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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独看。] ___流水东逝负红颜|子书灼X凤攸宁|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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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来自掌上百度1楼2012-04-02 14:50回复
    流水东逝负红颜
    【 楔子 】
    秋夜凉风带来金桂的香味,引得人愈发倦怠,高耸宫墙内灯火阑珊,颇有哀伤孤寂的感觉。
    青司主殿却是围满了人。衣袂若雪霓裳如霜,那抹倩影姗姗来迟。披肩散落的墨发在空中划起弧度,清丽温雅中透着莫妖异魅惑。面无表情,难辨悲喜,她站在床榻前凝视十几年来生养自己的父亲,没有半点儿声音。床榻上,老王形容枯槁,被裹在层层锦被中,身躯显得愈发瘦削。
    床榻边另外八位少年皆衣着素白,虽然脸上表情都有哀恸,但更多的似乎是不安。这些年来苦心经营,也就为的是今天。于他们而言,他们等的不是一句话,而是一个身份。
    不远处,有人穿着几乎拖地的白袍,黑发与白袍完美交织融合,绘出优雅异常如水墨画般景致。那身看起来有些宽大过头的白袍,让人觉得有些意味深长且难以靠近。墨发盖住那双琉璃般澄澈的眸,脸庞轮廓柔和却带着莫名疏离。仿佛任什么事情都无法吸引使他的目光滞留片刻。而他手中卷轴分明就是老王留下的那纸传位诏书,也是八位少年一同期待的东西。
    终,他们中还是有人耐不下性子。
    “父王究竟说了什么,相爷是不打算告诉大家了么。”
    被称作相爷的男子目光扫过众人,淡漠无情,又妖冶到让人不安。随着他缓缓展开卷轴,众人屏息。他启唇,眸底波澜不惊。唯独白衣少女面无表情立在那里,约莫是知晓最后结局的人才有的泰然。
    “生得九子,唯三似吾。今,吾大限将至。立诏传位三子灼继之,其余辅之,不得心存不满。诏令相凤攸宁佐政,至灼可独为政止尔。众遵此诏,钦此。”
    少女跪拜,伸手接过卷轴,嘴角终于有了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少年面上神色各有千秋,最终也只化作句“尊诏令”,再无人敢多言。因为……老王合上了双眼,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青司主殿一片寂然无声。


    来自掌上百度4楼2012-04-02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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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兮。不定期更新。来看吧(>_<)
      @尹君兮
      


      来自掌上百度6楼2012-04-02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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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


        7楼2012-04-02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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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说。我自己写的都抽抽了


          来自掌上百度11楼2012-04-02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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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的好过瘾= =


            12楼2012-04-02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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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O-痛苦的永远是写书的人


              来自掌上百度13楼2012-04-02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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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给你深情大拥抱你就不痛苦了哈哈哈


                14楼2012-04-02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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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O-你心里肯定在想……下一章什么时候出来。是不是


                  来自掌上百度15楼2012-04-02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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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想容
                    


                    来自掌上百度16楼2012-04-03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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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时候都快疯了-O-


                      来自掌上百度18楼2012-04-03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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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 】
                        夏,逝去的很快,树上也仅剩下了寒蝉凄切。秋风送来丹桂的浓香,诱人到有些迷离。
                        自那夜之后,凤攸宁再也没在子书灼面前出现过,子书灼也不曾告知他人此事。
                        事情,就这样寂静无声地被湮没了近半年左右。
                        波澜,最终还是在半年后的一日兴起。为了凤攸宁一句话,子书灼甘愿下定决心做那再无自由的帝王之位,戴上了那顶千斤重的帝王之冠。以柔弱之身,扛下所有责任悲哀……
                        那一日,子书灼在闻得消息,黛眉轻锁,抿了唇不做言语。却还是在她回院之前,别有深意的开口:“山雨欲来风满楼,尔等不必妄自操这份闲心。”
                        稍作休息后便净手焚香,子书灼在屋内布下百态棋局以候来人。就像她预想的那样,澪水蒹葭果真来了位贵客。与其对弈,子书灼手执白子落在大片黑子间,以看似求死的方式阻绝了对手的退路得了局险胜。随后,她边收拾着棋盘上相互厮杀到七零八落的棋子,边幽然出声对面前的人道:“父王来皎玉这澪水蒹葭的原因,可容皎玉猜猜看吧……听说离辰骑兵在我青司边境异动,父王不想放任他们,却也不知道要派什么人去了解消息。皎玉猜的可对?”
                        “哎,知朕者莫吾儿皎玉也。”王搁下手中黑子,发出阵悠长叹息,“离辰兵戎强大,若硬碰硬来说,自然是我青司难所匹敌。御琴太过于老实,而式微太过好战激进。皎玉你是个女子,朕又怎么可以让你上战场?鸣兮、未晞的性子都不合适。其他孩子还小,朕更是不可能让他们去的。但这事都能传到你耳朵里,可见究竟多大……朕现在真是不知所措了,皎玉你告诉朕,朕要怎么做?”
                        子书灼静静听着王的叹息,端起身旁搁置的汤水递到他面前:“父王不必如此焦急,皎玉且有个人选于心,只是不知道父王愿不愿用罢。用此人,有利有弊……”
                        “何人?”
                        “新科状元凤攸宁。皎玉有幸见过凤公子一面,交谈后只觉其文涛才华皆是上乘大气,若让他出使的话定有成效。只是,他乃为凤家公子,这次无论出不出成效,都是有利有弊。就看父王心意如何了。”
                        是啊,如果此行他成功令离辰屏退大军,那凤家便也就不止为商,更是进一大步上了政坛。反之,如果他此行失败,那么可以防止凤家在政坛上有太大作为,但离辰大军不一击即中,那就没有第二次机会。
                        或者,后者的损失会更重一些,也只能看父王对此的取舍如何了。
                        “罢,果真是天降俊才啊。”王恍然叹了句,这才向子书灼说道,“凤攸宁将你说的话,一字不差的猜出来。我与他赌,若他能猜中你对此事看法,就允他出行边境。”
                        凤攸宁将你说的话,一字不差的猜出来……子书灼耳边只回响这句话,他要猜出她的看法,莫不有与她相似的想法才行,而他断然不可能只有这样一种的想法。千方百计,择一而取,这才是为谋者的做法。如此想来,她决定不能与他为敌的做法果真明智了。
                        虽然父王和他拿自己的看法打赌,她肯定是不快活,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聪明到可怕。
                        敢赌,不是笨蛋就是有十足把握。凤攸宁自不是笨蛋,那就说明他早在心里有十足把握。不过,说到底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的什么?难道……怎么可能,他不会这么笨。罢了,想这些有的没的也没用。子书灼放弃她心底那令她胆战心惊的想法,皱眉抬头,随即又平静下。纵是以他才倾天下,富可敌国这两点,他便想夺位都不难,何必如此动作。约莫……真是闲着无聊了吧。
                        子书灼在心底这么对自己说,却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终,她向王开口道:“父王,皎玉自请,再去见见那状元爷。”
                        “皎玉,朕知道你的心思,你就去与凤攸宁见一面吧。为了青司,苦了你个女儿家还得满心国事。若你大哥有你半点儿玲珑心,你也不至于劳累如此。”
                        子书灼眼底神色变幻了好几次,叹息:“皎玉本青司子民,即便不为父王,也是要为青司国做些什么。”
                        


                        来自掌上百度19楼2012-04-05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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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挥手让她离开。
                          坐在辘辘声作的座驾上,隔着竹条编缠成的珠帘,子书灼心里百味陈杂,说不上究竟是什么感觉。
                          也许就像俗语有言的那样,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子书灼到凤府的时候,凤攸宁已然站在门口,看上去似乎等了有段时间。眼见子书灼的座驾到了门口,凤攸宁不急不缓上前,每一步都带着分慵懒随性与优雅。他立于座驾前躬身行礼,眉目含笑:“攸宁拜见三殿下。寒舍简陋,蒙不弃请入内。”
                          “凤公子。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凤大人。凤大人多礼,灼这次不过是以朋友身份来的呢。”
                          随凤攸宁一同步入屋内,子书灼说着那些官场上好听的客套话。凤攸宁脚步稍滞,又继续向前走,领着子书灼走进了那盈溢着浅浅茶香的书房,摆设整齐的书房显出主人处事谨慎。
                          “三殿下,这句话真不适合你。” 嘴角微微上扬,将七分满的茶盏摆在子书灼面前,凤攸宁沏茶的动作一气呵成。
                          她毕竟不是善类,不会为了他一句话,忘记自己初衷。子书灼接过茶盏抿了口,目光落在窗外纷繁盛开的桃花,不禁莞尔挑眉:“哦?不知大人觉着,怎样的话才适合灼说?是说多谢大人的茶呢……还是问大人自请出行究竟是何意?”
                          “三殿下这样说来,莫非是在怀疑攸宁对青司国的忠诚么?”
                          闻言,子书灼不可置否地耸肩,笑在唇角不在眼底。并非不相信他,而是不会信他:“大人觉得?以大人才智、家世,灼要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大人头上不是……灼只想知道大人的目的何在。”
                          凤攸宁背对子书灼发出个单音节笑声:“三殿下可还记得攸宁说过,您或许才是最后的赢家。这就是攸宁的目的,信也好,不信也罢,攸宁生而独佐明君。君不明,国将覆。卿本有救朝救国之力,奈何独藏?若卿有心,拯百姓于水火,救苍生于危乱。必助之,倾尽毕生不悔不怨。”
                          “你这是在逼本殿么,若本殿不答应……这次出使就会成为你倾覆青司国的开始?”
                          蓦然,子书灼连称呼都换得那么疏离,不是灼,而是本殿。
                          凤攸宁心底怅然,脸上却依旧是淡淡的笑意,不深不浅,不多不少,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攸宁不会倾覆青司国,因为这里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攸宁会倾尽所能,迫使其余的八位殿下,无力再与三殿下您争夺王位,到时候三殿下就是不想登上王位也不可能。而且尽可三殿下放心,攸宁若真这么做了,定会让这是不留后患的解决的。”
                          窗外红叶满山,映得天际恍如火灼红艳。说这些话的时候,凤攸宁那俊美容颜在红叶衬托下,显得愈发艳丽。而他眼底那片漪晕,却也是说不出的绝狠。
                          这才是他本来的性子?子书灼片刻恍惚之后立即出言怒斥:“凤攸宁!放肆!”
                          “殿下说笑了,攸宁怎敢在您面前放肆呢。”凤攸宁漫不经心地拱手作揖,“请殿下好生考虑攸宁的话。”
                          “考虑什么?考虑接受你的挑怂,背叛本殿的父王?”
                          “非也,攸宁是让三殿下考虑,在您父王同意的情况下,登基为王。”
                          其实他心底也是忐忑的,论才智,她与他不相上下。他在赌,赌子书灼对青司国土的感情,还有对有识之士的惜才之情。这一局无论结果如何,也许他都不会损失什么的。若他赢了,他就是多了一位好君主,一位好伯乐。若他输了,他最多也就是再回去从商罢了。
                          刹那间寂然无声。半晌,子书灼方抬眸启唇,用那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句道:“我答应你。”
                          


                          来自掌上百度20楼2012-04-05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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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攸宁眼底有了笑意,他知道自己棋行险招的做法收到了成效。现想来,若要比才智,子书灼比他更胜一筹。因为她还有做大事的气魄胸襟,和他赌到的容人之量,这才是个王者不可缺的。
                            要他运筹帷幄不难,要他守着江山,他做不到……所幸,他遇到这样一位适合他的君主。身为女子,却心比天高。若说生子当如孙仲谋,那生女,那便要像子书灼了吧。他别无二心,只想辅佐一个自己觉得合适的君主罢了。而他,选中了她。
                            “三殿下果真人中龙凤,呵,攸宁拜服。”这句话,他说的真心实意,“攸宁此举也是为了青司国计着想,还请三殿下转达,攸宁别无二心。”
                            “本殿知道了,然会如实禀报王上。”她垂眸,“也会……”
                            “殿下……不打算见识下攸宁的手腕么。”凤攸宁打断她的话,就像已经猜出了她要说的话那样,话是问着的,但分明没有半点疑问的意思。就像她决定认可他那样,他也坚信她的智慧值得他辅佐,“殿下那样决定我不介意,但是如果殿下有这样打算,攸宁希望您……您该猜得出来吧。聪明如殿下睿智该不需要攸宁点破吧?”
                            子书灼不语,转身离去。凤攸宁在她踏出门之前蓦地出声唤住她。话,似乎别有深意,谁都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说,只有她知。
                            “三殿下……秋寒,三殿下保重。”
                            出了门,子书灼弃了座驾,和滟泽一同走在路上。滟泽毕竟没有子书灼那般心思,哪懂的凤攸宁那些话说的什么意思。安稳跟在子书灼身后,她把刚才满腹疑惑尽数问出:“三殿下,方才凤大人那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他……为什么要让你保重身体?”
                            “滟泽你,怕冷么?”
                            不等滟泽回一句不,子书灼幽幽转身,朝王宫方向走去。返回宫内时已有人在宫门等候,子书灼连眉头都没动半下,就任人带进了主殿。 如她所料,王开口问的就是凤攸宁的回话。
                            “凤大人所言,‘攸宁此举也是为了青司国计着想,还请三殿下转达,攸宁别无二心。’便是如此。经皎玉所查,也如凤大人所言不差。父王也是知晓的,凤大人背景为何,若他有心何必如此呢。”
                            “可还有别的事?”
                            “皎玉自请与凤大人同行出使。一则让父王安心,二则也可以去看看边境军民情况。”
                            “罢,你就同去吧。朕乏了,你且跪安。”
                            子书灼明白王心底意思,也是乖乖退出了殿门。夜风吹动步摇,散落满地落英芳华,子书灼拢着那缕因风吹开的青丝,表情似笑非笑。绯唇一弯弧度,只是浮于表面的公式化而已。姣好容颜却少了应有的稚嫩,全是与年龄不符的淡漠。滟泽在她身后看向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忽然间有种看不透自己主子的感觉。位她侍奉了六年的主子,此刻滟泽只觉得莫名可怕。
                            皓月被云翳掩埋,天空漆黑一片没有尽头,子书灼没有回头:“滟泽,你会陪我多久?”
                            “一辈子。”滟泽想也不想的回答。
                            子书灼浑身一震,扯了扯嘴角想要说什么,却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她再一次突然笑了出来,笑得那么肆意张狂,完全不像滟泽曾经认识的那个目空万物的子书灼。滟泽奇怪地停下脚步,看向子书灼,待她好不容易止住笑,用纤长手指拭去眼角泪珠转头回望滟泽,她用冰冷的声音问道。
                            “你能回答我么?一辈子是什么?永远又有多远?”
                            滟泽无法回答,因为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滟泽总是重复着这样的誓言,却不知道誓言究竟是如何的沉重。直到后来,滟泽还依稀记得她当时的回答。
                            ……还有那无比没落的眼神……
                            “滟泽,一辈子是生命完结的瞬间,永远,是我们一辈子,也到达不了的距离……”
                            滟泽震惊得发不出半点声音,眼神几乎失去了焦距。等滟泽再度回神的时候,子书灼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连半点呼吸声都没有给她留下,如清泉逝去无痕无踪。


                            来自掌上百度23楼2012-04-05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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