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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独看。] ___酌月曲|连载中|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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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掌上百度1楼2012-03-06 17:58回复

    脑海里充斥了那夜的景象,竟让闻人渃一时无言:
    “若你是良家妇女,那么,门在那个方向,请你自己出去。若你是花楼头牌,我暂允你留下。”
    青丝如墨与青衣长衫交织成艳丽的画面,少年侧倚在软榻上,暗茶色眼底闪烁的流光氤氲满是嘲弄。
    闻人渃毫不否认眼前的少年有着清俊不亚于自家大哥的美貌,但是他的言辞……却与她的大哥天差地别。就像极端厌恶世事万物,只差明白地咒骂出声而已。纵使闻人渃的性子素来淡薄,听到这样的话也独是微微蹙眉,反驳的声音总是悠然平静如初。
    “这句话不是你该问我的,反而是你,你是什么人?这本是我好姐妹的产业,该出去的大概是你。”
    转瞬而逝的诧异神色在少年眼底掠过,随即消失无踪。
    摆出副讥讽的面容,少年仍旧是托着腮。闻人渃在想,在想如何跟他讲清楚才能让他离开。少年也在想,但他究竟在想什么无人可知。
    “你姐妹又是谁?呵……每个想爬上我卧床的女人都有自己编排好的措辞,这就是你的措辞么?”顿了片刻,不等闻人渃收拾辞藻反驳,少年继续用好听地声音道,“或者说这是你想引起我兴趣的方法呢?如果是这样我会好好招待你,就像你所希望的那样。”
    “无聊——”到嘴边的解释转了个弯又被咽回喉里,闻人渃粉嫩的樱唇轻巧吐出这两个字。
    或许这才是她现在心情的最佳写照。男人果然都很无聊,自以为是还不听别人的解释。
    半晌,少年湿濡的薄唇略微开合,发出厌恶意味浓重的好听音节:“这就放弃解释了么,真是无趣。不,也许你根本就没有足够圆之前谎话的谎言,所以你放弃了,没错吧。”
    “轰”的一声,最靠近闻人渃的那张脆弱的红木雕花桌应声碎裂。怕是要让顾若清瞧见这满地狼藉,又该是要大呼小叫说她暴殄天物,不知珍惜之类……如果说闻人渃的脾气再偏向顾若清一点的话,如果说闻人渃的性格再偏向夏念溪一点的话,再如果说闻人渃的处事方法再偏向贺兰筠一点的话。那么现在断掉的,绝对就不是桌腿,而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左腿或者右腿。对,她性格已经足够温和,至少在四人里是最温和的那个。事实上她跟本没必要跟这种人说那么久,只要割了他的舌头,不然封住他的大穴都可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说那么多刺耳讨厌的话。显然,她没这么做已经足够仁慈善良。深吸几口气,闻人渃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这才再度开口。
    “劳驾,请告诉我,您尊姓大名。”
    “苏墨湮。”
    苏墨湮?真是个好耳熟的名字。闻人渃努力想要回想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根本没什么效果。因为她除了可以记住经常被在她耳边提及的事,其他什么事都记不住,直觉是这个名字很耳熟可记不起来。不知是激起苏墨湮的兴趣和好奇,亦或是别的也不一定。苏墨湮竟直起身一反常态地询问,原本配在腰间的玉铃铛,随着他动作起伏发出阵悦耳的叮咚脆响。
    “你呢?”
    闻人渃的表情分明是不情愿,但从小到大闻人府的良好教育让她不得不回答:“复姓闻人,单字渃……”
    


    来自掌上百度5楼2012-03-06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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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闻人渃?苏墨湮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目光非但没有移开,还在闻人渃身上上下流连,就如同在审视件精美的摆设。这样的审视,让闻人渃不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闻人渃直觉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审视,根本就是那种野兽在探寻猎物究竟有多少价值,为自己捕猎到的“成就”估计价值的目光。好吧,说她厌恶也好,就算说她害怕也罢了,闻人渃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离这个讨厌的男人远远的。否则,她怀疑她会因为这个人,导致这里窒息休克倒地死亡也说不定……
      想起这一切,闻人渃就忍不住扶额感慨,她居然就这么逃开了。
      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么没骨气,而且还打破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底线,使她多年没多大变化的情绪再度起波澜。不能怪她定力不够,她是天性淡薄世事,但并没有人说她天不怕地不怕。然而,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是很讨厌那种探寻的目光吧。
      「我说闻人渃你到底在神游什么?」
      不知何时,顾若清已经到了她身边,就在她思绪还没被扯回来的时候,在她耳边大喊了句。这一声差点没把闻人渃三魂吓掉了七魄。叫魂的效果也很同样明显,回过神的闻人渃茫然看着顾若清站在她一旁。一声嗟叹后,顾若清就差没拿她那颗脑袋去和墙壁亲密接触了。
      「渃,你到底听见我刚刚跟你说的没有……我们算计你,还让闻人陌误解是我们不对,但是你确定苏墨湮没跟你说什么?」
      记得顾若清去找闻人陌探口风的时候,听他说闻人渃还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态度,差点没气得骂人。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费尽心思算计到闻人渃,给苏墨湮制造机会用意何在。


      来自掌上百度6楼2012-03-06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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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每个女人都是若清。」
        坚决干脆地反驳了他的话,苏墨湮掉头就走,徒留陆景吟在原地笑得无奈:是啊,要是那个女人能有顾若清十分之一的坚韧和骄傲的话,或许你现在就不会那么痛苦。 不过,你为什么不想想,如果每个女人都是顾若清,要你追着她上山下海十年,你还会觉得好么……
        苏墨湮走得匆忙,几步踉跄,全看不出是有天下第一武艺的模样感觉。
        凭什么,为什么到最后是要他承担,他并没有这样的义务……更重要是,曾经的他因气因恼因怨因悲因痛因苦,所以创造了如今的他,把所有的曾经都丢给夜晚的他,自以为是地逃避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白昼。或许曾经他还恨过,他不知道白日的他凭什么可以活在没有过去的现在。可是这些事于现在而言,早就不重要了。至少夜晚的他,可以放浪形骸,可以活得自由自在,不用痛苦,不用被那些规矩束缚。
        另一边,闻人渃才出苏府大门,就用轻功飞快地回到倾懿阁内。有些狼狈的模样,几乎像是死里逃生的感觉。夜晚有几分薄霜,凉气顺着衣襟渗入闻人渃裙衫,使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月光碎开一地的忧愁,孤单的影子独自在银白下迷惘彷徨……
        「渃儿,你回来了。」出来迎接的不是别人,正是最疼爱她的师兄纪君词、「查到什么了么?」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闻人渃方才还戴在手上的玉钿琉璃镯眨眼间断成两半。闻人渃笑得格外平静优雅,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但她的声音却冷得格外害人。纪君词不禁眯起眼,闻人渃反倒还是笑眯眯、「师兄,以后能别在我面前提这件事么?真的好讨厌啊……」
        「不过,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你的脸色很差。」纪君词向来不怕死,这次他也很好地发挥了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精神,锲而不舍地问道。
        “嘶啦——”又是一声,闻人渃手中几天前才从夏念溪那儿拿来的精致紫纹斜针织锦被扯成了两半、「什么,都,没有!」
        纪君词仍不甘心,他知道能让闻人渃摆出这种表情,这件事绝对另有隐情。可惜这次他连发声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就有格外清脆的“喀拉”声、「师兄,你再多问一句,我现在就把你赶回师傅那里去,绝对,立刻,马上,毫不犹豫,而且让你永远也不可能再离开洛阳。」
        纪君词再瞧闻人渃指尖的翡翠玉扳指和鎏金链坠同时断做几节。
        「好浪费,还不如给我送你未来师嫂呢。」纪君词退开几步小声咕哝、「恐怖、粗鲁、吓人、凶残。」
        「师兄……你刚才有说什么吗?」闻人渃猛然回头,脸色不善地盯着纪君词。拔下银簪直直掷向纪君词脚边,一头墨色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仿佛从月光里坠入尘世的辉夜姬,神圣不可侵犯的高洁,闻人渃完美诠释了出来,令纪君词有那么片刻失神。
        随即,纪君词立即很没骨气地摇头,这种时候还是保护好他出门游玩的机会比较好。


        来自掌上百度10楼2012-03-08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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