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喔!”我佯装的看着右手上根本不存在的手表,“原来8点30了啊!”
“亏你还知道!”ella放开我,“喂,别演了。”她利落的白我一眼,然后转身从混乱的酒桌上拿起一罐啤酒,沙发上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大概是selina的朋友吧,不过也差不多东倒西歪了。
“罚酒喔。”她这么说。
但我的心思不在酒上。
“selina呢?”我借过啤酒,目光却是在四处张望。
“管她咧,反正又不会走丢,”ella的手镯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也许她也有点醉了,“她说这是最后一次单身聚会。”
“是喔。”我终于放弃寻找,老老实实的喝着ella递来的啤酒,涩涩的,不怎么好喝。
Ella也沉默了,我们在这热闹冲天的舞厅显得那么的不搭调。于是我想离开,虽然是selina call我来的,既然她不在,我也没什么必要留下,而且留下也不见得会因为这热闹的气氛也变得快乐起来,或者说,因为气氛而改变的情绪的人,我认为是傻瓜。
“你要走喔?”ella先开口了。
我有些吃惊,因为我还在喝着啤酒,我也相信我并未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表情,“怎么这么说?”
“感觉咯,”ella甩甩头,“你身边有气场的喔~”她故作夸张的摆出个被震到的动作。
“气场?我还磁场呢!”我笑了笑,“你以为是赛亚人喔。”
“喂,hebe,”玩笑没有继续,她上翘着嘴唇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快点找个好男人吧!看着你荷尔蒙失调我难过啊!”
“陈嘉桦你找死啊!”我举起喝完的易拉罐作势要向她砸去,却不知道踩上了什么滑滑的东西,竟没控制住扑进了她的怀里。
“哎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ella的眉眼眯成一股线,用上了猥琐大叔的嗓音。
“变态…”我重新站直身子,正准备还击的时候,背上忽然传来一阵温软的感觉,然后便听到糯糯的声音,夹杂的微醺的酒气喷到我的颈背上,“什么牡丹,什么死啊?”
是selina,我的大脑在一瞬间短路了。
“不许说死!”她离开我的背,有些摇晃的站着,“我大婚唉!大婚,大婚…嗯…”
我赶快扶着她,皱起了眉毛,“怎么喝这么多啊?”然后带着怒气的目光扫向ella。
“唉?”ella立马摆起双手,“不关我的事!!”
“selina,selina,”我揽住她的肩膀,“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嗯…嗯…好…”感觉她醉的不轻。
“ella,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只有拜托这个闲着的友人,她比出个OK的手势算是应承下来。
我扶着selina一点一点的挪出酒吧,直到迎面的凉风让我挣脱了那里面污浊的空气,我才感到轻松一点。
TAXI稳稳的开着,橘黄色的模糊光芒在我身后被拉成一股细线,我从车前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有些疲倦的双眼,也谈不上伤心。
Selina轻轻地靠在我的右肩上,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所以也不敢乱动,似乎就这样僵持着局面。
“hebe…”
“嗯?”原来没睡着啊。
“你快乐吗?”她没有抬头,声音得也很轻,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问了这个问题,这也许是我的幻听也不一定,我迟疑着要不要回答,或者,该如何撒谎。
“原来,我没有想象中快乐啊。”
我认为我真的出现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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