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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吧主】恋物语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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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2-13 14:36回复
    002   那天,我来到了日本·京都府京都市某个有名的神社——我去造访的事若被传出去可能会影响声誉,所以神社的名称就不提了。那一天是我卷入那帮家伙的恋爱游戏的纪念之日,但是生活随意的我之所以记住了那天的正确日期,绝不是因为那两个人让我印象深刻。
      之所以记住了只是单纯的由于那天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超级容易记住的一天——也就是那天是一月一日。
      是元旦。
      之所以来到神社,是为了元旦的参拜。
      这都是谎话。我不是信心十足的人,比起这个我是不是人类也还值得怀疑,因此我也不认为这个世上有什么神佛,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自己与把比性命更重要的钱像垃圾一样随手乱扔的人类相提并论。
      那是人的话我不是人也好。
      我可是曾经被小有规模的宗教团欺诈,然后毁了他们的人类——在不存在神佛的世间的无血无泪的人类。
      这种人怎么可能去参加新年的参拜,就算去了,神也不可能收下这种人的布施。拒绝收钱,然后丢进募捐箱里的钱会弹回来吧。当然我也没想去尝试。
      那究竟是为什么特意跑到参拜者众多的元旦的神社境内来呢。那当然是为了神官的打工——这是不可能的吧。虽然知道招收巫女打工的社会情况,不过神官还不是打工者能胜任的——不,本来巫女也不应该是打工者。
      让我来说这就是出色的欺诈。
      不过说是欺诈也完全没有指责之意——甚至想说也算我一份吧。反正参拜者中有一大半都是来享受初次参拜的氛围的。
      那种深信一旁穿着巫女服的女大学生就是巫女的人被骗也是理所当然。
      我认为相信就等于被骗。
      这才是我元旦到访神社,什么都不做只是望着那帮家伙的理由——一半是游玩,也为了观察把比生命更重要的钱像垃圾一样乱丢的人类,为了研究这种人类的生态,我来到了神社。
      善良的一般市民。
      怯于怀疑的,一般市民。
      为了告诫自己不能变成这样,变成这样就完了,我每年的元旦都会到访神社——就算不是正月,即使是在盛夏,在心情不舒畅的时候和生意失败灰心丧气的时候,我总会造访神社来重整旗鼓。
      即使不像元旦这么拥挤,不像丢垃圾四处散落,也总是会有那么一两名参拜者的。
      愚蠢的人总是存在。
      因为人类存在。
      望着这样的人类,我想绝不能变成这样,变成这样就完了。
      这是训诫。
      也是自律。
      这样说也似乎是这么回事,不过其实可能完全就是别的理由。说不定本来是为了祈祷今年一年的健康或者良缘而来。
      像这样,向我追究起“说不定”来就没完没了了,说不定。
      话虽这么说,不过因为我来到神社的理由与之后的发展完全无关,所以真相是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我当时在京都的神社这件事。
      当然我并不是京都本地人。不过是顺路拜访了一次附近的神社。比起这个,我也不在有着“本地”意识的地区。说不定有人会说总有个有户口的自治体吧,不过户口什么的我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卖掉了。
      虽然十几岁是骗人的,不过卖掉也有一半是骗人的,但我现在没有户口却是千真万确——叫做贝木泥舟的人类在几年前因交通事故死亡了。那时候所赔付的保险金的几成由我获得。
      这种说法就算是编故事也太不可信了吗。
      不过我现在是没有定居地的流浪者,这是可以对天地神明发誓的——虽然这也不是应该在神社里说的话,但是还是向天地神明起誓。
      我和好朋友忍野咩咩过着大致相同的生活——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只有那家伙喜欢睡在废屋里,而我喜欢睡在豪华宾馆里这一点了。
      这都是喜好,也就是个人爱好,没有什么贵贱之分——反正忍野那家伙就像我死都不要露宿一样,讨厌豪华的宾馆、手机、不义之财。
      不过从他的流浪生活是为了职业上的现场工作这个侧面来比较的话,考虑到我的流浪生活是逃亡生活这一点,硬要分出个贵贱来的话,果然那家伙是贵,我是贱吧。
      总之,那时候我之所以在京都,并不是因为我是京都人——我又不能像影缝那样把极为怪异的京都话说得非常流畅,而且阴阳道在这个都市里也无法通用。
      其实非常简单,因为说到初次参拜就应该是京都,所以我在元旦的时候总是在京都——这也悲惨的散发出谎言的味道吗?
      不过这个地名其实是哪里都好一东京有名的神社也好,福冈有名的神社也好,哪里都一样。
      只是我认为说是京都会比较简明易懂才这样说的,其实完全无所谓——想成其实是在海外,夏威夷附近优雅的度过正月也没问题,想成在某处战地也可以。能够确定的是,我绝对不在被禁止入内的和平的城市里,不过,把这个想成不确定也可以。
      说白了就是怎样都无所谓。
      无论是什么样子都没关系。
      我在什么地方,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这些,就像在故事开始的地方就说明的那样,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开始的地方是哪里,反正我也是局外人,最后的最后,直到终点,果然都只是局外人。
      所以重要的是时间。
      时间。
      日期,正月这个时间表——只有这个是重要的。一年之中印象最深、最容易记住的一天是正月的理由,当然不是因为这是特别的一天,对于我这种人也不例外——对我这种暑假寒假春假完全没有意义的大叔都是,更不用说对高中生来说,这可是能收到压岁钱和贺年片的重要的一天了。
      在这重要的一天里,我接到了电话。
      接到了高中生打来的电话。
      “喂,贝木?是我啊,战场原黑仪”
      斩钉截铁的自报家门。
      只听声音的话,绝对想不到是高中生。
      “有个想让你骗的人”


    3楼2012-02-13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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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珍惜性命的——虽然位置排在金钱之后,但也不是说不珍爱生命,所以在不遵守约定的我被战场原,不,是被千沼原“杀掉”之前,我是不会破坏约定的……不过,嗯,连我自己都对自己的决心产生了怀疑。
        总之是千沼原的委托。
        不认识的女人的不知道的委托。
        无论是战场原还是千沼原,在此能确定的是那家伙是高中三年级的女生一我不认为高三的女生能自由使用那么多钱。
        时代改变了,虽然也有一年能挣数亿元的高中生社长,不过那种人是不会向我这样的人委托工作的吧——更不用说是欺诈的委托了。
        骗人之类的。
        “有个想让你骗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呢?
        不,说不定并没有什么意思。说不定只是想引起我的兴趣,才说了类似的话——不仅仅是没有意思,还有可能上当,有可能等在冲绳的是她所安排的**啊流氓之类的人物。
        嗯。
        说起来这种这种可能性还是挺高的吧。
        不过我本来就是专业的,所以完全不觉得那种包围网有什么可怕。那种程度对我来说都算不上修罗场。充其量只是场不错的运动而已。
        生活中偶尔需要一点刺激。
        而且,那家伙要是变成那么无聊的人类的话,我在今后的人生中就可以不再抱有不安了——就可以从那个女人随时可能刺杀我的妄想中解放出来。
        所以,有含义的情况——在“有个想让你骗的人”这句话有含义的情况下,就是说那个女孩打算正式委托我工作的情况对我来说才更加棘手。
        那倒是可以称作修罗场了。
        至少没有称之为不错的运动之类的余地。
        因为我受过训练,所以不会直接把感情表现出来,但那并不意味着能够完全控制住感情。
        会正常的感到恐惧。
        既会胆怯也会害怕。
        而且,如果感受不到这些的话作为人已经算是完了——虽然也有人说干上欺诈这一行的时候就已经完了,但是我就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吧。
        只不过,就像会感到恐怖一样,也会产生兴趣,我的行动也会受到好奇心的驱使。
        继续前进。
        不畏恐惧,前进。
        那家伙,不知道是谁的那个女孩想要骗谁吗——遭到了欺诈,遭遇了悲惨的事情的人会想要一样去欺骗别人吗。
        很有意思。
        让我不得不感到好奇。
        虽然我没遭到过欺诈所以不知道,但究竟如何呢,据说多数被害者不会转变为加害者,而一直都是被害者。
        那一定是设计成了只要遭到过一次欺诈,就会接二连三的成为欺诈目标的方式吧。
        那样的她,不知道是谁的她让我担当欺诈的同伙,也太奇怪了——对此我只能感到不解。
        如果一定要换一种说法,那就不是不解,而是不详的预感。
        不详的预感。
        讨厌的预感。
        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的工作内容。
        虽然也会有人说只要是欺诈肯定就不可能是什么正经的业务……即使如此我还是有更加不详的预感。
        这次我所乘坐的是优惠席,所以在飞机上可以喝到免费的酒水,不过我还是节制了一下。在不知道战场原,不,千沼原会如何出场的情况下,我想尽可能保持意识清醒。


      6楼2012-02-13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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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明明都是初次见面”
          她这样说。
          不知道是为了配合我还是厌烦了,看来她又重新开始了做作的演技。
          “拿着什么标志物会比较好吗?”
          “确实是呢。那么就请用右手拿着iPhone吧”
          “……现在使用iPhone的人非常多吧。没有办法由此确定呢”
          “虽然说是iPhone,不过是最早的型号呀”
          这是开玩笑的,没趣的玩笑。只要不是腹黑的玩笑就可以了吧。
          因为我再不下飞机的话就要开始机内清扫了,所以必须挂断电话,没有什么富余时间开这样的玩笑,不过越是没有富余时间的时候,我越容易开玩笑。
          对于这一点,在学生时代的时候我经常被忍野叱责。
          是那个忍野。
          虽然想无论被地球上的任何人说都好就是不想被你这样说,反过来,都已经沦落到被那家伙说的地步了的话,就不得不承认心有不甘了。
          本来是打算成长为大人的吗,不过还在进行着与高中生时相同水平的对话,我果然还是个小鬼。
          “本来我用的手机也不是iPhone啊。因为家里没有电脑,所以用不了那个呢”
          “哎呀哎呀。是这样啊”
          “我带着眼镜,所以就把这个当成标志物吧”
          说完,她挂了电话。
          虽然戴着眼镜的人在店里才应该比比皆是……不,那家伙本来是戴眼镜的吗?
          是在那以后为了应付考试学习得视力下降了吗。
          本来,似乎视力的好坏基本都是由遗传决定的,所以就算真的发奋努力到“萤雪之功”的地步,视力也不会下降——而且,那个女孩根本也不会去应付什么考试吧。
          虽然我对学习也算得心应手,不过战场原对我这种得心应手都会嗤之以鼻。
          她开玩笑似的说过学习反而会影响心情使得成绩下降。还有玩乐反而会提高成绩之类的。
          即使这真的是开玩笑,我所知道的她的学习能力也只是高中一年时的,但如果从那时起一直顺利发展的话,恐怕不需要应付考试,她也能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
          这样的话,说什么眼镜之类的说不定也只是开玩笑的。她也是,越是在不允许开玩笑的严肃、严重的情况下越喜欢开玩笑的类型。
          说起来,说得自以为是一点的话,那个女人是受到了我的影响而变成这种人的……高中一年级的女生,对青春期的小孩子来说,我的性格的传染性有些强了。
          就这样我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下了飞机——没带随身行李。不只是今天,我无论何时都是不带行李的。
          这个身体就是全部财产。
          不想携带装不进口袋里的东西。
          当然根据工作内容不同也不能一直这样,在那种情况下,我会在最后马上把必需的东西都处理掉。
          虽然以前被忍野说这种生活方式有些极端,但正因如此才不想被你这么说啊。
          真的呢。
          稍微回想一下学生时代。一边感到有点怀念,我一边从机上到了地上——说怀念当然是弥天大谎了。


        8楼2012-02-13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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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只是这样想而已。
            这时候,我点的咖啡和橘子汁端了过来——虽然感觉有点儿慢,但也没到发牢骚的地步。
            我喝了一口咖啡,战场原却完全没动橘子汁——连吸管的包装纸都没有撕破。
            难道说,这是为了表示绝对不接受我请客的态度吗。
            虽然在学校似乎成绩不错,不过这样的话,她果然还是个傻瓜。
            我怎么可能请客呢。
            没发现我现在还在考虑怎么让对方支付这杯咖啡的费用吗。
            “虽然不知道阿良良木的成绩怎么样,不过如果你手把手的教他的话应该没问题吧。从春天开始你们俩就都是大学生了”
            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我适当的这样说,但是对此战场原回答说:
            “不是”
            这只是想全盘否定我所说的话吗。
            虽然我这样想,但不是。
            “这样下去我和阿良良木就没有春天以后了”
            “嗯?”
            “我们没有未来”
            “嗯?”
            不理解她的意思,我反问。
            做出了诚实的回应——糟了,对话的主导权被抓住了。明明最开始我应该还处于优势的。
            但是事实上这话确实让我感兴趣。
            没有春天以后。
            没有未来。
            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阿良良木呢,要是顺利的话,会在毕业典礼那天被杀掉”
            “嗯……”
            点点头,却不是因为理解了什么而点头。信息量基本上没怎么增加,在高中毕业典礼上被杀还是在大学入学典礼上被杀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怎么会有在入学典礼上就没什么可惊讶的而在毕业典礼上就令人吃惊的杀人方式呢。
            看来战场原是厌倦了说明——无法决定怎么说明现在的自己,或者说是自己和阿良良木所陷入的境地。
            从战场原的性格看来——这里说的战场原虽然指的是我认识的两年的战场原——这非常的罕见。
            说不定有什么深层的情况。
            虽然无所谓。
            无论深浅都无所谓。
            只是单纯的因为这样一直沉默或者兜圈子都很麻烦,所以我派出了援助的渡船。
            虽然本来是想收运费的,不过看在是旧相识的份儿上,就大方的免去了吧。
            “就是说你和阿良良木招致了叫做千石抚子的家伙憎恨,快要被她杀掉了,所以想让我去蒙骗那家伙吗?”
            我随意猜测着说。
            算不上是推理,但也不会太离谱,我以这种心情适当作出了预想,
            “基本上呢”
            战场原回答说,
            “是正确的”
            她的表情里意外的混着尊敬一般的眼神——只是作出了这点推理,这个女人如果就真的对本应恨之入骨的我有所敬意的话,也太简单了。
            再骗她一次吧,我心有不公,抱着近似愤怒的感情。确实还是太不公平了,所以还是克制了怒火。
            事实上我说不定会因为被小孩子尊敬而感到喜悦。这样的话我就成了简单的那一方了。
            说不定她只是想让我自满而已——这样的话就必须紧张起来了。
            “不过会被杀就安不下心了呢”
            “对啊,是安不下心。非常恐怖,可怕哦。……能听我细说吗,贝木”
            她突然认真的说起来——如果这也是计算好的话,那就完全不是简单了,这个女人应该是个可怕的坏女人。
            那个只是话中带剌的高中一年级学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是我的错吗。基本上是吧。
            不过无论怎么采取坏女人的行动,或者怎样话中带刺,因为战场原戴着那副眼镜,所以怎么都紧张不起来。
            “只是听听也好。如果你说不行我就放弃了。我和阿良良木就老老实实的被那孩子杀掉——如果这是无法逃避的命运的话也没办法。不,如果我竭尽全力乞求的话,说不定阿良良木能够得救吧。我会以此作为唯一的希望度过余下的两个月的残生”
            “…………”
            我感觉很心烦。
            精神可嘉得过分了只能让人讨厌——这真的只是为了让我讨厌才说的吗。不可能是为了引起我的同情。
            但是我说:
            “那好吧。如果只是听听的话。说出来就会觉得轻松了,也有的事就能干脆解决了”
            我的嘴巴照旧背叛了我的感情。
            我明明知道就算说出来也不会觉得轻松,也不能干脆的解决。


          13楼2012-02-13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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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9   “虽然我说有人想让你骗,不过千石抚子已经不是人类了”
              总之战场原从这里开始说起。
              “是吗。真有趣呢。不是人类是什么呢”
              “神。她变成了蛇神。那是去年十一月的事”
              “…………”
              虽然瞬间有种被骗了的感觉,但是我不认为这个女人只是为了耍我而来到冲绳的。
              姑且先听到最后吧。
              这也不一定不能赚钱。
              能赚钱的提示四处皆是。
              “成为神是指”
              话虽这么说,只是嗯嗯点着头的话,战场原的话就会四处跳跃,让人感觉不得要领(虽然她不是那种不擅长说明的小孩,不过看来对这件事只也能说出自己的主观看法),为了更容易理解我就不时的插嘴了。
              虽然在战场原说不定会对我专注于听她的话而感到非常高兴,不过事实却是相反的——我为了不失去兴趣而在作出努力。
              人上当的样子很有趣。
              正因为如此我才对骗子这一行锲而不舍。
              “是和你一样患上了怪病吗——应该不是这样吧”
              “……对,是呢,怪病——啊。确实,都是神呢”
              我是——蟹。
              那孩子是——蛇。
              她继续说:
              “本来,拜托了神的我和成为了神的她,是呢,就算同样是怪病也必须承认不是一个级别的。感觉就像无可救药的重症。不能说什么——非常相像吧”
              完全不理解。她在自作主张的理解什么啊。是认为这种自行诊断很厉害吗。
              这样的话就一辈子都这样吧。
              可能是觉察到了我的反应,她重新说:
              “是,算是怪病吧”
              简单易懂的总结了一下。
              明明我的感情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这个女人感觉真是敏锐。又或者说不定是宝刀未老。
              “你曾经在那座城里工作过,所以说不定也知道的吧?山上有个叫做北白蛇神社的神社——她现在被供奉在那里”
              “……不,我不知道有那么一座神社”
              我回答说。
              因为我知道。
              “但是说被供奉在那里,说实话我完全不理解这个意思——这是说千石抚子现在作为活着的神明而被信仰着吗?”
              北白蛇神社确实是寂寥荒废的,忍野所喜爱的废弃神社——那个,我为什么会知道?好像是影缝还是谁说过来着?
              “活着的神——现世神之类的”
              “……虽然与那个有些区别。说是把神整个都吞进肚子里了……不过总之,千石抚子已经不是人类,而是妖魔鬼怪一类的了”
              “嗯”
              虽然想说之前的你还有现在你的男朋友不也一样吗,但作罢了。
              虽然激怒战场原似乎也很有趣,但也太没有意义了。我才不在乎谁是人类谁是怪物呢。
              我是只要给钱就可以把狗都当成人来对待的男人,可以把鱼也当成神来祭祀,生物学上的分类什么的完全无所谓。
              要说不是人的话没有能胜过我的了。
              “……总之就是呢,千石抚子变成了一个异常强大的存在,只要她有心就能毁掉整个城市”
              战场原杂乱的总结说。
              可能省略了不少吧——比起解释会变得繁琐,倒不如说是因为有不能对我说的事。
              虽然会说,但并不打算全部说出来确实是很任性,但与此相同,强制说“因为要委托工作所以就全都说出来”也很任**。
              所以只要告诉我最低限度的事情就够了。我为此提出了补充问题。
              “那孩子为什么患上了那种怪病呢?听你的话好像是你的同学——”
              “不是的。千石抚子是中学生呢”
              哎呀哎呀。
              这次没猜中——我有点大意了吗。我的等级下降了。这样的话该问的事情只会增多。
              “中学几年级?”
              “二年级。……我说贝木,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吗?”
              “嗯?”
              “就是说,那个……,不是像平常一样开玩笑或者装傻,而是真的没有想到吗?千石抚子这个名字”
              “…………”
              听了她的话,我开始思考。从这种说法、询问方法来看,难道说千石抚子是我认识的人吗。
            


            14楼2012-02-13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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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是个出色的大人。虽然可能并不出色,说不定只是半途而废,但至少年龄上还是大人。不会认识什么中学生——啊啊。
                这样啊。
                难道说,是这样的吗。
                我知道了啊。
                “那座城市,你所居住的城市里的中学生,就是说是我去年骗过的中学生里的一员吧”
                所以才说什么补偿之类的啊。
                千石抚子是我所制造出的一名被害者,所以战场原做出了这种像是让我承担责任一样意义不明的举动。
                别开玩笑了。
                虽然我这样想了。
                “严格来说不是的”
                战场原开始详细订正。
                “千石抚子并没有直接遭受到你的加害——是受到了你的被害者的加害。这算得上是间接被害了吧”
                “是吗。像是由于欺诈而导致的连锁破产那样的吗。是啊,因为欺诈无法限定在个人范围之内所以是社会性的罪恶呢”
                我开了这样的玩笑。意思就是这就不用你说了。但是这次似乎触到了战场原的回忆。
                以为她是要伸手拿还没动过的橘子汁,但却把它泼了我一脸。
                一气呵成毫不犹豫的动作,我完全来不及反应。
                只是橘子汁倒还好,玻璃杯里的冰块也在我的脸上炸裂开来,所以比起冷先感觉到的是痛。
                像被冰渣砸了一样。
                多亏我还带着墨镜——刚买的夏威夷服湿透了。
                服务员似乎叫着这位客人而冲了过来。
                “很抱歉,这孩子把橘子汁弄洒了。非常抱歉,麻烦再拿一杯一样的来”
                我先发制人的说。虽说是湿透了,但用完全冷静的态度这样说的话,服务员也只好退下去了。
                多亏战场原虽然是激情的类型但却并不歇斯底里——在我对服务员解释的时候,那家伙冷着脸看向一边。像是在说这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不过无论多么老练的服务员都想不到穿着夏威夷服的阳光男子和带着那种眼镜的女高中生会认真打起架来吧。
                我用新送来的手巾擦过脸,战场原沉默了一会儿说:
                “别把我当小孩子”
                虽然她以前也这么说,但对我来说,只要年龄差距没有缩短,战场原至少在成年以前都是小孩子。
                不过这话是事后才说的,泼我橘子汁也不是因为这个。
                但是对此询问也没有什么意义。
                战场原会生气我也能理解——玩笑开得有点儿过火了。心里充满了都事到如今才这样做的感觉。幸运的是那种形象并没有确定下来,不过我的缺点就是玩笑开得太过分。
                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其实我与忍野那家伙的性格相差无几一当然我没他那么老好人。
                “……对不起”
                又过了一会儿,在又一杯橘子汁端上来之后,令人吃惊的,惊天动地的,战场原道歉了。
                “这不是拜托别人工作的人应有的态度”
                “别担心。大人不会为小孩的过失一一生气”
                我这样说,当然是讽刺。说不定这会招致第二杯橘子汁或者说是冰块炸弹,我虽然做出了觉悟,但战场原似乎忍耐了下去。
                她的右手好像在颤抖,不过就当是我的错觉吧——就这样吧。无论如何,这个女人的忍耐力也增长了不少。
                不,这说不定是为了心爱的男朋友才忍耐的。
                这样的话就太美好了。
                不过就算看到了美好的东西我也没有什么感觉。
                最多也就是理解人会认为这个很美好而已了。
                “总之,虽然说是间接的,但是把千石抚子引入怪异的世界的人是你呀——这样想的话,像你这种罗刹恶鬼也感觉不到有责任吗?”
                “感到了感到了。我被责任感压得快死掉了啊。绝对要做出补偿才行,排除万难做出补偿。请你告诉我吧战场原,我该怎么做才好?”
                虽然是脱口而出的话,但是在这个情况下确实就是我的真心话——这对我自己来说真是不可思议的行动。我就这么想让战场原泼橘子汁吗。又不是获得优胜的棒球队,我没有用饮料洗头的爱好。
                “所以”
                但是战场原很有耐性,而且没有反抗。她应和了我的玩笑,应该说的失言。
              


              15楼2012-02-13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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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让你欺骗成为神的千石抚子,帮助我和阿良良木”
                  帮助。
                  这个词我在两年前也听到过。从战场原黑仪的嘴里。结果就是被惨痛的背叛了。对她来说,向同一个人说出相同的台词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说实话都无法推测。虽然不知道在我的心里什么才叫说实话。也不知道心在哪里。
                  帮助。
                  我来帮助战场原,还有阿良良木。
                  总感觉这好像恶意玩笑一样。然后我并不讨厌恶意玩笑,心情算是非常愉快。
                  只是为了听这个恶意玩笑,来到冲绳也算值得了——这样在回去的时候再买点儿金楚糕的话,已经足够划算了嘛。
                  那这就回去吧。
                  “你让我去骗神吗?”
                  “这点事你还是能做到的吧。虽然扭曲但你还是被称为天下第一的欺诈师,不如说这点事都做不到怎么能行呢”
                  才没有那种称呼。别随便给别人加称号啊……我是个小气的欺诈师。
                  “怎么了。你没自信吗?”
                  挑衅的话就太简单了。简直就是大折扣。
                  所以我把战场原的这个问题只是当成了单纯的问题。我偶尔也会诚实听取对方所说的话——至于这个偶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时,我也不知道。
                  “有的啊。不如说不过就是欺骗个神用不着什么自信。没有我骗不了的对手”
                  糟糕了,这不就像自称为天下第一欺诈师一样了吗。我究竟在说什么啊。
                  “那就是说你能做到去欺骗那个心生杀意的孩子,蒙骗她使得我和阿良良木逃过一劫吧?”
                  “能做到啊”
                  虽然我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失败,但是不知为何却没有改变态度,嘴里说出了更顺水推舟的话。什么啊,怎么回事,我的嘴巴变成我的敌人了吗?
                  “严格的说,是我和阿良良木,还有阿良良木的萝莉奴隶,那个金发的女孩子”
                  “小意思。就算萝莉奴隶增加到五个人也没问题”
                  我的嘴巴的暴走就此停止了。还真是不够灵敏的刹车。
                  “这样,那就一”
                  “但是,我只是说我能做到,这与去做是两回事”
                  在战场原继续说什么之前,我重整旗鼓。别开玩笑了,怎么能被这种不明不白的进展左右呢。
                  我要自己决定自己的行动。
                  “本来我骗人就是为了钱。明明一分钱都得不到,我为什么一定要去骗千石抚子呢。就算她是神,欺骗一个中学生也让我的良心难安啊”
                  “钱……”
                  战场原看上去有点语塞:
                  “……会,会支付的。当然”
                  “是吗。但是我不认为你的支付能力能算得上是当然啊?”
                  “人不可貌相。我在那之后中奖成为了大富翁呢”
                  “那还真是不错”
                  因为没打算开玩笑应和她,我随意点了点头。脑袋里想的是其它事情。
                  玩笑般计算了一下。
                  假设要欺骗神,究竟能赚多少钱呢?从一度破灭的神社复兴的现状看来,不会有多少资产。不如说土地和建筑物最终还是人类的东西,不是神的财产吧。
                  而且还是中学生。
                  从中学生那里骗零花钱,虽然之前那种大规模活动是另一回事,只骗一个人的话完全得不到多少钱。
                  也究竟是说,想从行骗对象的千石抚子本人身上得到什么报酬几乎是不可能的——是一场一文不赚的徒劳。
                  在我看来徒劳不是劳动而是游戏。为什么我非得兴致勃勃的和高中生玩呢。
                  “会付钱的”
                  战场原重复了一遍——比起确认,倒不如说不这样重复的话就无法继续与我对话了。
                  这样想是正确的。
                  唯一能让我产生与高中生游戏的理由,除了用“金钱”来连结两人的关系以外别无他物——如果每小时都有工资的话,做保姆我也奉陪到底。
                  说得极端一点儿,只要给钱就算不合算我也可以接受。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虽然是题外话,不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条谚语最初似乎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所以说随着时代发展,说不定总有一天会变成“一角”“一元”——即使如此我也珍惜每一分钱。
                


                16楼2012-02-13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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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   我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战场原摘掉了那副眼镜。可能是为了擦掉被泼的咖啡暂时摘了下来吧,但是一旦摘下来说不定就感觉到“不要这个”而回过神儿来了。
                    虽然从她冷淡的态度里感受不到这样的挣扎,也感受不到被正面泼了的咖啡。
                    “我接受了,战场原”
                    一边说,我一边坐下来。
                    虽然有些在意声音是否上扬或者变成奇怪的音调了,但是在意也没有用,而且如果过于在意可能会变得更加奇怪,所以我不再深究。懒惰地作罢了。
                    如果有所动摇的话,就是值得动摇的谈话。
                    没关系。
                    我知道这不是我的作风。
                    “接受是说……”
                    战场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懂得她的心情,太了解了。
                    我自己都想要阻止自己了。
                    “什么啊?”
                    “是说你的委托。还有其他什么吗。就去骗一骗神吧”
                    “……你没疯?”
                    虽然战场原言辞失礼,果然我还是不得不说我理解。没有别的可说。对于此
                    事我完全赞同战场原的看法。
                    “我没疯。总之先给我现付的十万日元”
                    “…………”
                    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满心奇怪,但却如我所言,战场原从包里取出茶色的信封放在桌子上。
                    我确认了里面的内容。
                    确实有十张一万日元的纸币。没有混入报纸之类的东西。
                    ……虽然现在也没人会做这种事了。
                    “就这样吧。这些钱就可以了”
                    “……不,这只是提前支付的……,只是定金——”
                    “我说了这些就够了”
                    我这样说。有力的。
                    “如果我真的收取与工作相应的金额的话,即使你去卖身也不够呢。无论做多么残酷的工作都不够。这十万最多也只是作为必要经费而收取的。虽然是免费工作但也不想赔钱。要是必要经费超过十万日元的话我会再要求支付的”
                    “可是……,那。那……”
                    据我推测,战场原所表现出来的踟蹰与其说是对便宜雇佣我的内疚,倒不如说是单纯的不想欠我的人情。
                    确实是正确的警戒心。
                    但是我没打算对此进行深入讨论。弄不好我会改变主意的可能性很高。明明刚才做了那种事,还说了那种话,弄不好我真的会说出让战场原卖身还钱的话来。
                    我就是这样不相信自己的人性。
                    好像我自己比战场原还要不相信自己。
                    为了说服战场原,不如说是为了赶紧了断这件事,我想说点儿什么漂亮话感动得她不了了之(“我承受不了你们的死亡”什么的?不,按照流行趋势应该是“才不是为了你们这样做的呢”之类的),但是这种战略似乎不能顺利进行,于是作罢。
                    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比起男性,女性更讨厌场面话。可能是因为她们站在更容易听到场面话的立场上吧。
                    因此知道漂亮的语言背后的丑恶。
                    所以我强制结束了有关金钱的谈话。这对我来说真是空前绝后。
                    “已经够了,关于钱的问题就说到这里吧。已经付清了。你所支付的这十万日元只是必要经费,仅此而已。经费超出这些金额的时候我会另行要求支付。如果没有花完有剩余的话,我不会说得那么详细,剩下的部分我就收下了。不依照这个条件我就不会接受这份工作”
                    “……我明白了”
                    虽然战场原满怀勉勉强强难以接受的心情,不过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排除我的人性来考虑的话,这也确实是个破格的条件。
                    所以她才会有所警戒吗,不过本来这家伙会联系我也是怀着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心情吧,不如说是就没想过会成功——应该说是幸运。
                    不过溺水者抓住的是稻草还是陷阱就与我无关了,我又没有保证会成功。
                    虽然这与刚才所有的自满之辞相悖,但真心话是,我心里是说会去做了,但没说能够做到——我从小时候欺骗了幼儿园的老师以来,骗过无数的人,不过确实是没有骗过神。
                    “那么……就让我详细说明一下情况……”
                  


                  19楼2012-02-13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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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战场原,就不听你说明详细情况了。我工作的方法与忍野不同——一旦掺杂了个人感情就会很麻烦我受不了”
                      我戴上摘下以后就忘记了的挂在夏威夷服胸口的墨镜说道。
                      并没有说你所叙述的这件事一定都是主观看法,不过只在一个方面看事物是不好的,这一直都是我的主张。
                      这一点我也与忍野不同。
                      虽然不是说忍野是单方面的,不过重视每一个人的立场的作风,也带有些讨厌客观看问题的色彩。
                      因为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所以不知道他是否现在还是一样。
                      “详细的事和细节问题我会自己调查的。总之,大概听到这里基本上就能掌握了”
                      虽然实际上并没有掌握,处于完全没办法掌握的状态,但是说到这个份儿上才能虚张声势吧。让她认为我能靠得住比较好——虽然没有必要信赖,但是不在一定程度上听凭我的主张的话,工作是没法继续的。
                      就算不是这样,也没有比在职场上被小孩子指手画脚更加烦人的事了。
                      “不过,当然我还有几件想要确认的事——可以吗?”
                      “嗯,可以”
                      点头的战场原看上去略微有些不太镇定——是因为谈话进展到了对自己过于有利的地步了吧。总之这家伙,在两年前也是这样,对幸福和幸运的耐性极低。
                      虽然在逆境中很顽强,她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其实意外的多。不过要在社会上生存总会变坚强的吧,但是这种类型的人无法成为成功者。
                      我担心战场原的未来。即使这一次她活下来了,这家伙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一算了这跟我也没关系。
                      都是无所谓的事嘛。
                      “还剩下七十四天没错吧?传闻也可以说是七十五天……这里面包括今天吗?”
                      “是的——直江津高校的毕业典礼是三月十五日。那一天的下午,也就是毕业典礼以后,连庆贺都不被允许,我和阿良良木,还有忍野就会被杀死”
                      “绝对吗?绝对确定吗?如果神突然生气了,有没有可能在现在这个瞬间就杀了你呢?”
                      “没有,我认为”
                      “为什么。说得极端一点儿,你,然后可能还有阿良良木吧,像这样与我商议,为了生存下来而制定着策略吧?那么无论如何都无法否定对方有因此生气,从而提前解决掉你们的这种可能**”
                      这是我认为即使是神也不一定会遵守约定而提出的疑问,但是对此战场原断言说:
                      “可以否定的”
                      “可以否定呢。因为千石抚子已经不能更加愤怒了——就在现在这个时候。明明如此我和阿良良木却还活着。这就说明她还是打算遵守约定的。而且本来定下这个约定的时候才是她怒火最旺的时候”
                      “……就是这个,这是我最想问的。是必须听你说的。你,你们,究竟为什么被那个千石抚子所憎恨?究竟做了什么才发展到要被杀掉的地步?”
                      如果千石抚子是,就算是间接的也是我的被害者,然后这件事与现状有直接关联的话,千石抚子不是应该杀了我才对吗。
                      不,成为神这件事,也就是可以称得上是伟业的这种怪病,如果对那个中学生来说是件愉快的事的话,说不定我应该被她感谢——但是已经成为神的人,为了琐事而杀人,还发出了杀人预告,这我实在无法理解。
                      比方说我今天去的京都的神社,就算毁掉那个神社,虽然说不定会遭到报应,但是还不至于被杀掉吧。
                      那是为什么呢。
                      阿良良木和战场原被杀的理由。
                      他们被千石抚子所杀的理由。
                      “那是”
                      战场原说——不,严格的讲并没有说。至于为什么,
                      “……我不知道”
                      她继续说。
                      “喂喂,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真的不知道啊。不,当然,怎么说呢……,虽然有类似的理由啊,失败啊,误会啊,错觉啊,错误之类的……,但我不知道是否是仅凭这个就到了这种地步……,与我和阿良良木的理解完全不同,似乎是那样……这些话都是羽川所说的”
                      又是羽川吗。
                    


                    20楼2012-02-13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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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22楼2012-02-13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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