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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挚爱】贵鬼回忆录·记得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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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当年、现在、未来陪伴过、陪伴中、将陪伴的每一个人
献给小亚姐,没有小亚的KiKi回忆录便没有这一篇记得要忘记,还要谢谢梦猫姐,谢谢星猫姐,谢谢森猫姐,谢谢流年姐夫,谢谢CC,谢谢箫箫姐,谢谢水亭,谢谢香猪咩咩以及大家。有你们在,真好。
写给每一个真正爱圣的人,我们都是KiKi,都在那个时光,成长。


1楼2012-03-16 21:42回复
    关于我
    我的名字是贵鬼,二十四年前,我八岁,或者比这个年纪大些,或者小些,反正记不太清楚。
    那时的我拥有别人不曾有的生活,一切皆是神奇。
    现在的我是个上班族,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在城市里穿梭,在人最多的时候坐地铁上下班。绝大多数人会忽略我,偶尔会有人盯着我看,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准确的说,是我头上的两点朱砂痣。
    怎么都消不掉,却会让我安心的痕迹,证明过去那段时光曾真实存在过。
    在这个城市,紧挨着高速铁路的边上,有一个花园小区,那里有属于我自己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给我一个人住。其中只有大房间使用,属于八岁小孩的卧室,被我封存着。
    因为每天都有列车来来回回经过,这里房子的销量并不好,我经常能看见的,只有住在我斜对面的二十来岁的姑娘和往返于各个城市间的高铁。
    如果不是因为站在阳台的窗前能看见高铁,我一定不会买下这里。每当我看见有白色的列车以极快的速度飞扑而来,发出呜呜噜噜的声音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白色的屁股给我回味的时候,我会举起手来大喊“你好”“再见”之类的词语,目送它彻底消失。
    这个举动曾吓坏了对面的姑娘,以至于她一看到我便匆匆忙忙从窗边躲开,如果目光不小心相触,她会不出声的告诉我“怎么又是你,骚扰狂”。后来她也就习惯了,当我不存在,或者把我看做一个疯子。
    若是有一天,厌倦了这个城市,我便提起行李箱往轨道边一站,随便跳上哪辆车,彻底离开,奔向不知名的未来。
    回想这些年,我去过不少地方,从帕米尔开始,到希腊,还有米洛斯岛、格陵兰岛、西西里岛、比利牛斯山脉、西西伯利亚、恒河流域、西藏、庐山以及里约热内卢,等等。每一处我都呆了不算短的时间,但还是离开了。
    纵然不想离开,但那里不属于我,生活教了我这些。
    很多年过去了,我还在寻找除了那个家之外,可以收留我的地方。
    打理目前居住的公寓花了我不少心血,特别是小卧室。小卧室里有一张属于八岁左右孩子睡得单人床,写字台、椅子以及一切孩子需要的东西。除此之外,我在里面布置了浅紫的窗帘,搜罗来的彩色玻璃玫瑰花,塑料的螃蟹,拿着弓箭的人马,干尸蝎子,山羊木雕,水晶双子,绿色的老绵羊,软绵绵的狮子,一串佛珠和牛模牛样的手套。
    有次,我在商场里看中一套睡衣,浅紫色作底,印着白色绵羊的图案,刚好适合八岁儿童。我毫不犹豫的买下,带回家,和那些物品放在一起。
    要搬家的话,他们一定会被我带走,如果没有它们,我想我没有办法度过剩下的每一天,就像是他们全部离开的那个夏天。
    每天早上七点我会准时起床,冬天会再多睡十五分钟,然后花十分钟梳洗更衣,接着对阳台外的铁轨发呆,准时在七点半出门。
    七点四十,我会准时经过一个早餐摊点,卖早点的阿伯我认识,他每天会把最大的鸡蛋留给我,所以我喜欢买他家的早饭。七点四十五,我会抵达地铁站,乘坐五分钟后的地铁上班,每每到我下车的时候,车上便空了将近一半。
    偶尔会有上了年纪的人站在我身边,有的对我视而不见,有的会好奇的打量我,以我为谈论对象,跟同行的老人聊聊天,脑中盘算着今天有哪家大型超市搞特价。
    雇用我的公司不大不小,靠在市中心,效益也不错,适合我这种人再里面浑水摸鱼。我也习惯在这里做事,整理文件,出去和客户谈生意,中午窝在公司的食堂吃那些味道不算太好但绝对能填饱肚子的午餐,绝大多数情况我便是这样度过。毕竟外面的午餐价格不菲,也不一定能填饱肚子。
    晚上五点,是我下班的时间,我便会重复早上的路线,只是改变了方向。生活就像是录音机,早上播放,晚上倒带,明天再来一遍。
    到了家中就是弄些简单的饭菜打发肚子,打开电视看看新闻,再无聊了便打开窗户对着铁路,目送一辆又一辆列车来来回回,高兴的就像是小孩子。
    我想,我还是小孩子,这二十四年,一直都没有长大。
    心还停留八岁左右的时光,人却一天一天的长大。
    如果有一辆列车可以带我回二十四年前,我一定毫不犹豫的跳上去,回到从前。
    还记得有一次,我站在这个城市的最中央,抬头仰望天空,却发现周围林立的高楼挡住我全部的视线,我看不见蓝天看不见飞鸟——它们正朝着我压来。
    想要逃开,这个愿望比什么都要强烈。
    可是我没有逃,因为他们从未离开一步,不管是谁。总会有人转过头来,视线越过一个有一个肩膀,最终落在我肩上:
    “呐,KiKi,别怕。”
    他们是这样说的,隔着空气对我微笑,伸出我看不见的手,像对待小时的我那般,揉搓我的乱发。
    我记得,我答应过他们,要用自己的脚走出去,去远方。
    于是这样,我坚持了二十四年。
    这二十四年,我一直在做一件事,学会忘记,忘记曾经的人曾经的事曾经的感动曾经的快乐,我一直试着。我却无法忘记,那段不可思议的生活,一直是我的财富。
    记得要忘记,记得要牢记。
    有些人、有些事,终究是改变不了了。就像天是蓝的,太阳从东方升起一般,很久都没变过,以后,也不会改变。
    还活着,现在的我。我知道,我继承了他们的全部,所以我要活着,我活着,他们便活着。
    闭上眼,我能想起漫天的星子,一颗一颗落下来,落在他们眼里,化成缭绕在山谷里的云,化成了我眼中散不去的氤氲,化作了所有记忆里抹不去的笑容,淡不了的悲伤。
    “KiKi,一定要回来。”
    一定会回来!


    2楼2012-03-16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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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2月7日
      卡妙生日快乐
      在你们的面前,我依旧是个孩子,怀抱着最初的梦想,坚定前行。
      水瓶宫
      于2011年11月29日12:00始,完稿于2012年3月3日2:16
      依旧能活着·卡妙
      我喜欢雪,冷冷的、微微凉的,洁白无瑕像是小孩子的梦想。所以,我一直很喜欢下雪的日子。
      不过,在我四处流浪的时候,有一年的冬天,一场又一场的雨接连而来,从细密而缱绻的细丝到疯狂的瓢泼大雨,整个城市都淹泡在这种潮湿的氛围中。
      我记得那个时候,为了生计,我往返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从城东跑到城西,从城南跑到城北,我望着地铁上的每一个人沉默,看着他们手上各种颜色的伞,淋淋漓漓的雨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勾画出寂寞的颜色。
      于是,我终于知道寂寞是有形状的,那种凄凉的线条,我从八岁时就开始勾勒。
      只是,那年冬天,我终究没有等来一场雪。
      忆起在圣域的日子,每天都在下雪,至少在卡妙的水瓶宫如此。
      卡妙是不爱笑的人,却很温柔。他的目光就像是春太阳光下的融雪,闪烁着灿烂而明媚的光芒,不管他有没有笑容。
      米罗曾经说过,卡妙的目光温和而清澈,干净得像是溪流中透明的水滴。
      同样,米罗也曾说过,卡妙是整个圣域中,最沉默的人。
      至于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比起修罗的冷漠来,我更喜欢卡妙的淡然。
      因为不是每个水瓶座战士都会在孩子到来的时候,静静燃烧小宇宙,降下一场薄雪,刚好够我度过一个白天或者一个下午。
      在堆雪人的时候,我会偷眼去看这个清秀俊朗的男子,他只是淡淡的,目光似在看我,又似看向别的地方,微微带着弧度的嘴角,不知道是微笑或者是,某种我不知明的表情。
      他就坐在水瓶宫中的一个角落,几乎融入深灰色的石块中,化作最完美的雕像。
      有时米罗会找来,不断拨撩这个安静的男子,却只能换来他眉头的轻皱,偶尔简单几句轻斥。
      对,那是一种温柔的责斥,只属于挚友。
      我很少能和卡妙搭上话,而他对我说的最多便是“KiKi,冷吗?”
      然后我看着他,点头或是摇头,带着稚嫩的笑容,任由他握住我的手,放在怀中,帮我捂暖。
      其实卡妙的眼睛,是漂亮的冰蓝色,温和而纯粹,暖的像是太阳身后的天空。
      水瓶座的战士太过温柔,这份温柔却无法用语言表达,最终只能化作晶莹的雪片和冰花,在半空中飞舞着,洋洋洒洒,像一个梦。
      还是那年冬天,某一个晚上,当我做完手上全部工作的时候,我借着屋内惨白的光芒,瞄到屋外飘舞的雪片。地上与树上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白,沉默的看着我。
      打开窗户,大朵大朵绚烂的雪花随着风在天空中狂舞,砸落在我的脸上,冰凉的触感一瞬间袭上,温暖到心。
      于是我安心睡了,等待次日的白雪满地,然后我在上面踩出一串又一串的脚印,就像小时候一样。
      可等我第二天醒来,雪没有了,地上只有湿漉漉的一片,证明我昨晚看到的不是一场梦。
      这些年,我做了太多的梦,经历了太多次梦醒。
      不管我多少次闭上眼再睁开眼,已经不在的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依稀还记得卡妙看向我的目光,像是先生看我一般,如五月春日的阳光,但我总觉得他又不像是在看我。透过我,他看到了他想看的人。
      后来卡妙不在了之后,我看到冰河一个人默默跪在水瓶宫一夜。他就是跪在那里,直挺挺的像座雕像,他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亦没有眼泪。
      从此我知道了,当年卡妙看着我的时候看到了谁。
      那时,我不明白,真正的伤心是连泪都流不出,还不断向先生责备冰河的冷漠。
      先生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弯下身子来,微微的笑着,对我说:“KiKi,到我踏上旅途的那天,你也会明白的。”
      我只顾拽着先生的衣角,追问他会不会带我一起离开,不曾想到,未来的我,竟会那般心痛,痛到流不出泪,如同冰河。
      原来,有一种旅途,没有归路。
      沉默的望着天,我看见满目的苍白与荒凉,城市向我逼压过来,无处可逃。因此我更想念小时候的岁月,有你们在的,时光。
      我还记得,卡妙不曾陪同过我玩雪,能和我在雪地里滚来滚去的,整个圣域只有米罗一人。
      所以唯一的那一次,当我被雪球砸的在水瓶宫中乱跑的时候,卡妙拦在我的身前。
      “米罗。”卡妙背对着我,伸出手来拦住米罗。
      我偷偷看着卡妙高大的逆着光的身影,轻轻将脸在飘动的苍青色的长发上蹭了又蹭,握住了卡妙垂下来的那只手。
      感觉到了我的动作,卡妙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勾起了唇角,淡淡说道:“我来帮你。”
      未等我反应过来,拥有苍青色长发的男子已经弯下身子,白色的雪球在他的手上成形,被掷了出去,正中米罗的脸中心。
      “来吧,我们一起。”卡妙牵起了我的手,此刻他的手微凉中透着温暖。
      这大概就是活着的感觉,温暖的,带着雪的寒凉。
      能够活着,太好了。那时,我便是这么想的。
      再后来,我在有一年旅行的途中,遇上了冰河。瞎了的那只眼再也找不回来了,冰河用仅剩的那只蓝色的眼睛,温柔的看着身边的孩子。
      那个孩子,有着石青色的发。
      他轻柔的抚着孩子的乱发,指着每一处的风景。
      孩子甚是顽皮,四处乱跑,就是不愿停下,笑呵呵的看着冰河的无奈。
      那一瞬间,我笑出了声。
      大概是因为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卡妙,以沉默为外壳,实际上温柔的男子。
      于是那天,我和他聊了很久,聊到了那场无止无休,夺走了我们最重要的人的战争,聊到了圣域,聊到了曾经温暖的阳光和安静的月光,聊到了我们思念已久的那群人。
      “当我把他带在身边,我才明白,当年师父的心情。”看着那个孩子,冰河笑了,可从我的角度看去,他分明是哭了,哭得不能自持。
      我笑了,觉察到身边之人,如卡妙般微凉而清冽的小宇宙,仿佛回到,他们还在的时光。
      卡妙所给予,我在冰河的身上感受到了。
      卡妙,在冰河的身上,活着。
      眼泪开始翻滚,我强忍着,只有笑容绽放着。
      “呐,冰河,让我来讲个故事,关于卡妙的。”
      还能活着,还能够相遇,真的是太好了。


      5楼2013-02-07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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