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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燕子苦苦哀求下，永琪闭上双眼，痛苦答应她的请求——保住孩子。太医开了方子，无奈摇头离开：格格肚内的孩子，就算保住，也无法足月诞下；就算能足月诞下，格格只能一死。
为了能给新生命有来到世界的机会，小燕子听从太医指示，尽量多卧床休息、按时吃药。那天晚上，小燕子苦着脸喝下黑忽忽的药时，永琪虽然心疼，也要逗她开心：
「什么时候看你这么听话啊？」
一股脑把药吞下去，永琪急忙取过放在床边茶几上的糖果，递给了她。小燕子含着糖，等到糖味驱赶走苦味后，才不以为然的道：
「我一直都很听话的好不好。」想到永琪或许在亏她，便生气问着：「你都认为我不乖？」
见小燕子生气，赶紧陪笑道：「别乱想，你是最乖的，且是最好的母亲。」
摸了摸肚子，太医的话犹言在耳，「永琪，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平安来到这世上？」
一听，永琪不知如何回答？他多希望，小燕子能够平平安安，就算一辈子无子嗣，所谓。看着妻子忧愁的脸，把她拥进怀里，温柔道：
「别乱想了。太医不是说，要保持心情愉悦吗？好好把身子养好，孩子才会健康。」
小燕子怎不明白永琪的心里，他要她好好的！念及至此，眼眶泛热。永琪，全心只希望她好，不希望有任何闪失。她知道，她等同于他的命，但，她何尝不是如此。永琪她舍不得，孩子也她舍不得。
见她哭了，「怎么了？」拿手帕拭泪。
「没什么。永琪——」
「嗯。」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你也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
一阵沉默。
「好不好？——」
「别想太多，你和孩子都会很好的。」
小燕子正想说什么，永琪低头吻住了她。
小燕子，没有了你，我要如何活下去？
永琪，没有了我，还有孩子可以陪伴你。
你好傻，小燕子——
我不傻，以前大杂院老奶奶说过，女孩子嫁人，就是要帮丈夫有后代。永琪，我什么都不会，也无法做个好太太，现在我只能留住你的孩子——
什么都别说了。
永琪，若我真有个什么不幸，孩子也能代表我，看住你…
永琪泪眼婆娑看着小燕子，而对方满眼的请求。
「我不答应。」
窗外朔风四起，人的心，也寒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