋糕和那盆雏菊放在了门口,抬手按下了门铃。
“来啦!”里面传来少女明朗的声音,脚步在地板上打出欢快的点声,引来里面母亲的嗔声。
东元立刻掩在了黑暗的墙角边,看着那扇铁门缓缓打开。
“谁啊?”一个高个子的女生探出了头左右张望着,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在身后活泼的摆动着。外面并没有一个人影,大门的墙角边放着一个蛋糕盒和一盆翠绿的雏菊,上面微颤颤的盛开着白色的雏菊花。
“咦?”她不由蹲下了身,白色的花儿抱满怀,忍不住低头埋在花瓣间深深吸了口气:“好漂亮的花……”
“是谁啊?”母亲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不知道。”她拎起地上的蛋糕盒子,又往外走了两步,昏黄的街灯照在她脸上,脑后的碎发显得葺葺的。
母亲也走了出来,跟着她一起朝外面探了探:“是谁知道你今天生日啊?”
“同学吧……”她看了看怀里的花,突然笑了出来,淡淡的粉色铺满了她青春美好的脸颊。
“傻笑什么呢?快进去吧,外面冷。”母亲说。
“没什么啦,快进去吧。”她捧着花在妈妈身后推着母亲。
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粉色,东元不由勾起了嘴角,直到听到“咔嚓”一声大门关上的声音,他才掉头离开。街头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和他擦肩而过,大家都行色匆匆的往回赶着,因为家里有一盏灯在为自己亮着,有一个人,正在翘首以盼。
东元拉高了领头,身后那盏灯正在离自己远去,但他的心却是暖暖的。
“哥,是我。你们在哪儿?”
“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元斌的声音很清楚,并没有意想中酒吧嘈杂的声音。
东元手里握着电话,转过身。街尾停着辆小破车,元斌握着手机正从窗口往他这里看:“还不快过来,车子里空调不打,快冷死我了。”
东元挂断了电话,跑上了车:“不是在酒吧庆祝吗?”
元斌几乎是立刻发动了车子,打开了空调:“我请客不代表我一定要留到最后。”
“你看到了?”东元扣好安全带。
“什么?”他打着方向盘,转着弯:“我眼睛在晚上不好使。”
“她很漂亮,是不是?”东元望着远方的街灯。
“嗯,很漂亮。”元斌从口袋里掏出罐还有余温的啤酒:“给你留的。”
东元接了过来,修长的食指拉开了拉环:“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像雏菊一样。”
“为什么不见她?明明那么想念。”元斌看着前方,那个女孩她曾经很近的看到过。她的眼睛很漂亮,充满着希望,阳光,这点和东元完全不一样。
“她和我不一样,她有个幸福的家庭,有爱她的父母,有着所有一切我都没有的东西。”东元喝了口酒:“这样看着就好。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要是知道你一直这么关心着她,一定会很高兴。”
“我的出现,只会给她带来困扰。”
“你不是她,为什么替她做决定?你怎么知道她会困扰?”
“因为我知道。”东元的声音很坚定。
元斌知道他的脾气,没有再问下去,他认准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把车子停在了汉江边,并没有熄火,坐在车里看着江面,沉默着没有说话。出风口的风声呼呼的,和外面的寒风一样,但吹出来的温度却一直可以温暖到东元的心底。
东元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半晌才开口:“哥,我累了,回去吧。”
“嗯。”元斌应了声,开着车子往回去。
东元,你为什么悲伤?
元斌不止一百次想这么问他。每次话到嘴边,都被他咽下。因为他觉得这是东元的一个底线,是不可轻易触摸的底线。他不知道触摸的后果是什么,但他知道,不能碰。
有时候,他会想,到底是害怕东元不愿意触及这个底线,又或是……是自己害怕触碰这个底线?
纵然他跟东元情同兄弟,有些东西,始终是他触碰不了的。
“你不应该的。”东元收拢着手指,紧紧握着啤酒罐:“大嫂怀孕了,你不应该总那么晚回家。”
“我不放心你。”他用最简单的理由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本就不是个善言辞的人,说的话永远是直接而明了。
东元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建筑物,那是他的住处,他下了车:“哥,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另一个我。”
“那哥应该不用担心我了。”东元一只手扶着车门,弯腰冲他笑道:“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元斌朝他推推手:“快进去吧,外面凉。”
东元点了点头,关上门,没有回头,进了楼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元斌没有立刻离开,从口袋里掏出一枝烟,点燃了靠在位子上。妍熙怀孕,家里不能再抽烟了。说是他烟瘾犯了也好,怎么也好,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抽完这枝烟。
东元的窗口灯亮了起来,静悄悄的。元斌坐直身子,抬眼从前窗看着那扇灯,手指夹着香烟放在方向盘上。灯,只有一盏灯。他曾问过东元,为什么只在家里装一盏大灯,他回答说,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不止是他一个人寂寞。
灯也会寂寞吗?他看着那盏灯火,有些出神,直到香烟积起长长的烟灰,落下,烫到了他的手指,他才吃痛的收起了手。
元斌揉了揉被烫到的手指,收回神,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东元从来不称这个房子是自己的家,他说那只是他的一个住处。一个家该有的东西,那里面都没有,那只是他累了的时候栖息的地方。一个家该有什么?一盏灯?还是一个等待自己的人?


2025-06-06 21:4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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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syche的灵魂
  • 朋友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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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Q!斌的戏份没有你想象中的少,男主哦,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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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影楼来电话了,说没空送过来,问我们可不可以自己去把照片取回来。”
“没问题。”他擦干净脸,转身挽着她的肩膀:“我下午一点来接你,我们一起过去。”
“嗯,我等你电话。”妍熙和他在饭桌边坐下;“快吃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知道了,你现在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他剥了三个个鸡蛋,其中两个取出蛋黄塞进自己嘴里,把鸡蛋放到她面前的碗里:“蛋黄一个就够了,不能多吃。”
“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吗?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又瘦了好多。”
“我这是力争做个没有肚腩的完美老公。”他吃的很快,三下五除二解决碗里的早饭,穿着外套:“在家等我电话,要是出去就打的,不要省。”
妍熙点头,站起身帮他整理着衣领:“你自己也小心点,下午我等你电话。”
“知道了。”他侧过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老婆,我走了啊。”
妍熙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直到车子驶离自己的视线,才转身进了门。
元斌昨晚睡的很好,今天已经精神抖擞,这大概就是有家和没家的区别,身边有人在,让他很放松。到警局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忙碌中了。东元坐在窗台边,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身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不知道昨晚他睡的可好。
“早啊。”元斌提高了手里的袋子:“给你们带早点了。”
大家都围了过来:“有好吃的啊。谢谢头儿了啊。”
一盒烧卖放在东元的桌上,元斌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吃吧。”
“结婚前有很多事要忙,其实你不来也不要紧,这些事我们都能处理。”东元放下手中的资料。
元斌顺手拿起他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甜的直皱眉:“老放那么多糖,小心血糖高。”
“我怕苦。”
“什么啊?你这糖放的能腻死人。”元斌靠在椅子上:“从前不是爱喝黑咖啡的吗?口味太极端了吧?”
“人都会变的。”东元的回答很简单,简单到有些敷衍,却让元斌挑不出刺来。
元斌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扣了几下,站起了身:“老李,怎么样?那家伙都招了没?”
“招了,供认不讳。”老李把证词本递给他:“这小子杀了人心里也不好受,我们还没采取什么动作,他就都招了。”
元斌接了过来翻看着:“我看他不是不好受。”
“那是,杀了人能好过吗?”小智得意的不得了,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杀人案,这么顺利的破案,让他很开心。
“他是在等我我们抓他。”元斌没有抬头,看着证词本:“死者和他是朋友,本来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只因为死者条件比较好,而疑犯一直生活在条件艰苦的渔村,死者的炫耀和讽刺,在不适当的时机刺激了疑犯。研究证明,雨天人的情绪容易波动,这也是为什么雨天犯罪率高的原因之一。”
“哇啊,老大你真厉害啊!”小智一脸崇拜的看着元斌,为自己能在这样出色的**手下做事感到自豪。
“这是常识,傻瓜。”元斌把证词本放下,把他的头发揉乱:“把案子结了。”
“是,老大。”小智拿着证词去电脑前写结案报告。
东元靠在桌子上看着元斌:“假期都批准下来了?”
“批下来了,我不在的时候,看好他们。老李快退休了,我不希望会出现警匪片里的老式桥段。”
“什么时候走?”东元没有答应他的话。
“下周一。”难得的空闲,元斌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挺好啊,出去散散心。”东元吃完早餐,收拾了一下,扔进了垃圾桶:“是去北海道看雪吗?”
“那里太冷,怕她身体受不了,准备带她去东京玩,轻松些。”
“哥,没人告诉你怀孕的女人不怕冷的吗?”
“有这种说法?”元斌好奇的转过身:“你是怎么知道的?”
“用脑子想的,两个人的温度,怎么会冷。”
元斌用手肘在他胸口撞了他一下:“你嘲笑哥没脑子?”
东元伸手揉了揉胸口,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给我带些照片回来吧。”
“行,一句话。”元斌考虑着他的话,如果真是这样,就把路线改在北海道吧,那里的雪景一定很美。
东元看着他,他知道元斌真的在考虑自己的话:“我妈妈怀我妹妹的时候,我九岁了。”
“东元,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元斌没有接这个话题。
“想去的地方?”东元转过头望着外面耀眼的阳光,微微眯着双眼:“天堂吧。”
元斌毫不客气的抬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那里还没开放。”
东元“啊”的一声,摸着自己的脑袋:“是哥自己问我的好不好。”
“小子,才做了几年,就想去那里报道,排队。”元斌从口袋里摸出个空烟盒,看了看,揉成一团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东元从自己口袋里拿出烟递给他:“哥,我说的是人间天堂。你自己瞎想了。”
元斌接过烟,偏头点上,用力吸了一口,清澈的眼睛被白色烟雾遮住:“人间天堂就是家。今天下班早,我接你嫂子去拿照片,一会来我家吃饭。”
“好。”东元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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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死鸟爱你啊,肥肥,还有茶水,兔子……
“头儿,上头找你呢。”老李捂着电话听筒,指指上面。
元斌应了声,又吸了几口,把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知道了。”
元斌一走,大家伙都围到了一起:“头儿这次肯定升职了!一连破了几个大案子!”
东元坐在位置上看着烟缸里缓缓升起的烟。每个人在不同的人生阶段,身边总会多一个人,有的人只是停留了一下就离开了,有的人就此留下不走了,而他似乎始终都是一个人,一直都是。
“头儿要是升职的话,会不会离开我们重案组啊?”小智有些舍不得。
老李说:“傻小子,难道要头儿一辈子留在这里大才小用啊?”
“我只是有些可惜啊,我还没跟头儿学多久呢。”小智苦着脸。
东元没有留下来听他们继续说话,他拿着资料坐在位置上翻阅着。
元斌比东元要更早进入重案科,但做了这些年,虽然功绩卓越,却一直停留在组长这个位子上。似乎一直有升职的机会,却始终没有再升过。
老李说:“这里能教你的人多着呢,比如东元,好好跟他学吧。”
“我知道,大家都是我的前辈,我会好好的学习的。”
东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神不宁。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这一次他应该真的要走了吧。
“要是头儿真升了,组长这个位子肯定是东元哥啦,对吧,李叔。”
李叔看了看东元,没有接口。这孩子有能力,他一早就看出来的,但却始终没有机会升职,这其中的原因,在警局呆久一些的人都知道原因。
“要是头儿升职了,我们大家脸上都有光啊……”重案组里欢声笑语,一片欢乐。
办公室有些吵人,东元站起身,借故倒水离开了办公室。
“大事件!大事件!”小张才外面跑进来,差点撞到出门的东元,连道歉也没顾得上:“我们头儿跟警司吵起来啦!”
“吵起来了?怎么回事啊?”大家都围了过去,东元也停下了脚步,等待着小张开口。
“我刚听敏儿说的,她去警司办公室送咖啡,就看到俩个人杠上了,也没敢停留,急急忙忙退出来了。难道警司找我们头儿不是为升职?是挨骂啊?”小张喝了一大口水:“听敏儿说,警司脸色很难看,我们头儿脸也很臭。”
东元没有说话,却多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智,就说结案报告上有些问题,把头儿先叫回来。”
“我?”小智傻眼的指指自己,这不是让自己当炮灰嘛,他苦着脸应了声,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东元靠在走廊的墙上,等着元斌。
不一会就看到元斌大步朝这里走了过来,他的脸色很平静,丝毫看不出刚刚吵过架的样子。看到东元靠在那里,问:“你找我?”
“天台上去抽一根吧。”说着不等他回答,就转身朝天台走去。
“你先回去。”元斌拍拍小智的背,不等他答应,就跟了上去。
小智看着两个人的身影,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摇了摇头回了办公室。
东元手指上夹着烟,手臂支在栏杆上,天台上的风很大:“哥,有家的人是不是都想安定下来?”
“是吧。别人的想法,我不知道。”元斌从他身后走上来,和他并排而靠:“干嘛问这个?”
“你为什么不能安定?还是你想有人一直为自己担心?”
“你是凭什么这样说我的?”
“本人都不在在意这些了,你一个外人那么义愤填膺做什么?”东元微微垂着眼,望着楼下人来人往。
“这是我的事。”
“却也是我的事。”
“还有。”他握紧身前的栏杆:“你刚才说谁是外人?”
“你不是我,我觉得这样挺好。”东元的声音很低,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到牵连。”
“少给我婆婆妈妈的废话。”元斌看着他:“你我相识那么多年,出生入死,你现在对我说我是外人?牵连?见鬼去吧。”
“那你想怎么样?”东元也看着他:“一辈子就在这儿过?哥,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我们只能这么多!你说过我,是你的另一个我,可是你也知道是另一个的,你永远也不会了解我真正的想法。”
“你说什么胡话?”元斌怒气未消,一下子按灭了香烟:“我不理解你的想法,那你说出来啊!你少给我说文艺话!我读书没你多,听不懂!”
“我不想说。”东元原本有些激动的情绪很快控制住:“哥,我们只做朋友,只做兄弟。不要问那么多。”
“是兄弟就不要说这样的话!”
东元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自己今天有点儿激动了,许多不该说的他都说出了口,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
元斌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晚上记得来吃饭。”
东元点点头:“知道了,不会忘的。”
元斌转身下了天台,他知道东元心里不好受,他又何尝不是?东元无论学校的成绩还是工作后的表现,都是极突出的。可那群老古董说他家世不够清白,要再观察观察。说的好听是观察,说白了就是根本不给他机会。为了这个, 元斌放弃了好几次升职的机会。不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只是……不想他和家里的那盏灯一样孤零零的。
东元在天台上站了好久,他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关怀,那么已经有元斌;如果说想要得到认可,那以他的才能,大可以离开警局,去寻求别的发展。他将半个身子探出天台外,呼呼的风声吹的他有些恍惚,楼下的人群不曾停止过,但前一秒还停留的人已经离去。寒风吹的他握着栏杆的手发红,东元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只可惜这个答案他自己也给不了。
东元的位子可以看到元斌已经到了楼下,跟同事们打着招呼,大概是公事出去。他走到车边临进去前,扶着车门抬起了头,看着他站的方向停留了一下,低身进车,发动了车子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东元以为自己会这样跳下去。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他无法想象自己掉落在元斌车前时,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元斌说过,他是这个世上的另一个自己,如果元斌问他相同的问题,他也会这样回答元斌。只不过自己是这个世上一个丑陋的元斌,而他则是美丽的那一个。手中夹着的香烟因为太久没抽,终究还是湮灭了,东元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里,转身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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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元做事很简单,在男生回家的路上拦住了他,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什么话都没说,揪住他就是一阵毒打,看他倒在地上大约一个礼拜都不能到学校了,才扬长离开。
揍了那个混蛋一通,东元心里也舒畅不少,整理了一下衣服开车去元斌家赴约。
“东元来了啊,快进来,外面冷吧?”妍熙打开门,把他往里面让着。
东元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妍熙冲屋里喊道:“东元来了。你哥在里面忙,你自己坐啊。”
东元应了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元斌的家对他来说,甚至比自己住的地方更熟悉。只是以前这个家只有元斌一个人,也很简单。现在布局有了很大的变动,显得越来越有家的味道。妍熙穿着米色的毛衣,围着红色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来了?”元斌从洗手间探出头来:“正好,过来帮忙,漏水呢。”
东元收回目光,脱下外套,走进了洗手间:“我要不来,你怎么办?”
“你这不是来了嘛。”元斌嘴里叼着钉子坐在三角梯上,抬着头修补着:“扳手。”
东元把扳手递给他:“叫我进来就是给你递东西的?”白日兄弟俩人的不愉快似乎已经烟消云散。
元斌用力加固着接口处:“一会你给我把房间的灯泡换了,你个子高,免得我爬上爬下。”
东元伸手扶住三角梯,忍不住笑:“我是你家的仆人吗?一来就差遣我做这儿做那儿的。”
“咱们谁跟谁啊。”元斌不以为然的:“你有困难,哥绝不说半个‘不’字。”
“我现在有说不帮你换吗?”东元仰着头看着他:“还没好吗?”
“行了。”元斌扶着梯子下来:“赶紧的,去帮我把灯泡换了,一会就开饭了。”
东元点了点头,拿了灯泡进去给他换好。
试灯泡的时候,东元看到了墙上的结婚照。元斌一向最讨厌拍照,现在卧室的房间里却挂着张超大的结婚照,照片上他搂着妍熙的腰,俩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东元一时间有些看呆了。他一早就知道他们会结婚,只是突然看到这样的照片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他垂下眼,将手中的灯罩按了上去,转身关灯离开了房间。
“好了?马上可以开饭。”元斌正端着一盆菜出来,朝厨房喊着:“老婆,家里那瓶红酒呢?”
东元点了点头,在位置上坐下。
“在柜子里呢。”说着抬手去开头顶上方的吊柜。
“我来。”元斌赶紧跑了过去,拉下她的手:“医生说过,不能动作太大,前三个月要特别小心。”
“我又没做什么事,不过是拿瓶酒而已。”妍熙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脸上的笑容却昭示着她的幸福。东元坐在外面,看着他们俩人的笑脸,有些恍惚,仿佛自己置身梦中,一切那么不真实,那份温暖,那样的笑脸,他从来不曾感受过。
“别忙了,坐下来一起吃吧。”他牵着妍熙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从前元斌家里并没有餐桌,每次东元来,二人都是挤在客厅的小茶几上对付了事。现在的四人餐桌宽敞的有些空荡荡,东元坐在他们对面的位子,感觉离他这么近,那么远。
妍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吃饭的时候,总是不停的给元斌和东元夹着菜:“其实我也不知道饭菜合不合你胃口。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下次我做给你吃。”
东元低着头吃着饭菜:“没有,很好吃。我不挑食。”她的声誉很温柔,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他班上有个女生,下雨天她妈妈常来接她,也是用这样温柔的语调和她说着话,而那个时候的他,总是冒着雨跑回冷冰冰的家。
“多吃点。”元斌给他夹着菜:“猪肉汤饭,你最喜欢的,我特地让你嫂子做的。”
“我只有一张嘴,哪儿能吃那么多?”东元抬起头:“你们俩别只顾给我夹菜,自己也吃啊。我又不会客气。”
元斌喝了口酒,和他碰了碰杯:“真不跟我们去日本?”
“真不去了。我不想做电灯泡。”
“去吧,难得你们有空,出去散散心也好。”妍熙也劝道:“我怀孕了,最近贪睡的很,我怕你哥一个人到时候无聊。你就当是陪陪他。”



  • Psyche的灵魂
  • 朋友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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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这里怎么了,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啊?


  • Psyche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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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猴子啊……你也来看我了啊,爱死你了哟,戳的人多,顶的人少啊,伤心了


2025-06-06 21: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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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香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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