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私语】写给她的生日

去年秋天，写给过生日的她的
原来她，也很喜欢这曲《秋日的私语》
在我写完这首诗后，我才知道

秋日的私语

喧嚣了一夏的蝉翼，融化在昨夜缟素的月华
谱写着晨雾的轻纱，是河畔带露的蒹葭
微风过滤着白练似的氤氲，沉淀成一件乳白色的大衣
那大衣裹着的人儿，一丛瀑布般的青丝窃取了万物的精华

她双手背后，霜结的银环轻扣在纤长的玉指上
踮着脚尖，背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
灰色的野兔跳过，也忍不住停步欣赏
雏菊花在她的脚边含苞待放

她在望着什么？

也许是那寂寞的苏堤
那摧皱一湖秋色的落花
也许是那苍茫的林海
那火红的枫叶在风中走过最后的潇洒

也许是那叶草荒芜的无定河
那黄沙掩盖着的尸骨，今夜哪位春闺又在梦中痴痴祈望？
也许是那野性呼唤着的蒙古大草原
那垂死的白狼王，一声声嚎叫，传向腾格里长生天

幽香的菩提树下，王子悟出了苍生的疾苦
恒河流沙堆积出罗摩衍那
当大漠孤月，幽灵在禽兽的骷髅上聚集
一涌浪花传来纪伯伦的眷恋

当冰雪遮盖着伏尔加，冰河上跑着三套车
哥萨克人守卫着静静的顿河
那河边是不是普希金决斗时洒下的鲜血？
鲜血中映出托尔斯泰复活的目光

当爱琴海高高的天穹下，大军汇向特洛伊城
伊索低吟着遗孀的苦痛走遍天涯
俄狄浦斯失明的双目渗着骄傲的泪水
记下了世界，那秋风中孤独的荷马

灰姑娘忙着往壁炉中添柴
越发的寒冷是否预示着一个冬天的童话？
当一颗子弹清算了少年维特的烦恼
浮士德的灵魂正被天使簇拥，升入天堂

枫丹白露迎来了红与黑中的流放者
巴黎圣母院响起晨钟，冉阿让正把高老头埋葬
当包法利夫人在绝望中抓起一把砒霜
敌人已兵临城下，破碎的三色旗在飘摇

哈姆莱特嘲笑着麦克白的灭亡
一阵落叶掠过寒风中昏暗的呼啸山庄
当奥利弗在漆黑的雾都苦苦摸索
荒原默默记下了文明的喧嚣’

沉睡了千年的玛雅古城
太阳门铭刻着无数的记忆
久违了——拉丁美洲！
又孤独了一个世纪

漆黑的土地侵染着鲜红的A字
汤姆叔叔的小屋实现了那个梦想
“明天是个新日子！”
桑提亚哥又把他的小船驶进浩淼的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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