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护照。”他说。
可是护照在许子俊那里,当初搬出来的时候很匆忙,很多东西都撂他那边了。朴信惠不好直接找他要,免得他以为他们要远走高飞似的。朴信惠决定亲自去拿。瞅准了时间,张根硕不在家,许子俊也上班去了,阿芷也不在,朴信惠大摇大摆地晃到了隔壁。他新雇的佣人跟她很熟,朴信惠简要地跟她说明情况,就让朴信惠上了楼。她先在书房里翻了个遍,没找到,又摸到卧室,床头柜,梳妆台,每个抽屉都仔细地翻找,找的时候感觉自己是个贼,尽管这房间住过两年。
这个时候,许子俊可千万别出现,否则他真以为自己是来偷东西了。可是,可是世间就有这么巧的事,当朴信惠在梳妆台的屉子里没找到护照,疲惫地抬起头时,猛发觉镜子里走来一个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摇摇晃晃地站在了自己身后。这个男人,怎么老是喜欢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早晚会被他吓出心脏病。
“你在找什么?”他在镜子里微笑着看着朴信惠。
朴信惠尴尬地转过身,“这个,我,我找……护照……”
“你终于过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进这个房间。”他眼神迷离,一身酒气,似乎刚从外面应酬回来。喝了酒的男人是很危险的,朴信惠想,得赶紧撤。可是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拖进他怀里,不由分说就抱住了她,“别走,信惠,别走,我想你……”
朴信惠使劲推开他,心里不由得很恐慌,希望自己是想太多,声音开始发抖,“你,你喝多了!”
“没有,这点酒算什么,”他笑着伸手抚摸朴信惠的脸,眼神却很悲伤,“你有了他就把我丢在一边,不管我的感受,当着我的面跟他亲热,你知不知道我好难受,信惠,我真的很难受,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把阿芷当成你都没用,她不是你,她取代不了你……”
“你真的喝多了!”朴信惠把他的手拉开,心底涌起一丝的厌恶感,她讨厌眼前的男人碰她。他却捧住她的脸猛地吻了下来,朴信惠又踢又打,最后竟被他摁到了床上,他拉上窗帘,开始解西服的扣子。
“不,Frank,你不能乱来的,我现在是他的人,你该明白……”朴信惠一边急切的说一边往床头缩,可是他脱下西装外套后扑了过来,无论朴信惠怎么求饶,他就是不放手。虽然朴信惠跟他共同生活过两年,此刻也没必要装纯,可是她的肉体和心灵从未在他这里达成统一。回到张根硕身边后,身心早就不属于他了,现在更加无法接受跟他的肌肤之亲,朴信惠觉得她是被强暴了,屈辱和愤怒,恐惧和悲伤瞬间吞噬了她,而他激情澎湃,就在身上的男人脱下裤子露出男性特征,正要蓄势待发的那一刻,拼命挣扎的朴信惠使出最后的力气推开了他,发疯一样逃出屋子,狂奔下楼,仿佛后面有老虎在追赶一样。
朴信惠蹲在墙角,身上的衣服早已因为许子俊的撕扯而破败不堪,该遮挡的一点都遮不住,小手因为用力抓住衣服,关节泛白。她一直在哭泣,当年在他怀里咳血的时候都没哭得这么厉害,仿佛被四分五裂般,对这个男人曾有的感激和敬仰,全在这一刻毁了。
由放声大哭,到后来低低地啜泣,朴信惠低头看看自己,感觉自己就是一具横在沙滩上的遗骸,暴露在阳光下,没有人来掩埋,只会等着海鸟过来一点点地啄食。抬起因哭泣而微肿的眼睛,看看时钟,张根硕应该快回来了吧,这幅景象不能让他看见啊,双手狠狠地抹掉脸上的泪水,直奔浴室。
耿墨池回来的时候,朴信惠刚从浴室出来,他诧异地上下打量她,“大白天洗什么澡。”
次日早上,许子俊亲自送来了护照。张根硕不知内情,还向他说谢谢。朴信惠当时穿着睡裙站在楼梯口,不知怎么就发了疯,冲他扯着嗓门吼:“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两个人齐齐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