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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无水整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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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把握一个人物的性格若是做到“同”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个人物的性格在原作者的塑造中或许有十个性格特征,到了我这里就剩下了一个,运气好的时候编出点靠谱的东西,而更多的时候,只是文字上的堆积,自己看着甚至会觉得自己很无聊,文字很烂,尽管这是个事实。
悔啊,当初怎么就一冲动真的开坑了呢?把自己陷下去了,我现在只能希望,夜深人静的时候爷来找我,我在HC之外,爷不要把我拖到镜子前,训斥我:“说!我会那么做么???!!!”我相信这个时候爷一定不会喊“豹。”八成,我又死在自己的手上了。
至于二哥会不会喊“山崩地裂。”我都没有办法顾及,只怕二哥喊之前,我的房子就该被夜枭队先真的放十次次火了。
然后展二爷举着马鞭,“你竟敢把我写走形???”然后pia~pia~的就是一顿。
至于其他几位爷,我只能说对不你乃们了,该打酱油打酱油,跑龙套的跑龙套。偶已经做好去开封府大牢定居的准备了。。。。。



1楼2012-03-04 22:58回复

    第一章 那一战的莫名其妙

    二月初一。
    李庄,慈恩寺,大雁塔。
    雪已经从昨夜一直下到今天凌晨,直到现在还没有停,刚刚打扫过,禅院的和尚们开始早课的梵唱,随着晨钟声一起传入右面的一间禅房。
    司马超群静静坐在这一张禅床上听着,静静地喝着一瓶昨夜她自己带来的冷酒。
    卓东来终于忍不住开口,“现在就开始喝酒是不是嫌太早了点。”他冷冷地问司马,“今天你就算要喝酒,是不是也应该等到晚一点的时候再喝?”
    “为什么?”
    “因为你马上就要遇到一个很强的对手,很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强很多。”
    “哦?”
    “所以就算一定要喝酒,最少也应该等到和交手之后再喝。”
    司马超群忽然笑了。
    “我为什么要等到那时候,你难道忘了我是永远不败的司马超群?反正我是决不会败的,因为你一定早就安排好了,把什么事都安排好了。”司马超群大笑,“那个叫高渐飞的小子反正已经飞败不可,非死不可。”
    卓东来没有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脸上本就没有表情。
    司马超群看着他:“这一次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安排的?”
    卓东来又沉默了很久,才淡淡道:“有些事本来就随时都可能发生的,用不着我安排也一样。”
    “你只不过让高渐飞和偶然的遇到一些这样的事情而已。”
    “每个人都难免会遇到一些这样的事。”卓东来说,“不管谁遇到都同样无可奈何。”
    卓东来突然走过去,拿起禅床矮几上的那瓶白酒,到了一点在一杯清水里。
    酒与水立刻容在一起,融为一体。
    “这是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卓东来问司马超群。
    “是。”
    “有些人相遇之后也会变的。”卓东来道:“有些人遇到么某一个人之后,就会变得软弱一点”
    “就像参了水的酒?”
    “是。”
    “所以你就让高渐飞遇到了这么样一个向水一样的人?”
    “是的。”
    卓东来淡淡的说道:“偶然间相遇,偶然间离别,谁也无可奈何。”
    卓东来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天地间本来就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
    司马又大笑。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问,“为什么把我的每件事都安排得这么好?”
    “因为你是司马超群。”卓东来的回答很简单,“因为司马超群是永远不能败的。”
    司马超群无言,他搞不懂卓东来的话,之前的话也有总觉还有些什么,现在脑子里最大的问号就是为什么我时时马超群?
    酒遇到水会变淡,而水遇到酒会变质,人确实也这样,那么当卓东来遇到司马超群,并成为朋友,是谁变淡了?又是谁变质了?还是他们都在掩饰自己变软弱的事实?
    如果。。。。。如果加入点酱油会怎样呢?
    二、
    高渐飞,已在大雁塔下,远远的看见司马超群朝自己走来,不过他虽然看得见司马超群的英武高大,可是却无法接近,因为卓东来也在。
    司马超群已经看出来高渐飞此刻已经毫无斗志。司马超群突然很同情高渐飞,他的命运已经不属于自己,完全操纵在另一个人手上,没有丝毫可以抗拒的能力,想到这里,司马超群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他心里,搞不清楚的是,为什么卓东来一切都替自己安排到完美,似乎自己更像个傀儡,可是又无法否认卓东来的付出从来没有向自己要什么回报。无论是什么都知道,还是什么都不知道都还好,可是知道了一些却不能完全知道才是最痛苦的,猜疑永远是杀死感情最可怕的武器,无论是什么感情。
    司马超群,还未走到高渐飞面前就转身离去了,他并不想杀他,或许是同情他年轻的生命,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又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让卓东来看到,高渐飞真的如预计那样死在自己剑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卓东来那么容易得如愿以偿,再摆出那副得意的样子。
    


    2楼2012-03-04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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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高渐飞不这样想,此刻已经冲到了司马超群面前,“你为什么要走?”
      司马超群淡淡道:“一支掏空了米的麻袋,根本立不起来,人也一样,无论是麻袋被淘空了还是人被淘空了,都站不起来,你凭什么而战?又有什么把握能战胜?”
      司马超群说完就意识到了他说的是句废话,一个空人是什么都不会想的。他已经看见小高准备出手了,他不可否认尽管小高已经空了他还是感觉到了杀气。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这场决斗很无趣,不仅仅是无趣,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高渐飞开始解他装着剑的包袱,司马超群的手也慢慢靠近他的剑。
      “啵”的一声,司马超群的剑,已经从剑鞘中跳出半寸,可是司马超群并没有拔出他的剑,反而是将剑按了回去,转身就走。
      司马超群走到卓东来身边停下了,却没有看他,只是冷冷地道:“看来下次我该约在华山底下,大雁塔的高度还不够他们融合,变软的。华山的高度恐怕差不多,虽然没什么变软不变软的,不过一样和这个世界离别了。”司马超群又看了看高渐飞,突然笑了笑“东来,这些偶然遇到一起的人,上面那个倒是和你的背影蛮像的。不会很偶然的是你亲戚吧。”
      司马超群依旧没有看卓东来一眼,所以他不会看到当他说到“亲戚”的时候卓东来的表情。
      三、
      卓东来的眼角突然在收缩,却并没有去看司马超群说的那个人,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毫无表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这只能怪高渐飞的运气不好。”他知道司马是无心的,他今天喝了酒。
      司马超群,笑了,“大概是他运气太好了吧,竟然遇到两个跳塔的,东来,你可是够重视他的,两命抵一命。”
      卓东来也笑了“这次恐怕真的是他的运气不好。”
      “他的确运气不好,因为我是司马超群,永远不败的司马超群!”说完兀自离开了,卓东来并没有拦着他,也没有跟着他。
      卓东来一个人站在那里,回忆着刚才那一幕——
      高渐飞从他的包袱里抽出他的剑,卓东来不仅对布料很在行,而且对兵器也很在行,他确定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剑,有种逼人的威力,甚至有点可怕,他还记得,那把剑的剑脊上有一道奇怪的痕迹,他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痕迹,却又有些似曾相识。他还没来得及看仔细,高渐飞就死了,死在他自己的剑下,他看见高渐飞缓缓从身侧抽出剑,剑尖还未指向外时,他就倒下了。那把剑刺穿自己腹部的同时,也刺穿了另一个人的胸膛,这个人身穿黑衣戴笠帽,是从塔上飞下来的,卓东来看见那个人一只手去抓高渐飞的肩膀,另一只手里提着一口箱子,可是这个人最后却扑倒了高渐飞,正压在高渐飞身上,高渐飞倒地的那刻,那把剑也一同次进了他的胸膛,发生这一幕的原因就是,正当这个黑衣人要抓高渐飞肩膀的时候,又一个青衣人从天而降,正砸在这个人身上,于是,高渐飞死了。
      他一直在司马超群背后远处注视着这一战,尽管结果他早就知道,可是这过程却不是他安排的,他知道就算解释司马也是不会信的, 他也不屑去解释,无论过程对自己多么出乎意料,让司马多么的莫名其妙,毕竟结果是正常的。
      卓东来向小高的尸体走过去,尽管用不上几步可是走的却很缓慢,他走到近前,他已经想了很多事情。他仔细看过压在一起的三个人,中间的人笠帽已经飞开,露出一张惨败的脸,仿佛许久不曾见天日,他手中的箱子也已经有一半没入了中,卓东来很快意识到,黑衣人也死了,卓东来当然知道,这口箱子就是传说中最厉害的武器。而这个黑衣人是虽然谁已经不重要了,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呢?他为朱猛杀杨坚,又放走朱猛,难道他是来救小高的?可是,他的武功不该发现不了自己身后还有人,难道他们是一起的?后面那个真的失足掉下来了?卓东来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他的目光很快又回到那口一半已经入土的箱子,箱子上面还有一条腿,这条腿是青衣人的。青衣人垂在黑衣人的肋下,看不到脸,而小高的剑从黑衣人身体中刺出来之后,割破了青衣人的袖子,显然他的手臂也被剑所伤。卓东来已经发现这个人没死。
      卓东来轻轻挥了挥右手,卓青就出现在他身边,轻声道:“卓爷。”
      卓东来向这三个人使了个眼色,转身又走回他刚才站的地方,所以他并未看到卓青翻开青衣人的身体时惊讶的表情,卓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自己竟有中如释重负的感觉。 卓青没有让卓东来久等,“卓爷,小高和黑衣人都死了,青衣人还活着,左臂受了剑伤,右腿骨折,现在昏迷不醒。”
      卓东来道:“带回去,还有高渐飞的剑,和那口箱子。”
      卓青道:“是。”
      卓青是卓东来的得力助手,手下也有一批精明干练的手下,可是他并没有吩咐给他们,而是亲自动手。
      卓东来并不介意卓青用什么方法去做只是淡淡道:“就把他带到我那去吧。”
      他当然知道卓青想要玩什么猫腻儿了,这些事情本不用他亲自动手的,可是他却亲自去了,卓东来知道卓青有事不想让别人知道,更不想让他知道,比如很明显的一样,小高和黑衣人都是死在剑下,可是地上却没有一丝血迹,卓青当然会知道这不会是因为这里是佛门圣地而出现佛祖显灵的事情!
      听到卓东来毫无语气的命令,卓青也没有语气的答道:“是,卓爷。”
      卓青将青衣人扛上肩头,青衣人的脸被卓青挡在身后,青衣人的脸对着卓青的背,一路上虽然有人看到,但卓青穿着大镖局的衣服,没人敢过问,何况还有大镖局的二把手紫气东来卓东来同行,路上遇见的,更是不敢正视,有胆子大的偷偷窥伺几眼的目光也被这个不怒而威的卓爷所吸引,根本没有人发现这青衣人人竟然。。。。。。


      3楼2012-03-04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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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青衣人
        一、
        青衣人被安排在卓东来卧房里的另一张床榻,这张床司马超群曾经在卓东来这喝得烂醉时睡过,所有人都以为这张床会厅里的那张紫檀木的椅子一样除了司马超群和卓东来以外再不允许任何人呆在上面,任谁也没有想到卓东来竟然会让这个人躺在这里。
        可是卓青对这问题给了自己答案,因为他见过这个人,至少这样想还算靠普。
        卓东来坐在床边,似乎懒散却又优雅地喝着酒。高渐飞的剑就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那口箱子就在桌子下面。
        卓东来又喝了一杯酒道:“卓青,知道为什么让你跪在这里?”
        卓青这才抬头道:“不知。”
        卓东来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像跪着的卓青俯身过去,卓东来盯着卓青的眼睛,右手指向床上的青衣人道:“你看到他的长相了?”
        卓青也看着卓东来道:“是。”
        卓东来逼得更近,“为什么不告诉我?”
        卓青平淡地回答:“属下以为卓爷必定早已知道了。这等大事卓爷决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卓东来直起身子,又拿起酒杯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该罚你跪在这里对么?”
        卓青道:“不,卓爷责备的是,做下属的本不该自以为是,卓爷知道不知道,和属下说不说是两回事。就好像,这把剑是把嗜血的魔剑,卓爷恐怕也是早就知道了的。”卓青果然没有忽略,更知道这样的事卓东来更不会忽略。
        卓东来突然笑了,“你一定以为,这张床同厅里那张椅子一样,除了司马超群没有任何人可以呆在上面,可是我并没有说过。”
        卓东来,依旧优雅地喝他的酒,不等卓青回话就轻轻的挥了挥手,卓青便立刻会意,静静地离开了。出了门卓青才敢稍稍松懈,他想不通卓东来究竟是怎么看穿一个人,又为什么要说最后一句话。
        尽管卓青努力的要自己接近卓东来的形事作风,可是形似永远只是形似,卓东来心里在想什么他永远无法真正搞清楚。
        没有表情的表情或许正在嘲笑卓青还是答错了问题,笑得癫狂,笑得凄然。


        4楼2012-03-04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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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到今天为止,卓东来带回了的青衣人一直没有彻底清醒过,已经是第八天了。
          卓东来,依然在喝酒,还是那个动作,自从高渐飞死了之后,他就清闲了许多,因为唯一可以帮的上朱猛的人已经死了,朱猛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了。至少他有足够的自信来证明这一点,今天也一样。
          卓东来轻轻搓着两张字条,一边听着青衣人的梦谒,那些这八天来他几乎要背下来的段子,仿佛听得很有味道,尽管那只是些含糊的叫骂,又似怨恨,又满是痛苦和无奈,甚至有时还会有眼泪流下,卓东来看得出,这个人的过去,一定是众判亲离,而痛不欲生,也许这就是他会从塔上跳下来的原因吧,卓东来这样想着,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和他很像,他知道身边的这些人背后多在骂着自己,与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一样,他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最亲近的人却根本不了解自己,多半是对他敢怒而不敢言的人,他又想起了司马超群,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想打个天下送给这个唯一的朋友。
          他还没来得及想下去,司马超群就来了。
          卓东来轻轻放下酒杯道:“你来了。” 又在另一只酒杯里斟满。
          “看来他在你这趟了很久,。”司马超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不愉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卓东来又为司马超群岛上了一杯酒,递给司马超群,淡淡道:“恐怕他还要躺些时日。施大夫说少则十天半月,简大夫说多则十年八年都有可能。不过我看他也许要不了那么久。”
          司马超群并没有让卓东来说下去,冷冷得看着,从卓东来身边提起酒壶走到小厅里的紫貂面的紫檀木椅子上坐下,卓东来也缓缓起身跟了过去。
          司马超群到了杯酒道:“我看到有鸽子飞进你的院子想必是有什么消息了吧。”
          卓东来道:“蔡崇死了。”
          “谁杀的。 ”
          “高渐飞,不过这个高渐飞一定不是真的高渐飞。”
          司马嗤鼻 “因为真的高渐飞已经挑战了永远不败的司马超群。”
          卓东来突然笑了,“高渐飞死的确实莫名其妙,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至少我们要先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而这个时候江湖上有一门功夫就是最难被发现的时候,就是易容术。”
          司马超群也笑了,“的确易容总归要避开真身的,这世上长的相似的人已经很少,若是碰上一模一样的就难免要惹人怀疑。”
          卓东来举着酒杯,听着司马超群的话,浅浅的喝了一口酒道:“我也怀疑,遇上这样的事任谁都要怀疑的。”
          司马超群把目光从卓东来的卧房收回来道:“洛阳雄狮堂的旧部都在蔡崇的控制下,就算真的高渐飞还活着,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杀了蔡崇。”
          “原因有两点,其一他是去拚命的,其二,朱猛没有让他一个人去。”
          “然后呢?他们三个人和蔡崇的人打起来了?蔡崇在那本就是要诱朱猛出来,宰杀了他的。他竟然真的出现了。”
          “是。”
          “不知道,你也看到了,带信来的是鸽子,鸽子不是人不会说话, 鸽子也不是老鹰洛阳到长安的距离也不近,这些事情也不是几句话可以说清楚的。所以他们把信分成了四段,让四只鸽子带回来。”
          “你接到几只?”
          卓东来,举起手中的纸条,“两只鸽子,两段信。”
          “哪两段?”
          “第一段和最后一段。”
          “刚才你说的自然是第一段,那最后一段呢?”
          “最后一段已经是结局了,只写了几行。”卓东来说,“我可以背给你听。”
          说着卓东来果真一字不漏背了出来。
          “这一战共计死亡二十三人,重伤十九人,轻伤十一人,死伤不可谓不惨,战后血腥至气久久不散,街道如被血洗,为朱猛和高渐飞都能幸存无恙。”
          卓东来,说完很久,司马超群才长长叹息:“死的比重伤得多,重伤的必轻伤的多,这一战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了。”
          “是的,由此可见这一战并不是没有人出手。”
          “当时那条街就像是一大包还没引发的火药,只要有一个人敢出手,这个人就要成为引爆火药的引子,而且已经被点着。”司马说,“所以当时只要有人敢出手,那一包火药就会立刻扎起来,把朱猛和‘小高’炸得粉身碎骨。”
          “是的。”卓东来说,“当时的情况的确是这个样子。”
          “可是他们两个并没有死。”
          “不是两个,是三个。”
          “谁?”
          “钉鞋。”
          “钉鞋?”
          “钉鞋并不是一双钉鞋,”,卓东来说,“钉鞋只是一个人的名字。”
          “他的武功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但你却好像很尊重他。”
          “是的。”卓东来立刻承认,“对有用的人我想来都很尊重。”
          “他有用?”
          “非常有用,也许比朱猛手下所有人都有用。”
          “是不是因为他可以随时为朱猛去死?”
          “死并不是件困难的事,他也不会随时为朱猛去死。”卓东来说,“只要朱猛活着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因为他要照顾他,他对朱猛就好一条老狗对主人一样。”
          卓东来冷冷淡淡地接着道:“如果他时刻都想着为朱猛去死,那么他也就不值得看重了。”
          司马超群突然笑了,大笑;“我明白你的意思。”
          卓东来冷冷得看着司马超群,冷眼中突然露出比刀锋更可怕的愤怒之色,司马超群却似乎并没有看到,司马超群已经向门口走去。
          “伪君子!”
          司马超群刚走到门口,猛然回头,这骂声是从卓东来的卧房里传出来的。


          5楼2012-03-04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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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有种咱们当面打一架,别背后里玩阴的。”青衣人梦谒中大喊,司马超群,看了看屋里,又看了看卓东来,突然笑了笑。
            卓东来也笑了,“展云飞!你这个伪君子!”卓东来竟然和青衣人同时说出口,不过,这话从卓东来嘴里说出来“!”也就变成了“。”
            司马超群竟然愣住了,他想不到卓东来竟然会连着青衣人的梦话都知道,更想不到卓东来回和他一起说出来。
            “什么星星月亮蝴蝶!展云飞你明明知道天虹是我展云祥的老婆!你这个混蛋!和她说这些算什么东西。”
            “好啦好啦!我会努力像个爹的样子啦。”
            “天尧,我的大舅子,天虹现在怀着我儿子,我又不出去嫖已经很对得起她了,赌一赌又算得了什么嘛,反正我们展家有的是钱。”
            “爹娘,那一定不是我的孩子,一定是云飞给我带的绿帽子,没了我和天虹可以再生一个,为什么你们就是相信云飞,却不肯相信我!我也是你的儿子啊!”
            “天虹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求你了!”
            “爹,云飞回来我就变得莫名其妙了,我变得毛躁,云飞是正出,我是庶出,云飞会读书,我不会,可是爹,我做这么多事,我多么想要您的肯定。我是多么在乎您对我的看法。”
            “你们大家拦着我,不让我过来,原来是要掩护云飞和天虹话别!展云飞!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不是发誓不再进展家大门吗?为什么天虹临死的时候,守在她床边的是你!不是我!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欺人太甚了!”卓东来看着司马超群突然笑了。
            司马超群道:“这不像是我认识的卓东来,竟然学人家梦话这么无聊。”
            卓东来道:“他每天都会说上几十遍,我也每天在这里,听了八天难免会记下来,记住的梦话,和记住的字条一样,都可以说给你听。”卓东来依旧是没有语气的语气,没有表情的表情。
            “他究竟是谁?”司马超群不知之为什么,听到卓东来这么说突然燃气莫名的怒火,抢逼着自己压了下去说,“你当然查过,那些个什么展家的乱七八糟人,什么天虹云飞天尧的。”
            “是,不过我不知道他是谁。中原姓展的大户并不多,叫展云飞的也不多,有弟弟更是不多,弟弟不在家的就更少了,可以查的到的,无论所在地,都不会产出他这种衣料。”
            “他的衣料是哪的?”
            “不知道。”
            “卓东来也是人,既不是百晓生更不是三眼二郎神,就算真的有三只眼睛的神仙,恐怕也未必事事尽知。”
            司马超群沉默不语。
            “反正他早晚都会醒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司马缓缓的点点头,又缓缓走到门口才说道:“你倒像他家人一般守着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着司马走出去的背影,卓东来眼中哪比刀锋更冷的愤怒也燃烧起来。


            6楼2012-03-04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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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展云翔看着卓东来走出去,又看到卓青对卓东来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背上会冒出冷汗,对自己刚才对卓东来的态度感到莫名的空虚,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似乎这个被称为“卓爷”的人天生就有将人震慑住的威力,如果换了平常的自己,虽然没有云飞那家伙书读的多,但也不至于不识大体,只是刚从满是云飞,天虹,父亲,萧家人的梦中醒来,又被问起这些人,一时就有一股压不住的委屈向要抱怨,以前有天尧,有岳父,可以给他发牢骚,有夜枭队陪着自己去四处撒火,有天虹服侍,可是那一切都是过去,天虹死了,夜枭队散了,岳父小舅子夹带私逃了。而父亲,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关注过自己,更别说向赏识云飞那样赏识自己。
              展云翔,不由得思绪混乱了,若是平时的自己,应该不会对一个,刚认识的又有些势力的人,用那种态度说话,可是这个喜欢把一切都搞成紫色的人,似乎比云飞还要让自己莫名其妙。
              有风吹进屋子,展云翔不禁打了个寒噤,门外又下起雪来,卓青立刻去关门,展云翔也随手紧了紧被子,才发现,这被子也是紫色,不知怎的,竟觉得很是不舒服,索性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这不掀到好,一掀开被子,展云翔无奈的发现,自己昏迷前那件青色的长袍也已经被换过,现在除了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就连他自己也是紫色的了。
              展云翔,正看着自己的扮相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卓青已关门回来,躬声道:“展二爷,您昏迷之后,卓爷吩咐下人们给您换过衣服了。”
              展云翔,揪起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看,又鄙夷地看了看卓青。卓青立刻接道;“卓爷吩咐了,现做衣服,难免要给您裁量,可是您还在昏迷,不宜这样挪动,展二爷您的身材又与卓爷相似,所以卓爷吩咐,下人拿来卓爷去年的衣服给您换上。没想到,展二爷穿着倒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展云翔笑了,“拍马屁,也可以面无表情的么?”和从前一样痞痞的坏坏的,只是在这里没有人见过他从前的样子,然而见惯了那份长在卓东来脸上的模样,冰冷惯了,再见到云翔一笑的卓青,竟然愣了一下,云翔皱了下眉头“喂!你怎么了?”
              卓青立刻答道:“ 展二爷,说笑了,卓青说的事实是,只不过 ,衣服虽然是同样的,但是不同人穿出来的味道就不一样,这件衣服,是卓爷去年穿的最多的一件,卓爷穿着是霸气中的优雅,英武间透着逼人的寒气,让人不可亲近。”
              展云翔又看了看身上这件衣服,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问道:“那我穿呢?”
              卓青正色答道:“这件衣服穿再展二爷身上,就与卓爷大不相同,展二爷,虽然不显霸气,却显平和亲近,虽然没有逼人的寒气,却显风流倜傥,高贵却也丝毫不减。”
              展云翔依旧痞痞的笑着,嘴上道:“这马屁拍的,到跟真的似的,亏你还能面不改色,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要问你名字的?”心里想的确是:“ 一个下人,竟然可以训练成这样,若是当年的展家,只怕半个都找不出来。现在这个人对我这样恭敬,究竟是家教好,还是因为我和那个叫卓东来的人长的一样。”
              卓青道:“展二爷,本就不认得小人,小人如果不说,二爷使唤起来不是很麻烦?”
              展云翔有躺下,盖好被子,一只手撑着脑袋,对卓青说道:“噢~ 你这小子倒是满机灵的。”心里想的确是,城府阿 ,城府,这小子,倒是深藏不漏阿。
              展云翔虽然脾气火爆,冲动易怒,没什么大的心计,只是嫉妒,好胜,想要展祖望的赞许,虽然显得和孩子气,办事似乎不够周全,但那都是牵扯在家庭关系之下的展云翔,但就算那样展云翔也绝对不是个傻子,何况离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展云翔可以把展家的事业做大,展家的势力增强,展家的产业扩大,可见展云翔,不仅不是傻子,而且绝对有头脑,绝对是社交场上独当一面的强人!
              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和表面上看起来就不简单的人同样可怕,这一点,卓东来很清楚,卓青也很清楚,在卓东来身边的确可以让他学到很多东西,看到卓东来可以容忍展云翔,对自己这般无礼,竟然还尊成一声“展二爷”卓青心中便知,这展云翔一定是个厉害角色,就算心里有多么鄙视,也会装作很尊敬。这样至少不会让卓东来生气,也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更不会让卓东来觉得自己是各有威胁性的人。
              


              8楼2012-03-04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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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冥冥
                一、
                卓东来自然听不见。因为,那笑声本不属于人间,属于天界。
                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或许是真的吧,此刻玉皇大帝正对着一面镜子咆哮。镜子里的人正是卓东来 ,玉帝对着大殿上一个须发已经苍白的老头喝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你铸造出泪痕这么样一把剑来?”
                凭玉帝的口气,很显然这人就是铸成泪痕剑的萧大师。
                “为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对剑痴狂的凡人罢了。“
                玉帝道:“可是你可知道,你造的那些利剑上沾满了血腥?有多少人间接的死在你的手里!“
                萧大师沉默,这本就他铸剑之时所未想到的事情。
                玉帝继续说道:“你又可知道,你的徒弟用你的铸剑术铸造了离别钩,那个钩住什么都要造成离别的鬼东西?”
                “他本来是想铸一把剑送给蓝大先生的,可是意外铸成了那个剑不剑钩不钩的东西。”萧大师解释道。
                玉帝继续呵斥:“那本就是给他,给你的警告!可是你们却毫不知悔改!所以我让天地间的戾气化成那道诅咒凝聚在你那把泪痕上!”
                一想起泪痕上的诅咒,萧大师不禁凄然,原本就很苍老的容貌显得更加憔悴与恐惧,不禁大叫:“为什么!为什么泪痕要用我最亲的儿子的血来洗清!我唯一的儿子。”
                玉帝冷笑,“为什么?我给你的警告,你都视若无睹。这是上天给你的惩罚!”
                “陛下,祸不及妻儿父母。望陛下适可而止。”整个大殿上只怕找不出第二个敢帮萧大师说话的。
                玉帝冷冷的一眼说道:“二郎神,司法天神,你是要管起朕了?”
                二郎神道:“小神不敢。”
                萧大师立刻跪地:“玉皇大帝陛下,草民知错了,何况我唯一的儿子,已经死在泪痕之下了,只求您放他往生,下地狱,打入万劫不复,就让我这个祸累家人的罪人去吧。”
                玉帝:“你自己铸的剑都没看出是假的?那他就更不会知道了。哼,看来你的另一个好徒弟也是得你的真传啊。不过还有件事你也不知道,你萧泪血不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们一直以为早就死了的小儿子,还活着!”
                “什么?”萧大师惊异。
                “这也要归功于你那个好徒弟啊。”玉帝在笑。笑得何其阴险。
                “陛下,草民有罪,但求陛下放过我萧家最后的骨血,的确,泪痕出世我怕我的徒弟会用我的剑伤害我的儿子,所以废掉了流水的腿。是我对不起他。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啊!陛下!”萧大师依然痛哭流涕,独子失而复得,尽管不是同一个,但多年来不曾尽到父亲责任的愧疚也在这一刻爆发。央求玉帝开恩。
                萧大师不提“无辜“二字倒好,一提玉帝更是勃然又怒,几乎要怒发冲冠。跺脚大喝:“你说他无辜?他从小到大,有一天不骂我不公?又有哪天成心向善?还是哪天对他做过的事悔过了?”(省略天上一炷香时间)
                “很显然,玉帝自负,又护短的老毛病又犯了,明明是他对人家不公平么。要我看啊这孩子还不错,能力毅力,当世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及他,只是手段太过偏激了一点。”太上老君凑到二郎神近前,略歪着身子低估道。
                不想玉帝狠狠的瞪了太上老君一眼,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太上老君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捋着他的浮尘。


                13楼2012-03-04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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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现在好像刚到早上。”
                    “好像是的。”
                    “你好像已经开始在喝酒了。”
                    “好像是的。”吴婉轻轻的回答。
                    她是个温柔的妻子,非常非常温柔,对她的丈夫一向千依百顺,就算在心里最难受最生气的时候,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可是司马超群知道:“你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一大早就开始喝酒。”他问他的妻子:“今天你为什么生气?”
                    吴婉没有回答,也没有开口。
                    她在默默的斟酒,为她的丈夫和她自己都满满的斟了一杯。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生气,你是为了卓东来。”司马说:“你看不惯他对我说话的那种样子?”
                    吴婉沉默,默认。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他平时不是这样子的,今天他也在生气。”司马说:“因为今天我一直在他面前夸赞小高。”
                    他眼中忽然又露出充满讥消的笑意:“他一向不喜欢我在他面前夸赞别人是个好朋友。”
                    吴婉居然开口了。
                    “难道他是在吃醋?”她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些,而且也充满了讥诮:“连我都没有吃醋,他凭什么吃醋?”
                    吴婉一向温柔,非常温柔,可是现在她已经喝了五杯酒。
                    她喝的是司马平时最常喝的酒,司马平时喝的都是烈酒,最烈的酒。
                    一个平时很少喝酒的女人,忽然一下子喝下了五杯烈酒之后,不管说出什么样的话来,都是值得原谅的。
                    一个平时很少喝酒的男人忽然喝下五杯烈酒,说出来的话也同样值得原谅。
                    所以司马笑了。
                    “你本来就是在吃醋,你一直都在吃卓东来的醋,就好像我会把他当作女人一样。”
                    “我知道你不会把他当作女人的,他也没有把你当作女人。”吴婉又喝了一杯:“他一直都把你当作他的儿子,如果没有他,你根本就没有今天。”
                    她的声音已嘶哑,她嘶声问她的丈夫夫:“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去做一点事,让他知道没有他你也一样活得下去?你为什么不能证明给他看?”
                    司马没有回答,也没有开口。
                    他也和他的妻子一样,在默默的斟酒,为他自己和他的妻都斟了一杯。
                    可是吴婉没有再喝这一杯。她已经倒在他的怀里,失声地痛哭起来。
                    司马没有哭,眼睛里甚至连一点泪光都没有。
                    他好像已经没有眼泪。
                  太白金星,实在看不下去,便又回到自己的肉身当中,缓缓撒开那只拉着杨戬衣服的手,又拍拍杨戬的肩膀,嘟囔道:“我说二郎神,你绝不觉得,这个司马超群,还有那个吴婉好像都有些莫名其妙啊?“不禁还打了个冷战,只见杨戬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杨戬一字字道:“我看最莫名其妙的人是你!你到底走不走?“转身就要离去,这次决心不用飞的,免得又被拉下来。
                  太白金星紧跟着:“走走,你急什么?怎么就不能像上次我送去投胎的李寻欢那样,做事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再看看你急三火四的干什么?“杨戬一眼瞪过去,太白金星立刻顿住脚步不停望天,就是不去看杨戬,心想“看什么看,我就不告诉你李寻欢投胎去了哪里,等你知道的时候我就不信你不惊讶。哼”
                  再看杨戬根本没理他自己往前走去,太白叫道:“你去哪啊,等等我!”只见杨戬顿在不远处的楼上。
                  太白一分神撞了个满怀,只听杨戬怒道:“太白金星!”
                  “你能不能斯文一点!”
                  二人都是一愣,太白金星分明知道这不是杨戬说的,而杨戬更纳闷,是谁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16楼2012-03-04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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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等他这一圈想过来。涂善已怒不可遏,步步紧逼,终于决定一同跳崖,就在这瞬间,太白金星嘴皮子紧叨登,总算在二人落入水中只是为二人解开了困龙索,直到看着白玉堂浮出水面发现困龙索已经解开,却寻不见展昭,口中念叨:“难道困龙索入水即解?臭猫呢?”然后大呼:“喂,你可千万别翘辫子啊,免得人家说我淹死了你这臭猫啊。”
                    随后又看到呛得脸色几乎要和身上的官服一样红的展大人窜出水面,不住咳嗽,又见到白玉堂拿展昭开心的场面“猫儿,怕水呛到啊?自古以来猫都怕水,原来你也不例外!哈哈哈哈”展大人也不甘示弱“你别笑,你也比我也好不到哪去!还好你没死,否则人家会怪我,怎么害死你这只小白鼠”展大人,口才也差不了那个白老鼠哪去。“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现在困龙索已解,咱们就分道扬镳。”说着飞身出去,白老鼠也紧跟着追去。
                    见二人安然无恙,太白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二郎神,不是准备就人了,为什么不帮我把他们的绳子弄开?”
                    二郎神打量了太白金星一番,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最后冷冷道:“太白金星,你真的不明白么?他们两个绑在一起才好追,分来了我们到哪找去,你就不怕东一个西一个,救了这个保不住那个?还有刚才,他们两个根本不会水,你难道没听说过绑起来比松开更好救么?松开就会挣扎,而且本来两个人绑在一起,我从下面拖上来也方便,谁知到你把他们分开,差点呛死那个展家老祖宗。”
                    太白金星委屈道:“那我们也有两个人,不对两个神啊。“
                    杨戬看了太白金星一眼说道:“你?我不敢冒这个险”
                    太白放弃与二郎神的理论,跟着二郎神前行,二郎神突然又停下脚步,太白这次反应倒还快,只听杨戬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那我该做什么?”
                    “去看着他们两个,有什么事尽快通知我。”
                    “哦,那你们家狗呢?“
                    杨戬冷冷丢回一句:“他很忙。”太白扭头就消失了。


                    18楼2012-03-04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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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东来笑了。
                        一身雪自的女人已经站在老人身边,老人拉起她的手,用两只手捧着。
                        “这是她的功劳。”老人眯起眼笑道:“只有像她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才能使一个老头子变得年轻起来。”
                        “这也是我的功劳。”卓东来说:“是我把她送到这里来的。”
                        “可是我一点都不感激你,”老人又在霎着眼,眼中闪动着调皮而狡谲的光芒:“我知道你又在拍我的马屁,又想把我存在脑子里的东西挖出来。”
                        卓东来并不否认,老人问他:“这次你想挖的是什么?”
                      “那把剑和那口箱子”
                      老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你就竟是怎么得到这两样东西的?“
                      “高渐飞约了司马超群决斗,他死了,提箱子的人也死在他的剑下,所以这两样东西就都到了我的手上。”
                      老人面色沉重,一双原本发亮的眼睛,此刻也变成了死灰色,“那把剑是把嗜血的剑,你应该早就发现了。“
                      卓东来点头。
                      “想知道那把剑的故事?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卓东来笑了,未见身动,那把藏在卓东来靴子里的短刀已经到了他的手上。卓东来嘴角抽动,是生气?还是在嘲笑?血已经从他的手臂上留下。那只紫貂裘的袖子也变成暗黑色的一片,殷红的血,从他的指尖滴落在庭子内的积雪上,融化出一片灿烂的雪花,似那园中的寒梅融进了雪里,映着那满园的梅香。
                      老人似乎满足的笑了,“蝶舞请为我一舞。”
                      应着老人的召唤,一个鬼魅般的女子,一身银白,却比银白色的雪地更加炫目,更加妖娆。
                      长裙流水般飘动,蝶舞翩然而舞,长裙飞云般卷起,露出了一双修长结实美丽充满了弹性的腿。
                        没有人能形容她的舞姿,也没有人能形容她的这双腿。
                      悠扬的琴声忽然变得苍郁而萧索,舞者的舞姿也变得仿佛残秋时犹在秋风中卷舞的最后一片落时,美得那么凄凉,美得令人心碎。
                        老人眼中忽然有了泪光。
                        “铮”的一声,琴弦断了,琴声停了,舞者的长裙流云般飘落。
                        舞者的人也蜷伏在地上,就好像一只大鹅在垂死中慢慢消沉于蓝天碧海间。
                        然后就是一片安详而和谐的静寂。那么静,那么美。
                        老人眼中已有一滴泪珠珍珠般流了下来,在他苍老枯瘦干瘪的脸上留下一道清亮的泪痕。
                        一滴,两滴……
                        “泪痕就是这样子的。”老人喃喃道,“泪痕就是这样子的!”
                        “什么样子?”
                        “独一无二,完美无缺。”老人说:“当世犹在人间的利器,绝对没有一柄剑比它更利!”
                      “那把剑就是泪痕?”
                      “没错。”
                      “为什么叫泪痕?”
                      老人看着卓东来的血继续滴下 ,缓缓的讲明泪痕的故事。


                      20楼2012-03-04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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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那正是铸剑师傅萧大师的眼泪。”
                        “哦?宝剑初出,神鬼皆忌,这一点我也明白,可是我不懂萧大师自己为什么也要为它流泪呢?“
                        “剑一出炉,他已从剑上看出一种无法化解的凶兆。“
                        “什么凶兆?“
                        “你也说过宝剑出世,神鬼共忌,这把剑一出炉就带着鬼神的诅咒和天地的戾气,不仅仅嗜血那么简单,更要以他最亲近的人作为祭礼。这个人就是萧泪血。那口箱子也是他想要改变天命的杰作,真的可以说是杰作,他成了江湖身价最高的杀手,可是他还是怕,将自己封闭在某个金碧辉煌的角落,这和你倒是很像,你永远把自己隐藏在紫色之下,可是萧泪血还是死了,死在泪痕之下。“
                        “萧大师为什么不毁了那把剑?“
                        “他不忍,也不敢,因为天意无常,天威难测,冥冥中有很多安排都是人力无法抗争的,”老人目中又露出那种说不出的恐惧:“如果萧大师毁了这柄剑,说不定就会有更可怕的祸事降临到他的独……子身上。”老人将独字脱得很长
                        卓东来看着手上这把剑,将老人的话又重新思索了几遍,
                        “这把剑为什么泪痕又出现了?我记得我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消失了。“
                        “那是因为现在它饿了,一把好剑,也会寂寞,也会想要不停的吸取那新鲜的血液,这样一把剑怎么会因为一个萧泪血而放弃那些欲望,它应该交给一个更衬得起它的人来使用,它才会长久的享受的胜利换来的鲜血。“
                        卓东来不由的想到了司马超群,只有永远不败的司马超群才配的上这把剑,才能给它胜利的鲜血,或者说也只有这把剑才配得起司马超群。似乎这一人一剑是已尽完美的搭配。
                        卓东来将泪痕交给下人收好,终于缓缓的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卓东来去看看云翔的时候,似乎要比他去见蝶舞的时候还要多,可是云翔却感觉不到,尽管时常见到卓青来看望自己,并说着卓东来对自己种种的异常举动,可是云翔自己却一点没有感觉到。
                        这个人威严又似乎遥不可及,不由得让云翔想起了自己那个,几乎不会正经看看自己,从来都觉得自己赶不上云飞的父亲,不由的升起一丝哀伤和一大片愤怒的火苗。
                        卓东来走进屋子的时候,展云翔正挥舞着拳头对一个下人大发雷霆,地上摔碎的茶碗,几乎要缩成一团的下人,被云翔抓着衣领拎在手上。尽管另一支手里还住着拐杖。
                        卓东来突然发现云翔的小暴脾气果然是名不虚传,爆发的也是这么直接,不会想那些复杂的手段,卓东来在这挥舞的拳头中看到的似乎只有率直两个字,不由得笑了。
                        笑声引来了展云翔的目光,云翔这才松开下人的衣领,下人看见卓东来立刻低头拾起地上打碎的茶碗,悄悄退下,而云翔,脸上先是一僵,随后挺了挺胸膛,说道:“你来了,我刚才打了你的下人,准备怎么样处置我啊?“
                        卓东来笑道:“云翔说笑了,你是我卓东来的兄弟,替我管教一下我的下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你也不问问这件事究竟是谁对谁错?难道你就不怕你的手下受冤枉?不怕难以服众?“云翔不解,气势也比刚才弱了很多,“你们这个时代不是讲究什么义气,什么江湖道义,什么什么,什么的。难道就这样让你的手下受委屈?如果是我那只夜枭队的话,我可不会让他们受谁的欺负。“
                        卓东来走进屋子说道:“江湖道义只不过是少数人遵守的游戏规则,只有两种人才会在道义周围打转,一种是君子,无论是开封府的展大人之类的真君子,还是那些嘴上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还有一种就是那些初出茅庐的热血青年,比如小高,他们热衷于这种游戏规则,可是江湖不会那么有趣的地方,规则也不是摆在明面上的道义,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你强大别人才不会欺负你,如果不想被欺负,那就只有让自己变强,否则就只能任人宰割。而义气千万不能不要和那个所谓的江湖道义混为一谈,义气是没有对错正邪的,就算是你的错有怎样?“卓东来已走到云翔面前。
                        展云翔似乎被卓东来这番话又勾起了对云飞的回忆——云飞啊云飞,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选择那个见鬼的道义,为什么不对你这个兄弟留一点点义气?
                        不知不觉云翔竟微微低下了头,刚好看到卓东来袖子上的刀口,和那发黑的袖子,尽管血早已止住,可是还是不会不由的心中一惊。
                        “你这是?“云翔不由的向前挪动了肘间的拐杖。
                        卓东来拍拍云翔的肩膀,根本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笑道,“衣服破了就该换上件新的,回来换一下,顺便告诉你司马超群已经答应为我们主持结拜,这几天你要好好休息,大典之上要让那些江湖人看看咱们威风凛凛的展二爷。“
                        卓东来又拍了拍云翔的肩膀,刚刚被云翔打得缩成一团的下人便已将卓东来换的衣服双手端到近前,却不始终不抬头看任何人。
                        卓东来一笑道:“云翔我去去就回。”
                        云翔紧张道:“那你的伤?还是叫那个什么湿大夫还是什么干大夫的来看看吧。”
                        卓东来又笑了,在他目中竟有那少有的温柔,相信除了司马超群以外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已经在路上了。”说完进了内室。
                        云翔正在犹豫是否要跟进去,就看到一个人背着个药箱,一路小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子,不过来的不是那个湿(施)大夫,而是简大夫,简大夫进了门就本着云翔过来了,刚想抓云翔的手臂,云翔点着拐杖后退着甩开简大夫的手,简大夫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前些天来看的瘸子,僵笑着点头示意。云翔也向内室使了个颜色,简大夫一边向云翔点头,一边向内室疾步而去,险些撞在门上。
                        简大夫治起伤来倒是麻利,那个被云翔痛打的下人刚刚再给云翔送上一杯热茶时,卓东来已经和简大夫从内室出来,依旧的紫貂裘大衣只是已经没有刀口,也没有血渍,没有人可以看得出,这大衣之下那紫锻外衣之下包扎的痕迹。
                        卓东来负手而立,微微扬起头说道:“简大夫,去看看展二爷的伤势,多久才能把另一支手腾出来,打人总还是两只手过瘾一些。”
                        简大夫立刻奔着云翔就去了,云翔不由的看向卓东来,卓东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向云翔走来,“简大夫刚和我说过,你的伤并不难治,只要多加练习,定会好的很快,说不定大典的时候也不用拄着这个拐杖了。”
                        云翔看着卓东来竟一时语塞,似乎眼前这个人此刻比起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更加关心自己。


                        21楼2012-03-04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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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卓东来看着正看着云翔微笑,却见卓青匆匆进了屋子,躬身在卓东来身边,说道:“卓爷,蝶舞姑娘失踪了。”
                          卓东来的笑容消失,脸色变得凝重,“多久了?”
                          卓青答道:“今天一早。”
                          卓东来不再说话,卓青这才偷偷的向展云翔看去。
                          “云翔啊,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了,你好好养伤。”卓东来轻轻向展云翔说,那语气温和亲切,丝毫露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云翔点头,但看着卓东来的表情,想笑出来却很难,应声道:“哦,那你忙吧。”心中却不禁疑惑:又是蝶舞。
                          卓东来慢慢转身,缓缓走出门去,似乎并不急着去办什么事,当他走到院子大门外的时候,已经有人牵着马在等着。
                          “紫骝行且嘶,双翻碧玉蹄。临流不肯渡,似惜锦障泥。
                          白雪关山远,黄云海戍迷。挥鞭万里去,安得念春闺。“
                          那马竟也似紫色的,或许是传说中的紫骝马,卓东来跨上马背,打马而去。
                          不久长安到洛阳的官道上,遍扬起一片尘埃,尘埃前正是骑在马上的卓东来,而尘埃中却拖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蝶舞,只是衣衫已经被拖得破烂如乞丐一般,头发也凌乱不堪,脸上也有了伤痕。
                          卓东来缓缓让马停下来,说道:“怎么样你还能走么?“
                          蝶舞挣扎着爬起来,“放心,还死不了!“
                          卓东来用力一拉手上的绳子,蝶舞便倒在地,卓东来对趴在地上的蝶舞说道:“这点我知道。”
                          蝶舞挣扎着说道:“如果你觉得,这样折磨一个对你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对你是一件很满足的事,那你继续吧。”做顽固状,挣扎着又站起来。
                          卓东来端坐在马上,毫无感情的说道:“如果是换做别人,我恐怕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是你,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还记得我以前是怎么疼爱你的么?把你捧在手掌心里,高高的捧着你,保护你,生怕你被义父打骂,让你活得像公主一样,而你呢?你又对我做过些什么?现在你就好像,刚刚在泥塘里撒过欢的猪,肮脏而且下jian。”蝶舞愤怒的瞪了卓东来。
                          卓东来尽管一直看着蝶舞,却对蝶舞的举动毫无反应,继续说道:“你现在一定很想洗个澡然后换上一件干净衣服,再美美的吃上一顿,或许还想睡上一觉。”
                          蝶舞继续用怨恨,仇视的目光看着卓东来。
                          卓东来终于冷冷的说道:“小心你的眼神,你要永远记住,在我面前你只能用乞讨的眼神看着我,因为只有我的允许,你才可以再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同样,只要我一句话,你的呼吸都会受到限制,记住了么?”似乎所有的“?”从卓东来口中卓出来的时候都变成了“。”
                          或许冷漠才是最好的盔甲,没有表情的表情或许才是最丰富的表情,也是隐藏感情的最好方式,卓东来手臂一挥,手中的绳子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蝶舞也就随着绳子而起,落在马背上,随着卓东来回到大镖局,官道上也只剩下那马蹄掀起的尘埃独自的舞着,最终识相的落回地面。
                          大镖局里云翔按照简大夫的嘱咐,已经可以一瘸一拐地行走,也听话的多多练习,云翔没有拿拐杖,也坚决不让任何人跟着自己,一个人沿着没有什么人的小路慢慢的练着。云层间,二郎神看着那身影汗水,竟有些似曾相识,不得不说就算展云翔现在穿的不是那个人的衣服,也确实像极了那个人。
                          卓东来的一生都是玉帝所谓的天命,嫉妒,让玉帝把卓东来的一生规划上绝路,从出生就给他一辈子无法挽回的残疾,让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父母,接收的思想就是“你是个天生的凶手,你一出生就杀死了你的母亲和弟弟!”,让身边的人歧视他凌辱他,只给他一个朋友,却并不让他们真正的彼此了解,给他一个绝世的舞姬,尊宠却换来背叛,最后要死在自己唯一的亲人手上,去应验玉帝索然无味的诅咒。
                          杨戬啊,杨戬,你真的要助纣为虐么?就算,就算为了三界众生的新天条,可是对他也太不公了,你真的下的去手么?
                          二郎神看着云翔一步步走得甚是艰难,问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而云翔依旧咬着牙一步步的练习,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声,“这些衣服你今天全得洗完!balabala”“疯婆子你找打是不是balabala”
                          云翔努力快走几步,只见两个丫鬟正在毒打一个洗衣服的女子,女子脸上有伤,却掩盖不住这女子的美貌。或许是撞得,或许是抽的,衣服已被水沾湿更显一分妖娆,想要还击却因被上着铁镣而无力反抗。
                          “住手!”云翔喝住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一愣,终究还是乖乖的退下,可是面前这个女子却更是不领情,满目都是,仇恨和愤怒,“卓东来,你休想让我感激你,我这一切本就是拜你所赐!你也休想让我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你!“
                          展云翔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冲动的救人是个错误:“姑娘认错人了,我不是卓东来,我叫展云翔。”
                          女子冷哼:“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哼,你的胡子刚才还好好的,难道觉得自己老了么?还有你的腿……”
                          云翔似乎怒道:“喂,你这个女人很无聊哎!我再说一遍我叫展、云、翔!不是卓东来,我和他长得很像而已,卓东来会像我这样一瘸一拐么?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反倒这样对我,早知道,真该让他们多抽你几鞭子,要是在我们桐城,就凭你对我展二爷说话的口气,我早就再赏你几鞭子了,要知道我展二爷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云翔生气的样子向来是这样直白。“果然长成这个样子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你就是那个要和卓东来结拜的展云翔,物以类聚啊!”那女子冷笑,“那展二爷是要我报答你喽?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女子向云翔近前走了几步。
                          云翔不知为什么脑袋里突然想起了萧家那个野蛮丫头萧雨凤,心中竟有一股莫名的痛楚,对着女子发威道:“臭味相同又怎样!我展云翔会在乎这些?卓东来把我当兄弟,我那个亲大哥比起他来也差的远,坏人又怎么样?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大的镖局,就算不在他名下,还不是他卖命的养着这群人!”女子哑然,看着这个和卓东来四分相似的人,却不会像卓东来那样把感情全隐藏起来的展二爷负气离去,背影摇曳着走远。


                          22楼2012-03-04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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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公鸡的最后一声啼叫,已不见歇斯底里的声音,只因为血已流尽,嘶鸣也再难发出声音。
                            卓东来和展云翔各自从身旁下人的盛器中接过金兰谱。
                            “盖闻室满琴书,乐知心之交集;床联风雨,常把臂以言欢。是以席地班荆,衷肠宜吐,他山攻玉,声气相通,每观有序之雁行,时切附光于骥尾。卓东来与展云翔编开砚北,烛剪窗西,或笔下纵横,或理窥堂奥。青年握手,雷陈之高谊共钦;白水旌心,管鲍之芳尘宜步。停云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旧雨春风,历岁月而各坚其志。毋以名利相倾轧,毋以才德而骄矜。义结金兰,在今日既神明对誓,辉生竹林,愿他年当休戚相关……”金兰谱上的句子江湖之上版本虽多,但差也差不出多少。
                            卓东来和展云翔各自写下名字,按下手印,下人们递上点燃的香,像天地敬拜,谁曾想到,这拜竟拜的是众人无法看到的二郎真君,杨戬不知为何心中怎会有一丝痛楚,竟然不忍看下去,一旁太白金星却似乎脑袋里从来没有过适宜二字说道:“人家结拜拜关老爷,这两个拜的确是咱们的二郎真君,也不知道算不算数。”
                            “兄弟情义又不是金钱买卖的交易,算不算数又不是他关云长说的算做得主的。杨戬更何德何能管得起。友情义便是真兄弟,就算没有关云长,没有天地,没有什么金兰谱的签字画押又能怎样!若是没有那份情义,就算这些万事具备又怎样,亲兄弟还不是照样反目厮杀。”杨戬闭目,抬头望向天际。
                            下人手中捧着一碗红酒,鸡血已经滴入,酒碗旁边一柄尖利的钢锥闪着寒光。
                            云翔悄声低估道:“这往哪扎?”
                            卓青低声的回答:“左手中指。”
                            云翔不由得用拇指揉了揉自己的中指,“这不会疼死么?”再偷偷望向卓东来,卓东来却只是一笑当先拿起钢锥刺破了左手的中指,血一滴一滴滴入酒中,比酒更红,更浓。
                            展云翔拿起钢锥,摸了摸钢锥,对着自己中指比划着,似有些犹豫,却听背后一个声音响起,不由竟打了一个冷战,刺破了指尖,鲜血滴入了酒中。酒更殷红。
                            “云翔!你还要一错再错么!”这声音对云翔是那样的熟悉,从小到大他一直痛恨的声音,呆呆不能回头正视一眼只是自己看着血一滴一滴的地下。
                            卓东来一拍展云翔的肩膀,云翔才回过神来看向卓东来,那目光竟有些悲凉,有些委屈,有些懦弱还有几分无主。
                            卓东来又拍拍云翔的肩膀,云翔不知为什么卓东来的手竟那样有力,坚定而安全,真的像一个哥哥,有足够力量保护弟弟的哥哥。卓东来递过用止血药水泡过的布,塞在云翔手中,转身面向说话之人。
                            “展二弟,在长安没有亲人,他的来历也比较复杂,没想到还会遇到故人,真是双喜临门啊。不过今日是我和云翔的大好日子,兄台不妨上座。待大典完毕后,卓某在安排招待,您与展二弟好好叙叙旧。”说话间向一旁示意,而下人们也已准备出一张椅子摆好。然后又面对着云翔微微颔首,“东来年长为兄,先饮。”
                            饮罢,笑着把剩下的半碗酒递给云翔,云翔接过酒不由得挺了挺胸膛,碗举到口边,却又听那人喊道:“云翔,你可知道,你突然消失,桐城老百姓有多开心。难道你还不肯悔改,难道你要坏到历史上去么?”只见这人说的义正言辞,滔滔不绝:“我到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和你结拜的这位卓爷,虽然是江湖上的名士,当代的枭雄,可是未尝如司马总镖头那般道义!云翔跟我回去吧!”
                            展云翔端着酒碗当着脸,掐着碗的手却已露出青筋,一旁扶着云翔的卓青更是清楚的感觉到几乎云翔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已经绷紧而颤抖,是愤怒?还是痛楚?
                            “云翔,你以为,你不肯正视我,就可以装作不认识我么?我们兄弟二十多年的事实却是无法改变的!”
                            众人哗然,是结拜?怎么又跑出来认兄弟?
                            卓东来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竟没有丝毫怒意。
                            而云翔却一口气将剩下的酒都喝了下去,然后重重的把碗蟀在地上,摔得个粉碎。
                            


                            25楼2012-03-0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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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血总是浓于水的,这个卓东来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不要结拜了?滴血认亲这玩样可不是什么好玩的。这展云翔明明知道一定会穿帮,为什么还要听卓东来的?”太白金星扯着杨戬的衣服不停的说。
                              杨戬一次又一次扯开太白金星的手,冷冷说道:“太白金星,你也好几千岁了!难道你的脑袋还是小孩子么?没有听到卓东来刚才说什么?如果三滴血都融或者都不融,都说明不了问题,只有展云翔和展云飞的血融在一起,才算数,卓东来早就稳操胜券了!我一直以为只有哮天犬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卓东来怎么会知道这三个姓展的是一家人?还有他怎么会知道那个刀疤小跟班才是真正的展昭,怎么知道三滴血一定会融在一起?他怎么会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赢?”太白完全看不出卓东来究竟是怎么盘算的。
                              “他知不知道都一样。”杨戬语气坚定,并向一旁躲闪总向自己靠来的太白金星。
                              “一样?怎么可能一样!”太白不依不饶的追问。
                              “你做神仙太久了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人间还有一种叫武功的东西么!他也一定不会让三滴血融在一起,必定是三滴各不相融。”杨戬突然觉得哮天犬似乎比太白金星还要聪明一点,真不该远远的派去监视沉香。又联想到哮天犬怎么这么久还不来回报自己,也不知道沉香那小子是不是用功,是不是还是什么事都差不多就敷衍过去了。
                              “你就这么肯定?”太白金星刚说完便看到卓东来端着碗从刀疤脸小跟班面前走过,走到展大人跟前。
                              “展大人公正无私江湖上人人皆知,请展大人公断,必定另江湖人信服。”卓东来将碗端在展大人面前。
                              众人纷纷议论“卓东来摆明了稍稍用内力一震三滴血被震碎自然就融到一起了,那个什么苏还是什么展的一定是白痴才会答应他的。”
                              这些哪怕是初出江湖的人怎么不会不知道,何况是展大人,展大人往碗中轻佻的看了一眼,眉梢竟然一挑。正色道:“卓爷过奖了,不过这碗中三滴血却未相融!苏先生您只好回去吧。”心中却不由感叹,这卓东来的武功确是当世少有。
                              众人哗然,太白更是惊讶:“二郎神,你怎么会知道的?该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
                              杨戬鄙视,“杨戬有那么无聊么!你看看卓东来是怎么拿着那碗的。”
                              太白金星这才定神看去,只见卓东来以三根手指拖住碗底,一旁只听二郎神淡淡说道:“你在看看那三滴血的位置。”
                              三滴血,分在两指之间,太白不由问道:“又不是在他手指和碗接触的对应位置,自然不可能是他用三股内力分别吸住这三滴血。”
                              “卓东来自然不会傻到那么做,你都能看出来,江湖中人更是一看便知,更何况就算江湖中人多半看不出来,不相信卓东来有如此强的内力,可是那个展大人,就算是白玉堂假扮的也不是个傻子。”杨戬冷冷的说道。
                              “二郎神!我告诉你要说就说,别转着弯的骂我,我太白金星是笨点,你也不用这么损我吧。”太白金星有些不服气。
                              “卓东来此刻正以三股内力在水中化为三股屏障,分别将三滴血隔开,自然不会相融。由此也暗中向那个‘展’大人施压:卓东来武功尚且如此,这里又是大镖局的地界,若是动起手来优势劣势已经很清楚了。你总不会以为他这样拿着碗,是为了表示公正不会以内力做手脚吧!”二郎神实在不想解释下去所幸看起别的地方余下的事根本就是定局。
                              展云飞着三滴无法相容的血完全目瞪口呆,根本想不出这不可能的事是怎么发生的,他清清楚楚记得小时候当云翔和自己都还是孩子的时候,云翔听过说书人讲什么滴血认亲,回来之后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刀子追着自己满院子跑,天尧还帮着云翔抓自己,看着云翔手起刀落割破自己的手指,天虹甚是紧张,可是看到云翔割破自己的手指,两人的血确实融合了,天虹也还是笑跳着说:“是真的,是真的,原来说书的不是骗人的。”的场景不在脑中浮现,尽管这东西根本没什么根据,但是这事实在古代也确实能证实一些事情。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展云飞眉头不由皱紧,汗水也从脸上流下来,冬日的汗水在风中更加寒冷。
                              


                              27楼2012-03-04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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