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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场景。头顶阴沉沉的天,空无一人的操场,秋千兀自荡漾着。
那个熟悉的少女站在跑道上,微长的额发遮住了眼。慢慢开了口:
“对不起。”
“……”
“对不起。”
“滚!”
她吼,声音怪异嘶哑。并且用手捂住了耳朵。
“对不起,你感冒时没陪着你。”
“……”
“对不起,忘了你不吃胡萝卜。”
“……”
“对不起,那天,没最后抱你一次。”
“……”
“对不起,留你一个人在世界上。”
“不!”她再也控制不住,绝望地张开了手,向前伸去。似要抓住那正在喃喃低语的人儿。
那个单薄的身影却在她伸手的同时,渐渐淡去,像消散的雾气一般。
还带着嘴角淡淡的微笑,和,眼里抹不去的,恋恋不舍的,目光。
手抓了个空。空气里什么都没有。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大睁着双眼,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虚空。
风扇力不从心地旋转着。 橘色的路灯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块方形的亮斑。
好长时间之后,她才叹口气,重又倒下。
“又是梦啊。”她翻个身,“不想再梦见你了呢。”
她闭上眼睛,用手背抹去脸颊上冰凉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