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罗抽动的眼角望向入江正一毫无生气的脸。他精明的觉察到入江的领子很高,严严实实一直密封到下颌。古罗露出一个充满情圙色意味的暧昧的笑。
入江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表情。他把钥匙丢过去,姿势像是丢出一只废气易拉罐。他把自己因为寒冷而通红的指头缩在口袋裏,说:“你要的东西。”
“很不错。”古罗满意的盯住掌心裏那把很小很小的钥匙,幻想上面是否遗留了白兰的体液,“为了弄到这个,吃了苦头吧。那位可是真正的黑手党,有预谋的接近永远充满危险和刺圙激的快圙感。”
“少罗嗦。”
“可你还是杀了他。”古罗尖锐的笑出声,摸上入江微红的脸,但被他不高兴的甩开。
“别忘了,”入江有些气喘,“记得摆平他的尸体。”
古罗迷起眼睛,捏紧钥匙,望著入江呵出白气的背影说,白兰居然没用沙漠之鹰宰了你——把这个东西从肉体上摘下来,大概费了不少心思吧。
可惜入江已经走远。一个字也没听见。
半个月后,白兰在意大利府邸裏看见古罗死亡的消息。警方表示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初步推测为心脏衰竭。他们查出古罗有先天性心脏瓣膜问题。
白兰对准电视机大笑一通,然后干净利索关了它:“鲁耶尔说,‘国王的脑袋掉下来,不应该比一般人的脑袋掉下来弄出更大的声音。’果然没有留痕迹哦,小正。”
入江正一皱紧眉头。他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端著牛奶。白兰慢慢挪过来,蹭上去。入江不客气的打落他没安好心的手:“你不该让我去对付他,这个老奸巨滑的混蛋。”
“正因为小正讨厌他,所以才这麼决定啊。”
“白兰大人,难道你不觉得,那场行同陌路的搭讪简直蠢透了。还有,沙漠之鹰的后坐力实在差劲。”
“因为西西裏的冬天没有雪,而我喜欢科隆大教堂,德国人总是假装严肃和清高。”白兰摸著入江干燥的嘴唇,“你不该对我的朋友有意见,这个世界上没别的东西比冷兵器更让人陶醉。”
“你只是喜欢看著它们破坏。”
“说的对。”白兰开始拽入江的拉链,“不过,完全没有料到,古罗这麼快就派你来对付我。”
“把谎话说给雷鸟听去吧,”入江无谓挣扎著,牛奶从左手换到右手,“你预先就知道我身上有窃听器,对不对?”
“所以说我们的配合天衣无缝。”白兰终於把他的衬衫扒下来,胳膊一抬,扔出老远。“你清楚,我喜欢玩游戏,尤其是卧底游戏。”
“你的游戏总让人想发疯,也许,其实你可以去自己考个间谍执照。” 入江任白兰把他的眼镜也丢掉,“天晓得,白兰大人居然当真在身上穿了环。”
白兰并不在意入江别扭的抱怨。他嬉笑著:“环是真的,钥匙也是真的,我喜欢这种游戏。不过,古罗在你的腰上留下了印子,别以为我忘了。”
牛奶杯摔落在地板上,碎的一团糟。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