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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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帕】
“姑娘,如此说来,这闲事您是非管不可了?”洛阳城中一家酒楼前,一身形富态的中年男子对梦璃道。
片刻沉默后,梦璃言,“小女子只觉杜老板不应苦苦为难一个孩子。”
……
梦璃本不愿在外与人多生口角,可不想方才自己正思索一盏灯谜间,邻近的酒楼突然传来嘈杂的哭声以及叫骂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慌忙中就与如儿走散,还被周围挤来看热闹的人群推搡至此。
了解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间酒楼前几日遭了盗窃,几经查明后发现小偷竟然是在酒楼里卖艺驻唱的小姑娘。
“你这死丫头,当初我不嫌你祖孙二人是穷要饭的,好心收留你来我这酒楼讨份活计,如今你居然恩将仇报!”这家酒楼的老板姓杜,除了比较爱财以外,平日里对人倒也还算和善。
“杜老板……”那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一、二岁,此时她正跪在地上,隐隐还能瞧见身上露出的一点淤青。她带着哭腔,“爷爷…再不拿钱给爷爷看大夫他就没命了…老板,您行行好,救救我爷爷吧!”说完她就不停的给面前的男子磕头。
磕了不到十下,这小姑娘的额心就已渗出血渍,看到周围人并无出来帮忙的意思,梦璃心下不忍,便发生了先前的那一幕。
……
“姑娘,不是我不讲理,她爷爷生病的时候我也帮助过她,而且还给她祖孙俩安置了一所住处,现在发生这种事,我是一定要讨个说法的!”显然,那杜老板并不是草草说几句就能打发的主儿。
“她不过是个孩子,盗取银两也是为了给爷爷看病,杜老板这般相逼就不怕让人觉得小气吗?”梦璃也没有让步。
此时人群里传来附和,“这位姑娘说的是啊。”
“就是,不过是个孩子而已,至于吗?”
杜老板见情况有些不妙,“既然姑娘这样说了,那好,我就卖您个人情,不再追究这孩子的过失了。不过,她本是我酒楼里给客人唱小曲儿的丫头,今儿一闹,损失是小,但坏了我酒楼客人的雅兴,总该给个说法吧?”
心知杜老板已退让一步,梦璃也不便再不罢休。她思索片刻,缓缓答,“既然如此,那今日就由小女子为这孩子唱上一段,杜老板就既往不咎,可好?”
未料到梦璃这样答,杜老板一愣,没有做声。
梦璃走到小女孩面前,“小妹妹,你的琵琶可以借姐姐一用吗?”
那孩子怔怔地说不出话,面色感激的看着梦璃。
见她不动,梦璃便自行取来她身边的琵琶,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毫不理会周遭路人的眼光,兀自弹起。
……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未成曲调先有情。”
拉揉捻滚,弦弦、声声、嘈嘈、切切,一阵行云流水自白暂的指尖倾泻而出。
路过的行人听闻,纷纷停下脚步,不由得听痴了。而那杜老板也是站在一边惊得目瞪口呆。
忽的,箫声起,悠扬隽永的长音迎风而和。
梦璃有些诧异,却并未停下手中曲调。
琴萧和鸣,清脆与绵长交织。仿佛已这样合奏过千百回般。
声声情,声声叹,声声思,声声盼。
......
曲终,周围的人好像还未从天籁的调子里清醒。
梦璃放下琵琶,抬眼而望,却没有发现刚才与她合奏箫声的主人。她暂留疑惑,只道:“杜老板,望您遵守承诺。”
而后她走至女孩身边,放下一根珠钗,便移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