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喜欢了徒弟连带师父也是好人了,这可真是古话说的爱其屋兼其屋上之乌了。”难得糊涂冷笑。
“老前辈。”雪槐为难的叫道:“我看你们彼此之间都有误会。”
“行了。”难得糊涂摆手:“你小子色不迷人人自迷,老夫没能耐,点不醒你小子了,我倒问你,还想不想找回夕舞啊?”
“夕舞。”雪槐猛跳起来,大叫道:“老前辈有夕舞的线索吗?在哪里?”
“跟我来。”难得糊涂闪身出屋,雪槐飞步跟上,一颗心怦怦狂跳,难得糊涂屡次给他指点迷途,这次相信也一定不会落空,想到能找到夕舞,当真欢喜得只想仰天大叫。
难得糊涂在前飞掠,雪槐随后紧跟,这一去去得远,少说也有上千里,直到将要天明时才慢了下来,雪槐放眼四望,但见群山如海,也不知到了哪里。却见难得糊涂直向一个山谷中掠去,当即紧紧跟上,未到谷口,心中已生出感应,只觉谷中有一股极强的力量,心中暗喜,想:“原来夕舞给掠来了这里,怪道我在天安左近找不到,却不知这谷中是什么邪怪。”暗暗咬牙,夕舞若有半点损伤,伤她的邪怪便该碎尸万段。只是怕惊动谷中邪怪,不敢运剑眼看进去。
到谷口,但见崖壁高达百丈,形若刀削斧劈,仰天看去,天若一线。进谷十丈,迎面一块大石,高有十余丈,正挡在路中间,难得糊涂不绕路而行,却对着那巨石叫道:“生不占位,死不挡路,咄,让开了。”
雪槐听他这诀不象诀咒不象咒,暗觉好笑,心说难道巨石生了脚,竟然会让路,然而出乎他意料,难得糊涂话一落音,那巨石竟真的向一边移开了去,雪槐一时目瞪口呆,大呼奇怪。巨石移开,便可直看向谷中,但见那谷极大,却不生草木,净是巨石,都和谷口这能动的巨石一般大小,东一块西一块,也不知有几十几百块,石中隐隐有雾气浮动,倒不见什么邪怪,也没有看到夕舞。
难得糊涂到群石前,对雪槐道:“你从左面进去,只向右拐,我从右面进去,在中间会合。”雪槐点头应了,想问这谷中到底是什么邪怪,难得糊涂却已起步,这次碰着巨石不是念那非诀非咒的话,而是绕了过去,身子一闪,便闪去石后不见,雪槐不甘落后,从左面进去,绕过一块巨石,眼前还是巨石,劈面拦着一块,左右各有一块,雪槐记着难得糊涂只往右拐的话,从右面那块巨石后绕了过去,石后还是一样,就是三块巨石壁立,雪槐仍是右拐,这么拐了好一会儿,那巨石似乎无穷无尽,也未看到难得糊涂,更未碰到什么邪怪。
雪槐隐隐觉得不对,心中暗暗思忖:“这石头有古怪,莫非是一座石阵。”当下立脚不动,运剑眼四下看去,但见乱石从生,自己已深陷乱石之中,并没有什么邪怪,更不见夕舞,而最古怪的,是难得糊涂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