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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只手(有一点变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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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B鹰


1楼2012-04-07 13:59回复
    邪恶的思想开始在马恋晴脑海里滋生,不可抑制的迅速发展壮大起来。马恋晴开始微笑,温和的对子晴说,他不知道子晴已经有了孩子,他会对她们母子俩好的。马恋晴动情地表演,让子晴又一次沉浸在幸福之中,完全看不到那微笑背后的邪恶。
    随着子晴的小腹日益鼓起,马恋晴的计划也日益完善。子晴从未去过他家,马恋晴的父母都不知道儿子有这么一个女友。每次都是马恋晴到子晴的单身公寓,子晴的单身公寓也是向房东太太租的,而房东太太一家都移民去了国外。平日也很少见有亲朋与子晴往来,只是听说子晴先前是和一名室友合租的公寓,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那名室友搬走了,而且再也没有出现过。子晴所工作的工厂里,其它员工和子晴的关系也不怎么密切,因为,那是一家只收女工的工厂,而太过漂亮的子晴,总是被其他女工排斥在外。马恋晴骗得怀孕六月的子晴向工厂辞了职,他对她说:“就在家好好休养,从今天起,由我来养活你和我们的孩子。”
    那段日子,马恋晴天天往子晴的单身公寓跑,连街坊邻居看到他们,都忍不住羡慕的说道:“马太太,你真是好福气,有个老公这么疼你。”子晴脸上,整天挂着笑容,这段日子,是她笑得最开心,最甜蜜的一段。她未曾想到,这将成为她生命中最后的笑容。
    马恋晴又整天和子晴收拾房间,做出一副要搬家的样子,而他在医院里却宣称,他和那个女人已经彻底划清界线,再也没有往来了。马恋晴又通过院里的实习生从医院骗出一个手术包,一切都未引起人怀疑。子晴沉浸在做小女人的幸福和甜蜜中,全然不知,危险正步步逼近。
    时机已经成熟,马恋晴建议,在子晴的单身公寓里吃一顿所谓的最后的晚餐。马恋晴在子晴的饭里下药了,看着子晴一口一口吃得那么香甜,马恋晴也忍不住颤动起来。但是,罪恶的欲望完全控制了他的思想,在反复的思想斗争后,他狠下心来。饭后,子晴感到很困倦,很快就陷入了昏迷。马恋晴开门看了看,已是夜里,街上行人渐少,没有人朝这个方向走来,马恋晴又掩上了门。
    为了掩人耳目,马恋晴打开了功放机,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立刻充斥着整个房间。药力持续时间长达六个小时,也就是说,马恋晴有一夜的时间来考虑是否要下手。他开始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起来,很快就有一地烟蒂和烟灰了。“当,当,当”时钟敲了三下,已经是凌晨三点,马恋晴狠狠地掐灭了烟头,他终于还是决定——下手!
    马恋晴剥光了子晴的衣裳,用绳子缚住了子晴的脚踝,将毫无知觉的子晴倒吊在床栏上,他找来一个脸盆,接在子晴头下,随后——解开了手术包。
    马医生戴上了手术手套,抚摸着子晴的颈部,这白皙的粉颈,曾是令他魂牵梦绕的地方。马恋晴手执手术刀,那一向稳健的手竟然开始颤抖,锋利的手术刀轻轻划开了子晴颈部的皮肤,血渗了出来,剥去筋膜和肌腱,那条因心跳而汩汩脉动的颈部大动脉就暴露在空气中了。马恋晴的呼吸也不规则起来,在下手前的最后一刻,他仍犹豫着,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刀下去,就是一尸两命。可是,他没有回头路了。马恋晴闭上了眼,手术刀熟练的割破了血管,子晴体内的血,就像挤牛奶一样,被她自己的心脏一箭一箭的挤出来,滴落在脸盆里,起初还有滴答的声响,渐渐的,颈部的血和盆里的血就连成一线了。
    


    3楼2012-04-07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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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恋晴颤巍巍的除下手套,哆嗦着又点燃一支烟,在倒挂子晴的床的一头坐了下来。伴随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马恋晴嘴里叼着烟,架着二郎腿,右手手指在膝盖上,轻快的敲打着,这样,能使他不至于太过紧张。他并未有注意,两行泪,从子晴的眼角流下,和入了血中。
      盆里的滴答声再度响起,命运交响曲却嘎然而止,竟在这个时候——停电了。四周一片漆黑,黑暗之中,只有烟蒂的那一点火光,夜,死一样的沉寂,只听见血滴在盆里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就在这昏噩的夜里,子晴被倒吊的身体,却突然动了,发出一阵“悉嗦”之声。尽管马恋晴知道,这是生命里最后的挣扎,是本能的反应,这番挣扎之后,心脏就再也不会跳动了;但他还是将指关节捏的发白,连烟头烫到了指缝也毫无感觉,他只感到口干舌燥,吞咽困难。在黑暗中,马恋晴摸索着找到蜡烛,点亮放在桌上,又取出一面镜子,照着镜子揩去脸上沾着的斑斑血渍。在镜中却蓦然发现,子晴笑了!那是怎样一张苍白的笑脸啊!马恋晴颤抖着回过头,却见子晴依然倒悬在床头,就像一块腊肉,头下,是一盆尚未凝集的血,正发出咝咝热气……就在这时,音乐声又突然响起,把马恋晴吓了一大跳,屋内又是一片灯火通明,马恋晴这才看清,子晴圆睁着眼,嘴张着,一部分血流进了嘴里,洁白的牙齿被染作了褐色,那嘴唇,却因流干了血而呈现出一种乌白的肉色。马恋晴忙不迭关掉了功放,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马恋晴看看时钟,快到凌晨三点半了,时间可不多了,他来到床前,祈祷道:“子晴,你可千万别怪我,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原谅我啊,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对你好。”做完祈祷后,他将血盆拿开,把子晴的尸体放下,平摊在地板上,子晴的身体冰凉冰凉的,泛出阴森森的寒气。马恋晴又一次举起了手术刀,这些组织和结构,他都是那样的熟悉,从哪里入刀,怎样绕过骨关节和避开肌肉丰厚的地方,怎样挑开韧带,割破关节囊,分离,这样的手术他不知做过多少台,这次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是在跟一个死人做手术。先从第七颈椎从入刀,切断颈部的肌肉群和韧带,子晴的头就滚到了一旁。随后分离肩关节,子晴的手臂很美,像莲藕一样,手指修长,指甲修呈略尖的椭圆形,总涂上红色的指甲油,马恋晴呈怪她的指甲油太妖艳,子晴总笑道:“都是为你涂的,要是哪一天你负了我,就用它抓破你的脸。”马恋晴长时间的看着这手臂,心生惧意,总觉得那尖尖的红指甲会突然跳起,抓向他的脸,不过,这手并没有动弹。马恋晴继续着他的手术,大腿和小腿要分开,膝盖骨单独放在一边,当精湛的技艺用于邪恶的事情,竟然也是如此的可怕。下面,就是是最重要的部位了——躯干。子晴的腹部已经很明显了,必须将她的腹部切开,取出里面的内脏和那个已经呈现的胎儿,不然,箱子里装不下。马恋晴小心的在子晴腹部横向开了个切口,剥离腹膜,暴露出子宫和大肠,将子宫划开,从里面取出胎衣包裹着的胎儿,六个月大的胎儿,已经完全具有人形了,马恋晴将胎儿举在手中时,惊愕的发现,这个胎儿竟然还有心跳!这样柔嫩的生命,离开了母亲的保护,很容易就失去了生存的机会,马恋情将这个胎儿和子晴的子宫,大肠,肾,脾等等内脏,一古脑装进了他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可以密封的塑料口袋里。尽管他已经见惯了这些器官,可是那种尸体发出的气息,还是令马恋晴翻胃,他冲进洗手间,终于呕吐起来。等马恋晴可以抑制自己对那种气味的反感,又从洗手间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四十了。
      


      4楼2012-04-07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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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恋晴忙道:“我叫马恋晴,我想知道,我最近是否有灾,该怎么躲过去?”
        高师傅一听,用他那吊三角眼打量了马恋晴半天,问道:“你叫马恋晴?怎么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马恋晴道:“是啊,是啊,以前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改了一下。”
        高师傅又直勾勾的盯着马恋晴看,看得马恋晴心头直发毛,高师傅才道:“你面色很不好啊,阴气这么盛,就像被冤鬼缠身一样,年轻人,该多去户外活动活动,有点朝气嘛。”
        马恋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道:“大师,你真是好眼力啊,我正是被冤鬼缠身,给她逼得没办法了,才来找您。”
        高师傅扶起马恋晴道:“不要慌,慢慢说,那个冤鬼究竟怎么缠你了。”   于是,马恋晴就说他的两个女友死于非命,死得如何的惨,又如何的找不到凶手,他自然不会将他杀死子晴的事告诉高师傅,而是说被不知名的凶手尸解了,而第二个女友又被不知名的凶手掐死了。高师傅掐指一算,问道:“五阴靠阳,你的名字里有日,可惜心上不正,看你面色暗紫,多有血气郁结,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杀猪的?不像啊,还有什么工作天天见血?哦,医生?”马恋晴点点头,他更佩服这位大师了,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玄之又玄的事。
        高大师又说道:“金木土,你可知道那只冤鬼大致是哪天寻上你的?”   马恋晴忙道:“知道,知道。”他就说了子晴死亡那天的日子。
        高大师一算,道:“哎呀,那天不正是七七大煞之日,怎么你会在那天碰到冤鬼了?从时日上看,方位向阴,应该是北方,北属金,金生木而克火,你相貌走山煞,那天你碰到的东西,因该与右边有关,但是,你碰到的东西,不会与红色有关吧?”高大师语调低沉,仿佛连他都怕红色。
        马恋晴心里知道,那只没找的手,正是子晴的右手,而红色的指甲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他问道:“要是是与红色有关的呢?又会怎么样?”
        高大师脸色一变,道:“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那红色,是大煞中的血煞,别说我,就算教我的师傅再次复活,也不一定奈何得了。”高大师脸角跳动着,冷冷道:“谁惹上它,谁就得死,不光他要死,他身边的人,与他有关的人,也都得死!”
        马恋晴心头一禀,马上改口道:“与红色没有关系,那我该怎么办呢?”
        高大师问道:“将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马恋晴如实禀告。高大师又算道:“你的命格怎么这么短,就定在二十九岁这一年了。你活不过二十九岁。”马恋晴心头狂跳,今年,就是他的二十九岁,也就是说,他活不过今年了!只听高大师又道:“你在北惹阴鬼,那要避祸,只有去西,向西以及找与西有关的东西,才可以帮助你避过这一关。”高大师最后叹道:“难啊,难!”
        


        7楼2012-04-07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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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关将至,这样的情况终于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日,马恋晴杀了一只鸡,随后发现还有些佐料没买,便出去买佐料,西西在厨房帮着拔鸡毛。马老太太到厨房找儿子,却看到了西西,她看到的是怎样一副景象啊!西西一手握着鸡头,一手握着鸡身,将鸡脖子拉得笔直,正一口咬在生鸡脖子上,满嘴是血,嘴角还粘着鸡毛。西西看到马老太太进来,咧嘴朝她笑了笑,那尖尖的獠牙就露出了嘴外。吓得马老太太一声尖叫,转身就跑,与买东西回来的马恋晴撞了个满怀,马老太太将头埋在儿子的怀里,手指着后面,大声道:“妖怪,妖怪!快,快,赶走她!西西是妖怪!”
          这时,一脸无辜的西西拎着还未拔完毛的鸡从厨房出来,马恋晴心道:“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啊?妈为什么说她是妖怪呢?”可自从这一次之后,马老太太就再也不要看见西西,她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吃东西也非要马恋晴送进去。
          第二次是吃汤圆。那天早上,马老先生和往常一样出去晨跑了,西西给一家人煮好了汤圆,马恋晴亲自给马老太太端去,又去帮着西西做汤圆。马老太太吃了两个之后,发现第三个汤圆很硬,,就对外喊道:“马,你的汤圆没煮好吧?”
          马恋晴在厨房应道:“哪儿啊,都好了的。”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西西站在门口,马老太太看见,西西左眼圆睁,可右眼,却只剩一个凹陷的眼窝了,眼角还带出血丝来,吊在脸上。然后,西西问道:“伯母,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眼睛?”
          马老太一惊,将嘴里的汤圆吐出来一看,这哪里是个汤圆!分明就是人眼睛!马老太怪叫一声,顿时昏死过去。马恋晴听到喊声,冲到房间里一看,西西正在呼唤“伯母,伯母,你怎么啦?”   马恋晴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西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我把眼镜放在桌上,一转身就不见了,我想,会不会是伯母拿错了眼镜,所以过来问一下,谁知道,我刚问过,伯母就对我大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马恋晴道:“马上送医院。”
          两人搀着马老太太,还未出门,门外又有人喊道:“马,快去看看,你老爸晨跑时,出车祸了。”   马恋晴“啊!——”了一声,惊唤道:“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公园晨跑吗?怎么会被车撞到?”   来人道:“哎呀!我们也不知他怎么回事?本来在公园跑得好好的,不知怎么跑着跑着,他就跑出公园,跑到街上去了,我们喊他,他像听不见似的。”
          就这样,马老太太进了医院,马老先生也进了医院。还好,医生说马老先生只是轻伤,并无大碍。可马老太太却一口咬定自己是清醒的,又说西西绝对是妖怪,是来害她儿子的。马恋晴守在医院,熬了两个通宵,熬得两眼通红,西西懂事的说道:“你太累了,我回家去给你熬点人参猪蹄汤,很补的。”马恋晴同意了。
          西西前脚刚走,马恋晴就在后面跟上了,他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怕西西单独回家,那只手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二是听了母亲的话,对西西也产生了怀疑,他想看看,西西背着他会做些什么。
          马恋晴悄悄地打开了门,轻脚轻手的走向厨房,只见西西正在煲汤,但是——西西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她往锅里放的什么?那是猪蹄吗?那不是整只手臂是什么?那鲜红的指甲,正泛着幽幽的冷光。“好哇,果然是你在捣鬼!”
          马恋晴怒火中烧,他冲上前去,二话不说,“啪啪!”就给了西西两耳光,把西西打懵了,他紧紧捏住西西的手,一把夺过西西手里的汤勺,一边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一边在锅里捞腾,可翻了半天,除了猪蹄和人参,锅里什么都没有啊?
          这时,西西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涌着泪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马恋晴看着西西粉红的脸上泛起两个红红的手印,尴尬极了,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他明白了,是它干的,那只手,要让他们相互猜疑,将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除去。西西要走,马恋晴忙拉住西西,说是自己的错,又扇自己耳光,说是自己多疑,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扰得自己心神不宁,他求西西原谅他。西西让马恋晴把事情说清楚,在西西的苦苦逼问下,马恋晴才极不情愿的说出了一部分实情。他将杀害子晴一事隐去不说,只说自己碰到鬼了,被一只鬼手纠缠着,他从舟子被那只手杀死说起,又说他去找高大师,得到高大师的解释,那日西西到他家时手提包破了个洞,一直说到家里怪事不断。   马恋晴说完这些,西西已经吓得怔在当场,连哭也不敢哭了,半晌,西西才伏在马恋晴的肩头抽泣道:“怎么会这样的?那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马恋晴无奈的道:“我只有再去找高大师,看看有什么办法,最好能把那只鬼手除去!”
          高大师叼着旱烟枪,坐在帷帐后,他记忆力好得惊人,愕然问道:“怎么又是你?”
          马恋晴一脸歉意,道:“大师,我完全按照你说的方法去做了,可是,似乎不怎么管用啊?”
          高大师怒了,还从未有人怀疑过他的权威,他问道:“说吧,又发生了什么事?”
          马恋晴就将家里接连发生的怪事又述说了一遍。高大师沉吟片刻,像是自言自语道:“就算是冤鬼,也不该有这么大能耐,除非——”
          


          10楼2012-04-07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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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无痕看着解剖室里的其它器官标本,环顾了半天,才用极其恐怖的口音,道:“半年前,郊区一个溜狗的老头,他的狗走到一处草坪突然就不走了,而是围着那草坪一直叫。?G,那老头就奇怪啦,再看看,那草坪与其它的地儿不一样,草皮被人翻过。那老头儿就想啊,会不会有人把什么好东西埋在这下面啊,所以,他就请人来挖。挖出来一看——”薛无痕指了指骨骸,道:“就是它。那可不得了拉,当时就惊动了警方,我有幸也参加了法医鉴定团。这是我见过的最残忍的一次谋杀!凶手竟有着如此高超的解剖技术,连我都自叹不如。当时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无法辨认身份,只知道是具女尸,手是手,脚是脚,每一刀都是从关节处下,切开的肌肉肌腱及韧带无疑是最少的,选的最省力的方法下刀,就像庖丁解牛一样,手起刀落,而更残忍的是,其中还有一具小的尸骨,从外形来看,最多只有六七个月大的胎儿,是胎儿,不是婴儿!这样高的外科技术,你说,是不是你做的!”薛无痕突然语调一高,吓得马恋晴脚一软,差点就跪下了。还好,他竟然忍住了双腿的颤抖,沉稳的道:“别胡说,这样的事不能乱开玩笑。”
            薛无痕笑了笑,道:“我问过好几个人了,那些人都吓得手脚瘫软的,就你还没被我吓倒。我们仔细察看了尸骨,发现这具骸骨少了整只右手,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薛无痕压低嗓音,道:“听说,那个最先发现尸骨的老头,当天夜里,就被人掐死了,有目击者说,他看见是一只涂了红指甲的手从老头的房里爬出来。”马恋晴脸角抽动着,说道:“会有这样的事?胡……胡吹的吧?”薛无痕沉声道:“我先也认为是这样,可是后来听说负责查这个案的**也有个被掐死了,也有人说看见了涂红色指甲的手,所以这个案子到现在都没破呢,因为根本没有人敢查。这具骸骨也被警方送到了医院,自从萧博士把它从新拼装好以后,就再也没听说过关于手的事了。”马恋晴假装看了看骨头的拼接处,敷衍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马恋晴找到西西,对她说道:“我问过高大师了,高大师说,要我们找到那只手的原体,把它烧掉,这样才能躲过厄运。”
            西西一听,又像快哭似的道:“那怎么可能,到哪里去找它的原体啊?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啊?”
            马恋晴正言道:“今天,我在无意中发现了一具骸骨,正好少了一只手,就在我们医院里。”
            西西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道:“就在我们医院!你怎么知道那具骸骨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具?”
            马恋晴心头一动,道:“我们可以试试,反正烧的是一具骸骨,又不是一个活人。”
            西西问道:“你在医院哪里看到的?”
            马恋晴道:“就在解剖标本室里,做教学用的那件,找个时间,我们一起——”
            西西摇头打断道:“我不去!那地方,我害怕。”
            马恋晴“扑”的声就单膝跪下了,拉着西西的手道:“西西,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高大师说了,这可不光是我,连我身边的人也有危险,你也看到了,我的父母无缘无故就出事了。我早就豁出去了,我怕什么,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只手下一个要害的人就是你啊!所以,无论如何,答应我,就这一次,我向你保证,就这一次,好吗?”马恋晴的三根指头都竖起来了,信誓旦旦的说着。
            西西咬着下唇想了半天,才道:“好吧,你说吧,你,你想我怎么做?”马恋晴一喜,从地上站起来,在西西耳边说道……
            标本陈列大楼和教学大楼合并在一起,称实验大楼,就在外科大楼的后面。这座楼高十二层,分两翼,一翼朝东,一翼朝向西南,远看上去就像一本打开的书。大楼最下面是图书阅览室,向上是五层教学楼,七层八层是生化实验室,最顶端两层是电教室和多媒体教学室,第九层和第十层全是陈列标本的,在第九层有一座天桥与外科大楼相连。大楼的正中是大门,里面是玻璃门,外面是一道铁栅栏,进了大门后有一个大厅,这里有上楼的主楼梯;紧挨着主楼梯的是两座电梯,绿色的电梯门,因为时常要运送尸体和其他标本,这里的电梯比平常的电梯要大些。大楼东翼的末梢还有一道小铁门,在东翼的末梢是可以?t望外景的小阳台,紧贴着阳台的是厕所,一层男厕,一层女厕,侧门旁的小楼梯也可以向上,通往大楼的每一间房间都必须通过那昏暗而幽长的东西翼走道,走道的一头有一扇门,可以把走道与东翼末梢的阳台隔离开来,而正楼梯上到第九层也有道大铁门将九层以上与下面的楼层分开,说是怕人窃取标本或贵重的电教器材。为了方便实习生和见习生看书学习,这座楼通常是十一点熄灯关门,若十一点还未走出去就只有等到第二天早上了。
            


            13楼2012-04-07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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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上九层只有通过电梯一途,马恋晴让西西想办法拿到了开电梯的钥匙,他把要用的工具分批次藏在六楼的厕所里,随后两人一直在教室里,等着关灯。楼里的通知喇叭响了三遍后,“啪”灯熄了,整座大楼空无一人,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分外的响。马恋晴对西西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工具拿出来。”
              西西怕道:“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一人留在这儿,我怕。”
              马恋晴道:“怕什么,厕所就在那边,我很快就回来。”
              西西仍不依不饶,马恋晴没办法,只好让她跟着去。拿到工具包,西西道:“我们这就上去吧。”   马恋晴道:“不慌,现在刚关灯不久,若是用电梯,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我们还要等,等到一点钟再动手。”又过了一会,西西说饿了,马恋晴让她忍住,没多久,西西又说好冷,马恋晴只好把大衣解开,将西西裹在衣服里,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又冷又饿。两个人,在黑夜里瑟瑟的抖着,像两只等待屠宰的羔羊。马恋晴甚至想到了,那只手说不定也躲在这座大楼的一角,正偷窥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两个小时就和一年前在子晴的公寓里等的那几个小时一样,让马恋晴充满矛盾复杂的心情,明知道后果是很可怕的,可是还是坚持去做了。终于,马恋晴觉得可以开始了,他拉着西西,摸索着穿过狭长的走道,来到电梯门口,用钥匙打开电梯。只听到电梯轮机发出“呜呜——”的声响,随后“?q”的一声,在六楼停下了。两人进了电梯,电梯里的日光灯照得两人的脸色都是灰白灰白的,只听“呜——”的一声,就感到心一直向下沉,一直向下,表示电梯开始加速上升了。马恋晴记得,他白天是在十楼出的电梯,他让电梯停在了十楼。将大包让西西背着,自己打开照明灯(就是停电时用的那种充电灯),在前面去寻是哪间房间。他还没找到,只听西西在后面说道:“你看,这里有一间没关门。”


              14楼2012-04-07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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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早丢了,他跃过沉尸的箱子,跃过装骨骼器官的箱子,“呼”的推开后墙上的门,又“砰”的将门用后背抵住,又径直朝傻眼望着他的西西跑去。西西正准备问“怎么了?”刚说了个“怎”字,就被马恋晴带着,飞快地跑去,打开另一道门,跑到了走道上。马恋晴一言不发,一刻不停,在黑暗中目光如炬,顺着狭长的走道就跑到了电梯处,他的手指像鸡啄米似的按着电梯的门铃,嘴里念叨着:“快开门,快开门!”只听“砰——”的一声,好像是玻璃器皿已经被敲碎的声音。可电梯还没开门,而旁边的电梯竟然有电了。马恋晴哪里还管这电梯是谁打开的,冲上去就按开门的开关,“咣——”电梯门开了。马恋晴拉着西西就闪进电梯,就按了关门,等电梯向下。
                西西这才有机会问:“到底你看见什么了?是什么!”
                马恋晴道:“来了!它来了!那只手,我告诉过你的!它就在标本室里!”   这时,西西突然又问道:“电梯是向下的吗?”
                马恋晴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他明明是按的向下啊,电梯怎么向上走?这时,两人都稍微清醒点了,终于发现,较大的医院电梯空间变得较狭小,是因为在电梯的里面有一张可以推动的手术床,手术床上,很明显的放着一具人形的东西,用一块白布罩着。
                西西紧紧挤挨着马恋晴,不敢回头看,只是一个劲儿的问:“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啊?”马恋晴也不知道,他用手轻轻拉开白布一角,嗬,舟子的尸体!舟子虽然手已经是放平整了,但是她的脸还是保持着死时的模样,鼓圆了眼睛,半张着嘴,白天解剖时马恋晴还不怎么在意,可现在,舟子的模样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马恋晴心知不妙,又开始手忙脚乱的按开门的开关。这时,在舟子的腹部,白天已经解剖过了的腹部,有东西蠢蠢欲动,那东西顶着白布,像是要从舟子的腹部爬出来。电梯竟然停下了,停在十一层,马恋晴拉着西西的手就冲出电梯,就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马恋晴余光发现,那东西顶着白布一跃而起,重重的撞在电梯门上。   两人在走道上虚着步子,西西基本上是被马恋晴拖着走的,主楼梯不能走,在第九层被关门了,只有看另一道楼梯了。走道的回声很强,听得到两个人的脚步声,还听得到“哒哒哒哒……”的声音,马恋晴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是指甲在光滑的地板砖上点动时发出的声音。那声音,那声音……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马恋晴一愣,拉着西西转身就跑,西西挣脱了马恋晴的手,瘫软在墙角,哆嗦道:“没有用的,我们逃不掉了,我们逃不掉了。我……我跑不动了……”马恋晴转身拉过西西,道:“没事的,没事的,你是太害怕了,一定有路可以出去。我们走吧,不要放弃了。”两人相互搀扶着向前走去,马恋晴突然想起,还有条路可以走,他对西西大声道:“快,跟我来,有路了。”西西半信半疑的跟在后面,却来到了十一楼的大厅,大厅正面有窗户,马恋晴打开了正中的窗户,对西西道:“来,快跳下去!”西西喊道:“十一层啊,你不要命了!”马恋晴道:“你来看看,看看就知道了。”西西一看,原来是第九层和外科大楼连接的走廊,可她还是不敢跳。“哒哒哒哒哒……”的声音又近了,在马恋晴半推半攘下,两人从十一楼的窗户跳了下去,还好,都没受什么伤。
                医院护工黄思风推着一辆手术车,车上用白布掩了一具尸体,他正嘟囔着:“真倒霉,半夜三更的萧博士搞什么解剖,害得老子觉都睡不好,还要去泡尸体。呵——”他打着哈欠,来到九楼天桥,刚推开门,只见“呼”两个人影从门里闪出来,黄思风吓了一跳,骂道:“要死啊,走路没长眼睛啊!半夜三更的,跑到天桥来偷情,现在的这些男女,唉……”话还未说完,又听到“哒哒哒哒哒哒……”声音传来,黄思风没看到东西啊?他回过头去,在门外转角处,好像是个像手的东西跑下楼了。黄思风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看到鬼了吧?他身上打了个激灵,推着车继续前行,默默道:“是幻觉,幻觉!”
                


                16楼2012-04-07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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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恋晴和西西一直向下跑,连电梯也不敢乘,整座医院此刻也是静悄悄的,只有那一盏盏日光灯明晃晃的照在走廊顶部。两人一口气跑下九层楼,才依在大门口,马恋晴喘着气问道:“没有……没有……没有追来吧?”西西也喘着气道:“你看了,我没……没敢看后面……好像……好像没听到……声音了。”她话音未落,就听到“啪”一声,很明显有东西从楼上掉下来,两人根本顾不得看是什么东西,仿佛一下又蓄足了力气,没命的狂奔起来。
                  两人从医院奔出,直奔到大街上,大街上也是空无一人,路灯昏暗,前面条条大路的尽头都幽深似鬼路,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马恋晴正茫然不知,转头看去,却看见——那只手已经很接近西西了,他不由得大叫一声:“西西!”西西的速度又稍微提高了一点,好玄。马恋晴突然想到,高大师对他说过“若是这灵符都对付不了的话,那你就直接朝我这里跑,我这里二十四小时开着门等你。”他选好路,带着西西一路朝高大师的居所跑去。西西鞋也跑掉了,头发也跑乱了,已经筋疲力尽了,她拖着马恋晴的手道:“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你,你别扔下我。” 马恋晴其实正好动了甩掉西西,一个跑得念头,听西西这么说,想到西西床上的温柔缠绵,又有些舍不得。他搀着西西道:“没事的,它步子小,跑不快的。我们,我们一定可以逃得掉。前面就是高大师的地方了,有高大师在,就可以对付它了。”   西西像是已经尽力了,饥饿,恐惧,和长时间的奔袭,她的体能都耗得差不多了。马恋晴好不容易才把西西拖到高大师门口,对西西道:“你先进去,我在外面挡住它。”其实,他心里想的是:“看它追来了,我就跑,如果它追我,我就认了,如果它追西西,就全拜托高大师了。西西,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可别怪我无情。俗话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我们还不是夫妻,我顾不得你了。”
                  马恋晴等了片刻,居然没有看见哪里有手追来,他刚松口气,就听见西西在屋里尖叫
                  “啊!——”马恋晴忙追进屋,走过幽长的通道,看见帷幕后面,高大师一脸惨象,像是见到什么莫名恐惧的东西,双眼突起,牙关咬紧。西西指着高大师的肚子道:“它……它……它……”马恋晴一看,那只手,已经将高大师开膛破肚,从后面插穿,插到前腹,此刻正在高大师腹中搅动,想从高大师肚子里挤出来……
                  马恋晴又想吐了,一年前,在剖开子晴的肚子的时候,也是这股恶臭,让他呕吐不止,他又想起了高大师说过的话“谁惹上它,谁就得死,不光他要死,他身边的人,与他有关的人,也都得死!”他本能的想抓住什么东西,却抓住了西西的手,于是,两人又开始了在深夜的逃亡。当两人都踉踉跄跄的走道一座天桥时,都跑不动了,依在天桥的栏杆上吐着口水,西西蓦的指着下面说道:“你看,它……它……在下面……”马恋晴也看到了,那只手,在路灯下,若不是红色的指甲,还真难辨认出来,它正准备横穿马路,从楼梯上天桥呢,突然,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只听轮胎压过去的声音,马恋晴瞪大了眼睛,那只手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嘀——”又是一辆大货车,一辆接一辆……马恋晴不由眉飞色舞,喜上眉梢,那只手竟然碰到了夜行赶路的车队,被压得粉碎,碾成碎末了。西西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人相对无语,好半天才喜极而泣,相拥而哭,马恋晴紧紧搂住了西西,拍着她肩头道:“没事了,没事了,终于结束了。我们再也看不到那只手了。”
                  


                  17楼2012-04-07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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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两人都没有什么力气了,但居然还能跳着回去,马恋晴打开了香槟,说是要庆祝,两人喝到半夜,又上床狂欢了四五个小时,在天亮的时候,才互相拥抱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医院护工黄思风早上起来打扫卫生,一边扫一边骂道:“谁家的小孩这么乱折腾,把衣服模特的手模型拿来到处乱扔,这么逼真,大清早起来吓人一跳,这儿一只,这儿还有一只。噫!还有电动开关,居然是会动的?……
                    马恋晴不知睡了多久,才从迷糊中醒来,他睁开眼看了看,呵,天还没亮呢,再睡会儿,可是,为什么感到全身都不自在?马恋晴想伸伸胳膊翻个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扭头看去,左面有张桌子,点着小蜡烛,自己在一个空旷得像废弃工厂的大房间里,四肢都被固定在一个绞钢缆的大木滚轮上,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手臂,红红的指甲,有的手指在动弹,有的手臂在屈曲,像爬了一地蠕虫,挤挤挨挨的。马恋晴眼皮沉沉的,心道:“怎么又做这个梦了,不是都结束了吗?”半晌,手背铁铐勒得生痛,那种痛楚渐渐使他清醒过来,不对,不是在做梦,我该在床上啊?西西呢?西西?
                    马恋晴这才看清,自己确实在一个被废弃的工厂里,四面都是被密封的墙壁,所以里面不点蜡烛就一点光都没有,地上全是电动手模,自己的手脚被用镣铐固定在大木轮子上,成大字型悬着,根本动弹不得。“呼”那只手突然从头顶伸下来,红红的指甲,苍白的手臂,它在马恋晴的脸上抚摸着,带着凉丝丝的气息和浓浓的福尔马林味道。马恋晴大惊失色,嗫嚅道:“晴,晴。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也不是有意的,都是你逼我,你逼我我才那样做的啊。”
                    那只手竟然也说话了,它道:“是吗?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
                    马恋晴已经是惊弓之鸟,他哆嗦道:“我知道,我是一时失控,失去了理智,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是爱你的,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爱你的!”
                    


                    18楼2012-04-07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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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找的呢?


                      19楼2012-04-25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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