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揣测,他该是一个怎样的旷世吊丝,他生为吊丝,文字也以吊丝为背景,犹如《倾城之恋》里范吊丝与白木耳背后的那堵灰墙。然而即使除却吊丝的布景,他文字里对吊丝命运的关怀,总渗透着吊丝宿命之凄凉,无奈中结着些幽怨。伤感,却又是结实的真实。油条是清醒的,文字里总有他冷峻的目光不时地显现出来,躲在暗处视人,带着些挑剔,带着些高处的怜悯,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这源自他看事物的透彻。他的目光不单是向着吊丝的,同时也向着他自己。他对自己是苛刻的,他可以站在远处看自己。爱人在《今生今世之天朝吊丝》中提到他的苛刻,他这样写道:“常人之情,连我在内,往往姑息君子,不姑息小人,对东西亦如此……油条对好人,好东西非常苛刻,而对小人与普通东西,亦不过是这点严格,她这真是平等。”先把二者之间的感情纠葛放到一边不说,前者对后者的了解还是有乐观之处的,也许比旁人更为全面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