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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保)再说我爱你 转 YY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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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有保)再说我爱你  
 之一。  [你抬起的手,我的左脸不能承受]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面前黑发黑眸的少年坚决地说“绝不取消。” 
      如果可以重来,我情愿从来没有遇见你。 
      保鲁夫拉姆独自坐在窗前,从回忆中转过神,看着庭院里跑远的身影,轻轻眨了眨眼睛,随即吼道:“你这个见异思迁的笨蛋菜鸟,给我等等。” 
      华丽地跳下楼,空气里荡开一抹刺眼的金黄。金发少年向前追赶,碧绿的瞳孔里映射出黑色的眷恋。 
      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追赶你的背影? 
      什么时候开始,见不到你我就如此不安? 
      什么时候开始,我,我…… 
      “保鲁夫拉姆真是的,干嘛我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啊。”喘着粗气,有利不满地发问。 
      “因为我是你的婚约者,要监视你有不轨的行为。” 
      “那就算了吧,”黑发的魔王像往常一样难堪地笑着,随即转过了头:“孔拉德,今天跑完没有那么难受了呐,哈哈。” 
      “陛下锻炼身体有成效了,请以后也要坚持。”褐色头发的男子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扬起温和的幅度。 
      “嗯!”黑发的少年开朗地笑了起来,早晨的阳光在背后透出来,轻柔地包裹了魔王的身体。 
      “有利……” 
      “嗯?” 
      “陛下~~~太好了,终于找到您了~~浚达一直在等您啊陛下,该上我的课了,请陛下和浚达一起去学习吧~~”突然扑过来的浚达紧紧抱住魔王并闭着眼睛进行每天的抒情。 
      “浚达……放手啦……”有利开始挣扎。 
      “难道陛下讨厌浚达?啊~~这要怎么办~~~”浚达的眼泪快要落出来了。 
      “啊……不是……那个……” 
      “陛下您是多么体贴啊,请一定要接受浚达我的赞美,走,一起学习吧,和古蕾塔一起,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浚达已经眉飞色舞地把有利拖远了。 
       “真是的,抱那么紧干嘛,有利是我的婚约者,那个花心大萝卜。”保鲁夫拉姆环抱着手不满地看着浚达走远。 
       “呵呵,”孔拉德笑了,“这说明大家都很喜欢陛下。有利,是对我们真魔国来说不可或却的重要存在。” 
       “孔拉德……”金发少年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坚定的神情,“最重要的存在,吗……” 
       “差点忘了,我要去找古音达鲁,回头见。” 
       “啊,嗯。”保鲁夫拉姆站在原地看着走远的一身齐整军装的军人。 
        那么,对于你,有利又是怎样的存在呢,孔拉德。我如何听不出,你语气里微妙的变化,在叫着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你其实是抛出了一切想要去保护。 
        有些事情其实早就明白了,只是害怕,害怕知道真相时自己还不够坚强去面对,害怕自己还没有那么坚强的心去承受。 
        承受所眷恋的黑色里没有自己的颜色。 
        有利,即使我就在你身边,我还是不安。因为我太在意你,在意你的想法,我想知道,对于你,我保鲁夫拉姆,是怎样的存在。你给我的感觉总是虚无,即使我能触摸到你,但是你的心在哪里? 
        我真的让你那么无奈吗?我作为你的婚约者这个事实,就真的让你那么难以接受吗? 
        如果,在那之前,你第一个遇见的人,是我…… 
        保鲁夫拉姆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脸,印痕早已消失,在脸上。还有一道去不掉,在心里。 
        如果知道爱你是这样难受,不要扬起你的手,我的左脸不能承受。 
        心脏又痉挛般地抽搐起来,最近一直这样,体内某种东西似乎开始躁动不安,想要挣脱出躯壳的束缚。 
        精致的脸被疼痛扭曲地变形,冷汗大滴大滴落下,碧绿的眼睛微微张开,恰好迎上刺目的阳光。头脑一片眩晕,重重摔倒在地上。 
        倒下的旁边,“美丽的保鲁夫拉姆”挂着水珠,反射出夺目的光。它不知道,和它名字相同的那个人看不到。 
        响声惊动了卫兵。 
        “阁下!阁下!怎么了……快叫伊扎拉……” 
         
        “真没用呢,早期的东西是有点毛病,负荷不起吗,呵呵。”庸懒的声音若无其事地想起,却让保鲁夫拉姆在昏迷中依旧感到寒意. 
        从内心向外扩散的寒意. 
        谁,谁在那里……  


1楼2006-11-19 13:59回复
    • 59.38.152.*
    之二。[你是前世的羁绊,我在月下的誓言] 
     “对于孔拉德,茱莉叶小姐是怎样的人?是恋人吗?” 
     “对于孔拉德,茱莉叶小姐是怎样的人?是恋人吗?” 
     …… 
     “不是。是知己。”毫不迟疑地回答,谦和有礼地微笑着,褐发男子不自觉眯起了眼,看不到焦点。 
     孔拉德站在庭台上,月光如水,静静倾泻下一片银白。月亮周围有淡淡的云,模糊了月光透出银蓝色的光华。 
     银蓝色的光华,银蓝色,柔和而温和,就像她,始终笼罩着那样温和的光芒。 
     他远远地凝视她。她的光芒,他刻进了心底,藏在了焦点最深处,不肯轻易透出来。她为他戴上宝石项链,他日后摹挲着上面残留的手的余温不忍放手。最终,还是和她的身体一起慢慢冷却。 
     孔拉德抽出了剑,澄亮的利器泛着冷冷的光,他看见了自己的眼睛,透着悲悯,在失去之后。 
     情到深处无声,悲至深处亦无泪。他把泪水收了起来,化为忧郁的眼眸。他瞳孔的颜色变得愈深,因为有悲伤藏在那里。 
     “是知己。”他一遍一遍地回答着不同的人的同一个问题。他看到了他们脸上的怀疑和惊奇,他令自己笑得更加温和,他让他们相信那个香消玉陨的女子,那个始终笼罩在柔和的银蓝色的女子,真的只是他的知己。 
     “茱莉叶,你说为什么,他们都喜欢这么问呢?”孔拉德再度抬起了头,看着深蓝夜空上那轮银月,安静而祥和。 
     夜间不知名的虫子断断续续地嘶叫着,偶尔几声鸟的呓语使整个夜晚更加沉静。 
     “孔拉德,这么晚你还站在外面吹风啊。”他低头看见庭院里黑发黑瞳的少年,还有,静默的蓝色的宝石。 
     “陛下还没睡吗?” 
     “保鲁夫拉姆还是没有醒,伊扎拉还在检查,阿妮西娜很想把那家伙抬到实验室去被古音达鲁阻止了。”有利看着喷泉里月的倒影喃喃说到。 
     “陛下是在为保鲁夫拉姆担心。”孔拉德依旧淡淡笑着,站在魔王身边。 
     “孔拉德也很担心他吧,我在下面看你对着月亮发呆。”黑发少年抬起头。 
     “诶,那是因为……”孔拉德顿了顿,看着有利的眼睛,“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谁?难道是……” 
     “嗯。” 
     有利抬起头,银色的月映入黑色的瞳,凉凉的夜风刮过,抚乱了少年的头发,“孔拉德曾说,保护我,并不因为我的灵魂是……” 
     “有利,不要在意你的灵魂里拥有谁。在我为你起‘有利’这个名字时,你就是你,而茱莉叶从那一刻起就与你分离了。因为你是有利,你是这个国家的王,”孔拉德理了理少年的黑发,注视着少年明亮的黑瞳里明亮的月,坚定地说,“你是我的主人,是我誓死效忠的人。因为是你,不是别人。” 
     “孔拉德。”少年的目光变得欢喜而温和。 
     “陛下,很晚了,我送您回去吧。” 
     “嗯,其实有那个家伙在我睡不好,没有那个家伙在我也睡不好,真奇怪呐,所以出来走走。”黑发少年迈着轻快的步子,胸前的蓝宝石流动着跳跃的光芒,他忽然又抬起了头,“星星好少啊,明明月亮那么大。” 
     “是吧。” 
     月光如水,静静倾泻下一片银白。 
     茱莉叶,你和那个孩子真的好相似啊。有时我都分不清楚,究竟你们谁是谁了。这样会不会很奇怪?我曾经希望,我所保护的灵魂,你的灵魂,能够像太阳一样耀眼。现在,那个孩子,竟然连月一般的温和都有了。这是真魔国的幸运。 
     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那个孩子,如果这是那时我没能保护你的补偿方式。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呢,你终究还是我的知己。因为,你把灵魂托付给了我。因为你知道,你爱的那个人不能承受。 
     有利,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星星这么少吗?就是因为月太明亮了,把星星的光芒都掩盖了,但是,即使这样,那些星星依旧坚定不移地守护在月亮周围。 
     它们一直在那里,是你的光芒太耀眼了。 
     以后也会在那里,无论怎样也不会分开。 
     永远,坚定不移地守护你。


    2楼2006-11-19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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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6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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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之三。 
      “还是没有醒来吗,伊扎拉?” 

      “没有,检查起来没有受伤的痕迹,至今没有苏醒的迹象。” 

      “怎么会?”有利皱起了眉头,看着昏迷不醒的保鲁夫拉姆。 

      “陛下,请不要皱眉~~~陛下俊美的脸上出现了皱纹就不好了~~~” 

      “浚达!”孔拉德低声喝道。 

      “诶,我听说有一种巫术,中术之人会被夺走意识。”浚达看着孔拉德的脸连忙转移话题。 

      “巫术?那是什么?” 

      “具体臣下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就像是灵魂与肉体剥离一样,剩下的只是躯壳,魂魄却被下术之人引走了。” 

      “砰————”门被撞开,阿尼西娜手持一个类似于吸尘器的东西挥舞着说:“正好我发明了新的魔导探测器,可以探测有魔力的冥物!” 

      “冥物?”有利不解地看着阿尼西娜手中的“吸尘器”。 

      “就是脱离本体的虚无,比如灵魂。”阿尼西娜一把抓过浚达,把一个圆圈套在浚达头上,“贡献出你的魔力吧,浚达,为了魔王陛下!” 

      “啊~是!”浚达听了最后一句话停止挣扎,奋力贡献着魔力。 

      “魔力探测器”的长颈开始转动起来,然后指向保鲁夫拉姆,发出“呜呼呜哼”的声音。 

      “咦,保鲁夫拉姆的灵魂还在那里?”阿尼西娜放开浚达,浚达瘫在地上口中兀自哼唧着“为了陛下~~~”,阿尼西娜走到床前俯下身仔细察看。 

      “啊?!意思是说保鲁夫拉姆没有灵魂出壳?那为什么……”有利看了看“魔力探测器”,“那个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啊?” 

      “模仿莫鲁极夫,这是我的兴趣。” 

      “……”有利想起阿尼西娜做的防瘴气面具,黑线中。 

      “保鲁夫拉姆的灵魂不在体内是确定的,不过就在他身体附近。” 

      “那为什么保鲁夫拉姆会昏迷不醒。”有利在心里想<不会又失败了吧,- -||> 

      “也许,还有另外的灵魂在争夺这个身体。”阿尼西娜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亮光,突然冲出门了,可怜浚达被无情睬过。 

      “又有什么发明了吧。”孔拉德轻声道。 

      这里好黑,是哪里?为什么我的眼睛看不见?有利,有利,你在哪里? 

      “你醒啦。”之前听到的若无其事的声音响起,黑暗里蓦得出现碧绿的光,幽幽地闪着冷光。 

      “你是?这里是哪里?”保鲁夫拉姆惊恐地看着逼近的光亮却动不了。 

      眼前明亮起来,仿佛有微弱的光亮透入,照亮了来者:比太阳还要灿烂的金色的头发,比湖水还要清澈的碧绿的眼眸,比花朵还要精致的脸庞。 

      “你……你和我怎么长得一模一样,你……是谁?我要回去……回去……” 

      “哦,回去是吗?”无比熟悉的脸贴近,泛着邪恶的冷嘲,碧绿的眼睛里是不带暖意的冷光,“你回哪里去?” 

      “……你……不要靠近我……有利……有利” 

      “哈哈,是那个魔王吗?”贴近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的笑容,以一种魅惑的声音说道:“有人等你回去吗?你回去了又怎样?看,看这个……” 

      黑暗里出现一个光亮的小球,映出黑发黑瞳的少年,目光变得欢喜而温和。 

      “看吧看吧看吧!”对面的脸疯狂地笑得扭曲了,你看见过吗?看见过那个魔王对你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吗?啧啧啧,可真是温柔如水的眼神啊,是对谁呢……” 

      “不要!” 

      “不敢看吗?你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是谁!” 

      小球里影像浑沌起来,像旋涡般扭转,浮出褐发男子坚定的神情。 

      “没有人会等你回去。你只是他的绊脚石。”对面的眼睛变得悲悯,“婚约者吗?一厢情愿能到你这种地步也挺不容易的。” 

      保鲁夫拉姆回想起一直追逐的黑色的背影,颓然发现自己没有话来反驳,他有些迷茫地看着对面一样的碧绿,从澄澈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满脸不安。 

      “没话了吧,而且……” 

      “即使这样,即使是这样,我也爱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保鲁夫拉姆的神色倔强起来。 

      “哦,有趣,”对面的脸上出现意外的神情,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一双碧绿里慢慢透出哀怜的光,“真是顽固的家伙,跟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本应如此才对,因为你也是那个人创造出来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哈哈,看你接下来会怎么做,期待你的反应哦。”邪恶的笑容再度出现,意外地夹杂了一些柔和,还有,悲伤。 

      …… 

      “……怎么可能……不会……骗人吧……”保鲁夫拉姆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神彩,他定定地看着对面同样的眼睛里溢出忧伤,“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要,不要……” 

      “现在送你回去,我会一直看着你哦,哈哈。” 

      周围的黑色消散,保鲁夫拉姆“啊!”了出来,睁开眼睛,光线好刺眼。强光里慢慢显出黑发少年的脸,满是欢喜:“太好了!你醒了。” 

      保鲁夫拉姆环视四周,大家都露出欢喜的神情,与有利一样的神情。 

      即使是这样,你也不曾为我露出我所想要的眼神。难道除了单纯的高兴,对你来说就没有什么了吗。我所想要的,只是……


      3楼2006-11-19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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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之四.[你会原谅,我的自私] 
        “保鲁夫拉姆,真的没事吗?”已经是第N次,眼前的黑发少年焦急地问。 

        “啰嗦诶你,真的没事。” 

        <谢谢你这样关心我.> 

        “关于你昏迷时你什么事也不记得了?”伊札拉急急地询问。 

        保鲁夫拉姆垂下眼帘,“什么都不记得了。” 

        “让阁下先一个人休息吧。”伊札拉把其余人带出了房间。 

        周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保鲁夫拉姆翻了一个身,避开了窗外透进的金色的柔和。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是。” 

        “顽固的家伙,哈哈,反应不错。” 

        闭上眼,陷入无尽的黑暗,对话清晰地回响在耳旁,残忍地提醒自己不是梦魇。和那个人之间的从属,和那个家伙之间微妙的平衡,以及之后的抉择,都真切地摆放在眼前,在找到第五个箱子(编DI)之后。 

        “古音达鲁,扎卡那非(偶编滴~)的女王要来访是真的吗?” 

        “是的,通文已经送到了。预计下个星期就会到。与真魔国结盟之事,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想请陛下确认。” 

        “重要的东西?” 

        “通文上没说。” 

        “总之能与遥远的扎卡那非结盟是件好事,陛下的梦想正在一步步实现。”孔拉德转身看往窗外,一只飞鸟划过天空。” 

        “陛下~~~~今天我们来学习礼仪~~~” 

        “啊?!礼仪?” 

        “扎卡那非的女王下个星期要来访,在那之前要把问候方式学好,”浚达手拿一本很旧的书,“诶,我看看,抓住对方左耳周围的头发就是问好,扎卡那非人民的信仰是……” 

        折腾一个下午后,有利总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章礼仪记住了。 

        “好累,没想到扎卡那非的规矩这么多。”餐桌上有利嘟囔道。 

        “你这个笨蛋怎么就没有身为王的自觉。”保鲁夫拉姆闭着眼把一块牛肉叉起放入嘴巴,“笨蛋!” 

        “保鲁夫拉姆,你精神真好,没事了?” 

        “当然,如果我不在,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家伙肯定会背着我做出不轨的行为。” 

        <如果我不在,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不习惯?> 

        “保鲁夫拉姆……”有利已经变成苦瓜脸。 

        “我可是你的婚约者。” 

        <至少在那之前,我想要,保护这个约定。> 

        “阿尼西娜的作品果然又失败了。”有利坐在床边,看着从帘幕中挤进的银白。 

        “常有的事。” 

        “但保鲁夫拉姆你那时真的失去意识了。”有利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婚约者。 

        “都说你笨蛋咯……”保鲁夫拉姆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保鲁夫拉姆,果然还是要仔细检查……” 

        “呼——呼——嗬——” 

        “啊?又睡着了,果然像一个82岁的小老头。” 

        夜晚是宁静的,若大豪华的魔王寝宫,起伏着一个人香甜的鼾声。保鲁夫拉姆缓缓睁开了眼。他悄悄坐起,侧头凝视着枕边黑发少年安详的睡脸,像婴儿一样圣洁的睡脸。 

        保鲁夫拉姆的目光愈发变得柔和,碧绿的眼波流淌出湖水一般的深情。他是以怎样复杂的感情来爱着眼前的少年,他豁出了一切想要守护这个少年的睡脸。 

        你像婴儿一样无忧圣洁便足够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只想要你开开心心。倘若那一天真的来临时,原谅我给你带来的悲伤。你对任何人都那样好,你是那样温柔的人。即使你并不认同,虽然你现在对我的想法让我不甘心,但我还是会高兴你给予我的悲伤。我会记住,然后带走。 

        保鲁夫拉姆的手缓缓抚上黑发少年的脸,忽然被一把抓住,“有利?” 

        “——呼——三振出局——呼——太好-了——” 

        保鲁夫拉姆的嘴角扬起温柔。 

        谢谢你,就算是这样,你握住了我的手。 

        早上醒来时,保鲁夫拉姆的右边已经空了。他快速地换好衣服冲着窗外喊:“等等,你这个笨蛋!” 

        空气里荡开一抹刺眼的金黄,碧绿眼睛里映射出黑色的眷恋比任何时候还要强烈。 

        你留给我的总是背影没关系, 
        我会奋力追赶你, 
        我会抓住你。 
        我留给你的悲伤, 
        同样由我带走。


        4楼2006-11-19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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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之五。 
          “陛下~~让我们来做一次最后的排练~~~浚达会加油的!!” 

          “啊喏呐——浚达——还要排练——啊?!——” 

          “陛下,扎卡那非与我真魔国结盟在这以前是没有的事。陛下不是要建立一个能让人类与魔族自由和平生活的世界吗,所以我们要先学好礼仪,所谓‘对人有礼,这无非是善意地表达真正的善意’。” 

          “是,是,是……” 

          “陛下连说了三个‘是’,难道陛下是在敷衍浚达?!~~~陛下讨厌浚达了吗~~~呜~~~~~” 

          “没有,是浚达你想多了……” 

          “扎卡那非的女王的名字是?”浚达马上收泪问道。 

          “伊莎贝拉。”有利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想<2002年法国上映的那部叫“蝴蝶”的影片里一种欧洲稀有蝶也叫这个名字吧。> 

          “扎卡那非人民忌食?” 

          “蜂蜜。” 

          “见面应该怎样问候?” 

          “抓住对方左耳周围的头发……” 

          …… 
          …… 

          “真是的,一起来就这么吵,那个笨蛋完全没脑子。”保鲁夫拉姆靠在外面的墙上,不满地抱怨着。 

          “陛下很努力地在学习,因为伊莎贝拉女王快要到达了。陛下真的很努力呢。”旁边的墙映上模糊的影子,褐色头发的男子的眼睛习惯性地弯成温柔的幅度,语音里是由衷的赞美。 

          “孔拉德……”保鲁夫拉姆小声地呢喃着,“那个女王是怎样的人?” 

          “怎样?”孔拉德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笑了起来,“我所听到的只是传闻,扎卡那非是一个富饶的国家,领土虽然很小,但那里生长着一种神奇的树,与其说是树,不如说是有着人类皮肤质感的异物。早在很久以前,那里的人民就剥下树皮做成人偶,可以存放相当长的时间。那种树的名字是……” 

          “赫拉莉珂的遗落,”金发少年突兀地抢过话头,似乎想起什么,沉默下来。仿佛为了掩饰失态,又恼怒地加了一句,“孔拉德,我问的是女王,不是……” 

          棕褐色的眼睛里惊骇还没有褪去,“保鲁夫拉姆,你怎么知道……” 

          “呃……书上看到的……浚达说要多了解……”金发少年费力地辩解道,碧绿的眼睛里闪着无力的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烦郁。 

          “嗯,这些传闻也是我从浚达那里听说的,真是谨慎呢。有浚达在,一切都没问题,尽管有时看上去不怎么可靠,呵呵。”孔拉德突然用轻松的语调转移了话题,“女王啊,听说她已经治理扎卡那非长达30年了,是一位睿智的女性。” 

          “是吗。”保鲁夫拉姆以一种甚至是感激的目光看着孔拉德,这位一手把他带大,即使自己在嘴上说“最讨厌”,其实是很重要的哥哥。 

          “30年吗……”保鲁夫拉姆小声地重复着,“怎么跟他说的不一样……”


          5楼2006-11-19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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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之七上篇。[你是笨蛋,我用这样的方式听你说] 
            “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这名字怎么这么长啊”黑发少年喃喃念叨着名字,“为什么孔拉德他们不能和我们一起去,为什么不能骑马啊,为什么不能坐骨飞啊?” 

            走在前面的金发少年只是淡淡地回答:“你好吵啊,说了不能就是不能。” 

            有利看着前面宝蓝色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一直以来,都是保鲁夫拉姆跟在他的身后,他从来没有仔细地看过保鲁夫拉姆的背影。沙漠里四处是泛着金红色的沙子(某耗觉得这句描述是废话:沙漠里能米有沙子咩~~被PIA飞……),亮晶晶地反射着光,仿佛温度又升高了,有利觉得自己体内的水分快蒸发完了。 

            “去西面的沙漠里找一种叫‘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花。” 

            “那样可以把她救醒?果然还是和我不一样吧。” 

            “你们是有些差异,居住在那里30年,不知不觉被侵蚀一部分是正常的。那些瘴气只是附在她身上,然后侵入体内,受到外界的一些释放,产生共鸣而已。”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西面的沙漠里有那种花,那里只长有骆驮刺。” 

            “哈哈,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生长在沙漠之湖里,而且……” 
            …… 
            …… 
            保鲁夫拉姆冲进了女王房间拉起有利抓起莫努极夫扔下一句:“我知道怎样救女王,我和有利一起去。” 

            “啊?!——————”有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走了。 

            “保鲁夫拉姆?”孔拉德看了看古音达鲁(MS古殿最近都米有出场,所以在这里加一个镜头……爬走~~~~~~),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难道陛下和阁下要私奔吗~~~在浚达眼前~~~~” 

            于是,就出现了本文开头一幕。 
             
            “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真的生长在沙漠里?”有利还是忍不住发问,“话说回来,好热啊,什么时候才找得到呐……” 

            金发的少年沉默地走在前面,拉下斜斜的影子在凹凸不平的沙面上浅浅深深地浮动。淡淡的影子覆过脚印,随即又悄无痕迹地迈入另外的脚印。 

            空落落的脚印丢弃在若大炙热的沙漠里,像撕开了两道深棕色的疤,歪歪扭扭延伸到无止的尽头。 

            “保鲁夫拉姆……”有利看着走远的背影,忽然觉得很寂寞。在这之前,他不曾回头去看过他的婚约者,似乎他留给他的婚约者始终是黑色的,仓促的背影,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那个金发少年的背影看起来竟是如此寂寥。金发少年一声不响地向前行走,在沙漠里留下两行脚印,孤寂得就像迷失的孩子。这种有点心痛的感觉是什么?有利回过头,看见自己的脚印,断断续续地延伸着。有利再度凝望走远的身影,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喊了一句:“等等啊,保鲁夫拉姆————”并奋力地在沙漠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起来:“我可不允许你把我丢在后面……呼……呼……” 

            “赶上你咯!”有利一把抓住保鲁夫拉姆的肩膀,没站稳便似要跌下去,保鲁夫拉姆忙扶住了有利恼道:“你是笨蛋啊,这样很消耗体力!” 

            黑发少年笑眯眯地扬起脸,脸上是一路一路的汗痕,散发着意外的柔和的光:“因为,保鲁夫拉姆会抓住我。” 
             
            金发少年的手抖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那个笨蛋会突然这么说,“你是一个笨蛋。”保鲁夫拉姆把头扭了过去,另外一只手却紧紧扶住了他的婚约者。 

            有利没有看到,金发少年嘴角上扬,碧绿的眼睛里装下了苍穹,那里的雨被沙漠吸走了,一点点蒸腾在整个天空。 

            <只是这样,只是这样就已足够了> 

            沙漠里出现蓝盈盈的光,看起来不远。 

            “海市蜃楼?”有利揉了揉眼,蓝盈盈的光并没有扭曲在沙漠上升的热气里。 

            “穿透力相当强啊,看来找到了。”保鲁夫拉姆镇定地说,“生长在沙漠之湖里的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


            7楼2006-11-19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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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之九上篇。[第五个箱子] 
              众人闻言倒抽了口凉气,不约而同出声:“第五个箱子?” 

              “千真万确,三个月前……” 

              -------扎卡那非国内 

              “报告女王陛下,在赫拉莉珂圣湖边又发现了一具干尸。” 

              伊莎贝拉皱眉,连续几个星期,皇宫内侍卫总是接二连三神秘失踪,几天后在赫拉莉珂湖边发现失踪侍卫风干的尸体,侍服完好。 

              “加强警戒,在未查明真相之前禁止任何人出入‘赫拉莉珂的遗落’森林。” 

              “是!”来报道的士兵行礼之后告退。 

              “您怎么看待这件事,首辅大人?” 

              扎卡那非的首辅莫布里考是有名的智者,为扎卡那非人民所崇仰,自女王幼时便辅佐朝纲至今,于女王亦是尊重的导师。 

              莫布里考沉吟半刻,却道:“听说真魔国已聚齐四个禁忌之箱?” 

              “您的意思是这件事与四个箱子齐聚有关?” 

              “伊莎贝拉女王,还记得我国自古以来流传的有关‘赫拉莉珂的遗落’的起源以及赫拉莉珂的神迹吧?” 

              “不会忘记。”女王笑了,“老师当时让我每日背诵,不许错一个字呢,好严厉啊。” 

              传说赫拉莉珂是居于这个世界云端的三神之一,负责监视这个世界所有邪恶的气息,当年真王打败宗主后,也借用了赫拉莉珂的封印神力。同时,赫拉莉珂也教会人类技术,引导人类如何生存,尤其被扎卡那非民族奉为创世之母。 

              “赫拉莉珂的遗落”传说是赫拉莉珂在随风经过扎卡那非国土时落下的头发,成为了神木,其树表有如人类皮肤一般细腻光滑,砍下之后做成人偶皮影之类可以保存很长时间不会腐烂,是扎卡那非主要出口产品和经济支柱,在国际范围内广受好评;赫拉莉珂经过扎卡那非时扎卡那非还未建国,四处荒凉,善良的女神为此流下了眼泪,滴落在大地上变成赫拉莉珂圣湖。“赫拉莉珂的遗落”也只生长在赫拉莉珂圣湖边,因此也是扎卡那非的特产。赫拉莉珂教会了流落于这片荒凉之土的人民编织采集,然后就像来之时随风离开。那些最早学会编织采集的人逐渐在这片土地上聚集起来,日后渐渐建立了富饶的扎卡那非国家。 

              四千年前真王打败宗主后耗尽魔力也没能完全封印住其邪气,最终借用赫拉莉珂的力量将余下的邪气封印在第五个箱子里。此时真王抛弃了原有被宗主侵蚀的肉身,将灵魂交由大贤者保管。大贤者在神台上恳请赫拉莉珂赐予能够容纳真王灵魂以及镇压住宗主的容器…… 

              “您认为创世之战后去向不明的第五个箱子也发生共鸣了?” 

              “有这个可能。” 

              “但至今没有发现任何与第五个箱子有关的文献记载。” 

              “女王陛下认为这种事会有记载吗?” 

              “听说真魔国关于真王最后去向的文献也没有呢。”伊莎贝拉恍然大悟般露出明了的笑,随即又皱眉,“那么那些侍卫?” 

              “女王陛下,老夫对你早年的教导还给老夫了么?” 

              “抚恤家属,真相果然还是要自己查明,以扎卡那非王的名义,必须要给人民交代。”女王坚定地说。 

              “即使危险?” 

              “因为我是王。”女王再度笑起来,艳丽少女外表下却不容置疑地显出王的威严和自尊。 

              “好孩子。”白发的辅臣捋须笑道。 

              赫拉莉珂女神,请您保佑扎卡那非的人民。女王看着窗外深蓝的星幕,默默祈祷。


              11楼2006-11-19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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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之九中篇。[第五个箱子] 
                “听说这已经是第八个遇害者了。” 

                “是啊,前几天我才和他喝了酒,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太可怕了……” 

                负责守卫在‘赫拉莉珂的遗落’森林外围的士兵谈论着,不时露出害怕的神情。 

                虽然女王明令禁止讨论并风传有关这件事的一切消息,但士兵们总是会悄悄谈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自古以来,诸如此类悬而未决的神秘事件总是会勾起人们极大的兴趣,明明害怕,但又迫切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并在互相打听之后流传更广,闹得人心惶惶。这也可归为人性自身矛盾所导致的行为。 

                “喂,我说,”一个小个子士兵压低了声音,“你们知道吗,听说有人在赫拉莉珂圣湖边看到过一道奇怪的金光。” 

                “难道有魔物居住在圣湖?” 

                “我爷爷听我爷爷的爷爷讲,好像几千年前有一场战争……” 

                “这个我知道,是真魔国的创世之战,不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隔了那么远。”另一个士兵打断道。 

                “听我把话说完!”小个子士兵横了那个插嘴的士兵一眼续道,“好像当时真魔国的王取胜了并在封印怪物后不久就死去了,残留的怪物逃到了圣湖里……” 

                “不是几千年来都相安无事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怪物闹事啊……” 

                “叫你别打断!” 

                “切,反正你那些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可信度令人怀疑,懒得听你说。”插嘴的士兵懒洋洋地伸个懒腰随即把铁矛丢给一旁的伙伴,“拿着,我去方便一下。”说着把矛一扔向树林里走去。 

                “布托,里面很可怕,还是……”接住铁矛的士兵好心建议道。 

                “胆小鬼。”布托自顾自走了进去,虽然嘴上逞强,但还是心里发虚,想快点找个地方解决。向里走着走着隐隐约约看见圣湖的方向有金黄色的光,尽管害怕,终究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布托放步伐轻走近了圣湖,藏在一棵赫拉莉珂的遗落后面,缩头缩脑地偷看那片金黄的光芒究竟发自哪里。 

                “呃———”被眼前景象惊呆了,布托尽管明知危险还是发出了声。他看见金黄的光芒渐渐变淡,透出一个人形。 

                伊莎贝拉女王陛下?!怎么深夜会出现在湖边?! 

                布托至死也不明白。他惊骇地看着金发的美艳少女逼近,脸上泛着不带着暖意的甜美,不,是恶毒的笑容,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确切地说,是死了。 

                第二天明,清点人数时发现布托一夜未归,询问同组的士兵都说他去森林方便后便不知去向了,也没人敢进入森林去寻找。在赫拉莉珂圣湖边发现了布托的干尸。 

                伊莎贝拉女王在听闻第九个侍卫遇害后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和首辅商议之后决定在今夜亲自前往赫拉莉珂圣湖探查究竟。


                12楼2006-11-19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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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6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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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好可怕~~~”金发女子再次笑起来,“我是锲子。连接钥匙和锁。不吃掉生魂的话是没可能显现出影像的嘛~~~” 

                  “所以他们才会成为干尸!?”伊莎贝拉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炎兽没有讲给她听吗?”金发女子转向莫布里考。 

                  “在没必要之前。” 

                  “现在四个箱子聚在一起了,每夜我都听到那个人的呼喊,这样一来我也很为难啊~~~~” 

                  “老师?”伊莎贝拉疑惑地看着一问一答的两个人。 

                  “亲爱的,看这边。”金发女子笑道,纤手一指,湖中心升起一个陈旧的箱子,“第五个箱子‘炼金之浩劫’。” 

                  “第五个箱子真的出现了……”桑多涅格喃喃道。 

                  “终于等到这天了,记得去真魔国哦~~~锁在那里~~~我也累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了~~~”金发女子说着周身出现金色的光芒,身形渐渐模糊。 

                  “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等等!”伊莎贝拉完全没有明白过来。 

                  “你们可真好啊~~哎~~我没有名字~~某方面来说~~很羡慕你们~~”金发女子似叹息一般说完,碧绿的眼睛里泛起深深的寂寥,随后渐渐消失了。 

                  伊莎贝拉被她寂寞的眼光所震慑,忽然也不觉得她是那样令人厌恶了,醋趴湛醯暮面发了一会儿呆,问,“她不会回来了么??

                  “也许。”莫布里考低声道,“回去后再把事情原委告诉你。” 

                  “女王陛下,这个箱子怎么处理。” 

                  “叫士兵抬回去严加看管。” 

                  “是!”桑多涅格随即放起烟火,很快就有人马举着火把来寻着了他们。 

                  ---------------回宫后 

                  “一时难以接受吗?”叙述完之后,莫布里考轻声问道。 

                  “不,这样一来反而轻松多了。老师,我以前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妖魔,为什么会在十六岁时停止生长,原来是因为这样。”伊莎贝拉抬起头,目光怜悯而温和,“或许,不幸应该由我来承担。” 

                  “伊莎贝拉,扎卡那非需要你。” 

                  “可是……” 

                  “准备起尘去真魔国,去确认魔王是否如传言那样值得信任,”莫布里考停了一下,“也听说真魔国的沙漠之湖里的魔花,可以驱走缠绕在身上的怨灵。” 

                  “也要去找剩下的……” 

                  “是。” 

                  “那么明日便起身吧。”伊莎贝拉的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她那双寂寞的眼睛,一时也情绪低沉了下去。 

                  ----------从叙述中转回真魔国 

                  “啊,原来如此。”有利挠挠头,“箱子果然还是由我们带回来吗?” 

                  “交给陛下您是再放心不过了。”伊莎贝拉女王笑得灿烂无比。 

                  “呵呵”有利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拼命挠头,忽然在如此温暖的太阳下感到寒意。 

                  “你这个花心的笨蛋!我就不在那么一会儿就开始和别的女人眉目传情了!!”保鲁夫拉姆一脚跳着,腿上的绷带还在风中飞扬,挥舞着手杖以健康人都很难实现的速度冲过来:“我要杀了你和那个女人,再自杀!!” 

                  “———啊~!”有利跳起逃跑。 

                  “阁下,您的烫伤还没包扎好!”伊札拉举着白色的绷带也追过来。 

                  伊莎贝拉女王微笑地看着黑发少年和金发少年在阳光下追逐的身影,忽然自语,“其实,我很希望承担最后的是我。”碧绿的眼睛里慢慢闪出哀怜的光。 

                  “笨蛋给我站住!”金发少年叫嚷着追赶,金色柔软的头发轻轻飞扬着像太阳打碎的光辉。


                  14楼2006-11-19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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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之十上篇。[你要幸福,我为此会不停地祈愿] 
                    “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要和保鲁夫拉姆回地球?”有利站在真王庙里嚷道。 

                    “你不是也很想回去嘛,”保鲁夫拉姆转过头道,“我也很想跟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多交流感情。” 

                    “可是第五个箱子……” 

                    “威拉卿(之前性格没拿捏好,所以现在改正`- -~~)不是和女王一起回去确认了吗。而且,你这个笨蛋,”保鲁夫拉姆说着说着语气又急躁起来,“你是不是想跟女王一起去!” 

                    “我的确很想看看第五个箱子。”有利很老实地回答,显然答者没有把问题答在正确的点上。 

                    “你这个花心的混蛋!”保鲁夫拉姆开始抽剑,显然听者也没把回答听在正确的点上。 

                    “……祈祷您开启大门……”乌露莉珂总算赶上在暴力即将发生之前将二人送往了地球。 

                    “啊!!”两个少年在光芒的包围中手忙脚乱。 

                    “乌露莉珂大人,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将陛下和阁下送往地球?”一个侍奉巫女问。 

                    乌露莉珂眨了眨紫色的眼睛,注视两人消失在时空光芒中,叹道,“阁下苦苦哀求了我很久。更重要的是,这也是真王陛下的御意。” 

                    “想要创造美好的回忆吧……”轻快的声音响起,另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从角落里走出来。 

                    “猊下……”乌露莉珂回头,注视着少年走近。 

                    “但是呐,有时美好也会成为痛苦的回忆。”村田扶了扶镜架,镜片泛起意义不明的光亮,“呀啦~~话说回来我也好想去吃妈妈桑做的料理~~”语气又突然明快起来,村田看似很天真地笑了起来,耸了耸肩。 

                    “美好和痛苦,是对等的存在吗……”银发的巫女有些不解。 

                    “嘛~~算是吧~~~妈妈桑的料理~~~~” 

                    “哗——”涉谷家浴室里发出很大的水声。 

                    “小有,你回来啦!”门上立刻浮现出涉谷太太的影子,接着门被砰地推开,棕色头发的女性已经笑眯眯地闯了进来。 

                    “妈妈……”有利看着母亲手里的汤勺。 

                    “母亲大人,我们再次见面了。”保鲁夫拉姆非常迅速自然地问好。 

                    “小保,我也好想你啊,上次跟你说的那家婚纱店这几天正在周年庆大酬宾就趁现在你回来我们……”涉谷太太亲热地挽过保鲁夫拉姆的手,一手还拿着汤勺,两个人就聊着聊着很开心地出了浴室门。 

                    “诶……诶?!”有利湿淋淋地站在浴缸里,呆呆地看着二人和睦融洽谈笑风生地走远,“被……被遗忘了……” 

                    有利换上衣服出来时,保鲁夫拉姆和涉谷太太坐在沙发上依旧在高高兴兴地谈话。 

                    “……唔”涉谷太太露出思索的样子,忽然把汤勺一挥,“可我还是觉得小保穿适合粉红色蕾丝花边的。” 

                    “母亲大人喜欢就好。”保鲁夫拉姆笑着说,“蓝色的也不错。” 

                    “就是啊,跟小保的眼睛也很搭配啊……” 

                    …… 
                    …… 

                    在被无视第N分钟僵化在客厅外的有利忽然嗅到焦味:“妈妈!你不是在做午饭吗!” 

                    “啊!!我忘记了!!糟糕,我煲的汤——”涉谷太太挥着汤勺慌慌张张地冲向厨房。 

                    “……”有利看了看厨房,“哎~” 

                    “有利……”保鲁夫拉姆忽然轻声叫道。 

                    “嗯?” 

                    “我们出去走走好吗?”保鲁夫拉姆说着站起了身,拉起有利向外走。 

                    “可是午饭……” 

                    “没事没事,妈妈煲的汤糊了,你和小保出去走走,顺便看看那家店。”涉谷太太忽然笑眯眯地从厨房门缝里露出脸。 

                    没有理由反驳,有利只好听任保鲁夫拉姆把他拉出去。 

                    临近中午,正值下班和放学的高峰期末,街上是川流不息的车辆,人行道上也挤满了步履匆匆各种表情的行人。有利被保鲁夫拉姆拖到了商业区,环顾着高楼大厦蓝色玻璃上不断闪烁的广告和滚滚人群蜂拥而来,有利有种快被挤出地平线的感觉(旁白:JAPAN真的粉小~)。 

                    “保鲁夫拉姆,我们回家去吧……那个,诶,我肚子饿了……”有利试着开口。 

                    金发少年依旧拽着有利往前走,没有回答。 

                    <只是想和你行走在你生长的土地上> 

                    路过街口喷泉时,保鲁夫拉姆忽然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了一下,接着把有利向那边拖去。 

                    “有利,你们这里也有许愿池?”保鲁夫拉姆终于开口问道。 

                    “许愿池?”有利看了看街口喷泉一眼,“这只是个喷泉而已……” 

                    “池里亮晶晶的是什么?”保鲁夫拉姆放开有利,奔到池边,看见池水里有闪亮的圆圈。 

                    “诶?怎么会有硬币掉在水里了。” 

                    旁边路过一对学生情侣,女孩对身边男孩说道,“嗳,你身上有没有硬币?” 

                    “有,干嘛?”男孩一边问一边找出了几枚硬币放在女孩手心里。 

                    “我往喷泉里丢一枚硬币,你也丢一枚,如果重叠在一起,许下愿望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女孩笑道。 

                    “这种事……”男孩犹豫道。 

                    “我丢咯!”女孩一扬手,硬币划过一个幅度掉进水里。 

                    男孩见状只好也扔了一枚进去。 

                    女孩和男孩趴在池边紧张地看着两枚硬币沉到水底,却相隔了一段距离。 

                    他们同时沉默了。 

                    男孩立刻跳进水里把另一枚硬币拾起盖在女孩丢的那枚上:“你看,重叠在一起了!” 

                    “会着凉的,笨蛋。”女孩有些嗔怪地责备,脸上却露出甜蜜的笑容,“快出来啦。” 

                    保鲁夫拉姆一直看着他们走远,忽然转过头来,金色的发在风里微微飘扬,“有利,你身上有硬币吗?”


                    15楼2006-11-19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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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之十第二篇。[你要幸福,我为此会不停地祈愿] 
                      “啊?难道你想……”有利用带着有些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的婚约者。 

                      “你身上到底有没有硬币啊!”保鲁夫拉姆的神色忽然倔强起来,瞪着碧绿的眼眸,很用力地向有利迈近了一步。 

                      “~`哈!我找找,才换的衣服,很可能没……”就在有利在口袋里乱翻无果准备劝保鲁夫拉姆放弃这个念头时,“铿——”,两枚圆圆的100日元硬币掉在了地上,滴溜溜地打着转,最后躺在地上在太阳下安静地泛着金属的光泽。 

                      保鲁夫拉姆的脸上挂起笑意,急急地捡起了两枚硬币,随后丢给有利一枚:“笨蛋,接好。” 

                      有利接过了硬币:“你……该不会……” 

                      “笨蛋,看也知道,像刚刚走远的两个人那样,把硬币抛进水里。”保鲁夫拉姆微微别过了头,有些不自然地撅起了嘴。逆着阳光,有利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可是……”有利看了看躺在手心里的硬币,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是嗫嚅着,“可是,可是……” 

                      “我可是你的婚约者,你这个笨蛋又花心又无能又菜鸟,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背着我去眉目传情去闯祸,让人放心不下,当然要好好许愿才行。快,你先扔。”保鲁夫拉姆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命令道。 

                      有利木木开不了口,最后还是很听话地把硬币丢进了水里。 

                      保鲁夫拉姆一直紧紧盯着那枚硬币落入水中,眉毛不自觉地蹙紧。他跑到喷池边仔细琢磨硬币的方位,末了又把有利推到一边,站在有利刚才扔硬币的位置上活动着手臂。 

                      “保鲁夫拉姆……”有利看着金发的少年认真的侧脸,紧蹙着的纤细的眉毛,剔透的碧绿的眼眸里泛着的是至今也没能明白的倔强的光。从最开始骑在马背上许诺“一定会来接你”;从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如释重负地说“终于抓住你了”;决斗时自己步步后退他拔出剑抵在背后威胁“你要是输了就别想活下去!”……每到这些时候,那双碧绿的眼睛里流动的光总是让自己困惑,有些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任性而又如此理所当然,还有,为什么自己最后还是让步听从了他那些要求,在那样的目光之下,言语在一瞬间变得苍白而残忍。 

                      保鲁夫拉姆深吸一口气,扬起手把硬币抛入池中。有利看着那枚硬币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仿佛是晴空下太阳溢出的流光不小心把天幕灼开了一道疤,然后“扑嗵”地打入水中。喷泉中心的水依旧欢快地喷涌着,承载着阳光跳跃的舞蹈,随即以更强烈的节奏掩上了硬币划入水面的痕迹。 

                      看到保鲁夫拉姆神色紧张地埋头察看,有利依旧呆呆地站在一旁。硬币落入水里的那一瞬间,他心里希望两枚硬币重叠,还是,相隔一段距离? 

                      相隔一段距离…… 

                      还是,重叠在一起…… 

                      黑发少年忽然有些害怕知道答案,似乎他从来没有去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只是一个小游戏,何必那么在意。 

                      只是一个小游戏,你何必那么在意。涉谷有利惊异地反问自己。 

                      你在在意什么? 

                      不知道…… 

                      黑发少年颓然发现这样反问自己实质是得不到任何答案。 

                      金发的少年嘴角忽然扬起,他抬起头,转过身,拉过发呆的婚约者,“笨蛋,你看。” 

                      不断被喷涌的水冲击泛起波纹的水面下,两枚100日元硬币安安静静地重叠在一起,不偏不倚,柔和地泛着金属的光泽。 

                      “诶——”黑发少年发出了惊奇的呼喊,隐隐泛起一点点淡淡的欢愉,轻得连他自己也没能发觉。 

                      粗心地忽略了那一点微妙的欢愉,黑发少年说的第二句话是:“保鲁夫拉姆,你好厉害啊!” 
                       
                      碧绿眼睛里的光在刹那黯淡下来,金发的少年勉强挤了一个不屑的“哼!”,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保鲁夫拉姆用往常的语气骂道:“愣着干什么!快许愿!” 

                      “许愿……”有利喃喃道。 

                      保鲁夫拉姆虔诚地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我想要你幸福。> 

                      有利学着保鲁夫拉姆的样子,阳光下金发少年周身隐隐泛着圣洁的光辉。似乎脑子里某个念头一闪而逝,却不知道要许下怎样的愿望。 

                      保鲁夫拉姆睁开了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沉在喷泉里重叠在一起的两枚硬币,忽然转身:“走啦!回去吃午饭!” 

                      水面上仓促地留下哀伤的碧绿眼眸的残影,随即被落下的液体覆上消散。 

                      <我想要你幸福。> 

                      “等等啊,保鲁夫拉姆————”有利愣了愣,随即赶了上去。 

                      喷泉里的水依旧欢快地披上闪烁的光辉跳舞。 

                      黑发少年追赶着路过一家影院:《时间错过的印痕——再说我爱你》。 

                      保鲁夫拉姆看着宣传板上碧蓝的海微微顿了顿脚,继续向前走。


                      16楼2006-11-19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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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之十第三篇。[你要幸福,我为此会不停地祈愿] 
                        “诶————”有利在饭桌上差点把饭喷出来,“咳~你……你说你想去看那部电影~咳咳” 

                        “原来那叫做电影啊,”保鲁夫拉姆若有所思地停下了进食,“对那片海很感兴趣。” 

                        “哦!小保眼光真不错!”涉谷太太笑眯眯地给有利倒了一杯水,“《时间错过的印痕——再说我爱你》是最新上市的情感大剧,很卖座!” 

                        “咳咳~情……情感大剧?!”有利接过水杯的手抖了一下。 

                        “看名字也知道吧。”一直闷声的胜利也开口了。 

                        “妈妈绝对支持小有和小保去看,”涉谷太太忽然转过了头,“诶~其实我也很想和小马一起去看……” 

                        “……”涉谷先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个星期要……加班……” 

                        “唔,真是的……” 

                        虽然如此,出门前涉谷太太还是高高兴兴地交代二人:“要用心看哦,据说很感人呐,回来时一定要给我讲讲剧情。” 

                        “是!母亲大人!”保鲁夫拉姆非常迅速坚定地回答。 

                        大概因为是工作日的关系,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排队买票时,有利发现来看这部电影的几乎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忽然就觉得自己和保鲁夫拉姆这样两人去看电影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心里这么一想,就觉得周围的人看自己和保鲁夫拉姆的眼神变得很奇怪,有利就这么胡乱地猜想着就排到了卖票窗口。 

                        “小弟弟买几张票?”卖票的阿姨和蔼地问。 

                        “……两……两张……”有利有些窘迫地指了指保鲁夫拉姆,“和他……两个人……” 

                        “有利!你在那里趁机和别的女人说什么话!”保鲁夫拉姆满怀敌意地瞪着售票阿姨。 

                        “真是漂亮的孩子啊,”阿姨一点也没生气,把票递给了有利,“小弟弟你真幸福^^。” 

                        有利愣了愣,本想问那是什么意思,已经被保鲁夫拉姆拖走了。 

                        “真是个花心的笨蛋!”保鲁夫拉姆一边气愤地骂着一边把有利往里面拽。 

                        “保鲁夫拉姆……诶……放映厅在那边……” 

                        …… 
                        …… 

                        周围的灯光熄灭,屏幕上碧蓝的海突兀地扑入视线。海平面上翻腾着雪白的浪花,阳光温柔地铺洒上一层亮白的光晕,和着海浪的节奏欢快地跳跃。偶尔几只白色的海鸟鸣叫着扑闪着翅膀划过天际,就像是大朵的白云把小朵的白云撒了开去,自然融洽。 

                        海浪声,鸟鸣声,白云悠悠飘过带起的风声,一点一点地随着欢笑印入记忆的最深处。 

                        沙滩上的女孩子赤脚奔跑着,长长的发散在风里,不经意就勾动了心底最柔软的情丝。无忧的笑声像珍珠落地般圆润,一粒一粒滑进了风里,一粒一粒隐藏在了被冲上沙滩的浪花淹没的足迹里。 

                        他凝视着她的背影,眼睛里满是怜惜。 

                        ——喂,他忍不住喊道,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突然想对她说一句话。 

                        她依旧在风里跳跃着,长发飘扬。 

                        算了,没听到也好。他无奈地笑,有些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 

                        很漂亮的风景啊,有利轻声感叹,琢磨着拍摄场景在哪里。自他们坐进放映厅后保鲁夫拉姆一直没开口说话,有利转向右边看了一眼,金发少年正专心地盯着屏幕。 

                        按照回忆和倒叙的叙事顺序,两条时间线索交织在过去和现在。记忆里一切美好而令人怀念,也正因为如此,那时的浪花,那时的海,那时的笑声,在多年之后都不能忘怀。 

                        幸福有时也会成为痛苦的记忆,在离开之后。当时越是美好,日后回忆起来越是苦涩。导演用了大量唯美的画面展现了回忆中的蓝天碧海,回忆里的语笑嫣然,着手刻画有关于海的青涩幸福。 

                        他以为那会是永远,理所当然认为还有很长的时间让他慢慢练习三个字。 

                        有利已经被那样美丽的海吸引住了,奇怪以前为什么就没有发觉海是那样迷人,心想下次一定要在海边好好玩玩。 

                        所有的幸福与海羁绊在一起。 

                        日后的痛苦与海羁绊在一起。 

                        ——忽然就发现命运很残忍,让我们相遇,似乎给予了华丽的交点和青涩的幸福,却让我们的时间错过。 

                        ——原来不曾处于一个平面,就像两条异面直线,以为倾斜就会有交点,却在我们彼此向对方靠近时猝不及防地擦过。


                        17楼2006-11-19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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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之十第四篇。[你要幸福,我为此会不停地祈愿] 
                          时间在慢慢流逝。 

                          从电影院出来,繁华的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步履匆匆的行人带着各色表情擦肩而过。形形色色的广告牌充斥在摩天大楼的楼侧或顶端。喧哗。 

                          前面的少年不声不响地行进着,黑发少年尾随其后,隔了几步距离。 

                          清晰地存在。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嘴唇柔韧的质感,温热的鼻息。只几秒的过程,在脑海里绵延拉长。挥之不去碧绿的眼眸里幽幽的流光,湖水一般温柔包围过身体的暖意从心底荡开,忽然有点明白。 

                          不自觉握紧右手,涉谷有利看着自己发白的的关节默然无语。 

                          金发的少年说“我爱你”。 

                          保鲁夫拉姆说他爱涉谷有利。 

                          一向犹豫软弱的少年突然迷茫了。惊讶,震动,感叹……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堵在胸口,不知该说什么。 

                          慢慢地就回想起以前的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断断续续回忆的画面里,拼出金发少年坚定的可爱的神情。 

                          蓦然发现,他们一直在一起。怎样都是保鲁夫拉姆找到他,带走他,或者,跟在他身后,固执地看着他。 

                          他竟然一直忽略了。 

                          依旧不知道怎么打破僵局,有利跟在保鲁夫拉姆身后,模模糊糊懂得了一点心情。 

                          他第二次仔细观察了他的婚约者孤寂的背影。 

                          在这之前,保鲁夫拉姆是不是也这样复杂地看着自己的背影。 

                          四周慢慢静了下来。 

                          有利发现他们来到了文化广场。 

                          保鲁夫拉姆漫无目的地一直向前走,其实是害怕,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所以只能逞强地不回头。 

                          一直走,一直走。 

                          <如果能和你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头> 

                          渐渐远离了繁华的市区,转角看到了广场上一群白鸽,便不由自主走向那里。 

                          “哗——”扑腾翅膀的声音,受到惊吓的白鸽振翅飞起,微微泛红的天覆盖上一大片流动的白云。略为西沉的太阳从白色翅膀里不时透些光亮出来,竟变得分外刺眼。 

                          金发少年仰头看着这群白色的精灵,柔软的发丝被扑腾翅膀而产生的上升气流带动,零乱地反射着眩目的碎光。保鲁夫拉姆抬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转头就看见了几步之外愣愣站着的有利。 

                          察觉到保鲁夫拉姆的目光,有利一下子慌乱地瞟向别处。说不清楚为什么,忽然有些不敢正视那双碧绿的眼眸。 

                          为什么? 

                          有利看着地上浮动的阴影,白鸽盘旋了一圈之后又飞了回来,有几只胆大的白鸽甚至落在离有利几米远的地方,一跳一跳地踱着步子。 

                          看到有利转头,保鲁夫拉姆微微眯了眯眼睛,碧色瞳孔里瞬间填满无声的叹息。 

                          有利看着在地上小心打量他的鸽子,忽然想起广场上有卖喂养的饲料,就向广场外跑了过去。 

                          地上的鸽子被惊起,重新飞上天空。 

                          “有利……”保鲁夫拉姆看着在白色扑闪中远去的背影,条件反射地迈出一步想追上去,终究还是停下了。 

                          <是不是,要停下对你的追逐,但是……> 

                          黯自神伤,金发少年重新抬头,视线已经模糊,薄薄一层雾可以下得这么大,湮没碧绿眼眸里所有的光彩。 

                          “保鲁夫拉姆……”远远声音传来,来不及拭去眼角的潮湿,有利挥舞着一个小包跑了过来,“诶——啊!”接着一声惊叫,原来有利挥动过猛,一些玉米粒从小纸包的缝隙里撒了出来。 

                          盘旋在上空的鸽群扑了下来,争着去啄食散落在地上的玉米粒。 

                          黑发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呵呵,你要不要喂……”说着把小纸包递给保鲁夫拉姆。 

                          微妙的感觉突然散了开去,保鲁夫拉姆有些欣喜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嗯。”,接过了纸包并打开。 

                          “要像这样,这样它们就会停在你手上,”黑发少年抓过保鲁夫拉姆的手心摊开,再抓了一把玉米粒放在手心上,把保鲁夫拉姆的手举高,抬着头看着那些还停留在空中的白鸽焦急地呼唤道,“咕咕,咕咕,鸽子快来……” 

                          光线从另外一边照过黑发少年的侧脸,顺着脸的轮廓投下淡淡的阴影,黑发少年黑亮的双瞳里满是欢愉。从手心里传递来熟悉的温度,温暖而真实。保鲁夫拉姆的头几乎倚在有利的肩上,闻得到有利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保鲁夫拉姆失神地凝视着有利的侧脸,直到手心里一阵酥麻:一只鸽子站在他的手指处低头啄着玉米粒,然后歪着头“咕咕”地看着他。 

                          “你看你看,它跳上来了!”有利孩子气地嚷嚷着,又抓过一把玉米。白鸽扑了扑翅膀终于还是抵不过食物诱惑,又埋下头,此时又有两只白鸽落了下来。 

                          保鲁夫拉姆怜爱地看着黑发少年和停留在手掌上的白鸽,满是幸福的感觉。玉米啄食完之后,这些鸽子又飞了开去,也有些悠闲地在地上一跳一跳。毕竟被人饲养惯了,倒也不如何怕着两个来客。 

                          “好可惜呐,应该多买几包。”有利看着划过夕阳的白色精灵有些遗憾地说道。 

                          保鲁夫拉姆同样抬起头,看着那些飞翔在天际的精灵忽然觉得羡慕。它们飞在那么高的地方,心愿也很容易被倾听到吧。 

                          〈我想要你幸福。〉 

                          保鲁夫拉姆把脑袋偏了偏轻轻吻了有利的脸一下,笑着说:“谢谢你。” 

                          黑发少年再一次愣住了。夕阳的余辉笼罩了二人,在脸上烙下微红的印迹。金红的光芒掩盖了黑发少年涨红的脸,闷了一会儿才回答:“不……不用谢……” 

                          保鲁夫拉姆微笑着转过头迎向夕阳,碧绿的眸子里映出一片水色的火红。抬起头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没能把那几段对话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这样一来也好,如果注定要离开,在你生长的土地上和你看最后一次夕阳。> 

                          “有利,要回真魔国了哦!”保鲁夫拉姆挽起还在发呆的黑发少年的胳膊拖拽着他走远。 

                          -------涉谷家 

                          “啊,不吃晚饭就要回去了吗,妈妈煮了大餐哦小有~”涉谷太太嘟嘴不满,“而且小保要给我讲剧情啊。” 

                          “母亲大人,我和有利这次已经出来很久了,第五个箱子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保鲁夫拉姆说道,“那部电影很感人,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都应该去看看。” 

                          “这样啊~小有,今天有没有和小保好好相处,老实交代。” 

                          有利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吻,他的初吻,便局促不安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很美好的回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保鲁夫拉姆看了有利一眼,微笑道。 

                          “下次要早点回来,小心啊……” 

                          涉谷太太的脸模糊开来,有利和保鲁夫拉姆被旋涡拉扯到真王庙的水池里。 

                          “陛下!”响声惊动真王庙的巫女,乌露莉珂快速走来,“血盟城里急报,请陛下速速回城。” 

                          “什么急报?” 

                          “好像是关于那边第五个箱子。” 

                          “孔拉德……”有利念叨着,从水池里跳出来,又把保鲁夫拉姆拉起来,“走,快回去。”


                          19楼2006-11-19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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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38.152.*
                            之十二。[神的欺骗] 
                            有利和保鲁夫拉姆回到城堡,古音达鲁已皱着眉头等候多时了。 

                            “古音达鲁……”有利看着眼前戎装军人一脸严肃,不禁也紧张起来。 

                            “即使是真王的意思也不能在地球逗留一个月。”古音达鲁显然十分不满。 

                            “一个月!”有利与保鲁夫拉姆吃惊地对看一眼,“时间从来没有相差过这么远。” 

                            “陛下,的确过去了一个月。”浚达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外,担忧地应和。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有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孔拉德他……” 

                            “这是信鸽带来的信,孔拉德已经到达扎卡那非了。”古音达鲁往桌上一指,果然有一张纸摊在桌面。 

                            快步拿起,甚至有一些颤抖地捏紧那张薄薄的信,仿佛抓住了那个褐发男子温柔的眼神。 

                            “陛下: 
                             我和女王一行顺利抵达扎卡那非境内,确实见到第五个箱子,并了解了一些情况。现在大史马隆军队已逼近扎卡那非,暂时不能抽身回来。 
                             第五个箱子需要陛下亲自确认,而且将面临棘手的问题。待到扎卡那非安定些许时,我等待陛下的到来。 
                             你忠实的孔拉德” 

                            “棘手的问题,那将是什么?”捏着信,有利喃喃念着。 

                            金发少年异常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那只捏紧羊皮纸的手,视线里刺痛一下随即又装作无所谓地荡开。 

                            “不要这么严肃嘛,紧张兮兮的^^”村田的到来打破了僵局,“冯?毕尔菲鲁特卿一定创造了美好而幸福的回忆吧。” 

                            保鲁夫拉姆看着眼前的村田,不自觉地跟着重复念了一遍:“美好而幸福的回忆……” 

                            沉入池底重叠在一起的两枚硬币。 

                            许下愿望想要某个人幸福。 

                            那双困倦的眼睛和生涩的嘴唇。 

                            白色精灵在掌心里留下的酥痒。 

                            一切只是,神的欺骗罢了。 

                            金发少年忽然笑了起来:“嗯。” 

                            看着那张精致的脸上绽出的笑颜,村田也温温笑了一下:“差点就被冯?毕尔菲鲁特卿可爱的笑给骗住了呢。” 

                            “什么?”金发少年愣住,笑意冻结在嘴角。 

                            “没什么^^”抬了抬眼镜,村田对有利说:“涉谷,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也很想念你呢。” 

                            说话间银蓝色的光点从窗户里挤进来落上有利的鼻尖:“身为魔王离开居然自己国家这么久。” 

                            定睛一看,泛着银蓝光华的小女孩儿站在鼻尖气冲冲的样子。 

                            “抱歉呐……”黑发少年抓了抓头,“不知道时间为什么会相差这么大。” 

                            “第五个箱子快要苏醒了。”村田肯定的语气扩散开来,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也用力点头。 

                            “听说,”村田看了古音达鲁一眼,古音达鲁缓缓点了点头,“伊莎贝拉女王是第五个箱子的钥匙。” 

                            “那岂不是很危险,女王靠近的话……” 

                            “不。第五个箱子稍微有些特殊。”村田依旧温温地笑着,“对吧,冯?毕尔菲鲁特卿?” 

                            “唔……”金发少年含混地发了几个音节,把脸别了开去。 

                            “保鲁夫拉姆?”即使大条,有利也觉察出保鲁夫拉姆有些异样,“你不舒服吗?” 

                            “没有啦,笨蛋!”金发少年突然元气十足地瞪眼,有利吓得缩了缩脖子。 

                            …… 

                            …… 

                            有利已经睡着了。 

                            保鲁夫拉姆自己坐起,呆呆凝视着窗外银色的一轮。 

                            神的欺骗。 

                            金发少年喃喃对自己说。 

                            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坐在有利盖在身上的被子上,也没有出声。 

                            “你感觉到了。”不想听到的声音再度在脑海响起。 

                            “不错。马上就会成熟了,那时你……” 

                            金发少年抓紧被子,“不要再说了!” 

                            “我本来就是你的潜在灵魂,应该说是你霸占了我的身体那么多年才对。”并不理会痛苦,脑海里的声音依旧似有似无温淡地响起,发出叹息一般的声音,“我倒不在乎那个魔王,毕竟我们会一起消失,回到大人身边。” 

                            保鲁夫拉姆抱住头:“不要再说了……” 

                            “保鲁夫拉姆……”银蓝色的小女孩儿终于还是腾起身子飞到保鲁夫拉姆眼前,用难得友好的语气宽慰道:“你还好吧。” 

                            “不要管我。”碧绿的眼睛里溢满痛苦,看了一眼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又把头埋下,“不要管我,谁都不要来管我……” 

                            “痛苦吧,当知道被神欺骗的时候。”银蓝色的小女孩儿安安静静地悬浮在半空。 

                            “呼——呼——”黑发的少年依旧安详地睡着,轻轻翻了个身呢喃地念着,“呼——我——不要叫我笨蛋——呼——” 

                            “笨蛋还真是出乎意料地令人羡慕呢。”银蓝色的小女孩儿看了看呓语的有利,有些自嘲地说道。 

                            脑海里令人烦躁的声音逐渐消失,保鲁夫拉姆苦笑着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你……”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已经猜出了保鲁夫拉姆想要问的话,“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来到异世界,成为魔王,贤者是朋友,五个箱子,女王拜访,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的出现…… 

                            天大的讽刺,就像被牵上线的木偶,被牵引进行下一个动作,却欺骗你那叫作命运。 

                            四千年前就预计的伏笔,和神一起。 

                            所有的人都遵循着那叫作命运的东西,却奉为神的恩赐。 

                            神的欺骗,从四千年前,或者,从有神和人的从属关系以来,就一直存在。 

                            “创主是由神创造出来的,为了控制人类。”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平静的说。 

                            所有的人,都被神欺骗了,这大概就是神能成为凌驾于人类之上的神的原因。


                            21楼2006-11-19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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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6 1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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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十三。[赫拉莉珂的遗落] 
                              虽然对这种传说中的神树早有耳闻,但真魔国的来客在见到赫拉莉珂的遗落时依旧吃惊不小:这真的是……是树吗? 


                              -------偶素场景切换线线----- 

                              绕过大史马隆的军队,从类似一个沙熊潜伏的隧道里直通入扎卡那非国境。 

                              “我们并不知道有这样一条路通往贵国。”褐发男子有些惊讶地行走在平整的沙底,洞穴入口很宽,甚至连马匹也能顺利地牵进来。 

                              “这是在创世之战后遗留下来的秘密通道,”白发的首辅悠然说道,“当年是真魔国的大贤者设计了这条隧道,过了四千年也没有塌陷。”说着说着白发首辅的神色一凛,那个四千年前的黑发男子的智慧,恐怕接近了神。 

                              “好厉害啊……”尤扎克一手牵着僵绳,一手提着油灯,昏淡的光随着走动把影子扩散在土黄色的墙壁上,远古的图纹嵌在墙壁里明灭不定。他用带着敬佩的语气说,“这些真的……真的足以支撑四千年?” 

                              “是不是真的,问那个带眼镜的年轻人就知道了。”莫布里考淡然一笑,有意无意看了孔拉德一眼。 

                              孔拉德的神色肃敬起来。他也曾听闻这位在扎卡那非五十年前内战中协助扎卡那非前代国王铁腕平定叛乱,智勇双全的“炎兽”的传闻,想不到老将如今依然锐利如昔。想象着莫布里考当年金戈铁马驰骋沙场的英姿,褐发男子体内军人的血液开始沸腾:要经历怎样的浴火之劫,饮啖多少敌人热血,才能让一个男人拥有“炎兽”这样霸气的称号,而在垂暮之年亦锐气不减当年。孔拉德不禁神往,看向莫布里考的目光里更添惊赞,褪去了早先的排斥。 

                              敏锐感觉到看过来的目光里的变化,白发首辅也温淡一笑,霸道的压力也慢慢消散开去。 

                              两个同样坚毅的男人在这样会心一笑里,仿若交换了心意。 

                              “咦……”察觉出气氛比刚才缓和开来,尤扎克有些不明所以。 

                              “老师……”伊莎贝拉女王的声音响起,“我们在这里行走了多久?” 

                              莫布里考掐指算起,“离开真魔国,快三周了罢。” 

                              伊莎贝拉女王笑起:“若没有这条隧道,怕是要走两个月呢。” 

                              孔拉德同样也想到贤者,四千年前的贤者,究竟有着怎样惊人的智慧,接近于神的智慧。那种淡定内敛的雍容优雅,即使是从画像里也透出来,令瞻仰之人不敢心存亵渎。那双幽黑的双眸不同于有利的清澈,那双眼睛看不到底,蕴藏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却又有看透一切的睿智。 

                              真魔国,或许最大的幸运,是有贤者大人的帮助吧。 

                              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相安无事。终于听得伊莎贝拉女王一声欢呼:“到了!” 

                              孔拉德精神一振:终于能够站在扎卡那非的土地上了,从此真魔国和扎卡那非,必将一起创造新的篇章。令人期待啊,在第27代魔王的领导之下,真魔国将走向何方。 

                              --------偶再分捏~-------- 

                              因为穿越隧道,孔拉德与女王等人反而抢在大史马隆军队之前到达扎卡那非。一上国土,女王本欲带孔拉德与尤扎克去皇宫查看第五个箱子,孔拉德却提出想要先看赫拉莉珂的遗落。毕竟在听了女王的秘密之后,对于那神秘的湖和树,除了好奇,更多的是一种不安和恐惧。 

                              “那便是赫拉莉珂的遗落森林了。”女王纤手一指,孔拉德循着方向看到了似笼着一层银蓝雾霭的树林。 

                              “奇怪……”褐发男子努力看了看,“怎么看不到森林里面的情形?” 

                              少女面貌的美丽女王笑了起来:“孔拉德不知道也是自然。赫拉莉珂的遗落生长在圣湖周围,圣湖是埃斯卡那诺夫其诺沃尼艾的本源之泉,吸尽天地光华,终年笼罩在一层银蓝色的奇异光晕里,你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子,周身也笼罩着那样的颜色。” 

                              经女王这么一点醒,孔拉德就想起了那朵银蓝色的“花”,登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即使外表是如此美好,声线如此纯真,却泛着“死”的气息。他知道那是怎样的味道,毕竟他曾在死亡门边徘徊,回来之后“鲁天贝鲁克的雄狮”便成为他的另外一个名字,想到此处,褐发男子的眼神柔软下来:若不是那个女子,他恐怕早已腐烂成泥。 

                              茱莉叶,恍若隔世的声音在心底深处响起,褐发男子摇了摇头,大步走向那笼罩不详的银蓝色光华里的森林。她是过去,而他,则肩负着真魔国的未来。脑海里闪过黑发少年懵懂而纯粹的黑瞳,他知道她也在看着,用另外一双眼睛。 

                              待得一行人踏入森林,孔拉德和尤扎克才了解赫拉莉珂的遗落与平常树木的不同:纯黑光亮的树干上没有一丝树纹,触手极为光滑柔软,仿佛有温度般传入手心的奇异感觉;奇形怪状的枝杆以匪夷所思的方向和幅度弯曲着,同样纯黑光亮,光秃秃,没有一片叶子,愈发显得狰狞恐怖。 

                              女王看着孔拉德吃惊的表情倒是无所谓地笑着说:“想进入到圣湖吗?” 

                              “有劳女王带路。”即使惊惧,褐发男子依旧毫不迟疑,对于女王口中的神秘金发女子,竟有着莫明的亲切与牵动。冥冥里什么力量牵引着他想要到那散发着死亡气息和不详的圣湖里一探究竟。


                              22楼2006-11-19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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