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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玉缺剑碎(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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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3-03 11:54回复

    引子
    危峡落瀑匡奇庐,卷浪淘沙破江来。
    醉卧高阁诗赋酒,言谈自若玉多偲。
    持戈握戟疆域傲,醉释惆怅琅轩台。
    嗔怨痴痴今亦在,青竹捆捆古遗骸。
    竹林中流水迂回,偶尔激石发出泠泠得脆音,均聚在林子深处的一个池子中。池里面绽着青莲,不时有锦鲤跃上水面,于莲相映成趣。这莲池在一所竹屋旁,屋檐下有条引水的竹管,水极清澈,可听的见滴水之声。
    距房屋不远处的一株幼竹下有块石头,可容一人闲坐,侧角处放有弦琴,简约而不失大气,文雅而没有矫饰,与屋中所致极为相符。原那屋中也不过是一桌,双椅,一榻,一橱罢了。
    桌上摆有一盏油灯,灯下是盘残局,还没有下完,旁边堆了些画绸,用白色丝线捆扎。石桌旁便是石橱,分上下两层,上层所置尽是些书,下层则放着茶具。隔了道珠帘,榻上枕边,搁有一支竹箫和一块美玉。这美玉泛着淡淡的青色,玉体微凉,只可惜显见是缺了一角的。
    竹屋之后有座坟碑立于林间,碑上无字,沁有血迹。碑前有柄剑,埋在泥土之中,却是剑光冲入云霄,利刃尚可让人胆颤心寒。倘使细看,便可发觉,原来那剑早变成了碎片,被人拼凑好了有埋入土中的。识剑之人定会感到悲哀,因此剑竟为名剑锟铻,正与美玉遥遥相对。
    忽然传来的声音打破了林中的静谧,来的人确是有好些个。手中都带着兵物,吵吵嚷嚷,大有拆了此处之意。可却刚刚踏进这方幽静,碎剑便起了剧烈的震动,紧接着丛林深处便飞出数片青色竹叶,正中擅闯者的咽喉之处,尚未有鲜血流出,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2楼2012-03-03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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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萧醉释独探陌柳园,林寻幽夜访田水月
      京城,向来是及热闹的地方。集市上更加是人来人往,声响不绝于耳。道旁有位老者,约过了不惑之年,双鬓已经花白,额上生有皱纹,面上带着笑容,甚是亲和。却散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逼得叫人不敢直视。


      3楼2012-03-03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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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的脚步停在了一扇代表着尊贵的朱红大门前,尚未喊门,便被人从背后一推,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推他的原是一个奴仆,吆喝道:“快滚!也不睁大眼晴瞧瞧?这端的是何等地方,也是你能来的么?”说着,伸手一指门上镀金的匾额,上有“萧府”二字。


        4楼2012-03-03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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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奴仆耀/武/扬/威完,即让人/踹/了一脚。


          5楼2012-03-03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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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仆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看清踹他的人,竟是萧府的管家,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赔了罪站到一边。


            6楼2012-03-03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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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呵斥道:“胡/闹!次先生是来与大老爷谈生意的,那里是你可以冒/犯的?”


              7楼2012-03-03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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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转身给老者施了个礼数,将老者请进府里,恭/敬道:“次/先生,大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且随小/的这边请。”


                8楼2012-03-03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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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好的开头,不错。


                  10楼2012-03-03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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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萧醉释初识林寻幽,徐景兰惊见自焚女
                    陌柳园中很静,萧醉释每走一步都极为留心。没有入秋,却出奇的寒冷。带面纱的女子走的是座浮桥。萧醉释也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久,楼中看不到外面,也分不清黑夜白昼,好像过了几天,又好像才过了几个时辰。桥下竟是不见流动的死水,给人一种此处没有活物的感觉。
                    “你在这楼里是什么身份?”萧醉释看女子举止优雅,谦逊有礼,衣着也是极为华贵,无论从哪个地方看,都不像一个领路的佣人。女子闻言,脚步猛地一顿,转身便击了一掌。以掌对掌,萧醉释念其是名女子,又是自己出言惹怒,却是仅用了三分力。可这萧醉释出身名门正派,自幼得宗师教诲,是个练武的奇才,女子哪里是对手,跌倒在地,口吐鲜血。
                    萧醉释正要去扶,女子面纱适时散下,不由得停了脚步,颇为惊恐。那女子脸上尽是刀疤,左脸上还有个印记,再添上一张满是烧伤痕迹的面孔,显得狰狞可怕。萧醉释叹了口气,走上前去,道:“那个,你...没事吧?”女子显是从水中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簌簌落泪。忽然,女子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往水中跳去。没料到女子会这般行径,萧醉释赶忙到桥沿边,正要搭救,却来不及了。女子沉入水底,再看不到踪影。
                    “她想死,你又何必救?”一人自萧醉释身旁而过,没有丝毫停留,绿衣白衫,佩带青玉,唇边泛笑,目不斜视,面貌清俊,可不正是林寻幽!萧醉释快步跟上,将人细细打量一番,笑道:“实在不想陌柳园中还有个谪仙。若早叫你来带路,不至于白搭上一条人命。”又思索到什么,道:“我说的不对。你本来就不该带路,太屈才了。不知这位兄弟的名讳?”
                    “林寻幽!”少年走到桥沿,将手浸入水中,玉指荡起一层水波,笑容直伸眼底,道,“不过,九儿与你一样,都是陌柳园园主请来的客人。陌柳园的待客之道很有趣啊!”少年往旁边看了眼,道,“你说呢?”
                    有趣?这人的想法着实奇特。萧醉释也站在了桥边,道:“九儿是你的乳名么?陌柳园的面子真大。”林寻幽剑眉轻挑,道:“能请的动萧府的六少爷,都察院右都御使的独子,得武当少林两派真传的锦衣卫首领,面子才算大吧!”萧醉释面色一凛,暗中握紧了宝剑。再看那少年,印象中这是第一次见此人,他怎么会如此清楚了解?自己的师门家里人有许多也不甚清楚,可这人...
                    少年再次看向水面,倒是不隐瞒,道:“我还知道你字愁酌和你们萧家每个人的底细。”语气很轻松,轻松地就好像是在讨论春夏美景一般。少年眼睛有些暗淡,好似说与他人听,又好似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也不清楚师父为何叫我九儿,或许真是我的乳名吧!就连寻幽这个名字亦是师父起的。”
                    萧醉释知道不该再问,有些伤心事是不应该勾起的。沉思半刻,终是抵不过好奇,欲要再问。却听林寻幽的声音传来:“你是好奇我父母为什么不给我起名儿吧!其实,我娘给我起过名儿的,叫做参辰。‘故如比目鱼,今隔如参辰’。母亲至死都是恨得。”萧醉释再没有问,或者原本就不该问的。
                    林寻幽站起身来,再面向萧醉释时,又是那个唇边含笑,双眉挑起的美少年,道:“继续往前走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好客!”嘴边的笑容更明显了,却让人不禁背后发冷。
                    一把剑递了过来,林寻幽顺着看去,只见萧醉释笑的灿烂。拔剑出鞘,尺有咫,练钢赤刃,好一把利剑。少年细看了番,干净利落的挽了个剑花,道:“锟铻!”萧醉释又把剑鞘递去,道:“你年岁尚小,怕会莽撞,又显然是个来自江南的读书人,还是有个防身的物事较好。
                    少年笑笑,又将剑扔了回去,道:“九儿用不惯长兵器,喜欢用此物。”摊开手掌,一片竹叶贴在手心,青翠欲滴...


                    12楼2012-03-03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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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何江瑟单枪战萧林,徐首辅枯井忆往昔
                      萧醉释同林寻幽已过了浮桥,面前是扇大铁门,却是无人把守,清清冷冷。门的两侧各挂有—幅画,—幅扬州城的二十四桥明月夜;一幅却是疆场上的雄兵百万战马鸣。两种截然不同竟出奇的和谐.
                      “这两幅画好生有趣,虽是迥然不同,却又好似出自一人之手。此人画法绝妙,着实令人惊叹不已”萧醉释赞赏道,又细细品味,不往地的奇,又对林寻幽道,“你的画技与此人相比,如何?”
                      “不分高底。”林寻幽见画,不过淡淡一笑,向萧醉释问道,“这画你不觉眼熟么?”闻言,萧醉释再次观画,不觉凝重了起来,“那家怪店?”
                      林寻幽前行一步,伸手附上那轮明月,笑问道:“怪店吗?也对!于你们而言,的确是家怪店。”这方话音尚没有落下,嘴角轻轻一勾,右手一转,只让人觉得眼前白绿两色错乱,再看时,门侧哪还有画在。那林寻幽已经站在萧醉释面前,将画卷起。
                      “纵是陌柳园的主人不在,你也不至于偷别人的画吧!”虽是这般说,可萧醉释的语气中没有半分的责怪,反倒一副幸灾乐祸的打趣。林寻幽一个白眼瞪过,将画收了,点头笑道:“不错,偷东西是犯了我朝律法的。不过,究竟是偷东西的罪过大;或是在朝廷的眼皮下,私自训练兵马,培养组织的罪过大。”瞧那萧醉释脸色一变,林寻幽颇为满意,又笑道:“就算小弟不得不坐牢,兄长犯得可是灭族的罪啊!”
                      萧醉释的脸色又恢复如常,好似刚才林寻幽所言与他半分关系也没有,谈笑道:“适才一场玩笑而已。何况你我现下还要会会这陌柳园。”林寻幽却浑似没有听见这话,自顾自往下说道:“你是否想拿陌柳园搪塞过去,或者借用陌柳园戴罪立功,只可惜你根本没有陌柳园犯罪的证据。”话锋一转,“你也不用太在意此事,毕竟你做的也并不算是错事。身处朝堂,总要做些‘不可为’的事情。况且,上无提携,中无同党,下无爪·牙,朝堂之上,如何保身?放心,你我现在还不至于反目。”
                      “有人来了。”不及再言,脚步声已接近。萧醉释不由皱眉,陌柳园怎么派了这么个人来,穿着破烂,比于街上讨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带了个破毡帽,头发乱如麻。近前来,才发现这人偏偏就一张脸干净,握着一杆红缨枪,倒教人忽略了衣着。
                      人并不多言,举枪便刺。三人不多时,便战在了一处。一人枪狠速快,婉若游龙;一人剑指潇洒,剑气逼人;一人竹叶翻飞,衣袂如风。几十招下来,萧醉释便知倘论力气或是内力,这人定不是自己对手,自己在枪法上亦有造诣,倒也瞧出个大概来,伤的了来人,却偏没个破解之法。三人之中,林寻幽内力最浅,轻功最高,一来二去,虽占不得上风,倒也落不得下风,但凡寻得下手的机会,就觉不得手软,招招都是狠手,脸上却还带着浅笑,眼中竟毫无狠戾。
                      那来人上下受了几处伤,萧林二人也挨了几枪。正打的昏天黑地,难解难分之时,林寻幽却笑道:“师兄,就算是二对一,与你不公,也不至于要用毒吧!”萧醉释一听,也顾不得林寻幽话中的称谓,怒道:“使毒的算什么英雄,大家光明正大打过。”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了林寻幽清清朗朗,略带些孩子气的声音:“萧六少爷二对一,也谈不上光明正大。”
                      “林寻幽,你究竟帮谁?”萧醉释已是怒极,对战之人枪法精妙,又有毒防身,赢之极难;可那林寻幽又随时可能反戈相向,防不胜防。一片竹叶飞过,冲对战之人而去,清泠的声音笑道“现在是对付何江瑟,以后就说不好了。”此处只有三人,那声何江瑟指的是谁,萧醉释自然清楚。
                      三人过了百余招除了枪、竹叶、剑之外,自然也参杂了毒和暗器之类的手段。萧醉释手臂在不停地滴血;何江瑟蓬乱的头发沾到了伤口的鲜血;林寻幽绿色单衣漫了暗红色,白衫上更是鲜红。萧林二人互望一眼,三人中何江瑟伤的最轻,林寻幽伤的最重,再打下去定然吃亏,胜负已分。
                      萧醉释虚晃一招,二人施展轻功便往外跑,何江瑟紧随追去。林寻幽抹过一丝笑意,放缓了脚步,有意落在了萧醉释后面。何江瑟见此,也是一笑;萧醉释不禁诧异,往后看去,却见一片竹叶向自己飞来。心头怒火起,足下却更快了。可论轻功,怎能快得过林寻幽。
                      那林寻幽已把掌力运在手掌,一掌而过,萧醉释一口鲜血吐出,扑倒在地。站立起来,身后便是陌柳园紧闭的大门。


                      14楼2012-03-03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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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香鸟鸣,一片祥和。一名正在浇花的少妇看了看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请两人坐下。
                        “你可真够闲的!”林寻幽走近些,右手握住花枝,只听“啪----”的一声,花枝折断。将花放在鼻翼处嗅了嗅,笑道,“香儿,你是念及姐妹之情,救徐景兰一命;还是希望她,永远疯了。”
                        徐香儿扭嘴浅浅一笑,寻一处坐下,嗔怪道:“你真真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若教旁人听了去,还不把那丫头疯了的事情错怪在你头上。再说,救不救她是我说了算的吗?”
                        “自然!”林寻幽将断了的花枝扔进池塘中,引得鱼儿都游了过来,“我既然说了,就不怕别人听。若是不救她,凭那药劲儿,她还要再疯个六七年;若是救她,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既难让她悔改,又可惜了药材,你心里怕也出不了这口气;若是你当真恨她入骨,我可以让她疯一辈子。”
                        坐在一旁的何江瑟听得皱起了眉头,忙道:“香儿,你和她到底是姐妹,还是算了吧,都几年前的事儿了。九弟,凡事给别人留条儿后路,别做的太绝了。”
                        “我和徐景兰没仇,犯不着杀她;也没义,犯不着救她。可香儿救过我的命,我就要帮香儿。”林寻幽说的斩铁截钉,一脸的固执,鹰目中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何江瑟猛地站了起来,一拍石桌,复又坐下,稳定了情绪才道:“九弟,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刚见香儿时的样子,你难道想让徐景兰也变成那样!我何江瑟自认还有良心,看不得一个女子变成那样。香儿,你别听九弟胡说,我们得救徐景兰,更要找清楚谁有那么大的仇恨,要让徐景兰神经混乱。这天下还有公道,还有我朝律法。再不济,还有行侠仗义的江湖豪杰!”
                        “师兄,你给徐景兰一个公道,谁给香儿一个公道?天下间没有公道的事多了去了,你能管得了几件?”林寻幽的声音中连愤怒都没有,尽是戏谑,剑眉上挑,面上的笑容带了嘲讽,“律法?律法管得了用,你为什么不让香儿去官府击鼓喊冤?在官府大堂活活打死的还少吗?江湖人?哼!那些所谓的江湖正道大都有人在背后撑腰,不然哪来的一掷万金?莫说是劫富济贫?还犯了罪那!上面岂会没有人帮着摆平?不然,十条命也不够他们死的!”
                        “九弟,你这简直是强词夺理。我杀的人自是不少,做的恶事也不少。可我还不至对一个弱女子下手!”何江瑟气的脸色发黑,又道:“香儿,你怎么看?我说的可对,我们一起去救你妹妹,一起去找查你妹妹下药的人。别让你妹妹落得和你那时一样...”
                        “够了!”何江瑟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打断。再看徐香儿已经泪流满面,浑身发抖:“何江瑟,你好,你很好!你要做好人,我就告诉你。让徐景兰神经错乱的药是我下的,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查。原来,你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怒极反笑,徐香儿真的笑出了声,“真可笑!幸好,幸好我没有答应。你说你想娶我,不在乎我嫁过别人,不在乎我爱过别人,不在乎我容貌尽失,不在乎我内息错乱...可结果那?”
                        “你心心念念的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时——我的落魄样!呵呵,你所希望的,不过是有个人一直依赖你,一直依靠你,一直不能离开你,好满足你的虚荣心,好让你做好人,做大侠。”徐香儿用帕子抹去脸庞的泪水,却又有两行清泪落下,“如今知道,还不算晚,不算晚!你走吧,我这离人轩不留你了,也留不了你。”
                        “香儿,我不是...”何江瑟想说什么,可又不知该怎么说,一咬牙,默默转头离开了。
                        徐香儿再也忍不住,瘫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却还带着笑。林寻幽没有说话,走进屋子,不一时,将一个茶壶放在石桌上:“碧螺春,又称洞庭茶,俗名吓煞人香。最能使人心静!”倒了一杯递给徐香儿,“你好像不怎么品?”
                        “我比较喜欢龙井!”徐香儿抬起头,正对上那幅无邪的笑容,“你为什么可以笑得出来。其实,你比我还可悲。”勉强站起身来,坐到石椅上,品了一口碧螺春,“每个人都在利用你。我、徐首辅、何江瑟、你的亲生母亲、你师父、徐文长前辈,哪个不在利用你?”
                        “我知道。”林寻幽笑的无邪,好似并不在意,“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们每个人都盼着我早点儿死,每个知道我存在的人都希望我死。可你们非但不能杀我,还必须护着我,这样才能得到你们需要的东西。你现在难受,所以也想让我难受,偏我不想上这个当。”
                        “所以你也在利用我们。九弟,你太擅长揣测人心了。”徐香儿叹了口气,用帕子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何必那?对你而言,那条残损不全的命留着做什么?”
                        “能利用的为何不用?九儿这条烂命留着自有用处。就像你也必须留着自己的命,不也有自己的想法,没必要告诉任何人。”林寻幽还在笑,孩子气的笑容,无邪,固执...
                        “让徐景兰永远疯了,这是你还我的那条命。”徐香儿手中的杯子裂开一条缝,茶水顺着握杯子的手指留下...


                        17楼2012-03-03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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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担道义却是薄情郎,无义人还做痴情种
                          酒楼里,二楼的雅阁中坐了位年轻后辈,灰色的衣物倒显出几股子的豪爽。慢悠悠的饮着杯中的薄酒,窗外是绵延的细雨,似是泛着淡淡的忧愁。男子放下酒杯,微微抬头,眼中有愧疚,亦有亏欠,柔声道:“和春,你怎么来了?”
                          桌旁着了名华衣女子,有些凄凉,一丝苦笑呈现:“愁酌,你究竟作何打算?”萧醉释似是无奈,又似是歉意,握紧了拳头,缓缓低下了头,再抬起时已经愈加坚定:“我已经有了决定。和春,对不起!或许那样对你我都好。无论江湖,还是朝堂,都不是儿女情长的地方。”
                          和春咬紧了下唇,叹气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那些人与你素不相识,何必为他们丢了命!纵然你牺牲再多,百姓也不会感激你的。一个不慎,还有可能背上骂名。”萧醉释没有言语,他还记得初见时那个娇羞的姑娘,有些俏皮,还甚是任性。婚约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也算得上情愫暗生,自己哪里有不乐意的道理?可如今,看着这个通情达理的女子,心中一阵惶恐:便是娶,也不是现下。若说错,也就是错在我生在了萧家,而你却是曲家的女儿。
                          两人都是明白事理的,这笔账算得清:二者都是习武的人,如是去了江湖,纵然是快意,可萧醉释泥泞深陷,如何脱身?曲和春终究是一介女流,怎么受得了颠簸一生,终是个喜安稳的;如是留在朝堂,也不得安生,曲和春只一心想要与心上人厮守,萧醉释却盼着能扶持一个当真为百姓做事的首辅,为国分忧。萧家与曲家世代交好,可都是暗中的联系,从不放在明面儿上。倘若结成姻亲,人人具将萧曲两家放在一处,平日里事情便难办了。
                          “和春,我真的不能娶你。真真这一场赢了倒好,我们还有希望;输了的话,你我此生无缘。”萧醉释踱步到围栏旁,有些担忧,再不敢看曲和春一眼。萧醉释,一向是凭国,凭义做事,不拘小节,所以不负天下人,只误了身旁的红颜,寒了一片芳心,碎了满地相思。
                          “你想做,我便帮你。”曲和春连苦笑也露不出来了,只剩下苦涩。她是名识大体的女子,况且不是还有希望嘛,她愿意等。看了看男子,细想一番,倒也应下。左右他的人还在自己这儿,他还没有变心。只要把朝中的事忙完,他们两个就真的变成鸳鸯了!
                          “你···”萧醉释赶忙看她一眼,终究还是把他拉了进来。和春,对不起,对不起,我有自己的志向,有自己的心愿,所以不能把一颗心全给你。你,想怪就怪吧!“我是想要娶你的,真的想娶你...”萧醉释想要解释,又难开口,想娶又怎样,自己还是耽误了她。
                          “我、我都明白!”曲和春打断了他,慌忙快步离开了雅阁。她呆不下去了,她生怕再呆一刻,泪水便顺着脸颊落下...


                          18楼2012-03-03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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