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天空很高,风很清澈,从头到脚趾都快乐”
早晨九点,如往常一样,开始重复一日又一日的课程,背单词,记语法。四面八方都坐满了同我一样动作的人,同我一样,把灵魂装进单词里的人。耳朵里,奶茶唱:你哈哈笑的样子一点没变,你那傻气,我真是想念。暌违三年,记忆还是如潮水一般涌进细胞。
“ 那一年,那些年,你同风声一起笑。”
“同学”,同学,不介意我还这样叫你吧。毕竟这样的叫法我坚持了三年之久。
记忆是一盘没根没落的沙。
我清楚记得你转来我们班的那个时节,那个天气。高,白,清亮。原谅高中一年级的我,对你如此直白的印象。 你说,你叫程铮---几年以后我在那本我喜爱的小说中看到和你一样称号的男生,那个属于苏韵锦的程铮。你眼里全是亮亮的东西,而我只觉得你的出现,夺走的我的立夏时光----那种排斥感,不知从何而来,却十分光明正大。你成为我的同桌,因为班主任是你的舅妈,而我是班里的第一名。你舅妈说让我带好你的英语。 我装的很听话。
你叫程铮,你五月生日,你有轻度洁癖,你爱打篮球,却总也晒不黑,你有酷似刘德华一样的挺鼻子,可你却讨厌它,你数学拔剑,英语却差的一塌糊涂,你最喜欢的歌叫做《盛夏光年》,你只爱一个乐团,叫做五月天。。。。。。我是女生,你是男生,我们有千千万万个不搭调,不一样,可对于五月天,对于这样一个相同的信仰,足以抹平了所有的不搭调。
可是,我们从未分享过同一个耳机,因为你爱独自;我们从未一同逛过影像店,因为我的幼稚的公共场合异性洁癖;我们从未一同徒步走过一段路程,因为你总是挂着耳机,骑着单车,从我身旁呼啸过;除了课堂,我们几乎从未一同出现,不是你缺,就是我缺。 同学,我跟你之间,存在最多的是,你给讲数学题时不住的骂笨蛋,你不会开个窍;最多的是,我问你,陈信宏为什么不能服兵役,你骂笨蛋,因为他扁平足;最多的是,你骑单车途经我,重力的的拍我,笨蛋,要迟到了。。。。。。笨蛋,笨蛋,笨蛋,每一个笨蛋后都是你狂妄的笑。那时我想最多的是凭什么我第一名还要被你骂作笨蛋,可是答案最终没有答案,因为我们是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