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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祯曦!~转载~~~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神的孩子在作恶 能转么 楼主



IP属地:浙江1楼2012-03-11 14:10回复
    什么意思?


    IP属地:辽宁2楼2012-03-11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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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复制来 黏贴在这里。


      IP属地:浙江3楼2012-03-11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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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个贴吧好像和若曦十四有什么关系有人会喜欢吗???


        IP属地:辽宁4楼2012-03-11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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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有好的作品 给大家看看。个人贴吧 什么都聊的。当然转载会标明出处的。还有原吧


          IP属地:浙江5楼2012-03-11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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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那要给我们贴吧做做宣传。。。叫大家一起来水水


            IP属地:辽宁6楼2012-03-11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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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吧。。。步步祯曦吧吗。。。


              IP属地:浙江7楼2012-03-11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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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康熙五十四年的正月初五,我远远见到十四爷从德妃娘娘的寝宫请安出来,自上次之后我意识到他对我的刻意躲避,究竟真的是他因为被误会而心生委屈,又或者他被我说穿了秘密气急败坏?我仍然没有头绪,见到他离的远只想转身避开以免尴尬。可这次他没有再对我视而不见,竟叫住了我。
                “你这是什么样子,难不成受了冤枉的人是你,反倒生起我的气了?”
                “奴才哪敢生爷的气,只盼着……”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肃然而立,竟把后半句吞回了肚子。这一刹那,我竟觉得他已不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十四爷。
                “本打算向皇阿玛和额娘请了安之后,再去找你,正巧在这碰见了,也省了我的功夫。”说罢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通体透明紫色内胆的琉璃小瓶递给了我。“我看这瓶子做的还算精致,想着你也许还能看得上眼。前些年,我和十哥每到新春总会送些好玩的东西给你做礼物,这个全当是今年的了。”
                “谢十四爷。”我接过瓶子,向他福了福身子。“奴才这可没有什么能送给十四爷的。”
                “又哪一年有过?你若真有心,初九是我的生辰,你可否兑现当年的承诺?”
                我一怔,实在不知道他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我答应过他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承诺??”
                “忘了?算了,倒是我太过于计较了。”十四哈哈一笑,更是让我摸不到头脑。不由我多想,他敛了笑容继续说道:“若曦,八哥的事真的与我无关,你就真的认为我是一个如此无情寡义的卑鄙小人吗?我本不想对你说这些,可这些日子我想了再想,有些事,我想让你知道。我打小追随八哥左右,除了皇阿玛,他是我最敬重的人。我折服于他的儒雅宽仁,也曾一心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从未敢奢望会做的如他一般好,也从未想过要与他一较高低。如今的形势你看到了,即使你再懵懂,我之前和你说了那么多,你也应该能看清几分皇阿玛的心思。而我虽然表面是最大的受益人,但我根本不屑于做落井下石的龌龊事,何况害的那个人是八哥。至于你说的农夫的鸡,依我看来落在哪只狐狸的嘴里,都好过最后被狼叼了去。”
                他除了一再重申自己并无害八爷之心,又重提起我那个农夫的鸡与狐狸的比喻,是把四爷比作了狼吗?是否算默认了自己也有觊觎储位之心?可他之前一再的掩饰辩解,生怕人戳穿了他真心,今日又为何对我主动提起?
                “十四爷为何对奴才说这些?”我冷冷的回道。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信我没有害过八哥?我们自小到大的情义,难道你真的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我看着他满是期待甚至有点乞求的眼神,我心里有两个声音反复的交错,是他!不是他!想起以往他为八爷做的种种事,最终还是不是的声音占了上风。
                我莞尔一笑:“奴才信十四爷。之前是奴才莽撞,惹恼了十四爷,在这给您陪个不是,您大人大量就原谅奴才吧。”
                “我不是恼你,是寒心,现在恐怕就连八哥也在怀疑我!”十四长叹一口气。“罢了,清者自清,八哥总有一天会知道此事确与我无关。好了,你去吧,我也要出宫了。”
                夜间睡不着,又想起白天见到十四的场景,想起当年在八爷府邸,在塞外草原,在朝堂之上……他真的还是当年我以为的那个八爷最宝贵的弟弟吗?如今的他得圣宠日盛,若不生出夺位之心反倒奇怪,若是他做了皇帝,八爷他们一定可以善终。可四爷和十三爷呢?十四爷已经将他归为异类,暗指他嫡亲哥哥的狼子野心,果真他继承了大统,以之前八爷一党对待政敌的态度,必然是另一场血雨腥风。这一众兄弟,究竟是怎样的因缘际会造成了今日这种情形。
                可十四为什么今日一反常态对我说出心底隐藏的想法,我把玩着琉璃小瓶。自康熙四十三年,一晃十二年过去了,时光荏苒,十四早不是当年义气为重,惟八阿哥马首是瞻的小阿哥。不过他选东西的眼光却未有大变化,想着这些年他和十爷为我淘的那些稀罕物件,十爷的多以玩赏为主,玩玩看看也就撇在了一边,而十四的礼物大多却是精雕细琢的工艺品,未见得更值钱,这些年却全都留下了,摆满了一层柜子。


                IP属地:浙江10楼2012-03-11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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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昨夜下了入春以来的第一场雨,自那天十四来看我已经过了三天,虽然那天临走时他说过不用急于收拾,事情还有转圜,但眼见浣衣局又在来人催,何况我本就不抱多少期望,所以趁着今日玉檀不当值就叫上她帮忙一起整理东西。
                  正收拾着,就见王喜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姐姐,万岁爷想见你。”我心里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曾经在十爷被赐婚时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所决定,如今,兜了一个大圈子,自己的命运还是要靠这个人的这句话来扭转。玉檀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挽着我的胳膊,神色惊惶。
                  “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我抽出手,看了玉檀一眼,示意她不要担心。便随着王喜走了。
                  来到乾清宫内,康熙正端坐在书案后翻阅奏折,李德全站在他的身侧。见我进来,李德全轻声说:“万岁爷,若曦来了。”
                  我现在是待罪之人,急忙跪下向康熙请安,不敢抬头看康熙。就这么过了一会,大约康熙阅完了手里的折子才说:“朕已经拟旨将你许给十四阿哥,这一次你若还不愿意,浣衣局也不要去了。”
                  康熙没有继续说,语气中透着的威严让我相信,眼下我再不答应,等着我的就真的只有三尺白绫了。“奴才承蒙万岁爷厚爱,奴才……愿意。”这两个字一出,我知道我将很快会在另一个地方开始自己另一段的人生。我深吸口气,又向康熙磕了头退出了养心殿。
                  


                  IP属地:浙江14楼2012-03-11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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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终于到日子回到姐姐身边待嫁了。我本想临行前再去和玉檀告别,想着此后也许后会无期,但始终没有如愿。
                    八爷府门外的街面上热闹依旧,门口守门的小厮却已全换成了新的面孔。重回阔别了十余年的地方,我只觉得一切又熟悉又陌生。我正踌躇着是该先去拜见八爷还是先回姐姐那里,就见姐姐和巧慧正朝着我走来。
                    一见面,姐姐就将我一把抱住,声音有些哽咽的说:“你这丫头,怎就如此让人放不下心呢!”
                    我顺势将头倚在姐姐肩头,安慰她说:“现在不是都好了吗?姐姐已无需再为我担心。”
                    姐姐放开我,看着我的眼神中既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是,是,全都好了。”随即吩咐同来的另两个丫头把我的东西从门外的马车上搬了下来。“只这么点东西?”
                    “是,有些已吩咐人先送到了十四爷的府上。”
                    “你真该早点出宫,我也好帮你多置办些东西,也省的让人看了笑话。”
                    “我注重的不是这些。”我握着姐姐的手,一同朝她的院子走去。“我想要的不过是得一心人,永不相离。姐姐,你明白的。”
                    姐姐沉默了,或许是我的话又让她想起了那个人。这个时代女子的悲哀,她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婚姻,唯一可以选择的只是爱与不爱。而姐姐早已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用过午饭后,姐姐便嘱咐我去书房见一下八爷。
                    自海东青事件之后,我再未见过八爷,本有些担心八爷的病情,但听姐姐说八爷每日要花大半日在书房练字作画,想来身体应无大碍。他的病,病在心上。
                    见到八爷时,他正坐在书案后,靠着椅背,见我来了直了直身子,他身着青色的长袍,脸色比往日里更显得白,双颊凹陷,精神却还不错,脸上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我向他请过安,坐在了一旁。我暗自琢磨,八爷一直认为我和四爷之间有情,如今我奉旨嫁给十四爷,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
                    我低头垂目,觉得气氛尴尬,想听听他有什么要说。但一刻的沉默在我也是漫长的等待,始终还是我熬不过。先开了口:“听姐姐说八爷的身子比前些日子好了些?”
                    八爷笑着点了头,“恩,已无大碍。太医说再用几服药就可停了。你呢,先前听说你被皇阿玛下旨责打了二十板子,究竟所为何事?是否已经痊愈?”
                    看来十四没有把我被康熙责罚的原因告诉他,想来也是,骄傲如他,怎么会把这样的事说给别人听呢。我低头不语,实在不知如何答复他。
                    八爷见我没有意思要继续回他的话,也没再打算追问,只是缓缓说:“十四弟聪明睿智,才德兼具,是我们一众兄弟中拔尖的,更难得你们又自小相识,彼此了解,他又一向对你的事上心。皇阿玛的这桩婚事安排的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我暗自思忖,你真的是这么想吗?你难道没想过这赐婚的背后蕴涵着什么别样的意义吗?还是你真的已经放下对储位的渴望?
                    “你若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明慧提,她定当全力相助。”
                    “谢八爷。”
                    


                    IP属地:浙江16楼2012-03-11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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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从八爷的书房出来后,我心中有些烦闷,想起八爷府中有一潭湖,便寻思着过去转转,正巧看到九爷,十爷,十四爷也来探望八爷,我只得先过去向他们请了安。
                      十爷见我,便笑道:“若曦,这以后我们便是亲上加亲了,以后你可得跟十四弟一起叫我一声十哥。”接着又指了指九爷,“这是九哥。”
                      我对着十爷,竟然也会有觉得词穷不知如何反驳的时候,只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九爷听罢,哈哈一笑。转而看了看十四,又看了看我。
                      “十哥,八哥还等我们呢。”十四对十爷的话很不耐烦,只是催促他快走。
                      “有什么要紧的事,差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得了得了,走了。”
                      我闪身为他们让开了路,看着他们三个远去的背影,想着自打上次十四问我愿不愿嫁他之后,我和他就没再正经的说过话,每次他到永和宫向德妃请安,也从来不多做停留,对我视若无睹,仿若陌生人一般。就连我想向他说声谢谢都没有办法。
                      转眼到了五月十五,没想到我第二个参加的清朝婚礼就是我做主角的。因为纳的是侧室,规格和场面自然无法和之前明玉格格出嫁时相比。我蒙着盖头,似木偶一般任人摆布,仿佛外界的事物于我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洞房。我心里十分抗拒这一刻的来临,我倒希望可以永远用这方喜帕盖住头。可该来的总要来,我隐约听到有脚步声走向我。罢了,我即便不肯认命,此刻又有何处让我安身立命呢。
                      听姐姐和宫中的嬷嬷讲过,新郎掀开盖头后喜娘还要把新人的衣襟叠放在一起,吃了子孙饽饽,喝了合卺酒才算礼成。可当我的盖头被掀开时却只见到十四一人,我不禁有些诧异。
                      十四坐到我的身边,记忆里我们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比在十哥寿宴上时要美。”
                      我不知如何作答,扭过头躲过他的目光。“十几年前的事,还记得?”
                      “我记得的不止于此,我还记得你当初应承了待我生辰时也会为我唱上一曲,至今还未兑现。”十四爷转头不在看我。
                      “以后机会多得是,十四爷想听,待到你生辰的时候,我一定兑现当初的承诺。”
                      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下,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东拉西扯,聊了大约半个时辰。气氛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恍惚间我竟觉得刚刚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我还是从前的我,十四还是从前的十四。我们还是十二年前的模样,不时的互相讥讽,斗嘴,又和好,又再争吵……只是朋友之谊,并无其他羁绊。
                      


                      IP属地:浙江17楼2012-03-11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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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这一夜我虽无心守岁,却整夜辗转难眠。我才发觉原来不仅是十四觉得他不懂我,我也从来不懂他。少时在贝勒府他总是笑嘻嘻的拿我打趣,后来我们又没少吵嘴怄气。我从未想过他注视我时那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是否别有情意。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呢?其实如果可以选择,我倒希望从来没有开始过。
                        新年的喜庆并没有褪去我心上的愁思,我整日或躺或坐,隔着窗户看每天的日升日落。连平时里爱读的书也再没了兴趣。初六傍晚的时候,我一如前几日望着窗外发呆,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我一转头,发现竟是姐姐。
                        姐姐见了我的面,先是关心我的脚伤,后又笑我做了人家的侧福晋性子还是如此毛躁。姐姐又询问我的生活是否如意,我为了让她安心只说十四待我极好,他的几位福晋也与我相处融洽。姐姐的眼神里满是安慰,却又有些异样,几次欲言又止。我担心她又受了委屈,便一再的追问。
                        “我整日里常伴青灯古佛,早已心如止水,你不必为我担心。”姐姐的笑容依旧透着一股淡漠。“倒是你,凡事都放在心里自苦。”
                        “哪有,”我急忙否认,生怕被姐姐看出端倪。
                        “十四弟可能不是你中意的,可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只有从心里接受了他,日子才能真的过的好。”姐姐轻抚着我的发髻,语重心长。
                        我慨叹,我们这一对姐妹,都只会劝慰对方,又都无法说服自己。我曾经对姐姐的选择很不以为然,不懂她为何选择活在过去的日子里,现在才隐约明白。我抱着姐姐,只想在她肩头大哭一场。
                        姐姐见我如此赖她,又笑道:“你看你,还是十几年前在八爷府上时的样子。”
                        送走姐姐后,我一个人趴在床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通,十四却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床边。
                        我忙收了眼泪,坐起身。
                        十四望了望我说:“我本以为你见了姐姐心情会好些,不想却是这样。我真是枉做好人了。”
                        我强挤出一丝笑,“还是谢谢你。”
                        十四摇摇头,又说:“瞧你现在笑的模样,倒不如刚才哭的时候更好看些。”
                        “我现在心情真的已经好了很多,”我语气坚定的说,看他似有不解,便继续说道:“因为我已把烦恼化作眼泪都哭了出来。”
                        “原来如此,”十四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你要不要再哭一会,把烦恼散的更干净些。”
                        我终于破涕为笑,十四也跟着笑了起来。我感动于他的用心,他也许真的不懂我,但他确实在用他的方式关心着我。
                        


                        IP属地:浙江23楼2012-03-11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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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中秋就要到了,这个原本寓意着合家团圆的节日,因为八爷突然染病而注定不得团圆了。可康熙眼里,这个胸怀不坦荡儿子的福祸丝毫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他还饶有兴致的让李德全将我召进宫,说是想起从前我为他做的那些糕点。
                          今日晌午刚过我便入了宫,王喜见了我十分欣喜,一路跟在我身边问长问短。到了乾清宫,我估摸这时间康熙应该还在午睡,就想在殿外随处转转打发下时间。让王喜待到康熙醒了之后再叫我进去。养心殿外满是菊花,我正低头凝视着其中开的最好的一朵,突然觉得有人正站在我身后。
                          我猛一回头,看到站在我身后的竟是四爷。他面色冷冷,喜怒难行于色,只是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似有千言万语却有无从说起。等到我缓过神来,才想起自己还未向他请安。我退后一步,向他请了安。
                          “你这一向可好?”我们俩沉默许后,四爷率先开了口。
                          “很好,王爷可好?”千般纠结到了嘴边只化成了最简单的问候。
                          “想来十四弟自小与你要好,你在宫中遇事时,他也对你极力回护。如今你做了他的侧福晋,他更是不会慢待了你。倒是我多此一问了。”他看我眼圈已经泛红,便将视线投向了我身后的那片菊花上。
                          我低下头,轻声对他说:“对不起。”
                          他又在看了看我,说:“如果你因觉得愧对于我而苦着自己,那你错了,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过去已成过去,我都已经忘记了,你又何必守着执念不放。懂得珍惜当下,你便还是有福的。至于我过得好不好,我只能说一定比你以为的好。”
                          我心中已经懂了他话的意思,他已看出我内心对他的愧疚和牵挂,告诉我他如今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一切,希望我也不要在记挂于心,好好生活。我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对着四爷强扯出一个笑容。
                          他见我明白了他的话,也会意一笑。
                          不多久,康熙便召见了我们。我走后,康熙又把四爷留下,说要与他参禅论道一番。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四爷送我的所有东西,看着它们,耳边似又回响起四爷白天对我说的话,知道他放下了我与他的过往,不再怨怪我,我也算打开了一个心结。我摩挲着其中的那支白羽箭,自言自语道:在我忘记你之前你也可以忘记我,因为我也要努力将你忘记。
                          两天后的中秋晚宴上,康熙看着兴致仍旧颇高,诸位皇子也在推杯换盏,好一派其乐融融的和气景象。我坐在完颜氏身边,不时与她谈笑几句。对面的十爷正喝在兴头上,身边明玉的目光已如两道利刃一般抵着他,他却茫然不知。我低头偷笑,再抬头正对上十爷的目光,我提起酒杯,连敬了他三杯,他倒是来者不惧,也一连干了三杯。明玉看我成心戏弄,明显不怀好意,恨恨的看着我。我心想十爷这个糊涂人,等回到郡王府,明玉再没有面子可给他留,不知道又要挨怎么一通臭骂了。
                          晚上坐在马车上回府,想到此刻十爷或许正在接受明玉的训斥,又忍不住笑。十四见我先前故意使坏,现在却还笑的出来,直冲着我摇头,最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同车的完颜氏看着我俩,却是满脸的茫然。


                          IP属地:浙江25楼2012-03-11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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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前些日子从中秋宴上回来十四颇为懊恼的说人人都羡慕他娶了皇宫里最聪明灵秀的女官,却不知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罢了,他如今想吃上一块我做的糕点却还要仰仗着皇阿玛的福荫。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想来确实如他所说,自打我来了贝子府后甚至从未到过厨房,更何谈为他做些什么了。于是估计着今日十四会来,我也正好有了心情,就准备弄上几样点心,也好就此堵上十四的嘴。可思来想去却发觉自己原来并不知道十四喜欢吃些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问我喜欢什么,忌讳什么,我竟从来不曾问过他。索性,我做了几样康熙曾经赞誉过的,既然他父子二人脾气秉性相投,想来口味也应该差不多。
                            下午我刚吩咐坠儿司琴把我做好的点心摆到屋里的圆桌上,十四就到了。我正想他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却见他神色颇为黯然,盯着我,眼神中竟还透着一丝悲痛。我意识到一定是有事发生,忙向他询问。他告诉我说是八爷近来病情越发沉重,如今不省人事,已近垂危。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十四,怎么会如此,心里暗暗的想八爷不是应该活到雍正即位之后吗?十四又说康熙已下旨将病中的八爷从畅春园的别墅移回了贝勒府。他特意回来是想着我应该也想去探望一下八爷,便回来接我同去。
                            待我和十四坐到马车上,我已经理清刚才混乱的思绪,想到如果历史不变的话,这次八爷一定也会化险为夷。可虽然我一直如此安慰自己,还是有些惊惶,十四看出了我的异样,一路上都握着我的手。
                            八爷府如今也是一片愁云惨淡,下人们各个无精打采面带悲色。我和十四径直去了八爷的房间,几位太医正在外屋踌躇,里屋的八爷双目紧闭,面色惨白,躺在那已经全无知觉。八福晋明慧一直守在八爷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似乎很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这个她挚爱了一生的人就会从此消失在她的生命中。我走到明慧身后,用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说:“八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转危为安的。”她转头对着我微颌首,再不说什么。
                            我有心想再去看看姐姐,刚出了门就看到十爷和明玉急匆匆的赶了来。十爷一见了我和十四的面,便开始怨声载道:“想不到皇阿玛对八哥竟如此,全不念父子之情,八哥病……”
                            “十哥,怎么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十四厉声制止十爷继续说下去。
                            十爷瞅了瞅面色冷峻的十四,收了口。转而问道:“九哥怎么样了?”
                            “九哥因为八哥的事与皇阿玛起了争执,被训斥后如今正在府中禁足反省。”十四稍稍缓和了语气,“皇阿玛已下旨太医院,让他们尽全力救治八哥,如今只能看八哥自己的造化了。”
                            十爷叹了口气,和明玉一起进屋探望八爷了。
                            我从未想过值此危难时刻,为八爷说情的竟是我一直鄙视的九爷。看来他才是八爷真正荣辱与共休戚相关的铁杆兄弟。而十四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和筹谋,再不会为八爷犯着触怒圣颜的风险。我看着站在身边的十四,只觉得他虽然越发的挺拔俊逸,却也越发的冷酷无情。
                            我到了姐姐院里探望她,却见她满脸愁色,看来她对八爷虽无夫妻之情,但眼见八爷命在旦夕之间,心里也是十分忧虑的。毕竟八爷对姐姐近二十年的关怀照顾,虽然姐姐总是面色清冷,但她毕竟不是无情之人,心里又怎么会对八爷没有一丝的感恩呢。我安慰了姐姐几句,看她心情有了些舒展,我也稍安心了些。
                            看过姐姐,我和十四一路无语走到八爷府门外。我立住脚步,十四以为我还在为八爷的境况担忧便安慰我说:“别伤心了,你若挂念八哥的病情,我每天都把这边的情况到你那告诉你就好了。”
                            “我伤心不单只为了八爷的病,还因为打小跟随了他的兄弟在他生死攸关之时,却可以对他不管不顾,眼看着皇上将命悬一线的八爷从畅春园别墅搬回到城里。”我看着已经变了脸色的十四,冷冷的继续说道:“上一次你说是因八爷有失孝道无法开口求情,这一次八爷又做错了什么?皇上要如此对他?这就是你的兄弟情义?”
                            十四此刻已经是满脸的怒色,碍于身边有跟随而来的仆从而不便发作,强压着火气对我说:“你先上车,我们回去再说。”他见我依然站着不动,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便自行先上了车。等了一会,他掀开帘子,又再问我:“你还是不走?”见我还是没有反应,又说:“看来平日里是我太过纵容你,你如今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你既然不愿上车,就自己走回去吧。”我向车里的他福了福身子,他狠狠的把帘子甩了下来。
                            我看着马车远走的背影,心里久久难以平静。在这天底下最至高无上的家庭里为何却容不下最基本的骨肉亲情?


                            IP属地:浙江26楼2012-03-11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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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我膝盖处的旧患在太医的针灸加外敷的调理下好的很快,不两天我就已经可以不需搀扶,十四见我一日比一日好,也很是安心。
                              我整日在屋里闷得慌,刚能行走自如便想着要到园子里走走。我突然想要做个菊花的枕头,便吩咐坠儿回去取工具,自己坐在亭子里等。我还未坐定,就见十四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向我这边走来。我给她让了座,两个人闲聊了几句。自入府来,像这样和她坐在一起还是第一次,在我眼中,她虽不如嫡福晋完颜氏看着高贵大方,没有伊尔根觉罗氏娇媚可人,但却别有一番淡雅恬静,正如这院子中开遍了的菊花。
                              “妹妹可知道,我十五岁就嫁给爷,他打小他就最愿意叫上几个五陵少年骑马射猎,喝酒畅谈,却对男女之事一向并不大上心。可他却没少在我面前夸赞过你,康熙四十八年爷从草原回来,对我说你颇有义气,是个有勇有谋的女子。四十九年他再从草原回来又再提起你时,我就知道你在他心里扎下了根。”舒舒觉罗氏带着浅笑审视着我说。
                              康熙四十九年,我恍然,就是我为了十四和敏敏赛马的那一年。我想起这之后他对我的态度确实有所转变,再没了之前的咄咄逼人冷言冷语,多了些暖言相劝和提点照顾,心里也似有所悟。我又看了看舒舒觉罗氏,她能对十四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想必也算是十四在诸多妻妾中的知己。
                              “我虽不知道为何当初爷不肯向皇阿玛讨了你,但冥冥中自有安排。最后还是皇阿玛亲自赐的婚。多少女子可以得宠一时,却无法真正得到丈夫的心。妹妹却得到了,还望你懂得珍惜。”舒舒觉罗氏依旧笑着看我,我有些佩服眼前的女子,在谈到自己丈夫对另一个女子的情意时,还能如此坦然淡定。
                              正思索间,十四向我们这边走来,我俩向他请过安后,舒舒觉罗氏就自行告退了。
                              见她走的远了,十四问我在聊些什么,我只低头不语。
                              十四斜了我一眼:“不想我知道就摆出这个样子。”我抬头对着他笑了笑,“正是。”
                              十四有些无奈,又拿我没办法,只得苦笑。“我来是告诉你,今日早朝皇阿玛下旨将之前停了的俸银米照贝勒等级支付给八哥,之前的那场风波也算是过去了。”
                              我心想这样的举措已是无法修复早已破裂的父子感情,不过是给彼此留些情面罢了。转而问道:“八爷的病如何了?”
                              “已经没有大碍,应该很快就可以康复。”十四说完,看我还在若有所思的一直盯着他看,表情甚是不解。


                              IP属地:浙江28楼2012-03-11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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