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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是百变小虾】十年十月(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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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码的时候觉得自己很没意思 但昨天重看的时候意外地觉得还不错……(装纯不要脸


1楼2012-04-19 16:18回复
    忘了说,除了嘴贱,我有时也手贱。
    坂田愣了一下,“小子不错嘛,比你老爹强多了。”他颇为赞赏地拍了拍我的肩,“不如来我这里打工吧。”
    “不用了,父亲说在您这里是永远得不到工钱的。”我无辜地陈述着事实,“父亲还说,就是您自己都还要被公务员养着。”
    坂田银时的表情在听到后一句时变得诡异了起来,那表情我很熟悉,曾经在我家那只大白被我发现在外面和别的公狗厮混时露出过。
    说起来那只大白的性取向问题还真是令人头疼。
    “嘛,以前是以前,现在银桑发达了,当然不会再拖欠工钱了。”坂田拉着我将我按在沙发上坐好,以一副很可靠的模样严肃地望着我,试图解释着什么。
    我没有回应他热切的视线,而是环顾着空荡荡的四壁,“是因为压根就不会有工钱这种东西存在吧。”我指出。
    坂田显然被戳中了痛处,突然放开手不说话了。
    说起来也真是可怜,一个中年大叔无妻无子,四处流浪一个人住冷冷清清房子什么的,说实话这是我之前所没有料想到的。
    啊,说起来,似乎都忘记了这次前来的正事了。
    “父亲说要给您的礼物……”我将包里的小盒子拿了出来,递在坂田面前。
    却被他无情的无视了,在从隔壁房间里传出一声极具穿透力的怒骂时。
    “妈的,老子的内裤哪去了!”
    那声怒骂似乎是这样说的。
    也许我应该修改一下关于坂田银时的设定,将一个人住改作二人同居,括号补充,是两个男人。
    坂田一听那声音就急了,也不顾我这个远道而来脚都磨起泡了的客人,就往房里冲去。
    这场景特别眼熟,因为每天总会在父亲与母亲身上上演。
    我悠闲地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听着房里的吵闹逐渐安静了,然后又吵闹了起来,从叽里呱啦的人声的吵闹变成了悉悉索索的物品的吵闹。
    这大概就是父亲总是谈到的,所谓的大人的世界吧,虽然我不太明白父亲明明都老大不小了为啥还老把这样中二的词组挂在嘴边。
    过了许久坂田才从房里出来,那时候我已经开始自觉地品尝茶几上的最后一个甜点了。
    坂田背上还背着一个男人,由于他刻意将头埋在坂田颈窝里,再加上额前的V字型刘海遮挡,所以并看不清他的面目,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没有什么神展开,他应当就是方才大吼大叫的男人。
    “对不起啊,让你听见了白痴的话。”坂田抱歉地对我笑了一笑。
    “***说谁是白痴啊!”背上那人似乎是个暴脾气,若不是因为我的存在,估计他就不会只捶了坂田一拳那么简单了。
    应该怎样形容呢,这种被强大的二人世界气场给碾成了毫无存在感的父亲一样的感觉。
    那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也许是因为发怒的缘故。他的腿似乎有些问题,所以才被坂田背着出来吧,这让我联想到上次从那位老者口中听来的,关于轮椅的事情。那个腿有残疾的男人大概就是他了吧。
    没想到坂田银时与轮椅男的关系,竟然是可以谈论私密的内裤的那一种。
    坂田将男人从背上放下,放在我身旁坐好,“今天想吃啥?”坂田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甚是温柔地问那人。
    “蛋黄酱。”男人的回答可谓是坚决果断。
    “知道了,红豆盖饭是吧。”坂田似乎有些为难地摸了摸下巴,“虽然食材很贵,不过今天就算便宜你了。”
    如果父亲坐在我现在的这个位置,不知道他会选择怎样吐槽呢,总之我已经哑口无言了。
    “谁他妈要吃那东西了!”男人朝坂田走向厨房的背影抗议,坂田却像瞬间聋了般没有任何回应。
    我清了清嗓子试图挽救自己的存在感,我可不想沦落成父亲那样子。
    那男人似乎要比坂田靠谱不少,至少他理解了我的意图,并有些尴尬地回头望向我。
    又一个好看的男人,我内心哀嚎着下意识抚摸上自己的大众脸。
    尽管他的脸并不显老,但理得服帖的鬓角上的几缕白发还是暴露了他不再年轻的年纪,如此看来大抵是年龄与坂田相仿吧。
    


    3楼2012-04-19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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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这个模拟试试?”说着土方拿起电视机遥控板就往坂田的背上打去。
      呐呐谁知道他们已经上演到哪一出了,我默默地坐在角落旁观着。
      之前还真是误会他们了,这看上去不是挺有精神有活力的嘛。
      见他们闹得投入,竟然突然有些艳羡起来,这样的心情实在诡异。
      *** *** *** *** ***
      接下来的几年都是由我替父亲去送礼,回家时也顺便转告父亲坂田银时的近况。
      不过刻意隐去了土方的事,也说不上为什么,其实父亲应当也是知道那人的存在的吧,我想。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每次前去都会被当做空气一样对待,坐在一旁一边品茶一边旁观也不失为一件趣事不是吗。
      事实上所谓的旁观也不过是旁观一些毫无意义的小打小闹罢了,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前去时总会见到两位老先生互损,不知是巧合还是这就是他们特有的相处模式?
      忽然就有些好奇他们年轻时的相识究竟是怎样的了啊,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然而有一次造访时的气氛却颇为古怪。
      “等到你也跟我一样头发全白了的那天啊,就公平了。”坂田对着镜子随意理了理蓬乱的头发,转身望向土方。
      土方显然对他突然的话语有些消化不过来,愣了半晌回答道:“不对吧,我的脚废了你又没有。”
      坂田突然张开双臂走向他,“可是我的手也没了啊,无论是要背你还是推轮椅。”
      “又不是一直都需要你背。”土方白了他一眼,“况且谁他妈想被你背啊。”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都……”坂田突然无赖地上前去意图抱住土方,却被土方一个侧身躲开了。
      “得了,要是那样何止双腿,我整个人的自由都要没了。”土方不快地瞥了他一眼,点上烟吸了一口。
      坂田注视了土方良久,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多串,我整个人的自由可是早就没了啊。”
      “哈?”
      “嘛,没啥。”坂田抠了抠头发,一屁股在土方身边坐下,手随意地搭上他的肩膀,却又被无情地挣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放下茶杯,看了看表,是时候走了。然后很识趣地偷偷溜掉了,果然并没有被发现。
      沉浸在二人世界无法自拔的老家伙最不要脸了。
      *** *** *** *** ***
      因为工作的缘故,中间有几年没有空闲去看望坂田先生。
      再次相见的时候他憔悴了不少,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毕竟几年时光应当不至于让人衰老至斯。
      “啊,是新吧唧啊。”坂田的精神不太好,浑浊的双眼不知是在望着我还是我的眼镜。
      “不是新吧唧是新吧唧的儿子。”我好心纠正道。
      “啊……对啊,我都老糊涂了。”坂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嘲地笑了笑。
      这样的坂田银时让人觉得有些不寻常,以往骨子里的不靠谱都不见了,尽管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精打采,但对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态度实在不像他。
      还有一件怪事便是,土方先生并没有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原本就空旷的房间显得更加冷清了起来,恍惚里竟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也许他还在睡觉吧,我猜测着。
      “土方先生今天……”因为实在是很在意,于是还是问了出来。
      在听到土方二字时坂田愣了愣,“啊,你说多串啊,今天不在家啊。”他努力思索着什么然后回答道,大概有老年人常有的健忘的毛病。
      但土方先生不是双腿有残疾吗?这个疑问只是在脑中闪过,并没有继续询问,也许是因为总觉得自己和坂田先生也并没有那么熟悉的缘故。
      我若有所思地望着桌子上那碗被蛋黄酱盖满的可疑食物,不敢多想。
      “多串还不回来吃饭啊……”坂田有些泄气地低叹了一声。
      “……坂田先生也还没吃吧,不如让我陪你一起……”
      “不成,多串还没回来。”坂田连忙打断了我的话,态度坚决得让我眼睛有些莫名地发酸。
      “土方先生一定不会介意的。”我尝试着笑了一下,嘴里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我有没有说过我这人其实一到严肃正经的时候就嘴笨?
      


      5楼2012-04-19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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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这个你就别管了,你要是还没吃的话就先在外面吃点东西吧。”坂田的表情稍微轻松了一些,笑着拍了拍我的肩,有些发颤的手上面的斑纹褶皱有些触目。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吗,我不由自主地握住那只苍老的手,“父亲一直说想要见您,可是因为身体原因……”
        “也替我向新吧唧问好。”这次坂田倒难得薄脸皮地将手收了回去,“顺便替我祝他脱离处男身三十五周年快乐。”
        搞什么,不还是一如往日的油腔滑调嘛。
        *** *** *** *** ***
        又是一年十月,我再次踏上了拜访坂田银时的路途。
        很意外地,敲门良久却无人回应,于是回想起第一次的时候,为了寻他我连着跑遍了好几个城市。
        这老家伙该不会又乱跑了吧?我不禁有些头大,我现在的体力可远不如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
        于是开始四处打听关于坂田银时的消息,不幸的是这家伙似乎与周遭邻居相处得不怎么样,几番打探下来并无多少收获。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入秋的天气有些冷。
        不料竟然在街对面偶遇了正在寻找的人,于是连忙跑了过去,也不知有没有惊吓到他。
        “啊,是新吧唧……”坂田有些呆愣地望着我。
        “是新吧唧的儿子。”我再一次纠正道,也许等下应该提醒他去配一副老花镜。
        不知是不是错觉,坂田消瘦了不少,在秋风枯叶的萧条景象的烘托下显得更加苍老,仿佛已经到了与那头纯白的头发毫无违和的年龄。
        “大冷天您出来也不怕着凉。”我脱下外衣为他披上,***的冷。
        “啊,没事。”他一边口头说没事一边理所当然地将我的衣服裹紧,“我出来是带多串回娘家的。”
        哈?这人不是真的老糊涂了吧,看着他不像是在故意开玩笑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回娘家,那是哪儿啊?”于是便顺着老人家的意思问了下去,都说老人小孩都一个样,还真是没说错。
        “税金小偷贼窝。”坂田一脸严肃地望向我,眼里似乎还有怒意?
        “那莫非您被偷过吗?”我绝非恶意而是善心地继续问道。
        “是啊……”坂田突然消沉了起来,“他们那个副长,偷光了我的工资,还偷了我的……”
        喂喂这是赖皮吧,明明是自己不努力挣钱的下场还要栽赃给别人吗。
        我庆幸早就从父亲那里得知了坂田银时的真面目,否则如今看着这样一个可怜的老头在这里倒苦水,说不定真要信以为真。
        “好了好了,有什么委屈回去再说,外面冷。”我打断他无休无止的抱怨,感觉自己就跟个安慰小孩子的贴心大叔叔一样,怪恶心的。
        “不行啊,都说要带多串回娘家了。”坂田很坚持,然后指了指我身后不远处,那块有些旧了的匾上刻着真选组屯所五个字。
        心里莫名地颤了一下。
        难怪啊,一直觉得土方先生的名字很熟悉。
        “多串他耍赖啊,永远都不会变成和我一样的全白头发啦。”坂田的话语将我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他有些不服气地笑着说,“那家伙,会停留在永远都比我年轻的样子嘲笑我吧。”
        我痛恨我的嘴笨,只能毫无意义地拍了拍坂田有些发抖的肩。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是我耍赖,那以后谁来背他呢。”坂田干瘪的嘴唇哆嗦着,发颤的声音被风刮得有些听不清,“新吧唧,这些年你还过得好吧。”
        这次我没有再纠正他的错误,“好,姐姐也过得很好。”大概是不自觉地模仿起了坂田,我的声音也开始搞笑地颤抖起来。
        “那就好,银桑我也放心了。”说着坂田重重击了一下我的背,我不禁配合地哎呦一声哀嚎,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呐,我先过去了,你也不用等我了。”坂田指了指我身后的方向,最后再拍了我一下,蹒跚着走开了。
        我并没有再回头挽留什么,只是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手上的骨灰盒上流连着。
        我抱着胳膊缩了缩身子,这天气果然还是有些冷啊。
        fin


        6楼2012-04-19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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