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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急急如妃令】 作者:尾行的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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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只是摸着胡子,苍白的脸上浮起神秘莫测的笑容,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见势不对的大臣渐渐沉默下来,有些言辞较为激烈的人不约而同向人堆里站了站,只希望皇帝方才没有注意到他们。
而司徒承基只是微笑着,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有太子在,朕自是不必操劳过度。”皇帝缓缓地道:“这些年朕顽疾缠身,若非有诸位爱卿辅佐太子监国,这天下早已动荡不安。太子沉稳聪慧,知晓大体,朕,很是欣慰。”
堂下自是一片附和之声。


137楼2012-03-21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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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有陈疾在身,今趟亏得太子寻来神医,朕才能度过险关,重新坐在这朝堂之上。”他欣然道:“忠君爱父,济世安民,舍尔其谁。”
    司徒承基赶紧拜倒地上,连呼不敢当。
    “如今朕年事已高,便是医好了病,只怕也时日无多。”不顾众人的劝慰,他继续道:“朕的身体已不能再为国事操劳,太子才能举止,都符合一个明君的标准,如此,朕便安心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样不对劲?
    大臣们默默交换着眼神,谁也不敢率先说话。于是皇帝的发言得以继续:“朕思虑良久,决定将大位传于太子,朕往九成宫休养,不再理会朝政。诸位今后自当尽心竭力,辅佐太子治理天下,不得有所懈怠。”
    “陛下!”
    此言一出,立时吓倒了一众心怀鬼胎的朝臣,上官弼首先跪了下来,疾声道:“陛下春秋正盛,怎可轻言退位!”
    顾戎轩向司徒承基看了一眼,收到他的一个眼色,便也心安理得地跪了下来:“陛下请三思!”


    138楼2012-03-21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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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陛下收回成命!”朝臣们重复道。
      皇帝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们都反对,朕这把老骨头只好在这椅子上多坐几年罢。待得过几年朕走不动了,你等可还有话说?”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暗里都松了口气。
      虽然他们之中有不少人都是坚定不移的tai子dang,但这种大是大非的关头,没人敢冒着触犯龙颜的危险支持皇帝退位。天子自来喜怒无常,这厢高兴了将你捧在手心里,不高兴了,便将你摔在地上。这个时候如果出声支持太子即位,皇帝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怎样疙瘩呢。若是在皇帝心里留了坏印象,那么这guan,也就做到头了。
      上官弼悄悄抹去了额上的冷汗,提起的心总算是暂时放下了。


      140楼2012-03-21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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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巧而成书 ...
        司徒景明却是没有想到,这姚公子居然便陕州姚家的大公子,而陕州姚家,正是握有“太祖宝图”而主办武林大会的那个姚家。
        她们……是怎么跟这姚大公子认识的呢?
        那是在数天之前,她们一路游山玩水,路经绵竹的时候,正好遇上当地一个姓张的武林人家为待字闺中的独生女儿举办比武招亲。
        结果穿着女装郁闷了许多天的蜀王殿下听闻之后兴致勃勃,趁着顾楼兰不注意便偷偷换回了男装,报名凑了热闹。谁想这一路,竟是让她直闯决赛。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当决赛前的最后一名对手倒下后,蜀王殿下得意扬扬地抽出折扇摇动着,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
        哼、哼哼、哼哼哼哼……
        中了我的鬼见愁,就不信你还能站起来。
        比武功本王是比不过你,但是砸钱本王绝对比你痛快。一两银子一个的鬼见愁,丢也丢死你!
        好一派风流不羁,看得对面彩楼上的张家小姐两眼放光,芳心狂跳。而当令一名决赛选手上台来时,她的心跳得更快了——那一位竟也是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甚至比前面那位公子还多了几分刚阳之气。张家小姐娇羞地捂住了脸,心道无论嫁了那一位,都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
        那位上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姚大公子。
        姚大公子乍见司徒景明,眼睛便是一亮,微笑道:“兄台生得好生俊俏,若是只挑容貌,在下定是要输了。”
        “好说,好说。”司徒景明漫不经心地应着,手在暗器囊里挑挑捡捡,思忖要用哪种名贵暗器砸死眼前的对手。
        唔,是用十两银子一个的神火飞鸦?还是百两银子一筒的暴雨梨花针?啊,这个天一神水也不错,一瓶砸过去,保证他死无全尸。
        若姚大公子知道眼前人的想法,定是要抱头鼠窜了,哪里还敢与这危险分子比武。可惜他并没有那等窥探人心的特异功能:“公子可准备好了?在下要出招了。”
        “啊?哦!你出吧。”司徒景明心中一慌,便随意摸了两个圆球出来,做好了投掷的准备。
        “且慢——”空中突然飘来一个声音,及时救了姚大公子一命。
        乍听这个声音,司徒景明一个哆嗦,连退几步。只见一道白影衣袂飘摇,踏着风从天而降,宛如天仙降世,轻飘飘地落在司徒景明身旁。
        张家小姐在彩楼上轻轻“啊”了一声,俏脸早已晕红一片,如痴如醉地捧着脸,喃喃地道:“好……好俊俏的公子啊……”
        莫非这为公子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
        姚大公子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拱了拱手,温言道:“公子可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不过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不若待在下与这位公子比过之后,再与你比如何?”
        白衣公子轻哼一声,凌厉的目光在司徒景明身上打了个转,换来她实打实的一个寒噤:“本公子不是来比武的,是来抓人的。”
        “抓人?”姚大公子神情疑惑,四周围观群众也是如此。
        白衣公子抓住司徒景明的手,稍一用力,她便扑进了她的怀中。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她凑在她唇在轻轻一吻,略带邪气地笑道:“本公子,是来抓她的。”
        姚大公子怔了一怔,苦笑道:“原来两位是那‘志同道合’之人,这位公子既已有了另一位公子,却为何还要来凑这热闹?”
        “不,这位兄台误会了。”白衣公子很自然地搂住了司徒景明的腰,笑得倾国倾城,媚惑众生,令在场不论男女都软了脚:“说起来,在下还要替她向诸位道歉。”她拽下司徒景明的头带,那一头青丝便如瀑般倾泻下来,掩了玩世不恭,掩了倜傥风流,只剩四分妩媚,六分风情。
        姚大公子的眼睛立时亮了:“原来这位公子,竟是女儿身,在下先前多了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白衣公子长笑一声,向四周抱了抱拳,揽过司徒景明的腰,足尖在擂台上一点,两人已到了房顶上,几个起落,消失在远处。
        “两位且慢——”姚大公子长呼一声,也飘身而起,追了过去,只剩下彩楼上那患得患失的张家小姐捂着俏脸,对着三人远去的方向暗自神伤。
        


        144楼2012-03-21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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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误中副车 ...
          司徒景明的懒骨头病定是给顾楼兰惯出来的。
          这不,明明养足了精神,到了酒楼上,又忍不住歪到了自家王妃身上。顾王妃自是求之不得,搂着某王爷一副享尽温柔的样子,引来四周一片羡慕与嫉妒的目光。
          夹了块鱼肉尝了尝,司徒景明不置可否地掷下筷子,腻到顾楼兰肩上:“兰兰,兰兰。”
          “嗯?”顾楼兰啜了口酒,漫不经心地应道。
          “你会做菜么?”她问道。
          明显感到她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她轻笑起来,微凉的指尖在司徒景明额上缓缓划过,让她的心瞬间狂跳起来:“你会做?”
          “我堂堂亲王,怎么可能会有自己下厨的机会?”她答得理直气壮。
          顾楼兰笑了:“那么我堂堂的王妃,又怎会做菜呢?”
          好吧,当本王没问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还当她家王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采武功,高人一等……没想到居然还有不会的东西。
          “那针线女红……”
          顾楼兰轻哼一声:“身为龙师,文韬武略是第一要务,哪里需要学这些东西。”
          她觉得自己应该郑重考虑一下出门行走江湖的时候是否要带上个入得厨房,做得女红的侍女。
          司徒景明的话明显戳到了她的痛脚,顾楼兰往事不堪回首般地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要来酒楼打听武林大会的事么?”
          “是啊,这酒楼上简直时时都有人在议论此事。”司徒景明懒洋洋地道:“说什么姚家曾助太祖皇帝打江山,深得太祖皇帝信任,因此将宝藏的图交于姚家先祖收藏。”她说着笑了起来,仿佛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且不说太祖皇帝有那么大笔宝藏为何不藏入内库,就算有宝藏,也犯不着画幅宝图等人来挖吧。更何况姚家若能得太祖皇帝托付,必是值得信任的。如今我朝未亡,姚家居然敢将宝图公然拿出来,这不是嫌命长么?”
          “哦?”顾楼兰饶有兴致地转头打量她:“那么你以为呢?”
          “我觉得这太祖宝图定是个幌子,”司徒景明打了个哈欠:“要么是姚家太闲了,开开天下英雄的玩笑;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在其中。”
          顾楼兰笑了——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敏感。
          “两位想要知道太祖宝图的事情,何必到这种地方打听,直接来问在下不就好了。”姚大公子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没等两人回过头去,姚大公子已不请自来地坐到了两人对面,招手令小二再拿一副碗筷来,这才对两人笑道:“顾夫人、顾公子,咱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呐。”
          “腰疼公子你好。”司徒景明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顾楼兰往司徒景明嘴里喂了口酒,这才淡淡地道:“姚公子不会这样有闲情逸志,竟来此处喝酒吧?”
          姚腾神秘兮兮地一笑:“确实有些事,不过既然偶遇两位,什么事也都得放一放,两位,可是在下的贵客啊。”他说着向司徒景明眨了眨眼。
          “腰疼公子,你眼皮抽筋了?”司徒景明不解地道。
          “咳咳…


          146楼2012-03-21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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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腾尴尬地咳嗽一声,掩饰地道:“这春月楼的烧刀子最是有名,两位可要品尝品尝?今日两位的一应花销,都记在在下的帐上,两位请尽情玩乐,不必客气。”
            “烧刀子?”司徒景明摇了摇头:“本……我只喜欢竹叶青。”
            “竹叶青?哈哈,巧了,在下府上正好藏了几坛上好的竹叶青。顾夫人若是想喝,在下便亲自送过去。”姚腾使眼色使得眼睛都疼了,无奈司徒景明和他频道不对,硬是没有接收到。
            顾楼兰在一旁看得暗暗好笑,抿了口酒,悠悠地道:“多谢姚公子的美意,既是有求于人,怎好让你亲自送来,还是由在下去取罢。”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远来是客嘛。”姚大公子想也没想便拒绝了顾楼兰的提议。
            司徒景明奇道:“送个酒而已,何必亲自来亲自去的,找个人送来不就好了?”这两人真是奇怪呐,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么?
            姚腾低叹一声,垂下头去喝起了闷酒,顾楼兰淡淡一笑,夹了片蘑菇喂到司徒景明口中:“对了,姚公子方才不是说,想知道太祖宝图之事,可以向你询问?”
            姚大公子精神一振:“不错,两位想知道些什么?”
            “这个太祖宝图,是真有其事?”司徒景明模糊还未咽下,便含含糊糊地发问。
            姚腾点了点头:“姚氏门庭衰弱,自然不敢欺骗天下英豪。”
            司徒景明眨了眨眼:“你们姚氏公然将太祖宝图交出来,不怕朝廷治罪?”
            姚腾哈哈一笑:“太祖皇帝当年有遗训,说是这些宝藏于国于家无用,却是武林中人求之不得的秘宝,这才将宝图交给我们姚氏,并让我们交与配得上的人。”
            “难道这两百多年来,你们都未曾找到合适的人选?”
            姚腾道:“数百年来,武林之中当得上‘大侠’之称的,唯有数十年前销声匿迹的中州大侠卓太古。家父当年寻到了卓大侠,欲将宝图赠予他,却被他断然拒绝。他说道,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些宝物虽珍贵,卓某却不需要。并请我们交给真正需要的人。”
            “好!”顾楼兰鼓了鼓掌,眼中异彩闪动:“不愧是中州大侠,不贪利禄,好!”
            “这些年,姚氏的声望早已大不如前,江湖上觊觎宝图的更是大有人在,长此下去,姚氏迟早会大祸临头。”
            “所以你们便索性将宝图公开,举办武林大会,先让他们狗咬狗咬得够了,再将宝图交出去?”司徒景明耸了耸肩:“这法子好是好,不过太阴损了点。”
            姚腾笑嘻嘻地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想得到宝图,总要付出点代价的。更何况,便是拿了宝图,找不找得到宝藏,还是未知之数。”
            “高明啊腰疼兄!”司徒景明眼睛大亮,只觉这种处事方法极合她的胃口,典型的损人不利己,我难受你也别想痛快。
            姚腾先是得意洋洋,既而苦笑起来:“顾夫人,你能不能……别称呼在下腰疼之类的……”
            “好吧,那肚子疼?头疼?脚疼?”司徒景明有求必应,从善如流。
            姚腾笑得更苦涩了:“在下……在下姓姚……”
            “那还是腰疼嘛。”司徒景明同情地想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却被顾楼兰抓住了手:“腰疼兄,名字取得不好不是自己的错,莫要伤心。”
            你这样说……我会更伤心的!
            姚腾只觉欲哭无泪。
            姚府的书房中,姚氏族长姚仝正津津有味地品着手中的香茗,姚腾则愁眉苦脸地站在一旁。
            “今日你不是寻她去了么?怎地回来却是这个表情?”
            “爹啊,您确定咱们的情报没有出错么?”
            “龙师大人日前确实传书于我,言倒近日必至,怎会弄错?”姚仝眉都不抬一下。
            “可是……无论孩儿怎样暗示明示,她就是一点表示也没有,完全将孩儿的话当作了耳边风。”姚腾想到这两日的经历,不由得大感头疼。
            “哦?”姚仝抬头看了他一眼:“龙师大人高深莫测,定是你历练不够,这才看不出来。”
            姚腾揉了揉太阳穴:“爹,您先跟我说,龙师大人,当真是个女子?”
            “历代龙师都只能由女子担任,这一点决计不会弄错。”姚仝点了点头。
            “唉!”姚腾叹了口气:“若是龙师大人传书之时也留个暗号,就不至于如此难办了。”
            “龙师大人既不愿显露身份,那定是有其道理的,咱们只管配合便是,不可多问。”姚仝喝了口茶,满意地呼出一口热气:“武林大会的事,布置得如何了?”
            “已经准备妥当,三日之后,便可顺顺当当地召开。”姚腾道:“此番来的人极多,其中不乏一些武林名宿。还有青龙帮……青龙帮命人在城外要道上拦截入城的武林中人,看来曹坤对宝图是志在必得了。”
            姚仝悠悠地道:“此番咱们只是举办人,只管冷眼旁观便是,其余事项,龙师大人自有安排。”
            “是,孩儿明白了。”
            “这几日你调动人手保护龙师大人,大人但凡有什么需要,你倾尽所能,也要满足。”姚仝细细吩咐道。
            “孩儿知道。不过,爹……孩儿心中有些奇怪。”姚腾犹豫片刻,开口道。
            “哦?”
            “龙师大人身旁,还跟着一名少年,自称是……是龙师大人的夫君。”
            “什么?!”姚仝一下子蹦了起来,半盏茶全洒在了他的胡子上:“这如何使得?你、你是不是弄错了?”
            “爹,不会错的,那顾公子,当真自称龙师大人的夫君,龙师大人也承认了。”
            姚仝面色变幻不定,最终挥了挥手,重新坐了下来:“罢了,龙师大人的私事,也不是我们可以打听的,只管见机行事便是。”
            “是,爹。”


            147楼2012-03-21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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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重在参与 ...
              司徒景明发现,姚腾这家伙简直如打不死的蟑螂,无论她怎样奚落嘲讽,照样能腆着一张脸凑上来,嘘寒问暖、大献殷勤。
              而顾楼兰呢?最初是很反感的,但近来不知怎地,却笑吟吟地看起了好戏,任姚腾问长问短,却一点表示也没有,反常到了极点。
              莫看顾楼兰平日里一副风雅高贵、气质无双的样子,却是只大醋坛子,任何烂桃花胆敢不长眼地凑上来,必是结局凄惨,落得个大败而去的下场。当然……反过来她也是一样。相爱的人眼里是掺不得沙子的,任何烂桃花都应当果断地消灭干净。
              正因知道如此,顾楼兰的表现才极为反常。
              莫非……
              “你不爱我了。”
              房中,蜀王殿下用比怨妇更幽怨的口气控诉着,若能配上梨花带雨的特效,再扯条手绢,定是我见犹怜。
              顾楼兰莞尔一笑,抱臂胸前,悠悠地道:“娘子何出此言?”
              “那个腰疼跟苍蝇似地围着我转,你也不来救场。”她继续幽怨。
              “苍蝇?”顾楼兰忍俊不禁:“苍蝇只围着一种东西转……我倒宁可你说他是蜜蜂。”
              “是什么也好,”司徒景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总之你不爱我了。”
              不好意思,你夫君我只是觉得你俩频道不对的样子很好笑,所以才不忍制止腰疼公子的无用功。
              “好啦,是我不对,别闹别扭了,乖。”她抱住了她,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背:“咱们睡觉去,好不好?”
              “我不睡觉,”司徒景明坚决顽抗到底:“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哟,还跟她讲起条件来了。
              “说来听听。”
              “我要参加武林大会。”
              顾楼兰一怔,随即笑道:“武林大会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玩?”
              “谁说我是去玩了?”司徒景明翻了翻眼:“我是去办正经事的。那个宝藏,怎么说也是我先祖留下来的,落到这些不知正邪的江湖客手中,谁知道是福是祸?所以我决定我也要去参加,若是战到最后的人品行端正,宝图送与他也无妨,若不是的话,嘿嘿……”她冷笑一声:“那就对不住了,这图宁可烧了,也不能落到那等人手中。”
              “你倒挺有主人翁的自觉,”顾楼兰打量着她,摇了摇头:“可是以你的身手,拿什么跟人家比?要知道敢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全是江湖之中有名的高手名宿,只怕人家一根手指头,便能将你挫骨扬灰了。”
              “所以呐……”司徒景明眨了眨眼,笑嘻嘻地道:“不是还有爱妃你么?爱妃是高手中的高手,参加这什么武林大会,自然是所向披靡,遇神杀神,区区宝图,决计不在话下。”
              这家伙还真把她当神了:“我拜入青城门下不过十年,就算我是天纵奇才,顺便再路边拣个天材地宝,山上挖本武功秘籍,也不可能天下无敌的吧……”
              “你不参加?”司徒景明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转:“那我自己参加好了。”
              “你?”顾楼兰又好气又好笑:“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参加武林大会?”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司徒景明笑得高深莫测:“当初比武招亲,我不是一样杀进了决赛么?”
              “你呀~”顾楼兰伸指在她额上轻点一下:“可别玩得太过火,到时候没法子收场,可别来求我。”
              “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从来不知道“分寸”二字如何写的蜀王殿下如是说。
              “好了,话说完了,可以睡觉了么?”她捏了司徒景明的下巴轻笑道。
              司徒景明眼睛一亮:“我可以在上面么?”
              很好很直接!
              “你说呢……”顾楼兰摄魂勾魄地一笑:“娘子?”
              司徒景明扁了扁嘴:“我不睡。”今天到不了上面,本王还就不睡觉了!
              “你不睡?”顾楼兰似笑非笑地道:“那我可先睡了。”她说着脚步轻盈地来到床边,解开了衣带,轻轻一扯,外袍便落在了脚边,薄薄的里衣掩不住玲珑的身段,若有若无的幽香在室中弥漫。
              身后传来一下响亮地吞口水声,顾楼兰嘴角微扬,又伸手去脱里衣,月白色的里衣由肩中分,滑落到了臂弯,雪白的肩头、赤-裸的脊背、细致的曲线……在烛光辉映下,勾勒出无限风情。
              身后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她却又将里衣拉了回去,喃喃地道:“怎地有些冷?”
              爱妃,冷的话,本王帮你捂捂就好了,别拉衣服啊!
              不解风情的蜀王殿下突然又无师自通了。
              身子一歪,就这么靠在了床上,她回过身,衣襟半敞,嫣然一笑,口气里带了三分娇嗔,七分媚惑,玉臂轻舒,凭空这么招了一招:“你还不过来?”
              来了来了,本王这就来!
              司徒景明抬袖擦了一下嘴角边将流未流的口水,心中狼嚎一声,直向小白羊似的顾王妃扑了过去。
              面对司徒景明的来势汹汹,顾楼兰居然还有闲暇微笑,下一刻,她身子稍稍向里边一侧,司徒景明便扑了个空,跌在榻上。顾楼兰轻巧地翻身,便压住了可怜的蜀王殿下,大灰狼和小白羊的角色立换。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的小娘子。”她盈盈一笑,俯下头,将司徒景明所有的抗议都含在了嘴里。唇舌交缠一阵后,小白羊的脑子里便只剩了一片迷糊。
              明天……明天一定要推倒爱妃……
              一定……
              


              148楼2012-03-21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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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奔去。
                顾楼兰淡淡一笑,没有反应,司徒景明已兴奋地道:“兰兰,咱们也跟去凑个热闹吧?”很久没见过打群架的了,只要想一想那场面,便会让人回想起当年在京城横行霸道的风光,当真令人怀念呐……
                “不过是一群粗鲁汉子,有什么好看的。”顾楼兰扣住了她的腰:“随我进来,我有话要说。”
                司徒景明转了转眼珠子,应了一声,乖乖被她牵着进了别庄。
                64
                64、螳螂捕蝉 ...
                “喝!”
                司徒文章拖着长刀,用力一绞,却感那边传来一阵大力,他拿捏不住,索性五指一松,刀柄在手中转了个圈,又被他握住,反手一拧,脱开了纠缠,在空中划了个绚丽的弧线,直向那边劈去。
                苏毓双眉微扬,不闪不避,举刀便迎了上去。
                锵!
                苏毓身子晃了晃,司徒文章则连退几步,坐倒在地。看他样子,似是想起身再战,却不知为何叹了口气,颓然倒下。
                苏毓向他伸出手,微笑道:“你这刀法进步得倒快,只怕再过几年,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是夫人教得好。”司徒文章懒洋洋地,似乎没有精神耍嘴皮子。握着苏毓的手站了起来。
                苏毓为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伸袖为他抹着汗:“怎地近日如此拼命?”
                “我只是心中有气,”司徒文章顺手将刀扔回兵器架上:“老二老三都死了,现在连四哥都——”
                苏毓柔声道:“你四哥只是生了病,会好起来的。”
                “鬼才相信四哥是病了!”司徒文章愤然道:“平日里好好的,偏生一回封地就病了,还一病不起足足半年,糊弄谁啊?!”
                “好了好了,你小声些,仔细让人听了去。”苏毓瞪他一眼。
                司徒文章嘿嘿冷笑:“听了去又如何,我就偏要说,老大那个天杀的,没有半点人性,亲生兄弟也害!老爷子更是昏了头,半点父子亲情都没有!难道除了他司徒承基,旁人便不是他生的了?”
                “你呀……”苏毓无奈地摇了摇头,拉过他的手,向内院走去:“有那个精神,还不如少说两句,多看几本兵书。”
                司徒文章乖乖地被她拉着走,打了个哈欠,含糊道:“兵书都看完了,可读得再多,也是纸上弹兵,毫无用武之地……”
                “会有机会的,有备而无患,多读一些,总不会错。”
                两人到了书房,掩上门,司徒文章将自己扔进椅子里,耷拉着脑袋。
                “好了,别垂头丧气的了。”苏毓宠溺地摸摸他的脑袋。
                “夫人,我担心四哥……”他闷闷地道。
                “不必担心,有兰儿在,天大的困难也难不倒她的。”苏毓若有所思地道。
                “可四哥昏迷了半年,却没见好转,我怕……”他眼中难掩担忧之色。
                苏毓低头看着他,眼中一片柔和:“你与你四哥,感情倒是很好。”
                司徒文章叹了口气:“自打我有记忆以来,四哥便是对我最好之人。从小在宫中,我二人饱受冷眼与欺凌,是四哥将一切都自己扛了下来,不让我受到半点伤害。四哥一直在保护着我……他做出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样子,成为众矢之的,让朝臣的一切攻讦都向着他去。每回老爷子发火责斥的对象都是他,而我,只是轻飘飘地一句‘胡闹’便过关了。四哥护我之心,我又岂会不明白。”
                “在这世上,真正对我好的,只有四哥、秋姐姐和夫人。如今四哥有事,你让我如何能不担忧。”
                “我明白你的感受,”苏毓轻声叹息——她又何尝不是受着父兄的爱护,而有了今日:“可是你四哥此刻远在千里之外,你便是担心,却也无可奈何。身在这时局之中,应该时刻保持冷静,等待最佳时机。否则,便会被汹涌洪涛所吞没,成为时局的牺牲品。”
                “夫人说的,我都明白。可是……”他摇了摇头:“事关至亲,让我如何能镇静下来?若是昏迷不醒的是夫人,我只怕更加难过。”
                “傻瓜,你记着我说的话,要想脱离时局的摆弄,便要时刻保持一颗平常心。”她轻抚着他的面颊:“将来……将来若是我遇上这样的事,你定要保持冷静,以大局为重,千万不可草率……大局为重。”
                “夫人……”他抬头看着苏毓,心中隐觉不安:“夫人为何要说这种话?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虽然我现在武功还不够好,但总有一天,我会成长到足以保护夫人。”
                “我相信你会的,”苏毓微笑着,倾身在他唇上一吻:“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夫人!”一句鼓励的话令得秦王殿下热血沸腾,伸手抱住了王妃,只想敞开胸怀,将心里话一股脑地倒出来,谁料不识趣的人却来了。
                “殿下,王妃,宫里来人传旨了。”有人在门外道。
                司徒文章与苏毓对望一眼,应道:“本王知道了,换过衣服,便去迎接。”接着轻声道:“宫里来人,会是什么事?”
                苏毓笑道:“总不至于是坏事……快换了衣服出去接旨吧。”
                “……今闻陕州姚氏召开武林大会,云集天下英豪,朕心甚悦,特命秦王文章前往主持大会,招揽江湖豪杰,为国效命……”
                长长的一卷圣旨,意思无非是让他前往陕州,代表朝廷主持武林大会,顺便为朝廷拉拢几个跑腿打杂的。
                不过司徒文章仍然心存疑虑——这朝廷上下这么多吃饭不做事的人不派,为何偏偏让他这个闲王去?皇帝老爷子又在打什么主意?又或者,这根本便是太子老大的意思?
                这厢还在思忖,苏毓已打点了传旨太监,走了回来。见他苦着脸在思索,不由笑道:“你猜一猜,与你同去的,还有何人?”
                “夫人?”
                苏毓摇了摇头:“父皇并未许我同去。”
                司徒文章立时无精打采起来,口气也变得漫不经心:“那会是谁?”
                “上官弼,”她道:“你的舅舅。”
                司徒文章瞪大了眼:“这老头不留在中书处理朝政,往这里趟什么浑水?”
                “父皇如此安排,必是大有深意。”
                司徒文章撇了撇嘴:“该不会是想将我与上官老头一块儿派出去,然后趁乱一网打尽吧?”
                “休要胡思乱想!”苏毓在他脑门上轻拍一下:“此番去陕州,带上苏晋、苏冀、苏鲁、苏豫他们,毅叔也会同你前去。”
                “这不是岳父大人派给夫人的亲卫么?”司徒文章连连摇头:“他们跟了我,谁来保护夫人?不成不成!”
                苏毓揉着他的黑发:“以我之能,有几人能伤得了?又有谁会来害我?别想这么多了,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有他们跟着,我才能放心。”


                150楼2012-03-21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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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文章静静地看着她。
                  “好了好了,我会再向父亲要几个亲卫,这下你可放心了?”见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苏毓不由笑道:“这一路上,你要听毅叔的话,小心谨慎,不可任性胡来,知道么?”
                  司徒文章乖乖地点头。
                  苏毓摸了摸他的脑袋,忽笑道:“你这个头半年来蹿得倒猛,可快有我高了。”
                  司徒文章得意洋洋:“不长得比夫人高,将来如何保护夫人?”
                  “好啊,”苏毓眼里带了笑,柔声道:“我等着你长得比我高,可以保护我那天……”
                  夜幕笼罩下的陵州显得格外寂静。
                  一道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潜进了蜀王府,驾轻就熟地摸进了蜀王的卧房。
                  精致的大床上,一个少年两眼尽闭,月光透过窗子,静静地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仿佛为他俊逸的面容涂上了一片银辉。
                  黑影慢慢接近,手中锋利的匕首无声地举了起来,匕刃上泛着摄人的蓝光——显然是淬过毒的。
                  黑影挪动脚步,遮住了月光,将狰狞的影子投在少年的身上。少年似是有所察觉,陡然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暴涨。
                  黑影吃了一惊,匕首急急划下,直取少年咽喉。少年双腿一曲,脚尖踢向他的手腕。黑影手腕熟练地一翻,反向他的脚划了过去。
                  眼看少年避无可避,窗外“哧”地一下轻响,忽飞进了一个东西,正打在黑影的手腕上,匕首脱手落下。黑影有些慌了,夺路要逃时,又是一件东西飞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射入了他的脑袋。
                  少年无暇顾及额头上多了个血洞的刺客,飞身便追出了窗子。
                  苍茫夜色下,唯见走廊的转角处,几个昏暗的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晃着,哪里有什么人影?
                  少年在屋外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回到房中,掌了灯,目光逡巡片刻,从地上拾起了一枚枣核大小的石子来。
                  少年低头看了片刻,慢慢合拢了手,面上仅余一片深思之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人,究竟是谁?
                  65
                  65、如此认穴 ...
                  “兰兰,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一路被顾楼兰拉到了会场正中央,由于特别吩咐过,会场中的人都退开一边,四周静悄悄的。
                  “你要参加武林大会,我自不会扫了你的兴。但你要答应我,大会前两日只看热闹,不许出手,到第三日再参与争夺。”
                  “第三日?”司徒景明皱着眉头:“那是决胜阶段了,我如何能掺合得进去?”
                  “你尽管放心,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推举你参加。事实上,各大门派与武林世家都有推举人选直接参加最后争夺的特权,要让你最后插一脚,并非什么难事。”
                  “你指的是姚家?可他们作为主持人,应是不会参与其中的。”
                  顾楼兰只是神秘一笑:“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司徒景明不满地扁了扁嘴,却没有追问。
                  “好了好了,”顾楼兰安抚地拍拍她的面颊:“先前你不是想学内功么?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将本门的基本心法传授给你。”
                  司徒景明兴奋得两眼放光:“是什么心法?莫不是你师傅与师兄修习的那什么……‘至情诀’?”
                  “至情诀练至深处则绝情绝爱,弃俗出世,”顾楼兰没好气地道:“莫非你想抛妻弃子,出家做道士去?”
                  司徒景明吐了吐舌头:“抛妻也就罢了,可哪里来的子?”见她双眉一扬,要来拧她耳朵,她忙双手捂住了,嚷嚷道:“没有没有,小王不敢、万万不敢!”
                  顾楼兰轻哼一声,改为捏了她的鼻子,左右晃了晃:“你若想做道士,我便先做了你,免得世上多了个酒肉道士败坏道门清规,毁我师门名誉。”
                  做、做了……爱妃你可真下得去手啊!
                  见她苦了脸,顾楼兰心中一软,笑道:“好了,左右这里没人,我便先将口诀传授于你,你可记好了。”
                  一大堆似懂非懂的词句压了过来,司徒景明无法顷刻理解,只得将脑力开到最大,用心记忆。
                  待得顾楼兰说完,已经近半个时辰过去了。
                  “怎么样,记住了么?”她说得口干舌燥,只想找些什么来润润喉。
                  司徒景明眉头紧锁,“嗯”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解。
                  “记住了?”顾楼兰秀眉微扬,倒有些诧异起来。她拽住了司徒景明的领子:“真的记住了?”
                  “是啊,不过……”她侧头看着顾楼兰:“口诀里说的膻中气海是什么意思?”
                  问到点子上了,看来是记住了。
                  “膻中和气海是穴位的名称。”
                  “穴位……”司徒景明陡然回想起曾经不只一次被顾楼兰随手一点,便动弹不得的经历,眼睛顿时亮了:“兰兰呐,快教我点穴吧,若是不知道穴位在哪里,这内功又如何去练?”


                  151楼2012-03-21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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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顾楼兰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真是麻烦,回去再说罢。”这认穴也不是说学就能学得会的,当务之急,是去找点喝的解渴。
                    “好啊,回去再说。”司徒景明一脸无害的笑容,牵着顾楼兰的手欢声道:“咱们这便回去罢。”
                    喝着姚大公子火速送上来的竹叶青,司徒景明将鼻子埋在酒杯里,弯了眼睛偷看着顾楼兰,肚子里打着小九九。
                    一连几杯酒下肚,渴没解着,喉咙反而像是被火烧了,令人想连灌几杯冰水下肚。
                    见她有趋于狂躁的倾向,司徒景明忙道:“兰儿,左右无事,不如教我认穴吧。”
                    “认穴?”顾楼兰深吸一口气:“也好。”她起身在书架上翻了翻,居然真的被她翻出一张穴位图来:“这张图上红点所对应的地方,便是人体各处穴位所在。而不同的穴位被拿住了,会造成不同的后果,轻则四肢酸麻,重则动弹不得,甚至有可能一命呜呼。”
                    司徒景明眼角抽了几下:“这么严重?”点穴有后果,行事须谨慎。
                    “譬如你方才所问的‘膻中穴’,便是人身要穴之一,若是被大力撞上,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通常被人们称为——死穴。”
                    “那这膻中穴是在……”司徒景明拿着图纸比比划划。
                    顾楼兰干脆利落地伸出一指,按在她的胸口上——触手柔软滑腻,销魂得紧:“就是这里。”
                    人为刀俎……我忍。
                    “那这天突……”
                    话未说完,顾楼兰的手已向上一移,缓缓滑到了她的锁骨正中间:“这便是天突穴。”
                    司徒景明身子敏感地一哆嗦,强自镇定道:“这曲池穴似是在臂弯上,却不知点了之后,会怎样?”
                    顾楼兰下意识地在司徒景明曲池穴上摸了摸:“自是半身酸软。”
                    司徒景明好奇地伸手摸向顾楼兰的臂弯,找到了曲池穴,用力按了按,然后不解道:“怎地没反应?”
                    “你力道用得不对,自然没有反应。”顾楼兰莞尔一笑,指尖在司徒景明曲池穴上一揉,她的眼泪顿时出来了:“就像这样使力。”
                    “知道了知道了!”她忙不迭地叫起来,伸手又去按顾楼兰的曲池穴,连按了几下,方见她眉心一蹙,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
                    “哦、哦……本王真是奇才呐。”她得意洋洋地,又去看那图纸,口中喃喃地道:“中府……中府……”
                    顾楼兰不疑有他,任她的手一路沿着手臂向上,摸到了锁骨上,还出声纠正道:“再下一寸。”
                    司徒景明找到了地方,轻轻揉了揉:“这中府穴,点了之后会如何?”
                    “浑身瘫软,动弹不得。”顾楼兰随口答道。
                    “哦,这样啊~”司徒景明面上笑容陡然扩大,按照方才的方法用力一按,顾楼兰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饶是顾楼兰聪明绝顶,竟也阴沟里翻了船,着了她的道。而此时此刻,她心中虽觉不妥,却仍未有所警觉,兀自赞道:“你学得很快,先将我的穴道解开罢。”
                    孰料某人却笑吟吟地抱了臂,目光在她身上来回逡巡:“解穴?爱妃呐,本王可没学过解穴。”
                    顾楼兰面色一僵:“你……”
                    司徒景明摊了摊手:“爱妃你这样看着本王也没用啊,本王连点穴都是刚学的,确实没学过解穴呐。”仿佛为了表现自己的无辜,她伸手到她中府穴上连戳几下:“你看,解不开嘛。”
                    眼见穴道越点越紧,顾楼兰忙道:“别点了,按我说的,气——”
                    司徒景明却打了个哈欠:“哎呀,困了困了,睡觉睡觉。”
                    “司徒景明!”她顿时恼了。
                    司徒景明回头看她一眼,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脑门:“啊,本王忘了爱妃还在这里。动又动不了,也不能放在这里晾着……唔,有了。”她笑嘻嘻地过来,拦腰抱起了顾楼兰,向床榻走去:“到床上躺着便不累了。”
                    “……”顾楼兰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任她将自己抱到了床上。
                    人到了床上,某人又叹气了:“唉,突然又想继续认穴了。爱妃爱妃,你便牺牲一下,当当本王的教材吧。”她说着不待顾楼兰反对,伸手便去扯她衣带。
                    “司徒景明……”顾楼兰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你要做什么?”
                    “脱衣服呐,衣服什么的,最妨碍认穴了。”司徒景明贼兮兮地笑着:“爱妃肯定也希望本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是?”


                    152楼2012-03-21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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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她怎么就相信了这白眼狼呢?亏得她辛辛苦苦教她认穴,到头来却被她狠心暗算,一世英明,付诸流水……
                      外袍?脱了。里衣?脱了。缠胸布?扯了。
                      司徒景明拎着缠胸布坏心地左右摇晃,做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这万恶的缠胸布啊!爱妃的胸可是本王的福利,这要是缠坏了,让本王情何以堪呐?”
                      ……你缠了这么多年,不一样没坏?顾楼兰咬着牙不说话。
                      目光在光洁如玉的娇躯上来回逡巡,司徒景明嘴角挂着没心没肺的坏笑,咕哝道:“哎呀~先认哪一处好呢?”她瞄了图纸一眼,食指在顾楼兰的目光下一点一点地下落,最后印在了两座山峰之间:“爱妃方才示范过的,这膻中穴……是在这里吧?”
                      顾楼兰两眼紧闭,面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一言不发。
                      她的手便在那山峰的夹缝间来回摸索,口气轻佻得如同调戏良家少女的花花公子:“紫宫、鸠尾、灵墟,似乎都在这附近吧?爱妃,你说是不是?”
                      爱妃不说话。
                      于是她的手继续向下游移,一路来到小腹上,微一用力,令得顾楼兰的娇躯微微颤抖起来,肌肤一阵颤栗:“这是四满……”指尖缓缓向下滑动着:“元关……”在边缘处停了下来:“曲骨……”她扬起可恶的笑容:“我可有说错?”
                      顾楼兰的呼吸愈显急促,却仍是不愿睁眼说话。
                      司徒景明耸了耸肩,手沿着修长的双腿一路直下,来到踝处,握住了她小巧玲珑的脚丫。
                      咳咳……印象中,爱妃的脚心好象很怕痒来着?
                      尾指在她脚心轻轻一挠,果然感到她身子一缩一挺,娇躯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爱妃呐,图上说涌泉穴便在这脚心上,本王怎地找不到呢?”她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尾指在脚心附近来回轻拂着,顾楼兰两眼紧闭,鼻息却全然乱了,贝齿紧咬着下唇,却在她稍稍按在涌泉穴上时,终于让一声轻吟漏出了唇边。
                      “哦哦哦,找到了,”司徒景明得意洋洋地又挠了几下:“爱妃啊爱妃,这个情形,怎么看着如此熟悉呢?哦,想起来了,大约一年前,你也是这样落到本王的手心里的,如今却是好戏重演了。”
                      司、徒、景、明!
                      今日你对我所做一切,我都会加倍地回报给你的!自求多福罢!
                      司徒景明低低一笑,终于放开了她的玉足,边看着图纸,边漫不经心地向上摸索着:“太白、商丘、大钟……梁丘、伏兔、大赫……哎?”她笑嘻嘻地抬起头:“爱妃呐,你知不知道……这会阴穴……在哪呢?”
                      顾楼兰再也忍不住,霍然睁大了眼睛,狠狠瞪着司徒景明。


                      153楼2012-03-21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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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摔直将司徒景明摔了个七荤八素,待得她捂着屁股站起来时,才发现眼前两张惊喜交集的脸正激动万分地看着她。
                        “五、五弟……上官……上官大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倒霉。
                        “四哥……四哥……”司徒文章激动万分,一个控制不住,便整个人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了司徒景明:“四哥,真的是你吗?你、你没事了?!”
                        从最初的无所适从中挣扎出来,她很快又掉进了名为“亲情”的旋涡之中。嘴角带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微笑,她拍了拍自家五弟的肩膀:“好了好了,五弟,你都比我高了,怎么还抱着人哭?快放开。”
                        司徒文章兀自抱着她不肯放开,狠狠拿衣袖抹了泪花:“不放!你自己一病半年,说好就好了,耍人玩是不是?”
                        司徒景明摊了摊手:“我也是刚病好没多久,找了个机会跑出来玩,谁想竟遇上了你。”
                        司徒文章闻言松开了手,狐疑地看着她:“出来玩?四哥,你何时有了这样的闲情逸致?”本王早说这武林大会有问题了,如今连四哥都往这里凑,那便八九不离十了。
                        “怎么着?睡了半年,还不让放松放松了?”这话她可没说错,此番来陕州,纯粹是来凑热闹,没存什么复杂的心思。
                        司徒文章耸了耸肩,避重就轻地道:“嫂子呢?你就将她一个人丢在陵州?”
                        你哥哥我哪里有那个胆子“抛妻弃子”啊……
                        “她自然也来了,”她口气听着平淡,心中却在担心晚上回去后会不会被罚跪搓板:“不过此番夜探上官宅,没带着她罢了。女人嘛~当然还是留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好,这种大事,就不要掺合了。”
                        上官弼一脸苟同地点着头,司徒文章地神色却有些不自然:“四哥,你不会是瞒着嫂子来的吧?”
                        “咳咳……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么认为?”一语中的,司徒景明心虚地咳嗽着。
                        “平日里嫂子说一,四哥你从来不敢答二,今日怎地如此反常?”司徒文章继续拆台。
                        “五弟!”司徒景明尴尬地瞥了僵在那里的上官弼一眼:“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么?!”
                        “咳……蜀王殿下,你没事,老夫便放心了。”上官弼摇了摇头:“你兄弟二人说说话,老夫还有要事,先行离开了。”
                        司徒景明挤出一个笑容,拱了拱手:“多谢上官大人。”
                        上官弼定定地看她一眼,叹息一声,颓然去了。
                        司徒文章目送着他走出厅堂,随即笑道:“四哥,其实这老儿也挺可怜的,你这么对他,他定是很难过。”
                        司徒景明没有说话。
                        “好了四哥,以你的性子,会悄悄跑来找我的话,定是有什么事吧?”司徒文章笑嘻嘻地道:“我可不保证我能帮上忙。”
                        司徒景明瞪他一眼:“我什么都还未说,你便忙着拒绝,有你这样的兄弟么?”见他只是笑,她不由恼道:“为兄决定参加武林大会,需要你做我的举荐人,好让我直接进入最后一天的决胜。”
                        司徒文章的眼珠子鼓了鼓:“四哥,你说你要参加武林大会?”
                        “为兄说得很清楚了。”
                        “四哥……不是小弟说你,你那手三脚猫的功夫,别说那些江湖高手了,便是我,也能轻易打倒你。”司徒文章斜睨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四哥要用美人计,那还有些胜算。”
                        司徒景明咬牙切齿——这个臭小子,才半年不见,就如此没大没小,当真是皮痒痒了!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她没好气地道:“只管推荐我参加便是,我总不会上台去自己找虐的。”
                        “这倒也是,”司徒文章懒洋洋地道:“四哥确实没有自虐的倾向。不过……”他嘿嘿一笑:“四哥你这么一上台,不出三日,全天下都该知道蜀王景明大病痊愈的事了。”
                        司徒景明自怀中取了一张薄薄的面具来:“有它在,保管再熟悉的人,也认不出我来。”
                        


                        158楼2012-03-22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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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楼兰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腰,伸指轻点她的鼻尖,轻笑道:“我随你去玩,那谁来批奏折?还是说,陛下您打算奋发图强,自行批改奏折?”
                          司徒景明撇了撇嘴,齿间轻咬上顾楼兰的耳垂,来回摩挲着,便感到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双手抵着她的胸口,力道将使未使,要把她推开。司徒景明便滑了手下去,握住她□胸前的挺立,轻轻一揉,就听她嘤咛一声,整个人软贴在她怀中。
                          “司徒景明……”喘息间只听她咬牙道:“若是衣冠乱了,你便自己整理去。”
                          司徒景明在她唇边喃喃地道:“再说……再说……”
                          于是这一日早朝,皇帝陛下再次不负众望地迟到了。
                          卯时。
                          司徒景明衣冠楚楚地坐在龙椅上,身子一如既往地歪在扶手处,一手撑了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御陛下滔滔不绝地奏事的顾戎轩顾丞相。
                          这顾丞相的气色较前几日而言,却是更好了,莫非他家里又请到了什么名厨?唔……改天定要上门领教一番。
                          说了这么久,老师兼大舅子难道口不干么?这些明明可以上折子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要拿到朝堂上来讲?大舅子的决定难道这朝野上下有人敢反对么?
                          哦,对了……
                          她的目光平移到顾戎轩对面,落在那秉承司徒兄弟懒散传统,在朝堂上明目张胆呼呼大睡的司徒文章身上。
                          这朝野上下,除了秦王这一杆子人,大概再找不出敢与顾戎轩唱对台戏的了吧。
                          说起来,她还真是羡慕自家五弟,做个任性王爷,上朝想睡觉便睡觉,不想来时随便找人告个假,不知多嚣张多潇洒。
                          一面痛苦于自己每日被迫上朝的事实,一面又考虑着是否要整顿一下纲纪,让这嚣张王爷舒服不起来。
                          己所不欲,若是施之于人,定是相当美妙。
                          说起来……看朝堂上大多数人也都是精神不足的样子,她是否应该考虑一下将早朝时间延后呢?
                          紧接着,她连连摇头。
                          不成。
                          若是早朝迟了,下朝必定也迟了……说不定还会错过与爱妃共进午膳的美好时光。紧接着,爱妃批奏折的时间也会顺延,晚膳很有可能也会错过。爱妃若是没有定时吃饭,心情就会变糟,那美好的夜晚自然也是想都不用想的了……
                          不成!
                          “陛下一直摇头,可是对黄河水利的提案有所疑惑?”顾戎轩不解地道。
                          “水利?”司徒景明回过神来,忙点头道:“水利好啊,朕准了、准了。”
                          这个糊涂皇帝,大概又走神了……
                          顾戎轩叹了口气,举笏道:“陛下圣明。”
                          巳时。
                          下了朝,先奔御书房报到。
                          见太监总管李福顺抱了一堆奏折过来,她忙挥了挥手:“送到兰宁宫去,以后奏疏之类的东西,直接送到兰宁宫去,不必送来御书房了。”
                          李福顺神情古怪,却乖顺地应道:“奴婢遵旨。”
                          待他走后,司徒景明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随即厌烦地丢过一边。
                          每日顾楼兰帮她批阅奏折,而她必须读书两个时辰,这是她们之间的约定。虽然这两个时辰被她使尽浑身解数软磨硬泡硬是减到了一个时辰,但她仍是觉得,一拿起书,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排版,她就浑身不自在。
                          考虑一下好了,以后禁内的藏书,一页纸只能写十个字,这样她便不会看得头疼了。
                          取过昨日未完工的《七美夜游图》,她兴致勃勃地勾勒起来。
                          说起来,她已很久没上青楼了,还真有些闲得慌。
                          午时。
                          “爱妃爱妃,午膳时间到了。”皇帝陛下亲自捧了托盘,里边放着四色精致小菜,一碗羹汤,两小碗米饭:“今天的菜是上次从大舅子那里顺回来的张大厨做的,爱妃快来尝尝。”她边说着边偷了口菜到嘴里,咀嚼一阵,连连点头。
                          这大舅子家的大厨就是极品啊,手艺完胜宫中那些所谓的御厨。而且这大舅子也太神通广大了,任她如何盘剥,顺走一个厨子,他又能再找一个更好的来,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顾楼兰手中朱笔挥动,正在写着什么,闻言“嗯”了一声,连头也没有抬。
                          司徒景明瞬间感到满满的爱心落在了空处,她被忽略了,被冷落了……
                          


                          161楼2012-03-22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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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酉在心中赞同着日前顾楼兰对某昏君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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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楚馆,”见她不解地抬起了小脑袋,司徒景明神秘一笑:“好地方呐好地方。”
                            “可是四处宫门守卫森严,父皇怕是溜不出去吧,若是让兰妃娘娘知道了……”
                            司徒景明打了个寒战,兀自强撑道:“怕什么,朕堂堂的皇帝,还怕一个妃子不成?”顿了顿,她又道:“朕知道西北角那里有条秘道可以钻出宫去,经过为父亲身测试,绝对有效可靠。”
                            父皇啊,您那一往无前的气势,真是夭折得可歌可泣。
                            “信父皇,得永生,父皇说的,肯定是不会错的,咱们走吧。”司徒景明抱着司徒酉,吩咐李福顺引开侍卫,换过衣服,便向宫城西北角潜去。
                            到了所谓的“秘道”前,已有一人白衣飘飘,背对两人,负手而立。
                            司徒景明乍见此人,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司徒酉则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
                            这翘家的戏码也演了好多年了,这老不羞屡败屡战,倒也锲而不舍。
                            “爱、爱妃……”司徒景明牙关打战,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爱妃也来这里看风景?”
                            顾楼兰翩然转身,似笑非笑:“这边风景独好,陛下不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酉时。
                            


                            163楼2012-03-22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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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皇帝陛下打着饱嗝,左手牵了兰妃娘娘,右手抱着从顾薛衣那里抢回来的小酉儿,心满意足地回宫去了,同时带走的,还有顾府的新任羹汤大厨。
                              至于黄河水利什么的,那都是浮云啊。
                              亥时。
                              “爱妃爱妃~”刚沐浴完的皇帝陛下干脆利落地扑进了顾楼兰香喷喷的怀里,抱住了腰,使劲在她香软的胸前蹭了蹭。
                              顾楼兰顺手抚上她的面颊,目光犹自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册。
                              “爱妃,”皇帝陛下不忿了:“这书就这么好看么?”
                              “好看啊。”顾楼兰下意识地应道。
                              司徒景明咬了咬下唇,心中大是吃味:“比朕还好看?”
                              顾楼兰的目光离了书,端详她片刻,忽地笑了:“你比书好看一点。”
                              “才一点?”司徒景明不忿了,她大好的一个人,居然才比书好一点点?
                              “比一点多一点,”顾楼兰温润的掌心在她面上来回摩挲,声音低低的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诱惑:“书不会说笑,不会犯傻……”她扑哧一笑:“也不能吃。”
                              司徒景明拿了她的手,悻悻地道:“爱妃,今天是初七吧?”
                              顾楼兰微微挑眉:“是又如何?”
                              


                              165楼2012-03-22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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