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E酱聊天的时候被ED洗脑想出来的奇怪华族同人。
好长时间没写过同人了,本来是个很短的梗,废话说多写了这麼长。
只是觉得,人只是历史洪流中的水滴,去向何方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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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宫ノ杜先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在偌大洋馆的会客室里等待了将近三个钟头,看著落地窗窗棂投在地毯上的影子从向西慢慢转向朝东,我一直期待著楼梯上多少传来些脚步声。然而除掉座钟敲十二点的时候进来问我是否需要用膳的那个有点神色慌张的女佣人之外,我并没有见到其他人。这座明治初年建造的洋馆像是在流逝的时间里迷失了一样,似乎已经陷入安静无梦的沉睡。
大约两点的时候有人敲门,我应过之后进来的仍旧是刚刚的女佣人,她说当主已经起床,但是身体状况仍旧欠佳,问我是否可以去二楼的书斋会面。我点点头,夹起放在一尘不染的旧沙发上的公文包,跟著她走出门去。
走廊里光线很暗,纱质地的窗帘过滤了冬日正午强烈的阳光。偶尔从未掩紧的帘缝之中会有一两道漏网的光映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微小尘埃,在所过之处划下刺眼的轨迹。楼梯上的墨绿色绒毯像雨后打湿的苔藓,温柔的的触感仿佛足底涌起的悠远暖意。墙壁上挂著画,大多是看上去十分古老的肖像,褪成古铜色的金色相框中间,画布上绘著一张严肃的老人面孔。恐怕是之前某任喜欢绘画的当主所留下的作品吧。我这样想。
在转过二楼走廊的第二个转角之后,女佣人在一扇半掩的门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了,当主已经等在裏面,请进吧。”
我正要伸手窍门,却又被女佣人拦了下来。
“啊,抱歉。只是……当主听力已经出现问题了,所以请您……”
“谢谢,我知道了。”我微笑的看了看那张显得十分紧张的苍白面孔
——还是个小女孩呢——绕过她走到门口。
“是宫ノ杜先生吧!”我大声说道。“我是之前预约过的杂志社记者明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等了一会儿房里传来一个微弱却仍旧清晰的声音。
“……请进吧。”
我推门进去,从无帘的落地窗投射进来的强光极其炫目,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房间里的一切。是间不大的书斋,两面墙都是直到天花板的巨大书架,另一面墙是通往露台的窗,剩下一面挂著一张老人的肖像,像下是个小巧的壁炉,壁炉前的圈椅里背对著我的方向,在鸭绒垫和绒毯的包裹中间坐著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
“打扰您休息了!十分抱歉!”
圈椅缓缓转过来,一张掩在白发中间的略有些疲倦的脸带著稍显困惑的神情望向我:“……您……?”
我以为老人没听清我的话,正准备重新大声讲一遍,他却微微抬起手来表示不必了。
“……坐到这边来吧。”他指了指壁炉旁的另一把椅子。随后转过身去,一动不动的面对著壁炉,似乎在沉思。
我坐进椅子里,不知该怎样开始采访。
坐在我面前的是宫ノ杜家最后一位当主宫ノ杜雅。已经是百岁高龄的老人了。实际上我个人一直极力避免和老人打交道,因为总觉得老人是一种既难以理解,又似乎有些可怖的存在。这次杂志社要做战///前华族的专题,不得已接受任务才前来采访这位曾经是全日///本最有影响力的华族宫ノ杜家的末裔。说是末裔,其实也只是崛起后的第二代而已。只是战///时经历坎坷,已经没有子嗣留下来了。
这样的经历恐怕只会使得采访工作更难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