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以下简称记):怎么想到写这首《思念一个荒废的名字》的?
陈楚生(以下简称陈):初衷很简单,只是对过往回忆的留恋,以及对“本不应该”的现状的怀疑。(思念的对象是具体的吗?)不一定是人名啊,可能是你熟悉的一座桥,可能是你一睁眼就想去的早餐店,它们突然间消失了,但消失之前,曾是你不用背就烂熟于心的名字。
记:录这样的歌挺容易掉眼泪的,你有吗?
陈:没有,反而吵架了。第二次录的时候,监制付翀和制作人陶华对这首歌的理解不一致,陶华觉得应该收着唱,但付翀见过我写歌时的状态,就坚持不用任何修饰。录完一听,效果特别怪,我也挺生气的。为什么做唱片总会碰到Demo比成品动人的情况呢?因为前者的配器是在做减法,演唱也避免了过多剪接,它是个完整的、有瑕疵的生命单元。最后我们是按Demo“少增不减”的原则录的,一气呵成,能不修尽量不修,除了我的平翘舌之外。
记:把家人的照片放到网上去,你挣扎过吗?
陈:有。(那他们是怎么说服你的?)我只是觉得,这张专辑里确实有跟家人相关的歌。说实在的,放照片前我纠结了一个月,换我是平常人,看到有歌手这么
做,第一反应也是“不太好”吧,包括现在我都还有点……(听说最终只曝光了一小部分?)对,其实还有很多,但我觉得够了,这件事,有去做就可以了,这个圈
子有时候让人很无奈。
记:拍的时候呢,心态如何?
陈:还算放松,对个人来讲,它是种纪念,过20年回头看,估计我也不认识现在的自己。只是说,微博真是个很恐怖的地方,说你好也是那边,说你坏也是它,而且,现在的人就是……我不懂怎么讲。反正我始终觉得没必要刻意搏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