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七十儿！

这使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瞬间全身紧张起来。
“这是……煤气泄露？”
在对方的眼睛里我依稀还能看见自己此刻惊恐而慌张的脸，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方脸上一副“就该这样”和“你尖叫出来才对”的神情。
“哎，你发现啦！”
他有点惊讶地张开手，动作和语气都自然得很。只是那表情看在我眼中，像极了一个以作恶为乐的顽童。
“居然说这种话……”
这份莫名其妙的坦率叫我不寒而栗。我一把拨开玄关处的男人，循着那股刺鼻的味摸到了厨房。
完全不明白这家伙在想什么！这年头爱好自杀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
我一边气急败坏地这样想着，一边屏住呼吸想办法处理泄露的液化气罐。
反正爱管闲事的性格是改不掉了，算**行一善，有幸挽救到一个一时冲动的无知青年宝贵的生命好了。
啊啊，搞不好还会感谢我吧，那家伙。
——二十分钟后，当我满头大汗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还姑且怀抱有以上这种满意而期待的心情。
可事实上我早该料到，这实在是个思维方式和行为举止都不隶属于常识界的男人。
因为坐在沙发上的切原看到我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既不是感激也不是死里逃生的侥幸，而是满脸显然的惊讶和难过。
“——哎，好可惜，你为什么要关掉它？”
他说这话时用的是那种“人为什么有两只眼睛”或者“鸟为什么可以飞”的口气。
“是哦……那还真是对不起没让你死成。”
真不知道这种时候除了附和和叹气以外还能干些什么才好了。
我觉得筋疲力尽，已经没什么精神去反驳他了。走到客厅中央，我在沙发的一角不请自来地坐下来。然后努力使自己正视着对方的眼睛，尽量不因为他的目光而声音颤抖。
“总之……切原赤也先生，我的时间有限。我不管你还有什么自杀他杀的游戏，拜托在续保这里签个字，放我离开这里。至于之后你选择再死一次之类的，我也保证绝对不会再干涉你了。”
说话间我把那张业务单摆在正对着他的茶几面前，很快却发现对方的关注点没有放在这上边。
“不行啊，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切原摇了摇脑袋，露出一个一头雾水的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死这种话了？居然还说什么‘再死一次’——这算什么，娱乐节目吗？啊等等……难道说你其实是电视台的搞笑艺人？”
“……从刚才开始就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是我才对吧。”
我大概明白切原几乎不跟人来往的原因了，他这个样子就算别人主动来找他，也会被这个沉浸在自我世界中不断自言自语的人磨光所有的耐心。
不过，还真是可怜。
我看着眼前这个精神状况不甚乐观的男人，开始有点替他可惜起来。从他说话的语气不难发现他以前应该是个头脑挺简单的人，照我的经验，这种人总是活得比其他人快活得多。不过，一旦想到就是像他那样开朗快活的人也有变成此时此景的可能性，这时候应该感叹一下精神世界中的自然怪力吗。
即使是在我这边擅自替他悲天悯人的时候，那边的自言自语还在没完没了的继续。
“寻死这种事想想都没可能啦，丸井学长可是跟我说过要老老实实活着的耶。”
丸井学长？
第一次从切原的口中听到了人名，我隐隐觉察到什么。


马克先……

“那是谁？”
切原此时终于正眼看了看我，不过很快又生硬地扭开头去，
“干嘛，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傻子都听得出这句话里面浓浓的戒备。
虽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但丸井这个名字，就好像是切原身上的一个闸刀开关，一刀落下来马上就止住了切原的自言自语。
而在这片自言自语之外的，就只剩下另一片的沉默了。
本以为这片沉默会持续更久，但是切原又突然开口了。
“是……来救我的人啦。”
他停了停，又飞快地补充道，
“丸井学长，是救了我的那个人。”
“救？”
“没错，那回真的是很危险，但那时多亏了丸井学长。”
我发现自己已经快跟不上切原赤也的说话逻辑，然而此刻脑袋里却形成了一个及其大胆的猜测。
而切原接下来的话，却又重新偏离了主题。
“丸井学长虽然是前辈，但是从那时候——从国中那时候开始，就一点架子也没有，偶尔被大家叫成丸井猪的时候会非常生气。不过在其他时候，说他是个好欺负的人也不为过。”
“虽然看起来是好欺负，却总是跟我抢东西，球场啦胶带啦喜欢的女生啦，还有章鱼烧，总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就一个人吃掉了。”
切原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一个有点开心的笑来。
“在修学旅行的时候跟我比赛抓扭蛋，一直输却一直说要大战三百回合。后来比赛吹泡泡也输给我我了，泡泡糊在脸上还却还大叫着不服气，实在是笨得不可思议。”
“……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说他喜欢我。”
——原谅我当时没有心理准备，在听到切原的这句话以后我张了张嘴，半晌冒不出一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我的表情，切原又飞快地补充道，
“不过我不喜欢他，那种好吃的笨蛋究竟有哪里好啊。”
话是这样说，只是他脸上罕见怀念而又悲伤的表情，怕是早将他出卖了。
“不过，后来，”
从这里开始，我注意到切原赤也的眼睛开始有点暗了下去。
“有一次发生了煤气泄漏。虽然我当时有注意到异常的气味，却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这种不幸的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发生啊」——当时是这样想的。”
“但那天，丸井学长恰好到赶到我家。在给他打开门以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的声音在此打了转，突然变得又低又哑。
“我弄不懂他究竟是怎样才把我扛出了房子。可是他在回到室内准备关掉阀门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引起的，我听到那里……爆炸了。”
——有相好的恋人却从未见他出现，不爱和人来往，在家家都烧天然气的时代还坚持用着古老的液化气罐。
到这句话为止，所有的碎片算是在我脑海里串成了贯通的一线。
我渐渐明白过来，与其说丸井是致使切原精神失常的诱因，倒不如说，丸井这个人，恐怕早就成了切原生活的世界里一处很重要的地标。
不过这个眼前这个傻瓜八成潜意识里到现在还没法相信事实，所以才会试着还原煤气中毒的现场，认为一定能等到过来救他的丸井的出现吧。
切原沉默了一会，在此时发出了一句古怪的干笑。
“第三次了，”仿佛是为了应和那声笑，他的声音开始有些波动，“前两次这样做的时候，都被楼上楼下多事的人插了一脚。这回他们乖乖地呆在那，结果你又过来捣乱。我……就是想见见他——明明都这么久没见了，为什么那么难啊。”
而此刻我只能不转眼盯着他，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们都讨厌看到他出现，总是把他跟牛鬼蛇神联系在一起。”切原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此刻终于没了一点力气似的垂了下去，
“可是，我想啊。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我还是想让他回来。”
这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正是一声灰色的，绝望透顶的叹息。
而我听着听着，喉咙里便苦涩得没法说话。
现在回忆起来，我早记不清我那天是怎样离开了切原赤也的家。记不清我掩上那扇门的时候，是否恍惚有种把我所处的这个时刻肢解割裂开的错觉，仿佛在我身后的不是一个人和他的房子，而是尘土，黑魆魆，乌涂涂，铺天盖地的尘土。它们先是漫天飘扬着，然后砸下来，砸下来，沉重地压在我离开的每一步路。
可是我记得切原赤也最后说的话。
“我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可是杀掉他的人，大概……也正是我吧。”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无缘无故在世上死，望着我。 」①
END。
Freetalk:
这篇送给菊花儿，已经过去很久的生日快乐哟！虽然是个又狗血又奇怪的故事，还是希望你能勉为其难地接受一下><。说到文风变奇怪的原因，果然是因为轻小说看多了吧……（快停止推卸责任……）
①
出自 里尔克《沉重的时刻 》
（收录于社刊《半世谣·静流》
链接
http点//hi点baidu点com/withhalo/blog/item/a995f6557f8cec003a2935f9点html ）

救命你这么慢会被C到怀孕的好吗……

哟受离！！我觉得我要被河蟹搞死了………………

我是爷们啊你让我如何怀孕！！！

鬼君TwT!又见面了啥的……（捂脸

哈哈哈你的回复被和谐了哈哈哈
乖喔~不要乱叫受离 我要攻了中考～☆

让你怀孕的不是我！是科学！[不对

=w=嗯嗯~

别笑！不准笑TT皿TT！！！
我就心虚地叫你半年攻离让你去攻中考吧……

七十儿乖～我从来不回遇到和谐这种事╮(╯_╰)╭[摊手

科学攻不了我所以不能让我怀孕！！
我们对话的重点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