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权当是纪念我最近这个男主角的。
小徜徉。
这名字多诗意。

躲在你们身后的每一秒。
——《等等等等》前言或者后记。
文/荏

唉。忽然就想怀旧了。
跟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傻得可以。
都什么年纪了。
这种事情照理你是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可是现在发生了。

你开始特别期待每天早晨。
开始特别喜欢看他的侧脸。
仿佛那是充满你眼眶的一切。
他的样子让你本应当充盈着泪水的眼睛从湿润而干涸。
却又开始湿润。
你开始觉得这个万恶的世界和那个令人憎恶的学校多么美好。
是的。
你甚至爱屋及乌地喜欢同学们都不喜欢的广播操。
他就站在你的左边。
转体运动成了你最大的窃喜。
只为了正大光明地看着他这么一眼。

你恐怕一定没认真试过看一个人专心的样子。
阳光正好趁着窗户懒散的缝隙闯进来。
照在他并不算英俊的脸上。
可是你就觉得你的世界一下子灿烂起来了。
你觉得时光就像诗一样。
没头没尾的诗才是最让人牵肠挂肚。
一如他。
这么没头没尾的。
你觉得每一秒和他呆在一起都是好的。
你仰头看天。
——你们看着同一片天。
你低头走路。
——你们踩着同一片地。
你的呼吸系统不好。
——你们安然吮着彼此呼吸过的空气。
尽管你们甚至算得上是相隔甚远。
但只要不曾死别生离。

你爱上了自己这个犄角旮旯的位子。
它是这样的不入眼。
它曾经是这样的让你不如意。
仿佛整个教室的尘埃都会落满你的衣袖。
可是如今你喜欢上了。
因为没有任何人或者物能够阻挡你望向他的视线。
让你看着他偶尔偷笑的侧脸。
你开始喜欢上课。
因为只有这个时侯他恐怕才如此安宁。
你才有了机会可以好好望着。
哪怕只是望着。

或许你会发觉那个人笑起来的样子虽然不好看。
但你就这么企盼看着。
你会为了自己把这样面瘫的他逗笑而感到非同一般的欣慰。
你会在他和你有纠缠不清的暧昧的时候窃喜。
你不会想起他同别的形形色色的女人在一起的场景。
因为你的眼睛被他黑色的衣服蒙住了。
你以为。
再也没有比他的衣服更坚硬的岩石。
你晕了。
就像宿醉之后。

他或许根本是你的毒酒。
但你是这么的需要酒。
暖了你的脾胃。
暖了你满目疮痍的荒芜的心。

你剪头发了。
短得类似于五四青年。
青布衫黑裙子的北平女学生。
你幻想自己坐在谁的自行车后座。
渴盼着那些少女应有的渴盼。
你给自己起了字。
萧浊。
衬着你的一切可悲。
他来了。
带你逃离那个比撒哈拉更甚的沙漠。
三毛说。
每逢我思念你一次。
天上就会落下一粒沙。
从此便有了撒哈拉。

你的世界就这么可叹的颠覆了。
你头一回看着街灯发呆了这么久。
那么昏黄的街灯。
那么让你恐惧的街灯。
你是这样的睡不着。
睁着惺忪的眼。
困顿地看着自己为他写的每一句话。
哟。
你关注他连一个星期也没有。

你会开始听老歌。
渴盼着在某些人遇见喜欢的人之前遇见你。
你希望某些人抛弃一切地和你站在一起。
就像每一次的早操他看着你阴险的笑。
哪怕只是站着。
一言不发的。
然而连站着都是美的。
都是透明的。
都是绝无二心的。
你根本不是所谓绝无二心的人。
可是你在他旁边就再想不起其他的任何。

你发觉自己在骤然间是这么喜欢他。
你笑自己。
他的脸是多猥琐的啊。
可是他一点也不知道。
知道甚么呢。
你的喜欢。
还是。
你千夫所指的矛盾。

你会不会离开呢。
你会不会继续为了这份感情等等等等。
你也许明天就会离开他身边。
也许。
永远不会。
他也许明天就会来到你身边。
也许。
永远不会。

你困得真的像个熊了。
硬生生是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清醒了。
你害怕明早你的世界就一片混沌。
你怕你的想念不够凑成撒哈拉。
脑子里是班里的人一张一张的脸。
尤其他的。
那张面瘫的脸。
你身边有男男女女在不停地在一起又分手，分手又复合。
你永远也不要这样。
你不想把自己的喜欢慢慢掩埋变成儿戏。
永远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