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夜青龙吧 关注:95贴子:465
  • 2回复贴,共1

山云/DH/骸云|花样年华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CP:山云/DH/6918
尺度:全年龄


1楼2012-02-11 01:12回复

    再后来,黑曜差不多被移为平地。事实上,在我们踏入它之前它已经遍体鳞伤。真相只有一个:孤高的翅膀无法被任何东西所束缚。云雀带来的破坏无疑是致命的,然而他自己同样身陷其中。骸以几乎全部力量把云雀留在这裏。面对我们,犬和柿本毫无兴趣的闪开目光,另一个叫做髑髅的女孩(我不清楚她为什麼要加入黑曜)甚至松了口气般摊在地上。
    至今也不知道,云雀与骸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麼,值得两人如此大动干戈。 三天前,骸单独把云雀叫出来,目击者称他们从见面一开始便用武力说话,钢拐敲著三叉戟溅起飞散的血珠。似乎没有原因,也不需要结果。直到整个黑曜集体加入——我们这边尚蒙在鼓裏。
    好像当真不需要那些无意义的原因。反正他们也决不会后悔。一切都将被时间埋葬,成为骨灰的秘密。
    云雀被救出来的时候简直面目全非,以至於日后我多次追问他究竟如何恢复成原先那张清俊的冷脸——换来的当然是钢拐。 那时候我只倒抽冷气,心想骸也太狠了。DINO找人把云雀抬出去的时候他以一种复杂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包括我,最后定格在骸身上。由於他的眼睛睁开的缝隙太小,我无法读出裏面的意思,但至少可以确定既不是轻蔑更不是愤怒。 骸自己的状况也不怎麼样。他们的倔强让他们一起受伤,而我也并不是个能够看清全局的长者。所以我揍了骸一拳,非常用力。他应声倒下了,摸样很滑稽,也许是因为腿骨骨折。我清楚云雀愤怒的力道。
    DINO纵容了我的拳头,虽然只打了一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是身为并盛的耻辱与骄傲——云雀恭弥代表并盛,而骸和黑曜正在破坏他,所以我打他是应该的。
    我一直这麼对自己说。并且同样不后悔自己当天的举动。
    在医院修养的云雀对此事敛口不提,DINO二十四小时派人看著他,担心他哪天突然清醒,再拖著重创的身体回去报复。然而我知道云雀不会,莫名其妙,别问为什麼,我没学过读心术,若说心灵感觉却也太少女了。 云雀安静的躺在病房上看书,理所当然般享受这份清净。没有钢拐和尘土飞扬,我甚至不敢确信,正在床上打点滴的人究竟是不是并盛风纪委员。
    他当然是,因为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他的身上有血腥味。
    大家轮流去探望云雀,至少他暂时是安静的。我想不出,他是否在黑曜的三天裏学会了如何把周围一干群聚者看作空气;倘若当真如此,真想对六道骸说声谢谢。
    某天晚上,走出医院大门时发现DINO倚在长廊裏吸烟。我不否认他吸烟的样子极其性圙感,金色的头发在月光裏显得不那麼飞扬,好像融合了悲剧般的宗教色彩。他不是日本人,总归会回到属於自己的地方去。DINO在这裏投入的东西似乎稍稍超出了预算,稍稍的。我在廊下站了一会儿,直到被他迟钝的发现。我能感觉到他正在偏头痛,却也是我自己无法释怀的一种偏头痛。因此我们微妙的送给彼此一个微笑。
    六道骸被投入监狱,当然是DINO做的。他有能力让警圙察们忽视年龄和别的一些东西。很可笑吧,DINO明明应该是正义的死对头,当然骸也是,云雀和我们亦是。 关於自己的结局,骸的表现多少让人有些提不起兴致。他要DINO答应不再干涉黑曜的其他人,DINO答应了。於是他的嘴上挂著笑容,头也不回的被带走。
    我不清楚云雀的反应。至少他和DINO有著属於两个人单独的对话时间。猜想云雀应该对骸的去留不置可否,这是他的性格。他当然希望能够亲手宰了那个人,他们从来就想把彼此至於死地,然而从来不成功。不成功的结果便是伤害。死亡是最后也是最合理的答案,如若失去了它,先前所做的一切不仅是浪费体力,同时也只能加深愤恨,加深愤恨所衍生出的执著。 不过现在他们终於分开了,天下太平。 云雀的默许似乎成了转瞬即逝的软弱,不做抵抗的骸同样如此。
    TBC
    


    3楼2012-02-11 01:15
    回复

      花样年华(下)
      没有让大家等太长时间,云雀很快生龙活虎出现在并盛。简单的说就是校园流圙血事件继续上演。 骸与医院带给他的安静似乎只是假象。帮会成员们再次热血沸腾,学校风纪也再次好起来。
      黑曜随著骸的离开而销声匿迹。云雀并没有决口不提他们。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他也会说,哦,骸是麼,那个该死的混圙蛋。 我想他的内心一定不如他的脸那麼平和。
      DINO没再让警圙察插手更多,整理黑曜废墟的时候发现一只金色的鸟。那是骸的遗留,骸的气味。也许一如主人的性格,它竟笔直朝著云雀飞过去。在我们为它捏出冷汗的时候云雀果然不负众望,拎起钢拐砸下来,结果居然扑了个空。 再后来,莫名其妙那只鸟就跟了云雀。云雀称呼它为云豆,并面无表情解释说它一直叫这个名字。
      剩下的东西谁都懒得去联想,事情过於微妙。云豆站在他肩上的样子往往令我幻觉其实是骸的手指搭在那裏,这让人毛圙骨圙悚圙然。 DINO显然不是个笨蛋,他尽量忙碌那些繁杂的工作。我觉得他应该把自己的宠物乌龟送给云雀,又觉得这个想法极其荒诞。
      DINO当然是忙碌的,但自从现身於并盛开始,也会时不时跑来做客。 云雀不欢迎莫名其妙出现的外人,但不介意送上门来的对手。他的眼睛坦白了他的心声:云雀的确把DINO当作不错的对手。我知道他们偶尔在教学楼顶或者应接室破坏公物,不过懒得去欣赏。我还没蠢到自愿送上门当活靶子的地步。
      云雀有午睡的习惯,最近却偶尔打呵欠。也许因为DINO总爱中午跑来叨扰他。
      六道骸的名字已经很久不被提起。恶作剧般开启陈年往事不是我的兴趣。
      后来,有天晚上突然心情激动而亢奋,不可名状的躁动让人变的不像自己。 父亲边做菜边漫不经心的说,你可以出去跑几圈。
      我就这麼出去了,像个疯子一样横冲直撞。你们想象不到那个样子的我,那时候头一次发现,心情这玩意,的确不需要太多原因也会像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我是谁。我是山本武。我忘记了棒球忘记了很多东西。我一直跑,气喘吁吁,无法止步。
      终於停下来是因为我看见棒球场。我想起自己跑回了学校。空无一人连星星也没有的时空并不显得阴森,感觉到的只有落寞。很多人说我大条而没有心计,事实上,只是觉得很多东西没必要说出来,感性的思考一经语言就变质了。你们说那叫自保也可以,我无所谓。
      然后,看台顶端的拐角处我发现有人在吸烟。微弱的红光在落寞漆黑的球场上尽情展现自己的夺目,只是过於安静,并不跳跃。
      那是云雀又一次颠覆我对他的认识。风纪委员哪怕爱好暴力,嗜血,至少不会首当其冲违背禁烟令,何况云雀不是个需要精神麻圙痹圙的人,他的袖子上从来没有烟酒气味。当然,我不把刺圙激性质的物品当作一种另类的彰显自我的帮手。
      走近之后可以看见云豆像一团黄色的火焰,他纵容一只鸟在自己决然的肩头放肆跳跃。我百无聊赖笑出来,称赞云豆可爱。 云雀并没有因为我投其所好而给出好脸色,不过他抱膝坐在夜色裏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他天生适合当个领导者,拥有一呼百应的魅力;然而他天生喜欢独处,就像现在。矛盾不可调和的压力总是逼圙迫人类做的完美一点再完美一点。也许我们不是同类,但那个时刻,同样的生物总归能够嗅出彼此的气息。
      我不要命般伸手夺走他的烟,他甚至连头也懒得抬。虽说是同类的反应,却让人有些沮丧。我只好把燃烧了一半的烟头叼起来,感觉到过滤嘴上云雀清晰的齿痕。
      我忘了自己当时这麼做的目的。我不太会吸烟,但不介意偶尔背著其他人点上一支,只是从未想过现在的场景。云雀吸烟的样子没有DINO那麼性圙感,不过也可能是我没看清楚。毕竟DINO吸烟的晚上是有月色的,月光明亮到能够照出他的睫毛。然而今天什麼也没有。 云雀承认是DINO教会他吸烟。 我有些哑然,想著吸烟应该怎样教授,然而想象无能。
      也许我不想承认,本质上云雀是个清晰可辩的家夥,只是谁也不要忘记他的暧昧。更明确的说,他黑色的犹如夜色般的眸子稍稍打开,我们自己首先已经暧昧起来。
      他问我为什麼不打棒球——天知道他是怎麼看出我喜欢棒球,也许云雀无所不能。 那天我没有回答他,倘若现在一定要给出答案,我想,这只不过是做出决定的一瞬间的问题。人生可以分为很多很多个阶段,每个阶段所追求所执著的东西都不同。比如棒球是很重要的东西,但不是当前最重要的。明白麼。
      他坐著,坐在旁边,而我站著。 看台高处的风让人觉得冷,原先疯狂奔跑的心境倒是彻底平息了。半小时前我在路上独自寻找一个终点,半小时后我在凉晕的棒球看台上伫立。奔跑带来的汗水正在被风干。我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跑那麼快,因为汗水风干的过程让人觉得寒冷而心情不快。最终努力忍住想要打喷嚏的欲圙望,叼著有云雀齿痕的过滤嘴,噎得说不出话。
      云雀沈默的允许我处在距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谁都懒得开口。
      


      4楼2012-02-11 01:1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