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阿？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他的口气相当陌生，就像是第一次见面的客套话一样，只是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悲伤。“可是今天似乎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你喝马尔福是吗？”不知道他为什么开门见山地提到德拉科，赫敏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马上被阻止了，她只好慢慢地走过去，一步一步地靠近。“别说什么了，我知道你的苦衷的，我现在对你来说什么也不算了，仅仅只是一个想不起来的，只知道名字的朋友，不过，过来至少让我看看你吧，好久没有见面的朋友。” 
赫敏又往前挪了几步，她觉得哈利的方向上有一股抗拒不了的吸力，只是有感觉那是一种可怖的气息。椅子上的人猛然转过头来，脸扭曲着，慢慢地变成了贝拉特里克斯的模样，从长袍里抽出了魔杖。“复方汤剂？”赫敏的大脑紧张地思考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变成哈利的样子。后来她又猛地明白，那是诱惑的一种方式，而她的确成功地上当了。 
一道咒语划破了整个黑暗的天花板，赫敏又一次崩溃了，她甚至来不及听那是一道什么样子的咒语。不是阿瓦达索命，德拉科马上就要来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脚步了。原来贝拉一直不死心，伏地魔那样的黑巫师，原来也会有人这么地“忠诚”。这是她又一次失去知觉时候的最后思考。然后她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片也是覆盖着积雪的空地，然后她看到她自己了，她自己抱着倒在雪地里的哈利哭泣，滚烫的泪水也无法使紧闭的双眼睁开，然后她也是这样无助地倒下了。一切都那么相似，又都那么不一样。 

“继承人古堡。”门钥匙带着德拉科，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很熟悉，他看着地上那只与手中配成对的金蛇，心不禁颤抖了一下。连接着古堡有一串坚定的脚步。一深一浅，他顺着快被抚平的脚印走去，也踩出一串脚印，一串更深的脚印。而两条蛇的雕刻被遗弃在雪地里，相依为命。然后，德拉科就麻木地向前走去了，这该死的华丽古堡，又让他想起了纳西莎，这本来是属于布莱克家族的古堡，后来怎么的就变成神秘人的领地了。德拉科还没有勇气称他“伏地魔”，他的父亲，作为一个怕死的食死徒从来不允许。后来，他又猛地想起来，自己是来寻找赫敏的。 
门早就已经是顺从地开着的了，灰尘很多的大厅被踩出了浅浅的脚印，到火炉一旁就断了，剩下一片片掉落的煤灰。德拉科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他的家族让他像一个黑巫师一样思考（借用某穆的话）。然后从楼梯边传来了激烈的讪笑，笑得有点做作。 

 “贝拉特里克斯。”德拉科迅速地转过头去，手已经开始在长袍里摸索着，然后牢牢地抓住了魔杖。他看到赫敏安静地站在她身后，似乎是被施了定身咒，他的脑子迅速地转着，觉得有一点不对劲。“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要告诉我只是为了等我出现，显然你平时并不住在这里，我还记得你是有洁癖的，不管是行动甚至思想。” 
“德拉科，你和你当年的父亲一样聪明。可是他最终的结果还是死在了阿兹卡班。还有你愚蠢的妈妈。”贝拉分明看到德拉科的眉毛抽搐了一下，而她却没有讥讽什么，而是像背台词一样继续说下去。“我想你聪明的脑子或许又想到了什么，你们一家欠我够多了，你不介意也去陪陪他们，或者是陪陪黑魔王。” 
此刻的贝拉如同一个疯女人，她的确是疯了，看得出来卢修斯就是她杀的，或许是她逼死的，总之就是她，这样一切就说通了不是吗？德拉科自信地笑了笑，他没有看贝拉，而是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赫敏。“好像还不只这么多，你干的很聪明呢，不过我今天的目的不是为了和你周旋。” 
“为了这个小泥巴种？嗬嗬，我就知道你会来救她，你简直被她迷住了。”贝拉走到赫敏身边，拽了拽她的头发，然后鄙视地看着她的眼睛。而赫敏相当厌恶地别过头去。“瞧瞧，充满渣滓的颜色，这样的棕色似乎比金色更有魅力？看来我是不会明白的。”接着她就拿魔杖指着赫敏的额头。“或许在这里念个死咒不错，也对得起她聪明的头脑了，是不是？” 

 “德拉科，救我。”赫敏无力地吼叫道，贝拉则是甩了甩金色的短发，露出耳朵后面闪亮的耳钉。德拉科又一次眯起了眼睛，在他听到了赫敏的叫喊之后，他一步步地往前卖去。

三十三。 

（圣芒戈医院） 
德拉科带着赫敏，同样他们也背负着不治之殇。依然处于昏迷中的赫敏显然不会有什么美好的梦境，她的眉毛始终紧锁着，德拉科也有不好的预感，就是来自她，好在她很轻，甚至可以说是消瘦，他费了不大的力气。没有说话的赫敏，让他能够更加冷静地思考，他没有回到庄园——那座豪华却不能称为“家”的房子，因为他什么亲人也没有了。德拉科选择来到圣芒戈，毕竟夺魂咒和复方汤剂一起使用的副作用一定不小，不然昏迷咒绝对不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 
“麻烦你，急诊。”他的话简短而有力，赫敏独自被放在一旁的长椅上。德拉科说完话就朝着她的方向走去，而治疗师们很快推着病床来了。那是一个不紧不慢的过程，他们缓慢地把赫敏架上病床，她的眉头没有展开，看来那场恶梦还在继续，德拉科的右眼皮疯狂地跳着。 
“原因是什么？”一边推着病床的治疗师相当冷静地发问。病床的滚轮发出低沉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一路三三两两的治疗师都会向他打招呼。“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很好，怎么造成的？” 
“是复方汤剂和夺魂咒一起使用。”德拉科尽量用最短的话结束要说的一切，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赫敏，然后看着她耳边一左一右的不协调的耳环，总觉得金色的那只更加显眼，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自卑的想法。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补充道：“对了，还有昏迷咒。” 
“嗯，并不是特别严重，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病房已经到了。”这次是圣芒戈的魔咒伤害科，这里显然比麻瓜伤害科大的多了，走廊相当宽敞，也有了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赫敏格兰杰，前不久还来过的。你是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吧，这么多魔咒是怎么造成的？”治疗师的说道德拉科的时候有一点厌恶的口气，谁会对食死徒的儿子有好感呢。 
“因为一个不死心的食死徒，我大姨。”德拉科其实很在乎别人的眼神，却还是体现的不在乎的样子，不过他现在也只关心赫敏的病情了，他甚至有点希望她再忘记一次，这样什么都省事了不少，很不负责的想法。治疗师果然有点不习惯，他和德拉科隔开了一点距离。 

赫敏已经被安置在病床上了，治疗师给她服用了一剂的清醒剂，然后就离开了病房，走出去之前还嘱咐道：“她的病例史我们已经了解到，这次的伤害不是很严重，马上会醒来，但是不容忽视。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她的记忆神经恢复得很好，估计是突然刺激造成的。” 
德拉科很真切地听到了“记忆神经恢复”这几个单词，不过他已经一点都没有感到不幸了。他只是释然地思考着：终于，一切都要回到正常的轨道上运作了，她也不再属于他了。有没有属于过？德拉科都不敢肯定了。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自信，只要闭着眼睛生活就好了。干脆什么都忘记算了，或者变成一个麻瓜？相当不错，马尔福家的人竟然有这么反动的想法。不过他的家族只剩他一个人了，独留一子。谁会在乎他的消失。那些想法都是消极的，可是为什么当德拉科看到赫敏微微颤动的睫毛，就决定要给她幸福。毅然地决定了，毫不犹豫片刻时间。 
他低着头让金发垂下来，遮住侧脸，闭上眼睛等待着赫敏醒来，他感到有点吃惊，赫敏格兰杰的身边等待的竟然是他，可是什么不可能发生呢？ 
“德拉科，为什么骗我？”赫敏已经独自安静地坐了起来，这句话有点不痛不痒，脱口而出，但是却预示着过去回来了。她需要寻找一个依据，的确那片黑白的消失的回忆终于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快乐呢？这是她醒来后和德拉科说得第一句话，可惜德拉科没有在乎，而是注意到，赫敏并没有改叫他“马尔福”，他能不能觉得：她还是无法绝情地对待他的？

“如果我说是因为爱，是不是太矫情了？”德拉科轻蔑地嘲笑着自己，他依然是低着头，突然迸发出这样的话语，接着伴随着无助的冷笑。 
“波特，连这个我都要输给他吗？太讽刺了吧，圣人波特，是不是要改名叫情圣波特了呢？”这是德拉科第一次抱怨命运吧，真的是第一次，只有小时候，什么都不懂，他才觉得自己身在马尔福家族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现在他总算是理解了，骄傲背后付出的代价。赫敏静静地坐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她像是在挣扎着一些东西。“要我离开吗？赫敏，的确是什么都结束了，地球又要开始转动了，不对，它从来没有停止过。” 
然后德拉科就站起身子，他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他走得很慢，他希望赫敏会说点什么，她一定会的，他相信。德拉科快走到门口了，碰到了一边的椅子，椅子“轰然倒下”，他可以感觉到低着头坐在床铺上的赫敏猛地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德拉科扶起椅子，他就这样拖延着时间，他相信赫敏会说点什么，尽管是绝情的话。 
“德拉科。”赫敏欲言又止。德拉科停住了脚步，不过还是没有回头，他的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淡淡的帅气。金色的头发已经垂到耳尖。“德拉科，陪陪我好吗？” 
如果德拉科已经设想好赫敏要说的一千句话，那么这句就是例子之外，他有些吃惊，以至于因为疲劳而眯起的瞳孔放大了不少。他终于转过身子，然后保持着两人之间的对视，他的眼球里印着赫敏的影子，隐没着纳西莎的影子。“你确定你说的话了吗？赫敏，你确定吗？”他还没有这么不自信地说过话，尽管嘴角勾起了自信的弧线。 
“是的。德拉科，陪陪我。”可惜赫敏的巧克力色眸子里没有德拉科的影子，她惊恐于刚才的斗争，夺魂咒造成剧烈的头疼，以前的记忆开始侵蚀着脑细胞，她想到了哈利死之前，她隐约觉得自己在哈利死之前看见了德拉科，冷静地思考令她更加确定了，那个金色闪过的人影，然后伏地魔倒下了，哈利也接着倒下了。脑子刚才还是空荡荡地，现在什么都回来了。“那个是不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嗯，是的，你怎么会被她骗了。”现在两人之间又放松了不少，果然记忆中是给人增加尴尬，莫名其妙的尴尬。 
“因为她变成哈利的样子。”赫敏叙述着，如同说着别人的故事。德拉科又一次紧缩住眉头，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赫敏耳朵边的那个金色的耳坠，蓝宝石的那只被很完美地隐没在一边。“好像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我是说我们的事情，德拉科，我还是没办法改口叫你‘马尔福’。”然后她又沉默了一会儿，却还是避开了关于他父母不在的事情。“我还记得。。” 

 “我还是走吧。”好吧，德拉科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他知道他明明快要成功了，赫敏是爱他的，只是他突然很希望快点结束一切，就像他说的那样，德拉科一定会让赫敏“提出改变另一只耳环”。“你马上就可以出院了，我会帮你办好手续，你可以继续在霍格沃茨工作，如果你愿意。有一场关于我的审判就要开始了，那天晚上，审判书已经寄到庄园来了。没人会相信一个坏蛋的儿子会是好东西，对不对？估计我会进阿兹卡班，不过我还是要走了，把一切都做个了结。” 
最后，德拉科迅速地穿起长袍，往门口走去，他和路过的几个治疗师说了几句话，就听到了匆匆离开走廊的脚步声音。赫敏看着空空荡荡的门口出神。“只是我相信你，这样够不够呢，德拉科。” 

三十四。 

德拉科独自一人回到了庄园，花园里的藤萝低垂了下来，紫藤萝花谢在了墙角，有的沉进了泥土里。他独自来到那片特殊的绿荫下，石桌子上依然还摆放着干净的茶具，和小勺子。绿色的平常依然还是缀满了各色的水果，这里就是庄园唯一有生机的地方了，似乎也因为这里是唯一有爱滋润的地方。桌子角落着一封“审判书”。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 
 鉴于你的一些可疑行为，以及家族的历史判断，我们非常歉意地需要提出对你作出一系列审判。时间是12月24日，魔法部，请做好一切手续与准备。 
 ps:霍格沃茨校长斯内普教授希望你于审判之前到达霍格沃茨一趟，具体事情再议。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讨厌麻瓜？ 
 谢谢合作 
 你忠实的 
魔法部 

 “果然出现了阿。家族历史？真可笑。”德拉科说不清楚看到这份审判通知书有什么感觉，似乎是没有任何感觉，只有可笑，魔法部还是这样腐败着。不过从他的笑容里感觉不出来，他笑得是魔法部，还是家族。“幸好我没有选择去魔法部工作，完全没有可塑性。” 
接着，德拉科随意地揉起了纸团，丢在一旁的草地上，显得相当显眼。他似乎已经感觉到斯内普为什么“邀请”他去霍格沃茨了，赫敏也差不多该回去工作了。这倒也好，总算可以把什么都做个了解了。他轻快而沉重地思考着。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丝毫没有为将要来临的审判而感到心有余悸，他总觉得幸运女神会眷顾他的，他已经被夺走了父母，日子应该还会更长一点的。 
 
 马尔福庄园禁止幻影显形的咒语已经消失了，也失去了雾气般的保护膜。德拉科轻轻地挥了挥魔杖，来到了霍格沃茨的门口。他高傲地踏进去，门自动地开了。来到校长办公室。 
“麻瓜血统。”德拉科大声地念着咒语，石像“轰隆”地旋转开了，露出一条古老的石梯子，一直通往办公室。他走上去，斯内普似乎已经是恭候多时的样子，坐在办公桌上，心不在焉地读着一本魔药书。 
“你来得比我想象中的快，德拉科。”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斯内普改称他为“德拉科”了。不过他的声音没有因此亲切起来，还是保持着低调的令人厌恶的口吻，他也没有表示尊重地抬起头来，只是简单地说道：“找张椅子坐下吧，我们谈谈。” 
“难得你还记得那个咒语，教授。”德拉科似笑非笑地往前走去，坐在斯内普的对面，饶有兴趣地开口道：“我的意思是，原来你还记得我父母的那个‘赤胆忠心魔咒’，我明白我们要谈的话题是什么，所以直接进入主题吧。”斯内普听完这番话，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这次的审判只是个形势，不过魔法部的人都很霸道，如果他们认定你是错误的，就没有多大的希望，显然这次就是这样。你父亲在魔法部的名声不是很好，虽然以前的职务很大，也有很多人支持，不过都是一些害怕强权的人。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的处境。”斯内普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娓娓道来，他是真正关心德拉科的，不仅仅因为“赤胆忠心魔咒”，还因为年轻的时候，卢修斯帮了他不少忙。然后他合上桌子上那本不知道有没有看的书本，“啪”的一声响，就像是做个总结。“所以，我相信，精明的斯莱特林出生的你，应该想到什么策略了吧。” 
“很抱歉，教授。”德拉科也在思索着得体的回答，用一句不文明不知轻重的话来表达就是：他从来没觉得有必要去思考那个狗屁不通的审判。“恕我直言，我知道这次的审判我的立场是什么，该死的。”他低低地骂了一句话，斯内普轻轻地笑了，他也会笑？真奇怪。 
“真是令人担忧呢。”更奇怪的是，他们还可以保留着一种轻松的气氛说话，要是被魔法部听到一定暴跳如雷了，视面子如命的魔法部们啊。“要不是我答应你的父母，我才不会管你呢。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可惜您答应他们了，教授。”德拉科虽然使用着敬语，却还是透露出那种特殊的高傲和不敬，好在斯内普也没有在乎这些。“你请我来，不就是要告诉我怎么帮助我吗？这点我很清楚，我想教授你也知道了，贝拉特里克斯死了，我又多杀了一个人，事情又困难一点了。” 

“我倒是希望格兰杰会出来帮忙，毕竟你们的关系是——”斯内普思考着应该用什么样的措辞来形容接下来的话，他闭起眼睛费神了一会儿。“是那么的非比寻常。”八卦地补充道。

“我肯定她不会来，我是说赫敏，我根本没有告诉她审判的时间。你知道她已经够辛苦了，突如其来的过去又回来了，她不知道该回到以前，还是适应现在，所以我不希望打扰他。”德拉科匆匆忙地说道，像是回绝了斯内普的好意一样，其实语气里透露着是何等的决绝。“该死的，竟然在平安夜那天审判，什么世道啊，魔法部的人都不准备过圣诞节了吗？”德拉科边说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面没有一点伤疤或者是图案，只有苍白得病态的皮肤。 
“不过，我会去参加审判的。”斯内普一直没有停止思考，他的低沉没有覆盖住他的稳重。“魔法部总是像霍格沃茨示威，不是吗？告诉我们我们又教出个黑巫师来。不过，至少你不是食死徒，这点是有利的，尽量按照我的表情行事，知道吗德拉科？再倔强，你这次也要听我的。” 
“是的教授。”他的听话，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感到吃惊，包括他自己。最后他在离开时候，不负责任地说道：“我想我也该离开了，就像你说的，我应该做一次充分的准备，至少该好好睡一觉，最近的事情令人烦透了。” 
德拉科朝着办公室的出口走去，没有回头，斯内普则是礼貌地目送着他离开。“对了，德拉科，我可不保证格兰杰当天不会到场。”然后他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像是什么都没有说，继续放开那本看起来相当乏味的魔药书。德拉科稍微思索了一会儿他的话，然后就离开了霍格沃茨。当然，他也没有回庄园去，那里只会带给他更多的悲伤。 
 
 
12月24日上午，霍格沃茨格拉杰办公室） 
 赫敏已经离开了医院，回到了霍格沃茨，她觉得应该会陋居一趟，可是却不确定罗恩会在，她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回到马尔福庄园去了，尽管那个有名无实的马尔福未婚妻的身份还存在。这几天她使自己清醒了不少，她一次又一次地思考着关于所有棘手的事情，结果最后她的一切精力都投入到那场审判，那场德拉科无意中提起的审判。尽管她连开庭时间都不知道，却还是觉得应该做些什么。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德拉科吗？”赫敏猛地抬起头，她又一次第一个想到了德拉科，这好像已经改变不了了，即使是一股脑的过去都回来了，还是改变不了，即使是想起了与她做对了不知道多久的马尔福，还是改变不了。 
“赫敏，在吗？我是罗恩。”门口的声音更加清楚了一些，是罗恩的声音，他应该也听说了，而且快要圣诞节了，他们应该也都该回家了。 
“嗯，我来开门。”赫敏整理好袍子走到门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门框，门缓缓地打开了，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好像有一点不贴切。然后她看到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的罗恩问道：“没有和家里人一起过圣诞节吗？” 
“嗯，今天会赶回去，只是我听说马尔福发生了一点事情，这对你来讲真够受的，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同意。我是说，你们两个。”罗恩急躁地说着话，然后拿起书桌旁边的水杯一饮而尽。“要不是因为哈利在梦里告诉我，你们会幸福，我可不会帮助他的，一点也不会。不过，审判，算是罪有应得吧，一会儿就开始了，我听爸爸说的。” 
“一会儿吗？”赫敏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一样，心中的紧张也开始滋生。“罗恩，求你，告诉我，在哪里。我是说审判，具体位置，魔法部。”她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不过也不在乎了。 
“第一法庭。”罗恩也没有冲动地阻止赫敏去，毕竟他们都不是孩子了。“能怎么样呢，赫敏，马上就要开始了，估计这次魔法部是认准了要把马尔福送进阿兹卡班的。” 
“罗恩，相信我，我能够挽救局面的，我肯定可以。”赫敏已经开始思考台词了。她已经对不起哈利了，不可以在对不起德拉科。是的，该死的记忆，该死的过去，该死的正义，都让他们去死吧。德拉科只剩下她了，只有她有足够的证据释放他。“让我去罗恩，即使你不让，我也会去。”

“我和你一起去。”罗恩走在赫敏前面，好吧，做“坏事”就做个彻底，既然他已经帮助过马尔福，再来一次也无所谓了。“我们可以使用霍格沃茨的火炉，就在前面。”一切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三十五。 

（第一法庭） 
审判已经开始了。今天的法官是个不认识的巫师，德拉科坐在被告席上，原告没有人，证人那一个座位也空空如也。而斯内普的位置是在来宾席上，正对着被告席的位置，不停地向德拉科使着眼色，他们之中也使用了可以用思想对话的那种魔法，只是这次用的是药剂，不过效果差不多。针对这来听审了的人相当不少，这也许算是自伏地魔死之后的一庄最热门的案子了，尽管伴随着平安夜冷清的脚步，也还是有相当多的记者媒体。各种颜色的速记羽毛笔漂浮在空中，就像是等待着一场绝杀。 

 “审判现在就正式开始。”主法官敲响了长桌上小小的红木头，全场顿时从议论纷纷中安静下来。“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必要说一下今天到场的各位。分别是：霍格沃茨现任校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以及副审判长兼笔记员——珀西·韦斯莱，和在场的记者。当然还有我们今天的主角——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他将在这里接受审判。”最后一句话难免是带有讽刺的。德拉科则是微笑地站起来欠了欠身子，然后就听到下面的几声快门声音，和小小的讨论。 
“现在我们进入正题。”主法官翻开桌子上钉成一册的议案，珀西则在一旁迅速地记起来，斯内普眯起眼睛镇定地坐着。速记羽毛笔还没有开始运动。“马尔福先生，你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曾经是一名食死徒，前一阵子死在阿兹卡班，是否有其事？”
“是的，明知故问。”德拉科觉得这是个很搞笑的问题，而斯内普这是不停地重复着“冷静，冷静”两个字。“如果只因为我的父亲是食死徒就指认我的罪过，是不是有点证据不足，况且我从没有效忠伏地魔。”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说到“伏地魔”的名字的时候，下面还是有一阵短短的惊呼。德拉科很吃惊，他终于可以直呼伏地魔的名字了。 
“只是你的家族史实在令人怀疑，据我们这里的记载，你父亲那一支，一共有7个食死徒，包括你母亲，布莱克家族一支也有5个，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是尤其重要的逃犯。”说到这里，主法官不紧不慢地翻页。“那么，对于这些，你难道完全可以肯定，你的父母没有指控你做什么事情吗？而且，前几天，我们发现继承人古堡的废墟边有贝拉特里克斯的尸体，并且找到了两件马尔福家族的门钥匙雕塑，这你该怎么解释。” 
“我想先声明一下，我的母亲，纳西莎，从来不是什么食死徒，我一自很受不了你们魔法部总是这么武断。是的，贝拉特里克斯是被杀死了，只是，那又怎么样，反正她的结局注定是这样。我的意思是即使被你们抓住也是死刑。”德拉科终于坐立不安，用力地拍着桌子。纳西莎，那个可怜的女人，难道死了也无法安宁吗？斯内普还是镇定地坐着，只是眼睛里透露出些许焦急。“还有什么要说？” 

 “好吧，请你冷静，马尔福先生，不然形势会对你很不利。”珀西停下了笔，挑衅地说道。“你并没有证据，我们无法得知你和贝拉特里克斯是否在计划一项新的，类似对付魔法部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穷人韦斯莱，这没必要你来告诉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德拉科开始穷词了，这就是他的底线，他不会提到赫敏的，他已经发誓绝对不干涉到她，这会是他爱她的一种方式，尽管是那么无力。“虽然我没有证据。” 

 “我当时在场。”门猛地被推开了，由于回音的效果发出震撼的响声，几乎就是那一刻，所有人都回头，看着门口站着的有点邋遢的女人，她一头长长的卷发，身上的长袍没有来得及整理，却有坚定而精神焕发的神情。然后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直接坐在证人席的位置上，斯内普的嘴角露出了难得的神秘微笑，德拉科有点吃惊也马上适应了，罗恩没有进来，而是悄悄地离开了门口，毕竟法庭里还坐着令韦斯莱一家都伤心的成员。主法官和珀西有点糗的样子，他们似乎准备今天把德拉科送进阿兹卡班，或者是没收财产。“所以，我想我可以作为证人出席。”赫敏说完高傲地抬起头。

主法官就如同遭受了当头一棒，而珀西的脸色也不好，不过还是继续作着笔记，也不知道他添油加醋写了什么东西。于是，所有人的焦点不得不从德拉科转移到赫敏身上，而赫敏没有理任何人，她只是温情地看着德拉科。是的，到了今天，她终于知道了，她终于可以正视自己的情感了，也可能并非今天，而是那个充满无助的黄昏，她的爱情随着夕阳一起绚烂。在哈利死之后，赫敏一直觉的自己无法再找到第二段感情，她觉得在爱情上已经无能了，没想到命运开了个大玩笑，不知道她该不该为了这个而开心呢？德拉科，他是多么得不同，多么得可恶。可是赫敏，她站在这里帮助他，准确地说是帮助她未来的丈夫。是的，她终于决定了，嫁给他，托付一生。 

 “格兰杰小姐，我想我应该没有记错你的名字吧？”主法官很快地镇定下来，然后又迅速地翻看议案。“你是说你当时在场，值得是被告马尔福先生和已经死去的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交谈现场，是吗？” 
“是的，先生。不过说是交谈现场，我想是相当不贴切的，毕竟您不在场，没有什么权利直接说明这场斗争的性质吧？”赫敏礼貌地微笑着，语气却是不容回绝，相当在理的。德拉科则是自信地站在一旁，他完全帮不上忙，不过他相信赫敏就足够了，而斯内普也停止了说话，毕竟证人将会是关键。可是可以看到法官席上的人脸都沉了下来。“是的，那的确是一场打斗，甚至说是一场绝杀，不过请不要怀疑，我的头脑清楚得很。” 
 
“好吧，我对于我的错误感到抱歉。”主法官不能失去威严，所以他及时补救了一句。“那么我请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在场。” 
“因为马尔福庄园的门钥匙被我无意中碰到了，是我先到达继承人古堡的，德拉科是为了找我才去那里的，他根本不知道贝拉在那里。然后我被贝拉控制变成她的模样，最后德拉科揭穿了她，她就自杀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这里面除了最后“自杀”那一个环节以外，几乎都是真实的，是的，这个巧妙的改变可以完全把德拉科脱离出来，她做的完美极了。“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呢？先生。” 
“你这么说，证据是什么。我们这里的资料显示，你已经成为德拉科马尔福的未婚妻，自然是帮他说话，这点我们怎么确定你说得是否属实，格兰杰小姐。”珀西突然抬起头来说，一点情面也不留下。 

 “呵呵，”赫敏冷笑了一阵子，她早就预料到下一句是什么了，看来魔法部果然是信誓旦旦啊。“你有没有听说过……” 
“是的，你有没有听说过，麻瓜们是怎么断案的呢？”德拉科把话头接了下去，赫敏非常吃惊，不过她还是信任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曾经听说过一种很有趣的方法，既然那只蛇雕塑的门钥匙是马尔福庄园独有的，而且被你们发现后立刻收走，没有人碰过。那么这就简单了，麻瓜们的，哦，对了是叫警察对吧？只要是碰过的东西，都会留下指纹，所谓指纹，准确地说就是手上独特的脉络，如果赫敏曾经到过继承人古堡，那么金蛇雕塑上就一定能够找到指纹。这样就说通了。” 
“是的，这就是我要说的。”赫敏十分惊讶于德拉科对麻瓜事情的了解。其实，麻瓜研究在马尔福家族也是必修课，当然他们从来不向外人透露，这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他们觉得。所以这样的事情德拉科也有研究，不过确实很好用不是吗？ 
“让麻瓜事务司配的奥罗去检验一下，那个，那个叫指纹的东西。”主法官小声向珀西说，珀西附和地点点头，离开了第一法庭。斯内普又一次微微地笑了笑。“审判的结果，马上会出来，今天先休庭！”说得有点不情愿，然后就退去了。 

赫敏微笑地离开了证人席，向德拉科的方向走去。不过在场的记者可不愿意放过他们。“这个，格兰杰小姐，据说你曾经失去记忆，前几天恢复了，那么你忘记哈利波特先生了吗？”

“没有，我永远不会忘记哈利的。”赫敏眼神下垂，延伸到远方，她的右手轻轻地抓住德拉科，德拉科也握紧了她，仿佛是一种力量的传递。“只是，我想请不要提起他了，你们不会了解的。” 
“那么，你现在和过去的敌人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是什么关系呢。”劈头盖脸的问题又出现了，速记羽毛笔哗啦啦地写着莫名其妙的报道。 
“赫敏格兰杰是我的妻子。”德拉科微笑地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柔情，然后为了更好地证实这一点，他淡淡地吻了吻赫敏的嘴唇，然后小声地咕哝着。“快逃跑吧。” 
然后，就当记者们还在思考着问题的时候，当速记羽毛笔还哗哗地忙个不停的时候，两个人猛地消失在第一法庭。无声无息，他们根本没有刚刚接受审判的紧张或是释然，反而如同轻松自然的蜜月旅行。 

他们并没有逃出魔法部，不过至于两位是用什么样子的魔法逃离那些成堆的记者的，我们不得而知（其实主要是我想不出来），但是可以肯定那不是幻影显形，这里和霍格沃茨一样禁止这个。不过既然是两个相爱的人，并且坦然地证实了自己的心，还有什么是想不出来的呢？德拉科始终握紧着赫敏的手，就像从小到大得到的东西，他从来没有放开过。而得不到的东西也一定要到手，而在这一点上面，他完美地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 
“果然，那些记者真是吓死人。世界上好像又多了不少个丽塔·斯基特，多亏了那个可爱的魔法，是不是。”赫敏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她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她那敏感脆弱的神经。接着她又表情一转，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德拉科，我想你应该感谢我吧，那个主法官简直就是个白痴，我说的话是漏洞百出，可是他一句也没有听出来，还有珀西，他原来还没有醒悟，可怜的韦斯莱夫人要多么伤心啊。” 
 
德拉科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了，他反而觉得赫敏什么都记起来了，给自己多了一份释然，他不用必要在装成波特和韦斯莱的朋友，那比任何东西都伤透脑筋。“要我感谢你啊，赫敏，我当然要感谢你，只是你是这个意思吗？” 
他不容许赫敏回答，就禽住了她的嘴唇。他发誓，这将会是一个充满欢喜的吻。的确，他们之间不再会有隔阂了，这个吻仅仅就是唇碰唇，没有剩下其余的杂质。赫敏温馨地闭上眼睛，而德拉科没有，他看着她，他要在一次确定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必须确定她没有又和波特站在同一阵线上了，他必须确定他吻的是赫敏格兰杰，而并非别的什么女人。这些都是相当重要的，对于德拉科来说，当一切都确定好了之后，他才也闭上了眼睛，真真正正地融入那个吻，那个纯白无暇的吻中。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些记者怎么会按耐得住性子，呆在第一法庭，他们早就出来寻找头条新闻，而且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按下了快门。 

 “这个，德拉科，也许说这个很不礼貌，但是，请原谅。”赫敏幸福地推开眼前的男人，眼睛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请求，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抿着嘴唇。“明天，我们去看看哈利吧，毕竟我想起来了，就无法忽略他了，这点请原谅。不过，请相信我是爱你的，我只是单纯地希望告诉哈利，我的选择。他和罗恩一样，都是我很珍惜的朋友，即使他不在了，在我心中也不会改变，请原谅。”她的三个请原谅层层递进，加深了语气，但是这一段话中充满了请求，的确是请求，她是真心在寻求德拉科的意见。 
而德拉科的神情很微妙地变化着，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慢慢地变柔和了。“我知道了，赫敏。也许从前我是不会答应的，不过现在改变了，我也想告诉波特，我输给他那么多次，不过这一次我胜利了。彻底胜利了不是吗？”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还是有点酸溜溜的味道，不过还算是同意了，他靠近赫敏，轻轻地在她耳朵边小声说道：“希望你没有忘记嫁给我。”

“好现有人来看过。”德拉科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怀疑地说道。然后他又四处看看，墓前的一颗杂草也没有也太夸张了。“而且刚来不久，原来波特的崇拜者还真不少呢。” 
赫敏点点头，证实了这里有人来过的情况，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应该新奇的地方。她继续浸透在悲伤里。“不管怎么样，哈利，你是我们最不舍得的朋友，我们希望你可以幸福，也希望你可以祝福我们，真的，或许非常得不公平，但是谢谢你了。”不难发现，赫敏用的是“我们”两个字，这是相当重要的细节，马尔福们善于捕捉细节。 
不过德拉科没有指正她，他显然很愿意成为“我们”之一，如果现在纠正这个，似乎是非常扫兴且不明智的。他走上前去，拉进了和赫敏之间的距离，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他非常吃惊自己在波特的墓前，竟然还可以保持着理智的头脑。真令人奇怪。 

 不知道这样的伫立持续了多久，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风轻轻吹过，几片桔梗花瓣被轻而易举地吹起，在清新的气体分子中飞扬。“该走了，赫敏，波特会明白的。”尽管，德拉科似乎很没有权力说这些，不过他确实觉得心灵震动了一下，他觉得哈利波特应该听到了他们说的一切。赫敏背对着他，点点头。保持着后退的脚步，最后终于转过头来。 
他们好像没有说话，却都领会各自的心里在说什么。赫敏几步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墓碑，心里默念着再见，而德拉科毫无留恋，他可以到这里来就付出了巨大的勇气了。真的，即使是来看仇人也是需要勇气的。 

他们的脚步渐渐远去，直到已经看不到哈利的墓碑，只有整个高锥克山谷的缩影。赫敏突然说话了，她带着微笑，绝对真切的笑容。“德拉科，我听见哈利的祝福了，他说‘赫敏祝你幸福’。真的呢，真的是真的。” 
“我相信，赫敏，我知道。”德拉科点点头，但是这绝对不是敷衍。因为，就在他们背对着墓碑的那一瞬间，他也分明听到“敌人”的声音，只是他听到的是：马尔福，请给赫敏幸福。 

三十六。（最终章） 

德拉科和赫敏的婚礼在庄园匆忙而幸福地举行了。赫敏只请来了韦斯莱一家人，当然格兰杰夫妇也来了。赫敏甚至有点担心弗雷德和乔治的恶作剧会弄得一团糟，不过好在他们两个这次比较安分。而马尔福家族来参加的人也没有多少。很令人惊讶的是，西德尼也来了，是德拉科请来的。他们一家是很亲切的，不如同马尔福这样纯血家族的傲慢。赫敏从他们这里收到了最美丽的礼物——哈利的画像，一个会动，会祝福的哈利。 
赫敏很喜欢自己的婚纱，有昂长的裙摆，纤细的肩带，玻璃纸一般闪亮的薄纱。她很高兴地收下西德尼的礼物，把它放在客厅，德拉科坚决反对把那幅画放在卧室，他说那样难受，赫敏也欣然接受了。 

 “你是我最美丽的新娘。”婚礼已经结束了，宾客都渐渐散去，他们独自坐在那课常青的树下。德拉科讨好地说着。然后他特意地注意赫敏的耳朵，发现那里已经只剩下一支耳钉了，就是那颗他留下的细蓝宝石。这令他很高兴，不过又好奇地追究那个，就暂且定义为格兰芬多耳钉的下落。“怎么就只带一支耳环，感觉不协调。” 
“你最美丽的新娘？”赫敏比较仔细地听了前面半句话。“这样听起来，好想你有很多新娘一样，我不得不说你的国文水平有问题，德拉科。” 
“好吧，你就当是我的语言表达不好吧，不过我注意到你还应该回答后面的问题，赫敏。”德拉科继续追究到。 
“只要一个就够了，这蓝宝石很漂亮，我很喜欢。”赫敏轻轻地撩起垂下的头发，挂到耳朵后面，然后轻轻地抚摸着闪亮的蓝宝石，玻璃般的蓝色表面发射着阳光。然后，她又调皮地吐吐舌头，最后保持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蓝宝石戒指，有点脸红地补充道。“你也一样，只要一个就够了。” 

德拉科轻轻地笑了。“喜欢这个戒指吗？赫敏” 
“是不是什么祖传的求婚戒指呢？”赫敏看着透亮的蓝宝石，马尔福家族似乎很看好蓝色，忧郁之色，的确很适合这个家族的步调对不对？她故作憧憬地问道。“就是那种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家族宝物？” 
“嗯。。”德拉科拿手架着头，“仔细”地思考起来，他在想一个得体的答案。“不是啊。我是去麻瓜的珠宝店挑的，不是什么充满价值的家传宝物。” 
“麻瓜珠宝店？”听到这里，赫敏倒是无比吃惊起来。“真没有想到，德拉科你也会去和麻瓜打交道，那么你是怎么选中这款戒指的呢？你是不是和他们说：‘给我你们店里最大最贵的宝石戒指’。” 
“又猜错了，我是和他们说：‘我不在乎钱的问题，但是我要一款有魔法的戒指，让我心爱的女人戴上之后，就不舍得脱下来，一款可以让我们永远相爱的宝石戒指。” 

 两个人坐在这棵树下静静地微笑起来。这里的一切终于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了——德拉科马尔福，赫敏格兰杰，不对，现在应该叫赫敏马尔福，对不对？小姐，请给我一款戒指，我要我心爱的女人戴上之后，就永远不舍得脱下来，一款让我们永远相爱的宝石戒指。 

——————————全文完——————————

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