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看了我一眼,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他却出其不意地随手拣起一片竹简往我脑袋上轻轻一拍。
我瞠目,连忙护住额头呼痛:“喂喂,这个可是用竹子做的哎。很重,打起来很痛哎。”
他忽然笑了:“嗯。惩罚过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大意。”
我一惊,他的笑容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极具杀伤力,不管老的、小的,见了这样的笑容估计都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一时间,不由得看呆了。
他就蹲在我面前,靠得如此贴近,我竟能从他身上淡淡的嗅到一股香味,似有似无,不是麝香,也不是檀香,更绝不像是女人身上的花香,有点像是……对了,奥妙洗衣粉的味道。
“怎么了?”许是见我表情异样,张良凑过身来。
“哎,么是么,么是么。”估计是被这样的笑容给误伤了,脑子里混混沌沌都不知道在胡乱想着什么。
张良膝盖点地一个个拾起竹简,我接过后便重新摆放在桌上。
接、放,接、放。
我不时偷觎,越瞧越觉得他长得十分耐看。前两年,张良的脸上还稚气未脱,可现在人家都已经十七岁,十七岁了呢!那双眼睛虽然不算大,可因为时常笑眯眯地弯着,叫人看不清他眼底到底深藏了什么,反而给人以一种神秘的亲切感。鼻梁很挺,嘴唇偏薄,不过却很性感。哇,真是美得没得挑啊!
他好似也刚洗完澡出来,夏日衣衫单薄,我不小心瞄到他的胸口时,居然心跳加快,四肢无力。
“小洛?”
一时看他看得出了神,不是,是自己想得出了神。也不是。哎呦,乱了,乱了。我使劲地晃了晃头,还未意识到张良已然叫了我好几声了。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倏地站了起来,我手里紧紧摩挲着一卷竹简,憋得面红耳赤。我是色女!我思想不纯洁!我在心底暗骂自己没出息,平日瞧着特无害的笑容,今儿个看起来怎么有点温柔一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