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
第二天将要启程的李江路和阿满又被热情的村民款待了一番,阿满的身上的行李已经由一个小包裹变成了一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村民送的东西,到午后才好不容易挥别众人,向汉城继续进发。李江路站在山坡上看着依就朝自己这个方向挥手的春花,在心里默默的说:“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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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近两个月的路李江路和阿满终于快到仁川了,在一个小镇上休息了一宿后,阿满早早起床,打点行囊准备出发,阿满觉得自家老爷的魅力真是无敌了,所到之处便有无数女子争相送礼物,从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到日常的吃喝用品,不收都不行,且看看上个月在一个村子,李江路本想拒绝收礼,没成想那女的当场拿出白绫就要上吊,吓的李江路赶紧将礼物收下。这不,光看他们的行李就可见一般,由刚出发时的一个小包裹,到一个大箱子,到租一匹马驮着两个箱子,要不是沿途李江路让阿满将那些物品连卖带送的,这会儿估计怎么也能组成个商队了。
“都准备好了吗?”李江路从客栈出来问阿满,“好了老爷。”“出发吧。”“是。走吧。”阿满回头向马夫说道。
“走,看热闹去,镇子口那儿有人卖身葬母啊。”“是吗?谁啊?”“不知道,现在那儿都是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走,赶紧去看看。”几个人匆匆从李江路他们身边走过说着。他们的话被李江路听得一清二楚,卖身葬母?李江路想着。
李江路到了镇口这里,前面果然围着一群人,李江路站在人群后面向里望去,一个穿着丧服的青年人跪在那里,头上系着条白布,上身坐的很直,双手环胸抱着一柄剑,沉默不语,面前放着一块牌子:卖身葬母。旁边有一个草席裹着的应该就是他的母亲吧,李江路想着。
“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大剑客朴振焕吗,怎么沦落到要卖身葬母了。”“就是啊,平时不是挺威风的吗?”前排几个小痞子样的男人流里流气的说道。“好,我就仗义一把,”带头的人将手里的钱袋掂了掂冲跪地的青年说道,“你要是把两条手筋挑断,再趴在地上学三声狗叫,瞧见没有,这钱就是你的了。”
“手筋挑断,那人不就废了吗?”“就是啊,不就有几个钱吗,这也太欺负人了。”带头的人回过身说道:“怎么着?有想替他出头的是吗?”跟班们面露凶相的看着众人,大家都低头不语,敢怒不敢言。那人转过身冲着青年说道:“怎么样,挑不挑啊?”青年人看着那人,眼中都要喷出火来,额头上青筋暴露,握剑的手像要把剑捏碎一样,“呦,怎么着?想凑我啊?你母亲可还在那儿躺着呢。”那人又掂掂手中的钱袋,将身子靠近那青轻人说道:“你要是想让她暴尸荒野,那就随便喽。”说罢那人转身作势要走。
“等等。”跪地的青年人说道:“我挑。”那人有转过身来,跪地青年此时闭上双眼,紧锁眉头,紧咬牙关,突然张开双眼,右手拔出剑来,往自己的左腕刺去。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夺过他的剑,然后将一张银票塞入他的手中,什么都没说的就挤出人群,快速消失在了镇口。
这突然奇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跪地青年看着来人消失的方向,再看看手中的银票,感觉跟做了一场梦似的。而那个人恶狠狠的对手下人说:“去查查是什么人,敢坏老子的事?不想活了。”“是,大爷,小的们这就去。”说完也消失在了镇口。
那人转过头对青年说:“朴振焕,今天算你走运,咱们走。”那人带着手下一溜烟的跑了。不跑不行啊,那人知道朴振焕的厉害,平时没少吃亏,今天本来想借此机会除掉他,新仇旧恨一起算,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大事。“爷,探听到了。”那人一个黑面手下禀告说:“他们只有三个人,好像是做生意的,正顺着大路往仁川走,晚上肯定要做竹林过夜,我们可以在那儿动手。”“好,你去安排一下,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招惹了谁。”那人恶狠狠的说道。“是,大爷。”黑面手下说完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