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孝顺T苦苦挣扎,温柔A格外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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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趴在床沿睡着了。
睡梦中T没有抽泣,一汩汩泪水默默的顺着他的眼角流出来,浸湿了枕头。他醒了。
T吃力地驱动着僵硬的脖子,余光看到趴在身旁的A,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打开橱柜,拿出一条毯子,盖在A身上。屋外,雨点密集,浓云蔽日。仰望青山,俯视绿水,欲哭无泪,欲歌无词,T心中有的是暗流般滚动的悲伤。
他进了浴室,将门反锁,脱去衣裳,让热水浇醒混沌的思绪。泪水与热水交织,融为一体。T闭上眼睛,任泪水漫流,放声痛哭。长久压抑在心头的悲愁,这时一下子全爆发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T关上了水龙头,擦干头发,用浴巾裹着身子,无精打采地离开了浴室。迎面扑来的A将他撞得不由倒退几步。她痴痴地望着T,早已在眼睑内积蓄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哗哗地流下雪白的面颊。T愣在那里,眼里的泪水已经哭干,现在是每个毛孔都在无声地哭泣。
“为什么要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一切?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严苛?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告诉我,让我为你分担好吗?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A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像卡着一根鱼骨头,哽住了。T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他的心剧烈地颤抖,就像人捏在手里揉搓着,阵阵发痛。全身僵直了,麻木了,定定地瞪着两眼呆了半晌。
雨仍旧下着、下着,已不似之前的大了。相爱的人儿拥抱在一起,纵然心里有千言万语,但也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正可谓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忽然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宁静,T松开紧抱着的A,快步走到座机旁,深吸一口气,接了电话。
“T,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两小时的时间,你是打算误了航班吗?给你15分钟时间,再不出门我就破门而入了。”不容T接话,King就挂了电话。T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探身看到King的车子安静地停在他家门口。T无奈地耸了耸肩,幽幽地说道:“King让我们在十五分钟内打理好行李,并且搭他的车去机场。”
[fifteen minutes later]
正当King离开驾驶座走上台阶准备敲T家门时,门开了。T&A一人拉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King的面前。
‘犯得着这么配吗?情侣墨镜,情侣腕表,同色系的衣服,甚至连行李箱也……’King嘀咕道。“上车吧。”说着侧身走下台阶,打开了汽车后备箱。
[几刻钟后,三人出现在机场的安检大厅里]
“King,谢谢你。”
“好哥们儿嘛,不用客气,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假期吧。”King若无其事地接道,“转身看看。”
只见一位身着深灰色针织T恤、暗红色亚麻裤子,英气逼人的女士站在T&A的身后。
“Maggie姐!”A拥抱了下那位女士,“谢谢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机场送行。”
Maggie笑了笑:“快去检票吧,旅途愉快!”
T&A登上了驶往马尔代夫的航班,开始了为期6天的旅行。大厅中的Maggie姐和King,通过玻璃幕墙静静地看着飞机起飞,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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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