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土&亲爱滴棉吧 关注:3贴子:615
  • 14回复贴,共1

【拨动琴弦★女人】罂粟的情人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0


1楼2006-11-05 01:04回复
    罂粟的情人 

    作者:席绢 

    -------------------------------------------------------------------------------- 
    游戏使他精力旺盛,挑战带给他征服的满足;
    他就像一朵罂粟,永远吸引著周遭人的眼光......
    初次见面的那一天,他以吻宣誓,将自己的生命交予她,
    而——他是她的黑豹、罂粟、情人。
    脱轨变调的情潮,他们有他们的世界......


    2楼2006-11-05 01:04
    回复
        在一群男子的簇拥下,两个男子在酒店廊道上冷漠的握手,似乎协议了什么,也似乎和
      解了什么,但眼中相同的不驯全掩藏在那副墨镜后。卓然的气势,相同的不羁;一方集体穿
      着黑西装与大风衣,相当的黑派特色。而另一方更加狂放的没有统一服饰,为导那一位只是
      一身休闲服,却灭不去任何气势。
        她无法打量太多,却也动弹不得;躺在地上的其中一位男子突然在翻滚疼痛中摸索到她
      的鞋子,倏地像抓住浮木似的抓住她的脚踝
        “救我……叫医生……”地上的男人哀喘不休。
        血红的液体印染上她雪白的足踝。她倒抽一口冷气!猛地朝侧方又退了一大步,却跌入
      一具胸膛中。然后更快的,地上抓住她的男人被踢到五步远!由于那男人一直死抓着她,若
      非她身子被身后男人搂住,她必然也会跌了过去。她没有跌跤,可是却被抓去了鞋子。她抽
      了口气,呆楞地看着染印血迹的足踝与无遮掩的左足。
        那小小白白、如玉雕似的莲足让她不知所措!她不爱任何人看到她的脚……
        “老大!”一个面孔沉肃的男子的眼光只放在她什后男子身上,双手捧着她那只已擦拭
      乾净的白鞋子。
        她身后的男人让她靠在车身上,接过鞋子蹲下身,抬起她白净的足踝,为她拭去了血
      迹;看了好半晌,才为她穿上了鞋子。然后,由下而上的,他仰首看她面容。
        即使隔着墨镜,何怜幽仍能感受到比天气更炙人心神的灼热。这个穿休闲服,却一身狂
      野气势的男人正在以眼光侵略她。这种仰视的角度,她根本无所遁形!
        她退了一步,不料他却抓着她的裙摆,害她不敢再移动。他的掌握柔而轻,却不保证她
      的裙子不会在瞬间碎裂成片。这是一个昂藏猛烈蛮力的危险男子!她低首直视他的墨镜,捕
      捉不到半丝眼神,只见太阳的光晕由墨镜折射到她眼中,让她难受的别开眼。这男人,绝不
      会比炙热阳光让她好受到那里去。
        然后,出乎她意料的,他低首轻吻了她的裙摆!在她仍陷在怔楞时,下一刻,她已在他
      动如捷豹的行动力中遭了他双臂箝制!
        “不!”她惊慌出声,却更快的遭到唇舌的掠夺,霸道而坚持、冷硬而无情的侵占她所
      有的甜蜜柔软!
        这是一项宣告!
        所有道上的人都知道!
        从今天起,何怜幽是王老大的女人!专属王竞尧的禁脔。擅动者,杀无赦!

                 ※       ※         ※

        “怜幽,方大夫说小雄月底必须再做一次植皮手术。还有,小康仍有复员的希望,如果
      有办法带他去瑞士治疗,他醒来的希望很大。”何林金萍小心翼翼的对女儿开口。不到六坪
      大的空间中,何怜幽彷若孤魂似的飘忽其中,习惯性的坐在不明显的墙角,避开所有微弱的
      光线。
        女儿的不言不语打散了何林金萍所有的勇气,她挫败的低喃:
        “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仍置身事外!他们是你的弟弟呀!怜幽,你说话呀!”
        “你想听什么?”何怜幽终于将眼光的焦距对准了她的母亲,一贯清冷的音调,含着刺
      人的嘲弄——“我值多少钱呢?李正树愿意提供多少金钱填这口无底洞?他不是傻子。”
        “至少,他是我们家仅有的一线生机。他——他要娶你!说好等你高中毕业……也想现
      在就接你去李家住,你会有很好的生活!”
        其实戏码不该这么演的,不是吗?生母兼鸨母毕竟太亵渎世人对慈母的歌颂;该是懂事
      的女儿乞求生母让她为娼,才叫悲得彻底的天伦哀歌!如今台词丕变,任何一个慈母演来都
      会尴尬而无所适从。
        那么,只能说她何怜幽太冷血。
        “你在赌你女儿的姿色能赚得几年轻松是吗?要是看错了人,怕是陪了夫人又折兵,连
      最后的财源也断了。”
        “怜幽!我是不得已的!小康小雄庞大的医药费,我们只能含辱忍痛去取得!只要还有
      一线希望,你这个姊姊不该如此绝情!”何林金萍溢出了满眶的泪水,卑微的乞求:“救救
      他们吧!好不好?当李太太会很风光的!他——他一定会对你好的——怜幽!我并不是要卖
      


      6楼2006-11-05 01:06
      回复
        值,衣服脱掉。”最后四个字轻得像呢喃,语气却沉重得让人明白那是违抗不得的命令。而
        且他的眼神冷硬又鄙夷,以一种召妓的面孔看待她。
          她面白如纸,双手抓紧衣襟,更往沙发中缩,看着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中的他。一下子,
        他也成了像李正树之流的恩客之一。不!他一定是在戏弄她!他这种男人不需要花钱买女
        人,尤其她还是个发育中的高中女生。她稳住呼吸,开口:
          “我开的价是天价!卖的是一辈子,但金钱则是不断付出,直到我家债务偿清,以及二
        位弟弟死亡或——完全康复!你有钱吗?很多很多的钱来填我家的无底洞?不值得的。你不
        必检验我的价值,我没有很好的本钱来与你付出的金钱相抵。”而且……他看来也不像是巨
        富,比较像是一个帮会老大!不出三十的年纪,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作为。飞车党或与人打架
        生事,这种人,与李正树那败家子是差不到那儿去的,没有任何社会价值。
          “如果我付得出来呢?”他懒懒的开口。
          “是吗?”她不自在的环住双手,笑得勉强。他不像是会虚张声势的那种人,如果买她
        的人是他呢?一个可怕且无法控制的男人!她将会在他无情掠夺中被生吞活而至骨无存!
          他,王竞尧,伸出一只手。
          “过来。”
          无波的面孔看不出他意欲为何。何怜幽听得出他的命令,而她别无选择,只能过去他面
        前,身心微颤的立在他身前一步远,然后立即被他使力拉入怀中。
          “别这样!”她低声斥责挣扎着;她不喜欢有任何人接触到她的身体,尤其眼前的他巨
        大又可怕,一身蛮力可以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挣扎在他下一步的举动中吓呆了!他一把扯开她制服的前襟,五颗薄弱的白扣子掉
        在大理石地板上四分五裂,露出了她雪白的衬衣与大片白里透红的肩颈肌肤!
          他是个野兽!
          一双修长的手移在她光裸示人的颈子上,在她能反应之前罩上她胸前两处小巧的浑圆。
        没有逗弄,只像在宣告什么。
          “没有人碰过,是吧?”
          她点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一次的挣扎会引来他更疯狂的举动,到时只怕她真会全
        身不着寸缕了!
          “你怕吗?”他声音更低沉。
          她又点头。吞下她的恐惧,跳得飞快的心跳想必传达到他手心了!
          他漂亮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一手扶住她后脑,倾向前,细致的吻着她没血色的唇瓣
          “你的唇,我的。你的身体,我的。你的心,以及一切一切,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吻
        到她因缺乏空气而气喘不已时,他压她贴入他胸膛,满意道:
          “我喜欢冷然又安静的女孩。我买下你的一生。”
          “你一定疯了——”她发抖的双手抓紧制服,空气中全是他强悍的味道。她怎么会惹上
        黑道上的人呢?一个大她十岁以上的“老”男人怎么会看上她呢?
          他像是纵容,又像是珍惜的轻轻拍抚她的背,嘴唇贴在她弧度优美的耳朵旁,用着一贯
        的低语调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不要让我看到有别的男人与你接近,否则杀无赦!”
          当他语调越轻,那种威胁性更加骇人!她又开始发抖了!他是说真的!她心中无力的想
        着。
          他又笑了,沿着她纷颈往下亲吻。
          “怕吗?不要怕呵!我不会打你,我只会让那些对你有企图的男人不得好死。”
          此刻她终于肯定,她惹到了一个不能惹得男人。何怜幽再如何冷漠的心,也仍起了阵阵
        寒颤


        10楼2006-11-05 01:06
        回复
          她怎么会惹上这样的男人?
            他看到她最隐私的脚踝,拭去沾了她腿的污血,吻了她的裙子……那时已教她迷惑了!
          如今,他用钱买了她——情妇……她居然成了他的情妇……
            如果今天任李正树带走,顶多熬个三年,待他厌倦了即可恢复自由;但王竞尧……他说
          买她一辈子,就铁定是一辈子,即使那天吸引他的因素不复存在,他也会以一个金色牢笼关
          住她一辈子。轻轻打了个寒颤……那种男人,会是生来克她的吗?她承受得起吗?他二十九
          岁了,而她才十七。十二年的差距划开了一道鸿沟,他为什么要她?这问题,恐怕会困扰她
          一辈子了。
            “怜幽!你出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何母在浴室门外拍打着,声音颤抖的兴奋!
            的确,比起李正树只肯给一百万比起来,五百万可以做更多事。
            她打开浴室的门,机械化的开口:
            “明天他会派人来接我走,也会派人来拿我的行李。会在一个月内安排你们三个去瑞士
          治疗,直到好了为止,一切费用他负担。”
            “真——的!?他——他是谁?一个混混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他是不是为非做歹赚来
          的?”何母结巴的问着,一方面欣喜有人肯花钱,一方面又怕惹上麻烦。
            “那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她又甩上门。这回脱去衣物,让热水痛快的淋尽全身!泪
          与水的交缠,她是没有泪的何怜幽!眼中溢出的热烫液体,只是体内多余的水份无处倾泻罢
          了!
            无所谓的!一切世事,早已无所谓了!

                     ※       ※         ※

            一夜的无眠,致使早晨过了大半才清醒。闹钟没响,昨夜忘了定时。起来时已指着十点
          半。浴室镜中映着依然青紫的颈子,使她决定放弃今天的课与下午的辅导。出去走走吧!
            换上连身长洋装,高领正好可以遮去青紫。看到椅子上躺着那件男用黑夹克,犹豫了
          下,仍是将它穿上。如果经过酒店,可以还他。
            衣服上有他的气息,包围住她的单薄。经过了昨夜,她心中已有认命的感觉,那男人不
          会允许她的拒绝。
            母亲去医院了吧?外头没什么声响。她拉开房门,怔楞在原地!轻吸了口气,眼光放在
          沙发上那个不该出现在这的男人身上。王竞尧!
            他拿下墨镜,看来是高兴的,满意的看她穿着他的衣服,缓缓的走近她。
            何怜幽无助的贴在门框旁,苍白的看着他。他为什么会在此?
            “不要露出这种快要遭蹂躏的眼神。”他的笑意更显露了,一手抓起她下巴,烙下他的
          印记!
            被他吻了好几次,她常是吓坏了,无法体会两唇相引的感觉!这次起初也是吓到了,但
          当掠夺得热吻收不到回应时,他开始辗转引诱,嘴唇放弃了力道,身体却完全的贴合。他将
          她的双手抓环在自己肩上,然后他厚实的双臂不停的轻抚她背后的紧绷,使她渐渐融化,渐
          渐让她不识情愫的年轻身子感受到销魂的激汤,熟悉他的身体线条与气味——只有他的!
            他的舌已成功的进占她口中,与她舌尖共缠绵。她的呼吸紊乱,低浅而急促,一双小手
          不觉地在他颈上收紧,使两人更密合。他已完全掌控她的身体,逼迫她的思想罢工,全由他
          的意识来驱使。他已俘掳了她!
            猛地,他打横抱起她,走入她房中,踢上房门。巨大的关门声拉回了她一丝清醒,在全
          身火热中企图开口阻止些什么——“不……”
            但她能开口的也只有那么多了!他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而他这火源以更加狂烈的姿
          态将她燃烧殆尽!她什么也不能想了,只能任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完全的占有她的
          身体与她从不知道自己会有的热情……
            像是飘浮、又像是沉沦!明明是疼痛,却绽放出欢愉的花朵……她不明白呵……可是一
          切过去后,她感到疼痛与力气耗尽。无法抗议的任他带她一同冲洗,一同回到床上,依着他
          肩膀平复激情的狂潮。
            一下子,她由不经世事的少女成了一个女人,在完全没预料的情况下。已是下午三点的
          时刻了!她此时才能理会肚子饥饿的抗议。他要了她许多次;如果他啃咬人的习惯不改变的
          


          23楼2006-11-05 01:09
          回复
            话,那她以后上学必然会有麻烦。
              他——睡了吗?以她有限的男女性知识的了解,知道男人在激情过后很容易疲累,会沉
            睡。可是知识毕竟是死的,不然……书上不是说男人上过一次床之后精力的凝聚需要二天
            吗?可是他……书上一定说错了!
              她悄悄由他怀中抬眼,他仍闭着眼;她吁了口气,慢慢的退离他胸膛,却在他伸手可及
            的范围内给他抓了回来,跌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去哪?”
              “厨房。”匆匆抓了被子遮身!冷不防看到被单一角的血迹,她有些怔忡了。她的纯真
            明确的被他夺了去,他得到的太多了!原本她只打算交出身体,没有热情、没有心,但……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把这些也给了,包括她不愿给的。她在他放松的力道中缩回手,从衣橱内
            找出乾净的衣服穿。从所剩无几的衣物中回想到她昨夜已收好了行李。
              王竞尧也穿好了衣物,走过来替她拉上拉链。
              “走吧!该到我那儿了。路上有餐厅我们再一同去吃。”亲了下她后颈——“你适合穿
            飘逸的裙装。”
              她不敢抬头看他,自从被他唤起了热情后,她的身体总会在他亲近中感到蠢动的激情。
            好可耻!为人情妇就是这样吗?一旦在身分上正名后,会变的放荡,是吗?
              她已经不纯洁了!印上了属于他的烙印;她的一生,再无其他奢想……
              “我母亲呢?”走出门外,她才低问,仍是不愿看他。这男人成了她的男人后,她不知
            该如何面对。眼光放在院子外的一辆宾士房车,两名穿黑西装的男子正依着王竞尧的手势进
            屋去搬她的行李与书。
              而他领她进车内。他果真是有钱的,至于钱的来处……也不是她能在意的事。
              “你还痛吗?”他由另一边坐进来,托起她的脸,灼灼盯视着。
              “不痛。”既然他不能分担她的疼痛,告诉他会痛又如何?尤其疼痛来自他的侵占。现
            在这么问有些可笑。
              他低笑了声,不知道是赞赏还是嘲弄,将她肩膀揽靠在他肩上,轻道:“倔强的女孩。”

                       ※       ※         ※

              当一个男人的情妇要有什么表现?他是个黑社会流氓老大,或者尚有其他身分?但那不
            重要。只是,她似乎不像一个情妇。
              他喜欢安静,所以住在市郊的别墅;空间不特别大,但以二个人居住而言,也够空旷
            了,常是静得连空气也凝结了似的。她有她自己的房间、书房以及起居室。除非他找她,否
            则她不会清楚他在家与否。也许他常不在?谁知道!毕竟这里只是他养情妇的地方。没有男
            人会将小香巢当家看的,他必定还有别的居处。
              住进来已有半个月了,上下学有司机接送,早已引来各方侧目猜疑。但因她独来独往惯
            了,话说得再多再难听也不致对她造成一丝伤害。
              典型情妇的生活可不是?有佣人、有华宅华服;他叫人为她量身订做的各式衣物塞满了
            整个更衣室,天天穿新装也穿不完。衣服的款式全凭他喜好而定,所以一系列的裙装洋装,
            以白色浅粉嫩色系居多,只因他觉得好看。情妇不应全是坦胸露背、娇娆妍媚来勾引恩客的
            性欲吗?为何她的衣服中全无一丝坦露的?就连内衣裤也是保守的少女型。
              这男人有强烈的支配欲,并且不允许有任何违抗他意念的事件。也许他是将她当洋娃娃
            来看待了!何妨呢!他花了一大笔金钱,她的作用全在取乐他而已。
              星期天的早晨,除了看书,似乎也无他事好做。她对空间的探索没有任何欲望。所以半
            个月来,除了她的房间,她并不明白整栋别墅其他的构造。一楼的厨房与客厅外,也许尚有
            其他房间;花园中也许种了许多花,但——那其实是与她无关的。再华美、再精致,到底仍
            是一座牢笼。
              期中考近了,她一向不会刻意去拼好成绩,中上的标准,要升学并不难。但,要不要升
            学呢?读书只是她打发时间的消遣,在卖身后的现在,她还眷恋它做啥?想到他会应允与否?
              “小姐,王先生请您下去陪他用早餐。”电话内线传来佣人林嫂的声音,机械化的报
            


            24楼2006-11-05 01:09
            回复
              告,指示着她该“上工”了。
                原来他在。昨夜他并没有来找她。还是他一大早才回来的?何怜幽换下睡衣,套上一件
              雪白洋装,妆点成他爱看的模样,这叫——职业道德。
                饭厅里不只王竞尧一个人,尚有她见过的石桐,以及不曾见过的一男一女。他身边的人
              都是精采出色的人物。连她这种绝不会对不相干的人多看一眼的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能
              出入这地方的,相信是王竞尧会重视的人。
                他们这些人身上一致有着沉肃的气息与可伤人于距离之外的锐利眼眸。奇怪的流氓!原
              以为混黑社会的人一律是李正树那般流气不文的下流胚;但他们不是。不仅衣着上没有刻意
              彰显,也独来独往的不带手下虚张声势,流露着谜样的气息让人不由得骸怕。但事实上他们
              看来像是上流社会的贵族,或像知性的学者,但——危险。
                “过来。”
                王竞尧对她伸出手。在一群出色的人中,他依然最耀眼,主导着一切。她走近他,右手
              放入他手中,他优雅而温文的吻了下她的手臂,扶她坐入一旁林嫂拉好的竹椅子中。轻问:
              “你想吃什么?”尺长形桌上的早点中西合璧,有小米粥以及各色酱菜;有土司、三明治,
              摆出十来样的菜色。
                “牛奶。”不待她回应,他即吩咐林嫂先倒一杯温牛奶。
                她不喜欢喝牛奶,并且也没有吃早餐的胃口。低垂着头,玩弄桌巾的流苏。既然他不介
              绍其他人,代表她不必知道太多。即使她能真切的感受到那金发的俊美男子、以及那位艳丽
              无双的大美人正锐利的打量她,那眼光几乎是苛刻的。他是在展示他的玩具吗?
                “喝完它。”他将牛奶拿到她唇边,口气中添了一丝强硬。
                迎上他的眼,又看向面前的牛奶,她摇头。“不。”
                他的唇抿成微怒的线条,将她拉扯入怀中,轻咬她耳朵,低语:“我要你喝。”
                她全身闪过一阵轻颤,不知是他的啃咬或是他的语气引发她的恐惧。清盈大眼幽幽的、
              认命的看着他,接过他手中的牛奶,喝下了它。喝完后立即捂住嘴冲入厨房,在洗手台中吐
              尽胃中未消化完的残渣与酸水。
                “我以为你适合喝牛奶。”
                这算是道歉吗?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拭净了脸上的水,即被他搂入怀中。他气的,是以
              为她故意挑战他的权威。他不会明白,她既已收了他的钱,断然不会把自己的意愿摆在第一
              位!连自尊那东西也遗忘掉了。她虽不是个会取悦男人的情妇,至少她懂顺从。而且……她
              不敢面对他的怒气,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还难过吗?”托起她青白的脸蛋,不见一丝血色,他蹙紧的浓眉表示了他的不悦或—
              —关心?但当他眼光往下移时,却便得螫猛而深沉了。


              25楼2006-11-05 01:09
              回复
                一趟日本之行,原来尚有其他目的。严格说来,王竞尧是为洽公而去;难得的西装革
                履,正式且英挺。原本狂方不羁的模样全掩藏在贵族化的装扮下。长及颈背的发梳成一束,
                戴上金框眼镜,看来像个沉稳内敛的企业家。只有那一双深沉的眼依然难掩专事掠夺的光芒。
                  他到日本谈的是黑道上的生气还是商业上的?
                  他领她到头等舱坐定时,已有一名端庄秀丽的女子等在那里。身着高级套装,看来像个
                女强人,眼神间又有一股恭顺,是那种很能让男人倾心的成熟女子——有能力、有柔媚,又
                够端庄。
                  “总经理。”女子起身微微躬身。完美修长的身材全在套装的衬托下轻易可展现。两片
                裙更明显得烘托出她线条比例均匀的美丽。这女人无一不精致。
                  王竞尧身边的人全是出色至极的人物,并且各有风味。只看一眼,何怜幽也明白这女子
                有着完美条件,心中不愿猜想她在他心中占着什么地位。那与她无关。
                  王竞尧扶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没有理会那女子。
                  “你会不会晕机?”他问。
                  “不知道。”幽黑的大眼看着窗外的天空。阳光正由她这方窗口投射进来,映在她不施
                脂粉的白皙面孔,几乎呈半透明的色泽,使她看来像个琉璃娃娃。
                  他扳过她的脸。
                  “看我,只看我!”
                  他不喜欢她游离的眼神飘汤在虚无的世界,一如他惯常的习性,要求绝对的权力与控
                制,连她也不能独独保有任何思绪。她将双手环住他腰,头靠在他雄健的胸膛上,闭上双
                眼。他要绝对的顺从,她就得给他。要当一个没有声音的洋娃娃是件太容易的事例。
                  无须去了解这个心思复杂的男人,他要的只是顺从而已,并不是他人的探索和剖析。
                  他为她披上一件毯子;随着飞机的起飞,她的身子有短暂的不适。微张星眸,从他肩膀
                看过去,接收到那位美丽女子研判的眼光。他们都是一样的!凡是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拿探
                索的眼光看她。是想明白她这么个平凡女子有何魔力让他肯散财换她身子吗?她也是不明白
                的。与其研判她,还不如去问他更快些。若不是他心思怪异,即使她再美如天仙也引不起他
                注意的。也因为他怪异,今日平凡无奇又似哑巴的她才会让他牢牢搂在怀中,为荒诞不经的
                世界再添一笔稀奇。
                  那美丽女子看他的眼光是依恋与不安的。她喜欢他吗?可真是辛苦的事了!爱上这种男
                人会是场灾难。没有人能以甜腻的情网来捕捉这只属于自由空间的黑豹。想捕捉他,只会落
                个遍体鳞伤罢了。她了解他不多,但他掠夺的本质强烈到她一看即知。不要企图去绾住他的
                心,否则心碎的会是自己;若有人心疼也就算了,但他不会的,他甚至会对砸碎的痴心冷
                笑。不能爱上他!她深刻明了。
                  悄悄抬起眼,他正在闭眼沉思些什么;揽紧她身子的双臂显示出他的清醒。这个男人是
                头高危险性的黑豹,却又散发着罂粟般致命的迷魂力,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痴痴跟着他。那端
                丽女子是喜欢他的,那她自己呢?一个处在被动情况下的情妇能谈得上感觉那东西吗?这男
                人不喜欢被真心捕获,他酷爱掠夺不愿奉献的心。所以对他痴迷的女人是最可悲的那种人。
                他不会要自动捧来的真心,偏又追逐着不属于他的虚无缥缈,用尽手段,即使耗尽所有的也
                在所不惜。他要的,是一颗追不到的心;所以她不能将真心付予。跟着他的游戏规则走,她
                是个有职业道德的情妇,断然不会违背他的需要。如果她爱上了他……那他花的钱就失去价
                值了!是不是?她相信是的。
                  窗外的景色是棉絮似的云朵,排列在飞机的下方,彷若从高山上看到的云海一般,又似
                是海岸上看到的波涛汹涌。这里离天堂近吗?天堂的光芒从不曾投射到她心中。那么,眷恋
                敬畏之心也不是她该有的。上帝是太遥远的事,信奉他者可得永生,不信奉的呢?地狱是唯
                一的沉沦之地了!这是一道简单却必须的选择题;天堂或地狱。
                  他不是上帝的信徒,在他的世界中,他操控着一切,并且绝对的权威。全人类创造的信
                


                28楼2006-11-05 01:10
                回复
                  温泉饭店的四楼附设酒吧。
                    庞非与黄顺伶坐在不显眼的一角,啜饮着酒,共同看着一小方窗口外的夜景。
                    庞非的多重身分中,其一是王竞尧行动的记录人。所以大多时候,他常是如影随形的跟
                  着王竞尧走。他也是王竞尧各方面——商业与帮派的参谋军师;所以王竞尧没有拒绝他的如
                  影随形,也明白他在做什么。
                    “你的情况如何?”庞非打破沉寂的问。扎成一束的金发侧垂在身前,一贯的冷峻贵族
                  气势。
                    黄顺伶苦涩的笑道:
                    “除非他想理我,否则我能有什么进展?你说过他不欢迎主动的女人。”
                    “他也带那女孩同来了,是不?”庞非纠紧浓眉。“他明知道三十岁以前必须娶你,否
                  则他会失去所有继承权;一旦失去了,老太爷也不会饶他。老爷子的势力不是那小帮派领受
                  得起的。”
                    “老爷子知道那女孩的事吗?”
                    “知道。但尚不足以列入注意之中。”庞非交上的报告有所保留。老爷子不会在乎王竞
                  尧玩弄多少女人,只会在乎他娶不娶老爷子钦定的女人。
                    所有人可以不在意,但她不能!黄顺伶紧紧握住杯子外缘。她爱他七年了!从见到他照
                  片的那一天起,即被狠狠的吸引住视线,芳心只为他跳动。不只因为他的富可敌国、俊美无
                  比;是那一双眼使她陷入痴狂。冷洌的、无情的、危险又狂猛的,擒住每个人的心,深深受
                  到震撼。在极冷之中,又散发一抹炙烈的火光,像是要将人焚烧殆尽似的。这个又像寒冰又
                  有烈火的矛盾男子,是碰不得的,可是却要命的蛊惑人心?直到今年,她被老爷子审定合格
                  后,才能已完美姿态去面对她心仪七年的男子。他比照片上更能震撼人,更让她如痴如狂。
                  可是数月来,除了公事,他不理她,视她为无物。如今又多出一个女人,她怎么能不心碎?
                  她也有她的美丽幻想呀!看着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住在一起,他的热情用在别人身上,却
                  吝啬的没给她任何温情。他明知道她对他的心,以及他必须要娶她的!她不是个纯粹拜金的
                  女人,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嫁给一个英俊多金的白马王子;而她是真正爱他才会七年来做
                  着成为他妻子必须会的事!甚至必须相信丈夫可以拥有天下美女的容忍之心。但……但……
                  他至少要给她一段甜蜜的日子来让她觉得一切有代价呀!王竞尧什么也没给她。
                    最沉重的伤害是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他尽力做着他交代的工作,极尽完美的连挑剔的老
                  爷子也忍不住一再点头。可是他偶尔有的情绪是冷笑。他并不欣赏认真工作的女人。她有能
                  力,可是并不嚣张。
                    王亿豪认定日本妇女是全世界最适合娶来当妻子的女人,所以七年来以日本的妇德教育
                  她,让她在公事之外,是个能柔能媚的完美女人。这七年已使她失去原本自我的性格了,为
                  什么他仍不看她?
                    “庞非?你与他一同长大的,告诉我,要怎样他才会看我?以对待那女孩的方式对
                  我?”黄顺伶几乎是垂泪了。
                    庞非温文俊秀的面孔被昏暗的灯光遮去了神情,看来有些许阴森,口气却是温柔的
                    “你明白,连自以为最了解他的老爷子也掌握不住他。我与他一同成长,一直都是与他
                  人相同,不知不觉得痴痴跟随他身后,对他投以惊叹的眼光,永远抓不住他真正的心思。他
                  太善变了!我只能在他过往的行为中去深思其中的蛛丝马迹。”
                    黄顺伶倾身更急切道:
                    “老爷子说你最有智谋的,你必定了解他比别人更多。而且他也看重你这一点才让你跟
                  随那么多年。求你,告诉我!至少让我能多了解他一些。”
                    “他并不需要任何人了解他,他只要别人的服从。他有绝对的无情与火山的热情。可是
                  阴晴的落差太强烈,永远让企图讨好他的人提心吊胆。不要讨好他,当他要时,他会自己去
                  掠夺拿取。顺伶,老爷子一再交代的,竞尧不会要你主动奉上的心。你表现得愈无动于衷,
                  愈能激起他的征服欲。收起你的感情。你下午见过何怜幽,应当明白她吸引他的原因。因为
                  何怜幽没有将王竞尧看在眼底,使得王竞尧生平第一次以钜资买女人,誓死也要得到她。”
                  


                  32楼2006-11-05 01:11
                  回复
                    住自己脆弱的身子。为什么又要惹他呢?若非他说过绝不打她,那么此刻她的下场不会比破
                    败的衣服好到那儿去!老天……她是怎么了?去惹明知不能惹的人?为什么?……绝对不是
                    因为他又要甩开她,绝对不会是!
                      何怜幽此刻最恐惧的是自己无法安然的心。它——为谁跳动?
                      “怎么?有胆与我对抗,却没胆听我的答案吗?”他的口气几乎算是恶狠狠又充满嗜血
                    的残忍!强迫她睁开眼。“如果这算欺凌,是的!我只欺凌你。如果当我的女人会短命,你
                    不会活得比谁久。是你欠我,如果这叫下地狱,那只能说你欠我太多!今生今世也还不
                    完。”话完,一把抱起她,往楼上移去,不看她绝望又恐惧的面孔。
                      何须下地狱?他们早已在其中了……何怜幽放任泪水轻易滑落,却理不出眼泪垂落的原
                    因。
                      是因为他的言语中明确表达的残忍?还是他又厌倦她,厌倦到必须把她丢到日本一年的
                    事实?
                      是否因为心中一直若有所待,才会在这不堪的境地中心碎神伤?!伤她的,不是他要娶
                    妻的事,而是他厌了她,却又硬是不放她,执意折磨她来找寻乐趣。
                      该怪的,是她自己。谁教她又生出一颗心来让他伤害?她今生今世注定得沈沦了……

                               ※       ※         ※

                      当一个男人开始厌倦了一个女人会是什么表现?是不是该像那些肥皂剧所演的
                      夜不归营,对那女人不屑一顾到连碰都嫌烦?
                      可是,他呢?为什么会一如初时要她时的模样?没有多一分,亦无少一分。这样能算是
                    不要她吗?可是他的侵占依然彻底且火热。他们之间是站在什么情境下的情人关系?
                      原本何怜幽以为此次日本之行必定是自己与女儿前去,因为王竞尧既已不要她,又那会
                    拨出他宝贵的时间来领她前往?可是,她料错了,依然是他带她上飞机,并且身边多路一个
                    十二岁的俊美男孩。反应该不是他的孩子,因为面孔不像,但那种傲冷气质却又难以言喻的
                    相似。那孩子太早熟,也太戒备,一双野兽般的眼像在防范全天下的人。她的掬幽,将来也
                    会是这样子吗?低首看着正在吸允小指头的女儿,黑白分明的大眼正好奇的看着那位小男
                    孩,玫瑰色泽的小唇瓣扬着笑容的弧度。这种天真不知愁,会终止在那一天?有王竞尧那样
                    的父亲,有她这种不知快乐为何物的母亲,一个小孩能有多健全的环境成长?
                      在机位上坐定后,他将小掬幽抱到小男孩的怀中,下着命令——“她就是你要以性命保
                    护的女孩。何掬幽。”
                      小男孩不言不语,静静看着坐在膝上的小婴儿,半敛的眼脸看不出心绪波动的迹象。
                      何怜幽震惊的抓住王竞尧的手!他是什么意思?是打算控制男孩的一生还是掬幽的一生?
                      “什么意思?”
                      他将她的手交合在他大掌中,深黑难测的眼眸没有任何表情,轻吻了下她的手。
                      “她是我的女儿。”
                      她摇头。
                      “你与王亿豪对抗的最大原因是不肯受他左右当傀儡,那你又怎么能以同样的高压手段
                    来安排自以为对掬幽最好的未来呢?你们真不愧是血亲。”颤抖的语调是怒气与指控,或者
                    还有一丝因为胆大妄为而产生的恐惧。
                      但他这次出乎平常的没有含怒的表情,他只是扯了抹笑意。
                      “你对我与王亿豪的事了解多少?你又怎能断言我与他之间只是微不足道的意气之争
                    呢?”
                      “我什么也不了解。了解你不是我的工作。”她拒绝与他的目光对抗。身为情妇,除了
                    交出身体,切记不能失了本分以老婆面貌待之,她永远不会是。何况,如今他连她的身体也
                    不要了,还会要她的了解知心吗?他们之间分歧的意见也不在那上头。“你觉得我当不成一
                    个好母亲吗?要派一个男孩来当褓姆?”
                      “你属于我,完完全全。我不允许你专注在我的女儿身上。所以我替掬幽找了人。”
                      “那是……”她再度看了眼在另一方窗口、依然面无表情的男孩。“佣人海是丈夫?”
                      他的回答冷淡而无情
                    


                    51楼2006-11-05 01:13
                    回复
                        “玩具以及保镖,或将来掬幽愿意时会是的情人与丈夫。”
                        她楞了会
                        “为什么他肯?他的意愿无关紧要吗?一如当初你要我时相同?”
                        他的手没入她乌黑秀发中,然后突然牢牢扶住她后脑,让她正视他,再也躲避不得。
                        “我与他有一场交易,我完成他的心愿,他卖身于我,一生一世。而你,我用钱买来的
                      女人,居然认为我的强取豪夺侵犯到无辜的你。是谁向我开的价?”
                        为什么快两年了,在这分手在即的时刻,再来翻老帐呢?反正他是不要她了!问出一个
                      他想听的答案也只不过是被逼迫而来的。一旦不顺他心,他会施压到得到他满意的答案,岂
                      容她说出违逆他的话?!
                        “如果当年我不开价、不卖身,那么你会放过我吗?你会放弃宣称我是你的女人之类的
                      话吗?你可以说我趁机敲诈,但,有何不可呢?反正你是不会放过我的。”离奇异的,他笑
                      了,搂她入怀的动作像是很温柔的给人错觉。
                        “你又开始准备惹我了是吗?这是不是为了引起我注目的努力?”
                        吹拂在她耳边的热气像挑逗与爱抚,何怜幽心头一震,完全无法回应!他那一针见血的
                      话不断在她心湖漾开,形成汹涌的浪潮,几乎要淹没她!是呀!她怎么了?沉默了那么久,
                      此时却一再沉不住气的惹他,并且让他看得一清二楚,使自己落于狼狈的境地!她怎么了?
                        张惶的大眼盯视他邪气猛锐的眼,以及俊美得罪恶的容貌,他也正在探索她,眼中闪动
                      征服的光芒。
                        不!不会的,她没有爱上他!如果有,她一定会想要当他的妻子,会要求给女儿一个明
                      确的身分,而不会对他的订婚视若无睹、全然无感!也不会对他尚有其他女人无动于衷。天
                      可鉴,稍早时,她甚至感激有别的女人移转他的注意力,以免自己活于恐惧之中。能用“伴
                      君如伴虎”来形容的男人,服伺他不会轻松到那儿去,一如那个贼寇李自成,能在眨眼间砍
                      去他爱妾一双小脚,只为让那座“金莲山”更形壮观。最重要的,他高兴。
                        她一向很怕他的,谁能在恐惧中衍生爱意呢?她并不是被虐狂。所以,她没有爱上他!
                      只是对他玩弄他人一生的反应过于激烈,他怎能一下子颠覆这么多人的命运?连他今生唯一
                      的骨肉也不放过?还是他认为女儿不重要?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王竞尧很疼掬幽的,否则敏
                      感而少笑的掬幽不会亲近他。
                        “怜幽——我渴望的……”他低头吻住她粉红色的唇瓣,让她再度陷于无边的迷惑中
                        他渴望什么?一个不掏心的人又怎么能要求他人了解?他们都自闭而沉默,某种本质
                      上,他们完全相同。

                                 ※       ※         ※

                        她们母女被安置在小林东旭的大别墅中,地处东京的外围区,千叶县。王竞尧对小男孩
                      叶问析也有安排,每星期有一天他会来陪掬幽度过,其他时间,由小林东旭加以训练。她没
                      有兴趣知道更多的事。在王竞尧停留三天便回台湾之后,她心头冷着些许空虚与苦涩,一直
                      理不清心中的感觉。
                        她永远看不透王竞尧的心思,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永远封闭自己,否则他情绪起伏在她面
                      前永不隐藏,她应当了解他比别人更多。另一方面,他不需要有人能看透他。即使这些天他
                      的表现看来需要她的体贴,可是这个反覆无常的人,很可能今天需要一朵解语花来让他说出
                      心中感受,明天可能又风云变色,将企图解剖他的人丢到宇宙黑洞中。一如小林东旭所言:
                      他是一朵黑罂粟,一只肉食性的野豹,要命的吸引人的同时,也会陷入于万劫不复之中,再
                      也没有见过比他更难捉摸的人了。离去年在日本见过的大美人宫本瑞子,那位曾是王竞尧情
                      妇之一的美丽女子,如今也住进小林东旭的别墅;据说“分配”给目前小林东旭麾下最得力
                      的大将当情妇。
                        女人的命,在这群男人眼中而言,只是一项工具吧?任意丢来丢去。系住卖命的人才,
                      做为交流的贡品,若不是尚能记起中国的君王政治已被推翻,还道又回溯入某一朝代中当起
                      


                      52楼2006-11-05 01:13
                      回复
                          “那你为何没有拒绝!?”他口气有些急促,不知是挫败还是其他——?
                          何怜幽起身,将披肩披好,看了看玻璃外的细雨,再回头看他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吻与别人的吻对我而言有何不同,尤其你这么出色的男人。原来—
                        —真的是不同的。你比较绅士,而他——”他会强迫吻到她回应、身体发热为止,甚至不惜
                        让她唇瓣红肿泛血丝。小林东旭在绅士的外表下,不够狂野。没有多说什么,以笑代替心中
                        的想法,飘飘忽忽的走出温室。
                          他跟了出来,问道:
                          “或者,你爱上他,所以其他男人皆乏味?”
                          “或者。如果那能令你好过的话。”她没回头,走入主屋之中。

                                   ※       ※         ※

                          王竞尧在十二月底结婚了。
                          这个消息是宫本瑞子告诉她的。
                          昨夜,一向不打照面的两人在她喝了酒又哭又笑的拍门中,何怜幽让那个涕泪纵横、不
                        复美貌、不顾丑态的女人进房。
                          一进门,她即紧紧抓住他双臂,形状狼狈的嘲她嘶吼道:“他结婚了!他要了一个别人
                        要他娶的女人,不是你也不是我,他真的不要我了!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体污秽了?所以他不
                        再要我?”
                          何怜幽扶她坐在沙发中,心下有些不安;她没看过心碎到歇斯底里并且醺酒的女人。更
                        大的不安是……她口中的“他”是谁?也许,她是明白的,除了王竞尧还有谁?他娶了黄顺
                        伶是不是?可是她却没有行为上激动的反应,是否该哭得嘶声肠断才能代表对他的在意挂心
                        呢?还是她当真是不在意的?
                          “为什么你不哭?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给了你所有的注目与疼爱,你的心是什
                        么做的?你跟本不爱他,为什么又要抢走他?!如果没有你,我会在这里等他一生一世,等
                        他来日本时偶尔的垂青。你没有心!”宫本瑞子向来温顺的眼神如今是一片血丝与狂乱!
                          哭了就能代表谁爱谁比较多吗?一如当初母亲以柔肠寸断的姿态搏得全天下人的同情,
                        使得她“卖女儿”的事件淡化了“卖”,强化了牺牲与伟大,加上无助的不得已。那像她这
                        种不曾以强烈情绪表态的人,即使深受伤害也被当成无关紧要,不值注目了。
                          “你明白,情妇就是情妇,与他娶不娶正室无关。而他要不要你,也无关于我的出现与
                        否。你期望什么?受重视的情妇总有一天熬成正室吗?我一向安守我的身分,不当自己是正
                        妻人选。那么,如今他娶了别的女人,又与我何干?不过是人类法律订定所谓的“合法”
                        下,可以明正言顺同床的体制罢了。你不明白。如果他结婚,也只是为了嘲弄人类的法律而
                        已,那可归之为笑话。我不以为黄顺伶会『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宫本瑞子失了几分酒意,站了起来
                          “但我爱他!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都会希望成为那男人的妻子!我不明白你说的
                        意思。”
                          何怜幽拉开房门,笑得冷淡。
                          “因为你不明白,所以你是被放弃的一方。”
                          宫本瑞子走出她的房间,凄然笑问:
                          “为什么爱他的人反而没有好下场?”
                          “因为『爱』对他而言太廉价、太轻易。而且女人的『爱』是『占有』的同义词。没有
                        人能占有他。”她关上门,深深吐了口气,暖气的温度抵挡不住心寒的冷意。她抱住双臂,
                        疾步走向另一扇门——鹅黄的育婴房,她的小掬幽正恬静的沉睡。
                          十个月大的孩子已会爬行,并且能运用一些简单的音调来告知他人她所需要得。日本这
                        边的褓姆怀疑掬幽是自闭儿,或者有某部分得缺陷。因为身为一个婴儿,不爱哭、不爱笑、
                        更不黏人,那时相当奇特的,像她——王竞尧说过的,掬幽延伸了她的生命;完完全全的骨
                        肉。
                          他这样的一个男人,并不臣服于世间所有规范,那么他的结婚必然有着某种讥讽与用
                        意。黄顺伶终于顺了心、逐了愿,不是吗?不过,她不以为当上了王太太会是件幸运的事。
                        当情妇,总有脱身的一天。当妻子,则一辈子也逃不开了。
                        


                        54楼2006-11-05 01:13
                        回复
                          够聪明到可以解读他眼中讯息的地步。为什么送她花?她不敢再问了,怔仲间,沉默是车内
                          唯一的色调。

                                     ※       ※         ※

                            是谁说过?躺在床上的人,是防御能力最弱的时刻。此刻他半躺的姿态没有防备,慵慵
                          懒懒的像一只惺忪的豹,该算是最无害的时刻。
                            他们落脚的地方,即是当初初来日本时他的居所,不知何时主卧房对面的客房已改为育
                          婴室。是他的细心吧!他不似一般父亲去对女儿宠溺逗弄说甜蜜的话,但他以行动表达了出
                          来。
                            老实说,他与她都不是称职的父母,而掬幽居然也不像一般的孩子,对他们并无太多依
                          赖,注意力渐渐移转到小男孩身上;完全如王竞尧当初所要的,他不要有任何人占去她的时
                          间。当他在时,她只能看他想他感受他!他的手正抚着她犹半湿的长发,她上半身横躺在他
                          腿上。有些事情,一开了口反而破坏。他对她的温柔,散发在霸气行为的背后。他知她也
                          知,但是,不能讲。这是犹存扑朔迷离的情境,他们以淡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培养着这种陌
                          生。但有些事情,明知会惹他不悦,却是非问不可的。将绵被拉高到胸腹间,她侧着脸看向
                          上方的他。
                            “你会待多久?”
                            “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他抬起一道浓眉。
                            她伸手抚着他那双不驯的浓眉,沿着他直挺的鼻粱往下滑,停伫在他的唇角,轻道:
                            “你不会因为我的希望而缩短或延长离开的日期。”
                            “但我允许你『希望』。”
                            她坐起身,背对着他。似乎又在自掘坟墓了!她还要再弃角投降一次吗?
                            “你知道我很怕你。”
                            “你更怕你自己有一天不怕我。”他由背后搂紧她纤腰,埋首在她秀发中找寻雪白的颈
                          项啃咬。
                            她因他的话与他的啃咬而全身一震!他怎么可以看透她!“我怎么可能会有不怕你的一
                          天?”
                            他扯她入他胸怀,扳起她下巴,梭巡她闪躲的眸光,然后紧紧锁住。
                            “怕的背后是什么?你一直不敢面对的答案,其实心中早已明白。你在乎我。”
                            “我怕你!”她拒绝他的情感勒索,他已得到太多了!不能再得到其他更珍贵的。天知
                          道,那是她仅存的唯一尊严与筹码!
                            “怜幽……承认一项你我皆知的事实,不会伤害你多少!我负尽天下痴心,但绝不负
                          你。我说过,我不会真正伤害你!”他的声音轻柔中带有难解的叹息。他明白她的恐惧,也
                          急于夺取她的感情,在她乍然有所觉时,便要不客气的夺取,让她无法收回,也来不及隐藏。
                            她颤抖的看他,有些可怜兮兮的
                            “我不要承认什么,你会在得到我的心后,将战利品踩成碎片,将我丢给别的男人。只
                          要我不爱上你,你也许会有倦了我的一天,但绝不甘心将我拱手让人。不要向我勒索,因为
                          你不稀罕,而我只有一颗心,碎了……就不会再有了……”
                            他的手伸向她心口。
                            “它是我唯一要的。你不明白吗?”
                            “在你伤了那么多真心之后,我能相信什么?”她的心脏在他手掌下跳得奇快。
                            “我伤了谁?”
                            “宫本瑞子……还有……黄顺伶吧!”她嗫嚅的说出她仅知的。
                            “她们不是我要的女人,我不稀罕!而且,她们所看到的『王竞尧』,还包括了整个王
                          氏财团。”
                            她低叹了声
                            “为什么是我?”他始终不肯回答她这个问题。
                            “因为,”他轻吻她一撮秀发。“你天生注定是我的人,你与我有相同的特质。在那一
                          天,我就那么的看见你;怜幽——你是奇特的女子,天生来嵌合我的怀抱!拥有我唯一的骨
                          肉,与我共伴一生的人。”
                            这是他最真实的表白了,她心跳如擂鼓,拉开二人的距离,突然顿悟了一件她一直不明
                          白的事!
                            “你去结扎并不是为了专门对付王亿豪,而是不让我再受孕,是不是?”
                            他笑,舒服的半靠在床头。
                            “我只要你给我孩子,也只要一个像你的孩子,其余皆不要。”
                            他的大男人倾向不容许他承认体贴与关爱,以及为了女人做任何事,但何怜幽何等的冰
                          


                          60楼2006-11-05 01:14
                          回复
                            无能力左右他人,只是金钱给了你过多的妄想,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全天下无你操控不了的
                            事。你只不过是个钱奴。”
                              王亿豪口不能言,但颤抖的身子表达出了他满腔的愤怒!他不相信他毕生心血居然是毁
                            在孙子一时兴起的“游戏”中!
                              “第二个原因是,在你自以为是上帝的过往中,你害死你的儿子,折磨疯了你的儿媳。
                            若非你儿子先死,恐怕连我也活不到今天。你厌恶我体内另一半不够高贵的血统,你不会忘
                            了那件事了吧!”
                              王亿豪膛目结舌——他怎么会知道!?沉寂了三十年的往事,为何王竞尧会知道?他的
                            儿子王年涛并不难控制,一直以来都循规循矩的依他指令做事,唯一的意外是在奉旨结婚之
                            前与一个身分卑下的女职员私奔。那无疑是在世人面前打了他一巴掌!而他儿子甚至不敢直
                            接向他表达意见,只能像只夹着尾巴的小狗,与那女人逃亡!但,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王亿豪
                            的手掌心!二个月后,他的手下在南部一个小村落发现了他们,而那心机狡诈的女人居然已
                            有了五个月身孕,二人早已公证结婚。当然了,他王亿豪是聪明的,他不会正面斥责儿子与
                            那女人;要永远控制住儿子就要恩威并施!表面上,他大方的接纳了那女人当儿媳,但心中
                            另有定案!这女人妄想母凭子贵,殊不知她那种低下血统孕育出的孩子不配成为王家的继承
                            人!所以他设计了一个“意外”。那一天,原本他是要那女人替他拿一分文件来公司,并且
                            早已命人在车子的煞车上做了手脚。不料,他那笨儿子却自告奋勇的代妻子前来,因为放心
                            不下一直害喜的妻子开车,于是自己放下了重要的公事代妻前去,然后车毁人亡,迎面与一
                            辆卡车撞成了血肉模糊!他失去了独生子,而这笔帐当然也要算计在那女人身上!不过,因
                            为王家最后一滴血脉在她体内,他得等到孙子生下来才能有所行动。三十多年来,他一直深
                            深厌恶这个血统不够高贵的孙子,更厌恶他的难以驾驭,当年不该让他生下来的!
                              而那个女人,在生下儿子后,立即被他送入精神病院,当成疯子来治疗,成功的使那女
                            人消失于世上!他的手法一向完美无缺,他的势力无远弗屈,而且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全是他
                            一手主导!当年的媒体甚至一味的同情他,让他顺利垮入政界扩充他的势力。
                              但——为什么王竞尧会知道?王亿豪此时的颤抖已转为恐惧!他这个孙子一定是魔鬼转
                            世!否则他不会这么凌迟他世上仅存的亲人!
                              王竞尧点了根菸,烟雾在空气中扩散,微光中更显迷离摄人,诡异得令人心寒。
                              “曾有一度,我的母亲是清醒的;她写下了某些东西,在上吊自杀前吞入了体内。因为
                            是以钢球包裹,火化了也熔不去她写下的事件。偏偏你以为人死了便再也无害,没有足够的
                            耐心去看她的火葬结果。那颗钢球混在骨灰之中,二十年前,在我前去佛堂祭拜她时,骨灰
                            突然在我面前跌成碎片;而那钢球,恰巧落在我手上。我们可以称之为不小心的巧合,也可
                            以说是我母亲的冤魂未散。你认为是那一个呢?”王竞尧放声大笑,笑声中却是令人毛骨悚
                            然的空洞与讥嘲。然后,他再道:
                              “你最重视血统与香火不是吗?我可以告诉你,王家再也不会有后代了!我唯一的女儿
                            姓何,就是你口中那个婊子为我生的孩子,再也没有其他的了。你企望黄顺伶为你生下曾孙
                            吗?你该知道,你再也不能操控什么了,我结扎了我自己!今生今世,王家就此灭绝!”
                              王亿豪面孔乍白乍青,张大的口只能吐出一连串的呻吟,最后,白眼一翻,昏迷过去……
                              王竞尧捻了菸,冷冷的看了他一会,按下了床头的急救铃,才转身离去。
                              “想轻易死去?还早得很!”
                              他低声喃语,消失在电梯之中。父仇母冤并没有给他太深刻的恨意,毕竟他们的命运来
                            自他们的软弱,否则王亿豪岂有本事作威作福一辈子?最重要得,他只是要让王亿豪明白—
                            —他并非强人。但是,世人似乎不信,宁愿去信有关血海深仇的往事。至少,王亿豪是这么
                            


                            64楼2006-11-05 01:14
                            回复
                                “因为,我不会乞求他的爱,不会一心黏着他,不会卑微的求他宠幸,不会以爱他为理
                              由要求不合情妇身分可以要求的事。我很妥协,有自知之明。”
                                “你忘了说孩子的事!你有他的孩子,所以在他心目中,你又更特别了一点!”
                                为什么一直提到孩子?望着宫本瑞子狂乱的眼光,何怜幽更戒备了几分。
                                “妈妈!”
                                小掬幽突然开心的由房间跑了出来,似乎正要告诉她什么开心的事,何怜幽心急的想紧
                              抱住女儿!但,更快的,宫本瑞子拔除一把匕首,抓住了小掬幽!
                                “不!放开她!”何怜幽尖叫出声。
                                二楼书房的门立即被撞开,冲出三个人,王竞尧为首,看到那景象,他的面孔冷凝阴狠
                              的充满肃杀之气!冲到何怜幽身边,扶住她软弱的身子,低喝:
                                “放开她!”
                                宫本瑞子抓着掬幽,退了三大步,刀子紧紧顶住小掬幽的脖子,已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不爱我,你不要我……我也要让你知道痛心的感觉……”宫本瑞子颤抖的低喃,不
                              敢直视王竞尧的眼。她最怕的是他,可是,她已没有退路了,就让大家一起下地狱去吧!
                                小掬幽痛得哭了出来,开始挣扎。
                                “瑞子!不要做傻事!”小林东旭面孔惨白的大叫。他不想与王为敌,瑞子是他的责
                              任,一旦瑞子杀死了王的小孩,那么事情就不会善了。王竞尧唯一平复怒气的方法就是将敌
                              人毁灭殆尽!连自己的亲人都如此了,小林东旭不敢幻想自己会是例外。
                                “不要劝我!我今天存着必死的决心前来,断然不会怕什么了!王竞尧,我真的好爱
                              你,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如果没了这个小孩,你是不是会连她也不爱了?如果你不爱我,就
                              谁也不能爱!我要使你这辈子再也不能爱人……”用力举起刀子,猛往小掬幽身上戳去!突
                              然打斜里窜出的黑影撞歪了她的刀锋,十指紧紧抓住了匕首的刀面,让她砍不得人,是叶问
                              昕。
                                王竞尧见机冲了上去,才一眨眼,宫本瑞子被打飞出去,撞到了墙,在“喀”的一声
                              中,她右手手骨被踢断了!被撞飞的匕首在一个抛物线后,插入她左眼中,霎时间,只听得
                              到她痛苦凄厉的哀嚎……
                                “送她去医院,别让她死!她别想以死求解脱!”王竞尧抱起女儿,冷若寒霜的语气令
                              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小林东旭与其手下匆匆扶走了宫本瑞子。
                                “拿药箱来,立即叫来家庭医生!”
                                佣人立即应声而去。
                                “掬幽!掬幽!不痛呵!乖!”何怜幽泪眼不止的拿毛巾擦着女儿颈子上的血;而王竞
                              尧处理着叶问昕的手。但小掬幽放声大哭,不合作的挣开了母亲,爬向一旁的叶问昕,小手
                              揉着他的手,一直哭着——“痛痛!”
                                叶问昕忍住手掌的疼痛,以手腕轻拭着她的泪水。
                                “不痛不痛哦!哥哥不痛!”
                                小掬幽低头亲着他流血的手,又揉着,又吹着气。
                                “不痛……不痛……痛痛呀……”极大概也只有叶问昕明白小掬幽的意思了!向来早熟
                              的脸上泛着稚气的笑容,低头亲了亲她颈子,也吹着气,安抚道:“不痛了!乖。”
                                不久,医生匆匆前来,包扎好了两个孩子的伤。掬幽还好,只伤及皮肉,不会留下疤
                              痕。但叶问昕不同了,他双手掌心各有一条又深又长的刀痕,一时之间是好不了了。即使好
                              了,也会留下丑陋的疤。至于手指的灵活度,则要由好医生来帮忙做复健手术了。医生建议
                              送他去瑞士彻底复健,否则往后怕会不甚灵活。
                                医生走后,掬幽已在叶问昕腿上睡着,何怜幽抱女儿回房。
                                王竞尧坐在叶问昕对面,沉肃的问他:
                                “你能以性命保护掬幽一辈子吗?”
                                “可以。”
                                “那么,当你学成的那一日,来娶走我的女儿吧!可是,如果你在掬幽二十岁那年仍未
                              合乎我的标准,你就只能当她的佣人了,可以吗?”
                                “很公平!”
                                “感谢你救了我的女儿。”他倒了两杯酒,已将小男孩当成人看,举杯对他。
                                叶问昕举起酒杯,冷淡回应:
                                “我只是在救我的女人,不是你的女儿。”话完一仰而尽。这是男人间的承诺与宣告。
                              


                              67楼2006-11-05 01:1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