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顾盼盼红颜多劫,又遇到了色欲薰心的恶狼,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盯著她,将她围困在这人烟稀少又偏僻的暗巷内。
「你们……想……做什麼?」她声若蚊蚋地开口,害怕地望著这两个样貌猥琐的男子。
「小姑娘,看你一个人心情似乎不太好,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跳舞啊?」
她摇头,身子几乎贴上了背後的墙壁,期望给自己更多的空间好隔开那两人欺近的身子。
「别害怕嘛,我们不是坏人。」话虽如此,那笑却邪淫得教她颤抖。
「我想……回家……」
「回家多没意思,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快活,咱们哥俩请客,车子就在巷口,一起走吧!」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一左一右挟著她就要上路。
「不要……」她几乎快吓晕了,更别说用她那苍蝇般的力气挣开他们。
「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
两名男子不停地淫笑,庆幸著今晚抓到一只鲜嫩的绵羊,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大饱淫欲。然而,此刻偏偏有人不识相的找碴,挡住了他俩的去路。
邵更旌面无表情地以他壮硕的身材挡在路中间,一百八十公分高的他,高高地俯瞰这两名又瘦又矮的男子。想不到,刚结束PUB的营业,才想回他的律师事务所休憩,便遇到这劫色的场面。
身为律师,总得善尽维护正义的职责,虽然他已快累毙了,但总不能眼见一名夜归的女子惨遭狼吻而遗憾终身吧?
「根据刑法第二百二十一条,强暴罪为公诉罪,依法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徒刑,懂吗?」他淡淡地开口。
两名男子互望,对於这突然出现、大剌剌地宣布法律条文的男子,感到有些胆怯。
「警察?」其中一人试探。
「过路人。」邵更旌摇头,并打了个含泪的呵欠。
男子们立刻现出一副鄙夷的嘴脸。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胆敢不要命的管闲事,二比一,谁怕谁呀!
「我们和这妞儿要去约会,关你什麼事!」
邵更旌的目光落在那一张苍白的脸蛋上,慵懒地问她:「你要去吗?」
她很用力地摇头,虽然这男子表情严肃得吓人,但是和这两名男子相比,他显然好太多了。
「她说不要哩。」邵更旌很有耐心地提醒那两人。
「识相的就走开,否则别怪老子没提醒你!」其中一人不客气地啐骂著,同时伸手要推开这个障碍物,却冷不防被对方反手一扳,痛得跪在地上哇哇大叫。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样很没礼貌喔。」邵更旌摇头叹息,一副怪对方没天良的无奈表情。
见自己同伴被制伏住,另一人也立刻上前攻击,但还没来得及碰到对方一根寒毛,便被当头一脚给踢中了命根子,体会到疼痛之最高极致——无语问苍天。
「你……说……动口……不动……手的……」
「是呀,所以我动脚。」
才没几下功夫,只见一个抱著手腕唉唉叫、一个躺在地上痛呼,两个色狼全给他轻易地解决掉了。
呆立在原地的顾盼盼早看傻了眼,像个木头娃娃似的动也不动。
「走吧!」
一百八十公分高的他,拎著一百六十公分的她就要走,却发现她根本没动脚步,使得他像是「提著」一个东西似的,邵更旌纳闷地转头低首一看,才发现那女人早昏了过去。
老天,千万别晕呀!他那一成不变的表情难得的扯动了下肌肉。
「喂!」摇晃著她的双肩,只换来软趴趴的反应,也换来他暗沈的脸色。
不会吧!他正累得半死的时候,还得处置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唉!强压下把她藏在路边纸箱里应付了事的冲动,邵更旌只得自认倒楣先把她带回去再说。
原本只是看不过去那些宵小流氓的行径才出手的,为何会演变成这个状况呢?为何他要这麼偷偷摸摸地扛个女人在肩上,还得防止被人看到,免得误认他是掳人劫色的罪犯?
他平日一向睡在和好友合开的PUB里,要不是明早和客户有约,他得回去事务所,也不会遇上这倒楣事了!所幸他身手敏捷,扛著「行李」咻地过了一条马路,探头一番,又咻地过了一条巷子,总算来到他停在路边的车子,左顾右盼後快速将人给塞进後座,发动车子疾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