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习录》卷上 之〈陆澄录〉之五三
曰仁云：“心犹镜也。圣人心如明镜，常人心如昏镜。近世格物之说如以镜照物，照上用功，不知镜尚昏在，何能照？先生之格物如磨镜而使之明，磨上用功，是了后亦未尝废照也。”
传习录里面的文章都好读懂，我解释一下这篇的大意，可能会不符合原意，但我所理解的就是这样：大弟子徐爱说：“一个人的心就像一面镜子，圣人的心就像是明亮的镜子，平常人的心就像是昏黄发暗的镜子，近代这些格物的学说都像用镜子照人一般，只是在照镜子上做功夫，却不知道镜子本身是昏暗的，这样怎么会照得清楚呢，阳明先生的格物学说，就好像是打磨了镜子使它明亮的来照物，因为是在打磨镜子自身上下的功夫，所以打磨后的境子本身变得明亮就一点不会耽误照物。
我见过很多人做事，只注重效率和结果，却忽略了从心上下功夫，也见过很多人做事，只注重外在的修养和表面的圆滑，可是大多数人却很认可这种做人做事的方式，我常常想，一个普遍肤浅和庸俗的社会里的人群，怎能指望“人人成圣”呢，“圣人”之所以稀少，就是因为做到的人少。凡事从根本出发，用“心”去思考，思考物质背后本身的东西，即所谓事物背后的“道”。道是世界万物一切规律的总称。这样去思考事物背后的道就被称为“格物”。曾听人说，静坐可以达到这种境界，故名思义，静坐就是静静地坐着，静静的沉思，心无挂碍，无忧无乐，摒弃一切私欲的念头，做到天地之宽皆容于我体，天地之大皆存于我心，做到这样，心境便会如打磨过的镜子一般。此心光明，万物也都会随着光明。是否这样就能拥有一颗光明的心，遇事无所惧，遇富无所动，见心明性，心如止水，不动如山岳，难测如阴阳。如龙般变化莫测，乘风云，扶摇九天之上，驾海浪，蛰伏潜渊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