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睿又在这店铺的门前等了大约三十分钟的光景,这时候,一个和他差不多身形的人急匆匆地径直走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衣领向上翻着,盖住了耳朵。
“你是郭睿吗?”来人用有些探测的口气问道。“姚杰?你是姚杰?”
来人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不错,你是郭睿,你似乎变得不多。”
“但你的变化很大啊,我记得以前你总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就像个老头一样。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比我矮两三公分,我从来没想过你会长的那么高,好像都比我高了一点。”
“那是我们都是16岁的人,在这之后的十年确实长得很快。郭睿,你在西部怎么样?”
“这事可就说不完了,凡是我要的都给了我。那你呢,在伦敦又怎么样呢?”
“还好。我在市政府的一个部门里上班,坐办公室。郭睿,我们去走走吧。”
这条街的街角处有一家大商店。尽管时间已经不早了,商店里的灯还在亮着。来到亮处以后,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看了看对方的脸。突然间,郭睿停住了脚步。“你不是姚杰。10年的时间虽然不短,但它不足以使一个人变得容貌全非。”从他说话的声调中可以听出,他在怀疑对方。
“然而,10年的时间却有可能使一个好人变成坏人。”冒充姚杰的人说,“你被捕了,‘圆滑的’骗子先生。芝加哥的警方猜到你会溜到我们这边来,跟我们通知说他们想跟你‘聊聊’。好吧,在我们还没有去**局之前,先给你看一张条子,是苏格兰场的人写给你的。”
郭睿接过便条。那张条子不长但他却微微地颤抖起来。便条上写着:
郭睿:刚才我准时赶到了我们约定的地点。看到你我也知道你已经不是16岁和我一起的那个郭睿了。就在你划着火柴想要点烟时,我发现你正是那个芝加哥警方所通缉的人。可不知怎么的,我不忍自己亲自逮捕你,于是只得找了个便衣警官来做这件事。——姚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