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雪如柳絮一般已飘了七天,雪落屋檐,是种极致的白,沈言拥了拥狐裘,呷了一口酒,不禁想起了家乡的雨,若是赶上雨季,那雨便能下上一个月不停,他轻笑着摇了摇头,又呷了一口酒。
程非寒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他身边,笑嘻嘻的说:“老五,又想家了?”
沈言挑了挑眉:“你又闲着了?我喝口酒御寒也要向你报备。”
程非寒觉得无趣,悻悻的说:“我才懒得管你,是老大叫你过去,又有事要做了。”
又有事要做了,沈言轻叹了口气,十年了。程非寒却在一边聒噪:“哎,你说师父闭关都十年了,十年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已经死了啊······”
沈言径自走着,并不理他,脚下踩着新雪,吱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