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冬季选拔赛上，没有大猩猩的湘北胜了没有中年人的海南，陵南位列县第二，虽然这没有任何意义。
相对来说，全国大赛的时间也缩短了不少。凭借流川枫和樱木花道日渐默契的配合和宫城三井的协助，湘北有惊无险的杀入决赛。山王并不和湘北在同一组，在准决赛中输给了名朋工业。
如果说夏天的全国大赛樱木只是崭露头角的话，如今的他已成为独当一面的王牌球员之一。生活依旧是毫无逻辑，球场上却是不同常人的老练。他把这归功于和狐狸的相处时间长，天才难免也会有点狡诈――不过本质上还是好的！樱木急急的补充到。
樱木说森重宽看起来憨厚的样子。不像阿牧和仙道，用脑胜过用身体。队友们觉得樱木轻敌，但他始终相信自己的判断。
比分上的拉据战一直持续到结束前一分钟。双方都没有丝毫保留的投入，樱木知道这是小三最后的比赛，所以发誓不顾一切取得胜利。
不过单纯的天才的“不顾一切”有些名不副实，他所认为的狡诈，既没有仙道的档次，也够不上南烈的级别（不是想贬低他俩啊～只是打个比方。。），他匆忙间策划的剧本就是引诱阿宽来个故意犯规，即可以赚他离场，又可以拿到一，两个罚球，为此天才做点肉体牺牲不是不划算。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成功的做了几个挑衅的动作又故意放慢脚步的他，终于看到大个子堵在面前，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我承认我不会描写篮球＝＝）他佯装退后一步准备跳投，果然对方整个人就黑压压的扑了过来，大手一挥。。。樱木到最后也没能明白他到底是要打掉球还是打掉人。

连篮下的流川在森重宽冲过去的时候也感到了疯狂的气息和隐藏的危险，危险的原因。。他猛的想起，医生曾说。。樱木的背部不能再受大的撞击，而森重宽。。。他不敢想下去。
于是流川做了一个自己也不理解的决定，他飞快的跑过去，心想，撞开他，撞开那个怪物，白痴就有救了。。。。想的忘了篮球只是一场运动，不是性命相搏的打斗。
只是晚了一点点。流川抢到的时候森重宽刚刚打掉樱木的球和手并压下去，因此流川什么也没撞到，观众也没有注意他的举动，5秒过后，大个子爬起来，他的视线中出现了躺在地上姿势奇怪的樱木和熟悉的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表情。上次自己激白痴上场，但这次，流川不敢。他默默的捡起球，离开。
宫城毫不手软的直接让急救队把樱木抬出了篮球馆。
之后的一分钟没有什么悬念，罚球理所当然的进了，失去的森重宽的名朋工业还没有缓过气，比赛已经结束，三井在最后关头一记漂亮的三分球，不过和国中不同，没有被算分。反正也是湘北赢，他只是稍微抱怨了几句。
神奈川的湘北终于捧回了全国大赛的奖杯。
队里的每个人都很高兴，包括樱木，除了流川。

4．
一个月之后，樱木花道和三井寿退出篮球部。
“哈哈，少了天才的光辉，你们的心情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唉。小老百姓的生活还真是。。。”叉着腰没心没肺的叫嚣着，部经意发现某狐狸根本没听见似的投篮，樱木又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大家不用太想我哦～有空我回来看大家的，怕赶不上我就拼死的练吧！哈哈哈！”说完就框着三井的脖子，留下一个大摇大摆的背影，并没有因为身后那记惊天动地的灌篮而停下脚步。

第二天就是流川的生日。父母临时有事不回。自己当然是没有什么主意。算了，打篮球。白痴退出了吗。。。呆在湘北也够无聊呢。。。牧绅一。。仙道彰。。。海南太远，清田太白痴。。去陵南好了。
流川骑着百摔不坏的单车迷迷糊糊的晃悠着，怎么走？大概是笔直到滨海的公路然后右转，先走了再说。
事后仙道告诉他其实路本身一点也没错，只不过他没能在那个丁字路口醒过来，而是一往无前的穿过马路并栽下大提，所幸那下面不是乱石而是沙滩。
流川睁开眼睛发现一张明晃晃的笑脸离自己不过7公分，那人低低的弯下腰来，背景是灰白色的天空。他眨了眨眼。
突然一根手指举到面前。“这是几？”
“白痴。”
“完了完了，流川你摔傻了耶！”仙道装作很慌张的叫道。不过对方显然没有继续谈话的意愿，自顾自的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好了，流川同学，怎么说也是我把你叫醒的呢，再晚些等涨了潮，你就gone with the water拉～也不谢一声。”受伤的表情碰到流川的身后反弹回来。流川枫径自扶起单车，忽又想起什么，若有所思的盯了他3秒，说，“我是来和你一对一。”
“哦。”仙道愣了愣，浅浅笑道，“好啊，可是天色晚了呢。。不如去陵南，我有篮球馆的钥匙。”

10点钟，两人终于放下了篮球，仙道前脚刚出篮球馆，流川枫一下子坐倒在地。体力还是不够么，愤愤不平。那家伙也没见着怎么练，怎么总是那么强。
“接着。”仙道开心的走进来。抛出一听饮料。坐下打开自己的那罐。“我去看了你们的比赛。”流川皱了皱眉头，“是田岗教练建议的，说是一队之长需要多学习借鉴别人的打法。话说回来，你和樱木那小子都进步不少呢，不过恕我直言，他的速度比你快上一点点。”
“白痴。。。。。”喉咙很不舒服。决赛的一幕幕闪过眼前，森重宽。。。三井。。。和退队时自己不敢去看的背影。一切都不该是这样！
陵南篮球馆和湘北的如此相像，那里，白痴曾一次次一对一，斗嘴，打架，2个月的特训，康复中心的夜晚。。。。。。
“那个混蛋！！”他终究没忍住，大吼了出来。手中的瓶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象一个必然会进的三分球，却不似那般轻盈。重重的落地声连着自己的声音回荡在灯火通明的空旷中。流川彻底没了力气，脑袋埋在臂弯中，双肩不住颤抖。
一只手放上流川的脖颈，没有人说话。许久，流川抬眼看着他。
“樱木不能打篮球了。”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出樱木花道的名字。
仙道站起身走入阴影，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毛巾。
“把脸擦干净。”

许多年之后流川回想那夜自己讲的许多话，几乎是前16年的总和。也许同样是后10年的。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酒，是时自己已经尝过酒的滋味。
在深夜的陵南篮球馆，对着一个除开比赛只见过3次面的人，说出了所记得的关于一个白痴的一切事，身边的人，竟然夜毫不厌烦的听自己唠叨了一晚上，只是看着听着。
不仅说话的人，对于倾听者，这也是不平凡的一夜。

两个月前，田岗老头一脸郑重的交给自己一个巨轻松的任务，说临时放假半月让队长去看全国大赛，“顺便”注意一下湘北的表现。仙道倒是很高兴，这不等于是休假么，还可以顺便欣赏篮球赛（他心中主次就是这么排的）。不过湘北的两个新人还真让人期待呢，嘴角习惯性的微微上翘了一点。
没有想象中的好看嘛。差距悬殊，索性不管不顾的晃悠两天再说。于是待8强全部出炉，他才拿起赛程表。果然没错。。。
湘北（神奈川）& 爱和学院（爱知）
陈年冤家啊，这次樱木那小子肯定要把去年欠的都补回来，诸星大有的受了。
大荣学园 （大阪） & 常诚高中(静冈)
不看。势均力敌，不过都是一般。和陵南差不多。（田岗：你说陵南差？！什么态度？！）
 。。。
山王工业（秋田） & 名朋工业（爱知）
恩，应该会有点意思。不知会不会有新人出现。彦一没说过。听说那个叫森重宽什么的，很强的样子。

决赛。湘北VS名朋
俩小子不错，都知道配合了。整体战力比之赤木走后下降不多呢。虽然森重宽不弱，无论如何一个人的球队怕是难的很吧。樱木似乎会射三分了？真想不到。湘北很拼啊。
流川好像也变了，仍然出众，但不那么扎眼了。竟然还向樱木传球！有。。。3次。若是神奈川看过他比赛的人知道了，肯定大跌眼镜。包括田岗老头。咦，他这是干嘛，篮下那个位置不是更有利吗？
在场的观众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王牌对决，目光都集中在樱木和森重宽身上。
然后，樱木脚边那个冷冷的影子，仙道第一次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愤怒和。。。悲伤。

他回过神，看着身旁的人。
流川感觉到他的注视，也侧过脸，仙道明白的表情没有丝毫让人不舒服的东西。没有怜悯，只有理解和欣赏。他停了下来。
“喂喂，还没完呢！你说你因为对海南失败的责任打了一架，谁赢了？”仙道兴趣很高的问。
“都输了。”流川似乎不打算再说下去。既然你已明白。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突然转身，“以后可以常来找你打球么？”更多的是祈使句而非疑问句。仙道有点想笑，忍住了。
“当然，干什么都可以。反正我闲着。”笑道。酷小孩，有意思啊。
流川狠狠的瞪他一眼。摔门而去。留下一脸莫明其妙的仙道彰呆呆站着。
我真的很无辜啊，他委屈的想。

5．
仙道一直认为，一个故事的结束必然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但他没有预料到的是，眼下的这个开始有点让人绝望。仅仅在流川生日的一个月之后，仙道就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的那么容易。说“常来”，结果竟真的每天都来。流川难道不懂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客气话”么？？来就算了，偏偏还是在中午！原来这个时候自己都是睡觉或发呆的呀！先还纳闷流川不是也嗜睡，他竟然理直气壮的顶了一句，中午是早上和下午睡觉的中间时段，精神很好。原来这家伙都不上课的说。。。忍无可忍的仙道盯着地面请求流川的饶恕，终于得到了7个字：
“那就改到早上吧。”
仙道确实是扶着篮球架才没有倒下去。

日子过得飞快，迫于流川的无形压力，仙道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来提高自己的球技。田岗老头拧了两年半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不过临近毕业。他应父母的要求向英国的大学奋斗着。流川后来也察觉了这一点。每次打完一对一，仙道的疲劳竟胜于自己，原先远不是这样。
应该是我进步了。他在心中答到。

学校放假了。仙道如愿拿到了伦敦经济学院的offer，素知这所学府的名望，所有人都为他高兴，当然，有一人除外。
流川并不是不高兴，大概只是没感觉。所以当仙道推开他家门笑嘻嘻的递过一张纸的时候，他看了半分钟，说，9月份开学。
仙道生平第二次后悔，我为什么要虚荣心作祟的给他看这个鬼东西？直接说要走不就完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人过的很充实、流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拼。似乎这是最后的夏天，似乎每场比赛都是最后的较量。那样疯狂的，徒劳的想挽留什么。是仙道呢，为什么。
自己只与他约定了20天，之后他就必须为出国做准备。但第21天他还是去找他。流川决定，只要一天他没有离开，就要继续。
45th，这天打完球,仙道心情大好，提出要请客。然后不由分说的把流川腿上后座，自己跨上单车直奔料理店。

“到了，醒醒哈，流川学弟，今天我心情舒畅，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咱这儿敞开供应！”仙道摆出一个豪爽的pose.
流川于是就真的顺着菜单把店里好吃的和不好吃但是贵的东西要了个遍。心里对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非常受用。
不过打了一天的球也确实饿了，火力全开的填塞的话，倒也没什么浪费。仙道要了两瓶日本清酒。流川喝着可乐。
“流川，你真的打算毕业去美国吗？NBA?”
“。”
“篮球对你那么重要？”
流川横了他一眼。废话。
“如果有一天，你不能打球了呢？我只是说如果。”
流川停下嘴里的食物，看他，良久，“再说。”
“哦。。。那。。。。你为什么。。。想和我打篮球？我记得你没有说过。”
“我会打败你。”不是想，是会。“不会很久。”
“我和你打球，却不是因为这个。。。。我想说的是，如果将来你会想起我，希望，不是因为篮球就好了。。。至少，不全是因为篮球。。咳，我这说什么呢，没篮球你压根就不会记得我嘛。当我没说。”
背光的原因，流川眨了眨眼也没有看见阴影下仙道的表情。只见他打了个响指，又要了两瓶酒。
一瓶下肚，仙道恢复了无所谓的笑容，“其实若不是父母要求。我才不要去英国呢。小时候就这么想――”
“那就不要去。”流川抢着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怪异，平时别人说一箩筐话都未见得想回答，怎么现在抢白都会了？
仙道停了一下，继续道，“是真的小时候就想过，英国潮湿阴冷的天气，脸色阴沉的人们，我就不自觉的总是感到压抑，话说回来，他们和你非常象呢！！你是生下来就不会笑还是。。。“
“嫌麻烦！”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到，然后都吃了一惊。仙道忍不住又开心的笑起来。
流川不记得何时开始不再讨厌他的笑容。相反的，觉得他笑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而且他应该就是长辈们所说的适合笑的那类人吧。樱木那个白痴就不太适合。切。彩子他们也真是烦透了，整天问流川枫你为什么老冷着一张脸。我干嘛一定要笑呢，看仙道就够了嘛。
仙道看流川心不在焉的样子，猜他又是困了，很夸张的悲叹一声。“看来想让你笑除非我去做整容医生啊～～你也累了，这就回家吧。”流川仍没有回过神来，他一把扳过他的肩，把他推出料理店，“放心，面部肌肉坏死也不要紧，哥哥一定记着把你的那份也笑回来！”


“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会尽力的。”仙道表情平静，恍然间老人觉得其实这两个人挺相像。选择过便会一直坚持。

临走前，流川先生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小枫的。”
“我明白。”

“仙道，你就这么把自己给贱卖了？？”三井看着合同，眼珠子瞪的差点掉在地上。
“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什么贱卖。”仙道笑的委屈，“搞搞清楚诶，我已经觉得我很值钱了！”
“不是这个意思。。说实话，当初我听到你在伦敦经济学院，吃惊不小。一直以为你不会来学累死人的商科。当然，当然，我不是不承认你的能力，只是以你的性格。。。。你真的喜欢吗？”三井一边翻看一边问。
仙道懒懒的躺在床上，没有焦点的双眼看向天花板。“没有人天生不适合做某事。再说，既然我相信自己的职业和爱好永远不会是同一件，学什么区别不大。”
“仙。。。仙道？”三井突然变了语气，“我怎么觉得这个公司和流川家的一个名字啊？”
“本来就是一家。”闭上眼，好想睡觉。
三井更惊讶了，不过这次是惊讶于他语波不惊的回答。看来我并不完全了解眼前的家伙啊。“无论如何这也未免太巧了吧！”他喃喃自语。
又呆了会儿，三井正考虑是不是悄悄离开。床上的人幽幽叹了口气，“真是太巧了。”

UC-LA.
“小枫？”中年女性的温柔嗓音。
“恩。”
“小枫，”流川的母亲在寝室的床边坐下，“我们知道你一直很喜欢篮球，也知道NBA是你的梦想，所以送你来美国读书。等大学毕业就回来吧，你也该干点正事了。”
“？”篮球不是正事？
“我和你父亲都希望早日退休。家里的企业终究是要有人来管的。”流川妈妈耐心的说。
“我讨厌经商。”
“我知道。但你不能只凭一己好恶来主导自己的行为对不对？篮球只是业余爱好――“
“不喜欢我干嘛要做？公司的事你们可以交给姑姑和姑父，不放心就卖掉好了。”流川的口气生硬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责任心也没有？”她又生气又着急，从衣袋里拿出手帕擦着眼角。儿子立在原地，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夫人，别哭了。”不知何时，父亲走了进来。轻轻拢住她的双肩，一会儿，抬头看向流川。
“小枫。。。。。我同意你留在美国打篮球。前提是6年之后你要退役，回到公司来，可以吗？”
流川夫人惊讶的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儿子眼中不加掩饰的惊喜，丈夫的表情深深的，透着无奈和疲倦。流川枫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竟能如此轻易的获得同意，不禁用眼神从他脸上寻找答案。父亲又老了。才50出头的年纪，声音沙哑的像个耄耋老翁。对于自己的一意孤行，流川不是不愧疚的。但成功的喜悦冲淡了一切。“好。“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获得更大的让步了。

毕业后仙道进入流川家族的公司，为了早日得到认同，他抛开一切休闲活动，整天埋首工作。加上总裁的有意提携，短短5年，遍由普通文案升至总经理助理。老先生也对他的成果很满意。决定好好犒劳一下。
“仙道，董事会最近决定拓展公司的海外业务，原有的北美办事处将扩大成为总部旗下的最大子公司。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作为个人，也想给你更大的发展空间，讨论决定，让你担任北美分部的总经理。“
“谢谢董事长的提拔。“仙道微微颔首。
“这几年你一直放着年假不休，也够累的。我想，等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休息一个星期在去那边上任也不迟。不过。。在此期间你最好研究一下公司在美国的选址问题，忘了说了，这个可以由你自由决定。”先生含笑看着他惊讶的样子。
“真的很感谢您的关心！”仙道没有掩饰蔓延的笑意，真诚的说。

TBC

顶一个就飘走～～

不错，还好，不怎么有颜色也不暴力～�

这个，喜欢还能是推理出来的啊，服了服了………�

牧看他一眼，点点头，“好。”
仙道把车开出闹市区，在一家咖啡馆的窄门前停下。
Beanery.
“城里也有几家STARBUCK。不怎么好喝。吵的跟大排档似的。这里人不多。但东西做的绝对够味！”做广告一般的说着，回身向柜台后灰头发的中年人伸出两个手指，和牧在靠窗的位子坐下。“这是我来的第四次，不过和老板已经很熟了呢～我这人，不挑剔，可鼻子灵的很，一闻就知道是好地方。你不讨厌哥伦比亚咖啡吧。。。。。这里只有这一种。。因此才无与伦比。”
阿牧随意笑笑。“近来如何？”一边看向窗外。、
“还行。百废待兴哈。不过幸好自己可以控制，所以信心还是有的，你呢？”
“你不是鼻子好么，没闻出来？”不加掩饰的挪愉。
“我闻闻～～”仙道还真就夸张的吸了吸鼻子，“恩。。。不怎样哦。。不怎样。。”
“名副其实的好鼻子。。我，自己都觉得像个中年人。”牧自嘲的说。“毕业不久就进了这家公司，2年内升到了现在的位置。本来以此势头发展下去不成问题，自己也信心满满。问题出在上司身上。地道的不学无术之徒。兼心胸狭窄。总裁的亲戚一类。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才留下我。竟然也不腥不臭的做到现在。说实话，也不是不厌倦这种生活的。可是，似乎读书时的雄心壮志似乎都被这几年给磨光了呢。”阿牧漫不经心的盯着眼前的咖啡，用银匙搅动着，把糖撒进去。咖啡很浓很香，却不想喝。自己不需要清醒吧。。。。
仙道不看也知道，这种心情自己也经历过。所幸自进公司就备受高层关注，能力也发挥的尽兴，但庸人和小人任何地方都有的。连比例都一样。
桌子对面坐的是神奈川昔日的王者，才华仍在，沉稳和干练尤甚当年，不经意的傲气一样从举手投足间看的真切。眼里却有过早的疲倦。和龙困浅滩的悲哀。很少，但对与他，已经足够了。
沉默很久，仙道终于专心致志的品起手边的大杯咖啡，那是一如既往的温热安心的感觉。流川现在应该练完球了吧，是蒙头大睡，还是先吃了饭再回去呢？
“阿牧，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
“啊？”牧被突如其来的邀请吓的不轻。这也太快太直接了吧，挖墙角也这么理直气壮？还是他公司人手紧缺？似乎是这样呢。牧皱了皱眉头。可别是同情我吧。
“我是认真的。”猜到他的想法，仙道正色道。“我是佩服你的才能才这么说，这次被公司派来北美，目前的规模还相对有限，但以你和我的经验和实力，加上总部的强烈支持，一定可以有广阔的前景。如果不满意，可以先做副主管，现在人的确是不多。但都是从总部挑来的得力骨干。不久就会引来更多的人才。”仙道说着有些激动，他是真的想帮阿牧一把，也是帮自己，身边有领导才能的人。。。太少。牧的到来定能卸去不少的担子。
牧想了想，回答道，“好，你等我消息。”
话说到这里已是水到渠成。仙道很高兴。
王者回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在两人的通力配合下，公司表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气象，正如篮球场上的对抗中产生的惺惺相惜，在商场上的默契与日俱增。在其带动下，公司的规模稳健的扩展着，速度在强者如林的美国，可算是快的惊人。阿牧甚至好心情的开玩笑道，体验到了篮球一样的乐趣。对此仙道只是理解的笑笑，不说话。
篮球般的乐趣？或许吧。
但，心情已经不同了。
他甚至不确定，篮球的乐趣，他是否还想再体验一遍。

10．
两人之间九年之后的第一次比赛是仙道来美国的第三天，好不容易倒过时差，去公司打过照面，就被流川拖到附近的露天球场，篮球与手掌的粗糙触感早就忘的干净，又不想被看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进攻。不是一般的生疏呢。
几个回合下来，终于恢复旧日的七八成水准，看着流川惊讶多于不满的眼神，仙道苦笑着去捡球，他不知道我已经完全放弃篮球了吗？也是，没想过要说啊。一闪神，流川一个迅捷的运球上篮，竟然没反应过来。唉，老了。
流川走到面前，双眼锐利如冰。
“多久没打了？”
“恩，9年吧。”


………………………………………………


于是继续看仙道……脾气差不多……还真差不多…�

11．
一段时间下来，仙道明显的感觉到流川的心情比自己初来时好了很多，彩子似乎真的很了解他，知道怎样少让他参加不喜欢的活动，又无损前途和名声。流川接电话的态度也180度大转弯。简短，但不冷漠。他是尊敬并喜欢这位学姐的。
自己果然没做错。

随着公司的发展，无可避免的一天天忙了起来，流川几乎不可能在醒着的时候见到仙道，好不容易周末逮到一个上午的空隙没去公司，可怜的被活活从被子里拽了出来，力道之大让人联想起鬼子二度进村的模样．
”停手！！再拉会出人命的呀！”真希望自己在做梦。．．．
”打球！你答应过我的！”流川生气了，明明说过的话怎么可以不算数！手里有一点放松。如今的仙道，改变太大，他不确定他对自己的行为是什么反应。他第一次有了害怕和不安。
“也罢也罢。。。”还是让步了吗？还是不忍心看他这种眼神啊。。。委屈的小孩子，仿佛不信，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不会不会，他怎么会哭呢？你脑袋秀逗拉？
这日子过的真是。。。。。
流川，既然你认为一切都可以和从前一样，我也会。。。配合的。

忙碌中时光如流水逝去，为了不耽误打球，仙道特意把周末的工作挤在平时赶完或是直接推给阿牧，牧把日本的女友接了过来，可爱温柔如晴子般的女孩。到美国后在社区大学教日本语，有时候会拎着爱心晚餐来公司找牧，看见仙道便甜甜一笑。
很般配。
真是幸福的家伙，他暗暗羡慕，后来一想，也是活该，这些年追自己的女孩从高中就没见少，不都是被婉拒了吗？谁让我嫌麻烦呢？如今结果就是，六根清净如苦行僧。哈，看来不用为把工作推给牧而抱歉，总不能好事都让他占全了吧！
心生一计，干脆把阿牧一起拉上去和流川打球。
流川显然也很高兴，虽然嘴上没说，看仙道笑的眉飞色舞，自己心里也洋溢着没来由的幸福，阿牧来不来也无所谓，其实也不缺这几场球打，队里打的还少了？可不知为何，觉得打球时的仙道发自内心的快乐和轻松，平时工作一定很累了总要调节下吧~此时的他才是真实的独一无二的仙道彰啊！他也很喜欢吧，否则怎么答应我呢？恩，一定是这样！
仙道不懂的是,流川不是已经如愿以偿的胜了他,为什么还要找他打球.开始那人眼中似乎还有一点不满,大概是不满自己久不练球…后来连这看不到 .孩子般的着迷..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他和任何人的交集都必须以篮球为前提?
……………牧来的时候,也只是一瞬间的喜悦,然后又极端认真的看着自己……..
转移流川注意力失败…失败…..
不过,他一定会有更多朋友的!现在不是又前进了一步吗?

哼着小调,银色宝马子弹般飞驰在公路上,高峰期刚过,道路上车辆不多.
今天接到了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单子,和牧奋斗了好久才争取到,可算是没白忙一场。恩，本来打算休个假的，无奈该死的中年人竟然不安好心的发誓说这次完了就结婚！那不是意味着自己会更忙？赶紧趁早放松下吧仙道，否则将来抱怨都没机会了~。
车子不久停在球队门口，时间不早了，不过肯定还没走。进去看看。不知他知道我来接会不会难得的感动下？
训练接近尾声。仙道左找右找，硬是没有在一拨跳动的人影中发现那团黑头发，只好请教场边的队员。
“流川？他早就回去了呀！”
“回去？”可能吗那家伙？平时别人都走了他也会独自练习的现在？仙道怀疑的看着小伙子。
“是真的。昨天脚踝扭伤了，今天才来不久就请假。。。。。”话没听完仙道已经匆匆丢下一句谢谢走远了。
扭伤了？不严重吧。。。。仙道着急的想，本着流川轻伤不下火线的性格，难道真的出了问题？一手拽开车门，没坐稳车子已经箭一样射了出去。

“流川！流川！”推开家门，黑洞洞的，有种不祥的预感。手忙脚乱的摸索着电灯开关，“啪”一声，走廊，客厅的灯全亮了。与此同时，一个大抱枕迎面飞来。重重的。仙道被打蒙了。
待眼睛适应光线，他发现流川睡眼朦胧的躺在沙发边的厚地毯上，不满的瞪着打扰者，刚才的抛射物显然发自此人之手。


流川在。。。捏我？虽然不愿承认那个完全没有身体比例的胡萝卜似的人形物就是英俊潇洒的仙道彰，但如此明显的朝天发哪还有第二人？他没察觉自己脸上漾满了笑意。不做声的看他一遍遍的吧小人的脸抹了又画画了又抹，笨拙的动作已让泥人本就不结实的头颈连接处摇摇欲断。却还在不厌其烦的尝试着。

到底怎么弄才能是他的眼睛呢？烦死了！尽管脑海中的画面无比清晰，就是无法用手表达出来。一双双滑稽到想笑的作品，叹口气。努力。
一声轻响，啪。
气死了！怎么脖子断了！流川忍不住骂了出来。突然觉得异常，猛一回头，仙道笑的陶醉的脸明白无误的显现出来。
难道糗事都被他看到了？白痴！慌忙把手中的小人藏到背后。
仙道用哄小孩的声音柔柔的问道，“都快一上午了，哦，让我看看你做了什么？”
流川也不惊讶，指着沙滩上一个小小的球状物。
那是个橡皮泥滚的篮球。
仙道暗呼上当。这流川，满聪明的嘛。
不行，一定要看看“我”。
“流川，你手里的那件杰作。。。（没办法豁出去了）能让我欣赏下吗？”
明明都看了那么久。。。“不行！我还没做完！”理直气壮的宣布。
“那你慢慢做。。。我去钓鱼给你做晚饭。。。”说着一步步后退，但却不转过身去，以防被偷袭。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流川满意的行商这好的不能再好的“仙道”。小人的嘴巴也是向上勾着的，不错，他就是这么笑。想着想着自己也学了学样，感觉还不错！鞋。。。噢对了――CON――VER――SE――
是时仙道也钓上了两条活蹦乱跳的小鱼，货真价实的小，以至于挖去内脏估计也就够只猫吃的。。。。想想，放生。

流川不置可否的把橡皮泥产物塞在走来的仙道手里。装作没兴趣的走开，虽然很好奇他的评价。于是又回头。
几步开外的仙道正凝视着手中的东西。认真的，又象是在出神。目光钉在上面，又仿佛透过它看别的什么。
又在发什么呆。他皱了皱眉。

仙道并没有在发呆，如果发呆是指脑袋空空的话。相反，他的心里挤满了各种想法，多的无法找出一点头绪。
他眼中的我是这样的呀。。小人儿的眼睛稍微大出了比例，安静下似有隐隐燃烧的火焰，也许我原来。。也许是打篮球时候的样子。。。毕竟他了解的也只是和篮球有关的我而已。。。脸型不对，身体太小，手被抽象成了一个小球，机器猫一样。。呵呵。。
伯父当时对自己说，五年后，流川就会回公司，现在时间已过，他却没有这样的打算，真的有这个约定吗？似乎是。。。。流川根本都没有考虑过才对。。受了伤。。原来受伤也不对别人说么。。也没有想离开篮球。。。那自己是不是应该提一提呢，他的承诺？只要他愿意回来，公司的人就算一时不愿接受，总也有法可想，可他显然是不愿，自己一厢情愿有什么用？
三井也和自己催过，做好人做到这个分上也够了吧。。。。“你又没把一辈子卖给他们家，5年，5年而已。”。。。。自己的答案似乎是，再等等？
等什么？
早就知道，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流川明白真相后，会不会讨厌我呢，毕竟，我毫不犹豫选择的，是他毫不犹豫拒绝的要求。而他一直坚持的，我早就放弃了。

流川走了过来，果然还是沉不住气的哈。调整表情。
“很好看呢！我喜欢！”
真的很喜欢。
“送给我怎么样？”
“？”流川翻了下眼。“我亏本。”
“你的意思是？“
“没错。”
仙道望天，为什么总是占不到别人的一丝便宜呢？

对换姿势，流川闭目躺在沙滩上，仙道盘腿坐着，手里摆弄着小孩子玩的橡皮泥。午后暖暖的阳光，温热的海风，唯一的声音是浪花如歌的行板，催人入睡。
不紧不慢的进行着手头的工作。一边抬眼偷看，没什么动静。估计是睡熟了。不自觉的笑笑，又转回创作中。

天才就是天才！短短一个小时，手中的东西渐渐成形，脸，胳膊，腿，仙道对自己的速度很满意，开始勾勒细节。
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别想。。。。
流川，你是准备一直打球下去吗？“自言自语。


“。。。是的。我会。”
“我知道自己活不过几天了，到时候公司可能会乱起来。你这些年的成绩有目共睹，总而言之，唯一的对手就是流川的姑姑，认识的吧，她丈夫也是三井财团的董事，所以，一定要尽力帮流川拿回来啊。他现在也许不回来，但球不可能打一辈子吧，到时候再把公司交给他，我会再劝劝流川的，相信我。。。。”
老人说的及其认真的样子。仙道蹙眉。他真的无法喜欢眼前的将死之人，把家人当作敌人来防，一心强迫儿子走自己规定好的路，他不能也不想理解。
但5年前你没有拒绝。现在，太晚了。

从一开始，就是死胡同。
流川怎会妥协呢？想让他做不愿做的事还不如去期待火星撞地球。当时只是想平息父子的风波，让他可以自由的去打球，过想过的生活。
自己也并未考虑很远，也可能是不愿去想吧。这场游戏，或者说战争，除非一人退出，否则不会完结。而现在，终于有人退出了，又出现了更多复杂的因素，让人身不由己，却没有转身的余地。
老人诚恳的看着仙道，说“我也知道你为难。如果太不可能的话，就顺其自然吧。枫那孩子，自己不懂得珍惜，别人怎么帮他也没用的。让他一辈子打他的篮球去吧。。。。无论何时，如果你最终选择离开公司，我会把1/10的财产留给你，以报答你这些年的——”
“我会留下。”这奸猾的老头，又赢了。

仙道刚走不久，病人对身边的妇人说，
“打电话叫流川来。”

美国走下飞机，刹那间被陌生又温暖的喧闹气息包围。他没有发觉自己僵硬的表情，快出机场的时候，看见流川略略惊讶的脸。
黑色棒球帽下想了很久的眼睛，背着大挎包，但里面显然装的不是篮球，步履有些焦急，整个人因此不复平日里心无旁骛的流川枫。
他一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流川知道仙道近几天就回，却没想到这么巧，更奇怪的是他的神情，比那天夜里的样子更。。阴沉，他隐隐的有种恐慌，现在虽然生活在一起，也打球，似乎倒离他更远？
其实他原来亦未刻意去了解他，别人都试图这么做，不也失败了么？没关系，只要我知道那个我喜欢的仙道彰就好啦！
。。。。。。。。
时间原来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可以加深我对他的在乎，也可以淡薄本算是相知相惜的感情。
重逢，带来的不过是惊喜，仅此而已。
很想明白你啊，至少从你来开始，我就在努力。但你觉得你与篮球无关的一切都是我们之间的障碍吗？我不是个只知道篮球的人。应该不是。。。。。
想到最后，流川自己也不敢确定，到底他还知道什么。

于是，一句“有什么事，仙道？”沉没在喉咙深处，没有说出。

“这么急，去哪儿啊？”仙道控制好心情，问。
“。。父亲生病了。”流川答道，“你呢？”
“这不刚从香港回吗？说过的，”
“香港？”流川对这个目的地没什么印象。
“是啊，你看我可没骗你。”
“知道，我先走了。”流川没接他递过的机票，匆匆说了就走。
待他走远，仙道慢慢把东京的机票塞回口袋。刚才真是太紧张了呢，流川根本就不打算怀疑的么。何必多此一举。而且。。。这是第一次对他说谎。还说的若无其事。
从未想过会骗他，也许会隐瞒，会转移话题，但欺骗，却违背了两人相处的习惯。
算了，生气也无所谓。在他看来，欺骗和隐瞒，又有什么区别。
苦笑，离开。

“父亲，母亲。”流川推开病房的门，眼睛不适应骤暖的温度，有些潮湿。
父亲的老态让他心情复杂，才几年呢。。。。。
他想起了那个约定，6年之约。
床上的人先开口了，“小枫，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他想否认，为了自己和自己的篮球，毕竟父亲已无法再管制他了。
但他没有。
“我记得的。”记得。但不愿面对。晚一天是一天。
“小枫。。。时间已经超过了。我没有逼你，也是希望你能过喜欢的生活，但，人不能总是随心所欲的，还有责任。。。。你必须承担的责任。。。“
“我死后，接管公司吧，会有人帮你的。“
听到死这个字，流川震了一下。


对他来说，死是个遥不可及的字眼。身边的人都活的很好，以至他一时无法把握这个事实的确切意味。
但，还是不想回去啊。。。“我。。。”
“怎么。。。你！”父亲气急。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抱着一丝希望，才坚持要再见他一面。没想到还是徒然。
“小枫，你怎么可以这样！“母亲也生气了，这么大了还不懂一点事么！篮球那么重要？
“对不起，我先出去一下。“流川最受不了来自家人的指责，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错。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带来的花放在柜子上。
然而他们知道，他不会再回来。

许久，病房里传来嘤嘤哭声和浑浊的咳嗽。
病房外的黑发青年人贴墙而立，双眉深锁，指关节发白。
不忍离开也不该离开。可是，我终是没有能力让他们满意啊。。。他轻轻叹息。
一个奇怪的念头滑过流川脑际，仙道也是在什么公司工作，也很累，难道他有天也会象父亲这般衰弱不起吗？
不会的。他是打篮球的诶，怎么会。
以后多关心关心他吧，最近似乎更忙了呢，真是的为什么不找份轻松点的工作？要钱不要命呐。

回到美国第三天，仙道接到电话，总裁病逝。
放下听筒，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去找牧。
阿牧显然也接到了通知。有些吃惊。仙道坐下，开口，“又要回总部一趟了。“
“是的。”
“牧，你有想过公司未来的领导者吗？”不知是有意无意，还是问了。
“按常理，是流川枫。但那小子压根就不可能，别说他不愿意，就是他愿意，公司又有几人同意？依我看，他姑母，倒是有机会。精明的女人，又有个财团董事做丈夫。又常年在总部那边。”
早料到了牧的回答。换了任何人都理所当然回这么想。
他在权衡。
牧以为仙道在考量流川集团的每一个候选人。于是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其实你也是有实力的哦。要不是家族企业，嘿嘿。。。。。说到底，有什么打算？”
“打算么。。。。”沉吟一下，“倒是有一个，想听？”
“但说无妨。”
“我，要让流川得到公司。这也是总裁临终的嘱托。”
“什么！”牧完全愣了，仙道竟然如此受到总裁的信任？而且他要做的又是如此大胆之事。即便冷静如他，也不得不收起玩笑的心情，细细思考。
“仙道，我不明白。”
“流川他不懂也不喜欢经商，他除了篮球还知道什么？你去为他争取，他还不乐意来呢！何况你知不知道成功的几率是多少，如果有的话？一个不慎你自己都会赔进去的！”现在的牧早已不再是当年的篮球队员。他是个商人。他不能说他喜欢流川枫。快10年了，还像个孩子，什么都较真。不愿去学习人情世故，一直在逃避，在真实的生活中，他不够努力，亦不够强。
但牧欣赏仙道。虽然谁也不曾提起，但仙道确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一把。而且，有能力有魄力，在做事的决断和眼光的长远上不逊于己，是可以信任的伙伴和朋友。
他这算是哪一出？就算和流川是好朋友，也不用这么心血来潮吧。
再说，流川值得么？他需要么？

牧想起了仙道原来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人之所以卑微，不是因为愚蠢，而是因为软弱。
软弱到不愿面对实在的生活和生活中的残酷的真相。却宁愿去相信明知是假的谎言。因为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太简单了。
当时他不明白仙道何出此言。现在也依然没有明白。但话本身却是懂了。很早就懂。
自己问仙道，说“你自己呢？”
他是怎么回答的？

“我也许愚蠢，但我不愿意软弱。”

仙道，你没有看到流川的卑微么。。。。

“你说的我都知道。”一句回答打断了他的思绪。“我有我的原因。”
终于想清楚了，不会后悔，剩下的就是去做。
“你愿意帮我吗？”
。。。。
“牧，我不会勉强你，你只需要明确回答。”
。。。。
仙道闭上眼睛，没什么，早猜到的。

“我说，总打有胜算的比赛也怪没意思的，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牧终于给出答案。
“或许。”

但是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有胜算的比赛。


一切准备好后，两人到了日本。
果然，前途一片坎坷哦，仙道心里想着，不过既然来了，就没什么可退缩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8天后的早上，宾馆餐厅。
“进展不错，照这样下去，似乎还是有不少希望的呢。”阿牧抿了口酒，轻松的说。
“比想象中的的确是好些，”那些顽固守旧的老头，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很好用的嘛。恩，虽然说话总是模棱两可，不过没有一口拒绝，已经达到目标了，不过，困难的并不在这里。
那个女人啊。。。。。麻烦的很。只要她不点头，已经获得的所有进展几乎都是无意义的。接下来怎么办呢，是分庭抗礼，还是开门见山的谈谈呢。。。。真不好把握啊。
“牧，你觉得那种比较好？”
 
TBC
我似乎又忘了。。

六中，好好写啊～～～

猛然发现忘记加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