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拨通了那家报社广告部的电话。问起这件事,那位接线的男人似乎还颇有些印象。
那个女孩子说是要找她的男朋友,但是很奇怪,她没有他的联络电话,别的情况好像也一无所知,就只知道一个名字。这个广告登了好几期,你认识他们吧?他们有没有联系上?
哦,是的。打扰了。
我挂了电话。呆呆地看向窗外。小玉找过我。她到过昆明。但是她没有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那个她唤做狗狗的男人。
那个舞蹈系的女生在镜子前欣赏新换的发型,拿媚眼示意我该付账了。
曾经只有三天时间相守的小玉,我几乎已经想不起模样的小玉,突然真切地卷土重来占据了我的心房。
在我三十二岁的生命中,女人过尽千帆,只有小玉,她说过要养活我的。她不知道我是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丢了工作,她也不知道那只流浪犬在哪里。
这个夜晚我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家中。 拨打的号码已停机。昏暗的灯光里,我茫茫然垂下手臂,反复听着这样一句话。
小玉,像断了线的风筝,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我才发觉有这样一种情感,当它过去很久,心才会慢慢泛起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