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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光るとともに——与光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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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很喜欢的一篇文~BL~慎~


作者:夕实


1楼2006-12-09 21:06回复
    “……” 
    “虽然脸被烧伤,但保证复原后不留疤,还会是个美男子。”第三句话。 
    “……” 
    “而且……”第四句话。 
    “你给我说重点!!”佐助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左眼瞎了。” 
    “!!” 
    佐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佐助回头看见自来也。后者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他忽然明白了纲手叫他来的目的。 
    “我们不是在强迫你。”纲手费力地解释,“如果你是自愿的话…” 
    她其实是最为难的那个人。 
    “只是……” 
    “只是没有写轮眼,也就没有‘复制忍者卡卡西’。”自来也看出她的为难,代她说出这句话。 

    佐助没有说话。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写轮眼的价值。而这对眼睛对他而言无比的重要。 
    失去写轮眼,就意味着失去和“那个人”对决的机会,失去和他站在同等位置上的机会。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还有4天时间。”纲手说。 
    佐助没有说话。 
    纲手看了看出奇冷静的他,又担心地看了看自来也。后者回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佐助,你可以…呃…先回去休息。”纲手说。 
    “……不用。” 
    佐助抬起头,出奇冷静地说:“我答应。” 
    这回轮到纲手不知所措了。 
    她求救似地看向自来也,同一时间自来也问佐助:“你真的决定了?” 
    “少说废话,手术什么时候进行。”佐助冷漠地回答,面无表情的态度让自来也很不舒服。 
    “如果没意见的话,就明天吧。”纲手接道。 
    “那我明天再来。”佐助礼节性告退。 

    他的身影离开房间后,自来也说:“…说实话,这小子很别扭啊。” 
    “和那个时候的‘他’一样。”纲手舒了口气。 
    “所以我也不喜欢那时候的卡卡西。”自来也摇摇头,“…不管怎么说,佐助这次可是帮了大忙。” 
    “是吗……”纲手苦笑,“我这次肯定会很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尽管这么说,自来也一想到卡卡西事后可能的反应,仍不禁些微动容。 
    “话说回来…”他突然对纲手说,“刚才的你还真是反常呢,一点平时的作风都没有。” 
    纲手看了他一眼:“对宇智波族唯一的血脉提这种残忍的意见,我还没有变态到静得下心。” 
    她几乎是责怪的说出这些话。 
    自来也照单全收下。本来,这个主意就是他出的。 
    也许这样还能阻止佐助复仇。他自我安慰地这样想。 

    纲手觉得很累,她认为是下逐客令的时候了。 
    “对方找到了吗?”她指暗杀卡卡西的事。 
    “嗯。”自来也点点头,“是‘晓’无疑。” 
    纲手狐疑:“他们的目标是九尾,找上卡卡西做什么?” 
    “这个啊…”自来也搔搔头,“你直接问他们可能会比较快。” 
    下一秒,他就只能站在火影大人房间的门口。 

    “……女人还真善变啊……” 
    这样感叹着,自来也大人背着一堆器材准备继续他的取材旅行


    3楼2006-12-09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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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佐--注定的悲


      6楼2006-12-09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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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那个叫墨藏的暗部说了一句“音忍”后,就从进来的地方又跳了出去。 
        “佐助君…”小樱有点不知所措。 
        “…你逃吧。”佐助淡淡道。 
        既然来人是音之忍者,目标肯定是自己,若带着自己逃跑,小樱一个人也无法脱险。佐助思量再三,还是觉得让自己留下来,小樱才有活命的机会。 
        “开什么玩笑……火影大人交待过我好好保护佐助君的,我不能一个人逃!”如果她同意的话,春野樱就不再是春野樱了。 

        佐助没有再说话。 
        他小心翼翼地靠向窗户,仔细听了一阵后,转头“看”着小樱。 
        “如果你不去搬救兵,我们都得死。” 

        接下去的话,已不必说。 
        在危难时机必须有所牺牲,争取最小的损害,这就是忍者。 
        当你认同这一点时,其余的话已无必要。 

        小樱怔怔望着面前的白衣少年。 
        在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里,她看不见任何东西。 
        面前的佐助,从来没有过的平静、安定,比任何时候更能让人安心。她就这样看着他,为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平复了焦躁不安。 
        快点…… 
        佐助无声地动了动嘴。 
        下一秒,身边的人影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佐助松了口气。如果他没瞎,就绝对不会松这口气。只要他看到小樱临走前伸手抹去眼角泪渍的动作,说什么也不会松这口气。 

        然而,成为事实中永远没有“如果”。 


        佐助的精力还得放在袭击的音忍上。 
        说实话,他并不太报希望小樱能顺利地逃走,要是拖上一点时间也许就可能。 
        打定主意,佐助开始慢慢移动。 

        脑里开始计算所处的位置,方位差距。 
        等到一切环境在脑海里构成鲜明的地图后,佐助开始行动了。 
        作为天才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即使失去双眼,也没有到任人宰割的地步。由于看不见,佐助对周围的感觉与判断力越发敏锐,对声音的敏感度也异常高。 
        他不断计算着距离,准确无疑地避开了桌子、衣柜等障碍物,从另一边的窗户跳了出去。 

        屋内距离湖岸五米半,照这个高度飞跃出去,应该会落入湖中。 
        佐助在半空中翻跃的过程中飞快地思索,同时耳边响起几道破空的低音。 

        一、二……三个人。 
        快要摔入湖中的同时运用查克拉,佐助稳稳地站立于湖面之上,与此同时计算好三道破空之声的方位,他准确无疑地把握住与对方的距离。 
        然后就是……跑! 

        运用查克拉在湖面上飞奔,佐助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他靠敌方带动空气所产生的气流来判断,三名敌人全部都是中忍。 
        左边、右边,以及……上边。 
        佐助向右移动少许,刚好闪过左后方射来的苦无。站稳的同时突然向后一跃,避开上方的攻击的同时向右后方射出一排手里剑。 
        未等及站稳,他飞也似朝右后方的空隙插身而过。 
        只差半米的距离,他与敌手擦身而过,朝湖东的正确方向急跃而去。 
        左方位的敌手紧咬着他跟了上来,原想从上方偷袭的敌手也未曾落后。风带来念动咒术的声音,一丝苦笑溢出佐助的唇角。 
        看来……真的无法逃走…… 

        猛地回身,佐助负手直立湖面,冷眼对着两名追击者的方向。 
        两名音忍大惊之下停住脚步,第三名音忍也追赶了上来。 
        佐助摆好无懈可击的防御架势,冷冷地说:“叫大蛇丸出来。” 
        “……” 
        沉默了许久。 
        其中一名音忍嗤笑道:“想见大蛇丸大人?恐怕你还不够格。” 
        “噢?难道不是大蛇丸叫你们来的?” 
        “哼!别以为你姓宇智波就想得到大蛇丸大人的青睐。” 
        佐助皱了皱眉。 
        另一名音忍说:“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快点送他和那个女孩归西!” 
        “恐怕你们得先去一趟!” 
        佐助大喊一声:“水遁•环龙取首!” 
        片刻间,四散的龙型水柱埋葬了大惊失色的音忍的尸体。 

        运动过量的查克拉,佐助只觉一阵晕眩,他勉强站立住身子,庆幸对方的大意和自己的好运。 
        原本,就凭他宇智波佐助一个下忍,怎么样也对付不了三名音忍。但佐助肯定大蛇丸让三人来抓他,并未下追杀令,而三个人看见他眼睛瞎了,也就放松了警惕,那名音忍的威胁,多半因为他提到大蛇丸,激起三人的嫉妒心,才口出恶言的。 
        


        9楼2006-12-09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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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感觉水波荡漾的纹路,判断敌方的位置,再仔细选择自己站立的位置,巧妙地运用站立的姿势,借助浴衣宽大的衣袖掩盖结印的手势,以言语分散敌方的注意力,在关键时候发动攻击! 
          这是对方的大意。 
          在布局的过程中,成功也有一定困难。如果对方发觉自己的意图,则一切前功尽弃。 
          由于对方站在水面上,如果发现佐助行为可以,采取攻击的姿势的话,水纹的扩散一定会改变,这点佐助能感觉得到,如果是结印念咒的话,风的流动能让佐助捕捉到细小的声音。 
          所以,在半守半攻状态下,佐助成功地完成了布局。 
          这取决于他的好运。 

          然而,单手结印以及所用水遁术的复杂程度,加上水面行走的关系,佐助的查克拉已经所剩无几,更要命的是,他听见一阵掌声。 

          大蛇丸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鼓起掌的。 
          他悠哉地走过来,扫一眼从水中爬出来的三名部下,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佐助君,你让我看到了有趣的东西呢~” 
          眼前的少年稍微绷紧了神经,微风吹起他雪白浴衣的衣摆,连带头发也飘散不停,立于湖面之上宛如仙灵。 
          几个月不见,越发清秀怡人了啊。 
          大蛇丸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在心里衡量着。 

          佐助看不到大蛇丸颇有意味的目光,他在心里盘算着对方此行的目的,以及……逃跑的下一个策略。 
          “……你来干什么。”佐助淡淡问。 
          “这是什么话呢。”大蛇丸笑道,“我可是专程来看看佐助君你的啊。” 
          佐助说:“…现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哎…”大蛇丸咂舌摇头,“我可怜的佐助,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还是和我回去,让我好好给你补补身体如何?” 
          明明是疑问的语句,却听不出半点“如何”的意思,佐助只觉浑身一阵凉,某些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范围。 
          “我已经没有写轮眼了,你还找我干嘛!”他大声提醒对方。 
          “佐助君,你这可就不对了呀~”大蛇丸道,“我记得明明说过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眼睛啊。” 
          他戏谑地舔舔嘴唇:“你这样的记性可不好哟~~” 

          危险!! 
          佐助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可他并不想在嘴上饶过对方。 
          “哼…想我跟你走,有本事你就试试看!” 
          他话音刚落,三道破空的声音朝他扑来,其间夹杂着念咒。 
          佐助一个跳跃避开射来的苦无,下一秒,他直直落入水中。 
          三名音忍始料不及,站在水面上停滞了三秒。 


          佐助拼命朝水底深处潜去。 
          如果……落到那家伙手中,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扬起一丝微笑,感觉存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只能到这里了啊…… 
          佐助轻轻仰起头,吐出口中最后一丝气息,任由温柔的水流包围过自己,模糊意识。 
          眼前闪过许许多多的脸孔。 
          微笑的卡卡西,挑眉的鸣人,脸红的小樱,以及许许多多的人…… 
          当最后一张脸孔出现在面前后,佐助的心中涌出一阵酸楚。 

          即使在我死前,依然对你念念不忘,哥哥…… 

          一阵悲哀中,佐助即将失去意识。 
          突然间,一阵大力用力把他向上拉去。 
          凉风穿透被湖水浸过的冰冷身体,佐助知道自己回到了湖面。 
          他靠在一个温暖的身体上,一条强硬的手臂环住虚弱的躯体,支持着他站立于水面之上。 
          佐助还没弄清状况,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愚蠢的弟弟,你还是这么愚蠢……”


          10楼2006-12-09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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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切的说~本文应该是鼬卡佐~


            11楼2006-12-09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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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纲手几乎止不住颤抖,她想着:自己干脆死了算了。 
              伊鲁卡很同情地看着她,自己却也好不到哪去。 

              卡卡西正朝这边来。 

              这一惊天的消息让两人几乎动弹不得。 
              债主,终究还是来讨债了。 

              纲手对伊鲁卡说:“你还是回去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犯不着连累你。” 
              伊鲁卡苦笑:“走有什么用?他早知道,不是吗。” 
              纲手沉默。 
              她这个医忍还真是失败……居然没有想到,做过一次手术的人是会有适应性的。 
              自己还天真的为计划洋洋得意,这个愚蠢的主意从开始就漏洞百出。 
              让人当了笑话去。 

              纲手想起以前的卡卡西。 
              只有一只写轮眼的“拷贝忍者”。 
              如果和他打,自己的胜算可是不小的。毕竟三忍的称号可非虚名。 
              但是—— 
              拥有两只写轮眼的“拷贝忍者”…… 

              纲手又抖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卡卡西为什么要等一个月了,那个男人的耐力居然能到这地步,应该是再也等不得了。这次适应写轮眼的时间,居然比之前接受带土的快了好几倍。 

              他是真的很愤怒。 

              意识到这点,在炎热的夏日里,纲手忽然全身发冷。 


              卡卡西悠哉游哉走进火影大人的房间。 
              他笑得一脸轻松。 
              纲手反而更加头痛。 
              如果卡卡西一脸怒气杀气腾腾地进来,纲手知道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卡卡西笑得无关紧要,那—— 

              纲手想起四代目曾经说过的话。 
              “那个孩子生气的时候,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是他该生气却在笑,那你最好赶快觉悟。” 
              理所当然的事情会是一般态度,愤怒到极点的话…… 
              她想也不想一个鞠躬:“对不起!” 
              卡卡西还在笑。 
              “佐助呢。”他的语气像在说咖啡不加糖。 
              “……被音忍带走了。” 

              “砰”的一声,四周窗户的玻璃碎裂四溅。 
              强大的查克拉瞬间充满整间屋子。 
              卡卡西还在笑,纲手的额角开始滴汗,而伊鲁卡则非常后悔自己留了下来。 
              “小樱呢。”卡卡西还是那么悠哉。 
              “……在接受治疗。”纲手下意识答,她赶快不上一句,“估计月底就能痊愈。” 
              “哦。” 
              紧接着一连串脆响,这次是所有贵重的摆设。 

              “鸣人呢。”卡卡西还在问。 
              纲手怀疑这次“碎裂”的会是她自己。 
              “被自来也带走了。”她想都不想出口道。五代目小心地措辞,是“被带走”,不是“送走”,所以你最好去怪自来也。她在心里强调。 
              果然,这次没有任何东西受损。 

              卡卡西摆出沉思的样子。 
              纲手紧紧盯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完了。 
              半晌,卡卡西好像考虑好了,他满意地打了个响指,轻松地说:“我想请假。” 
              “同意!”纲手几乎是叫出来的。 
              “可能会很久……” 
              “完全没问题!” 
              “如果说两三个月……” 
               
               
               “不回来也没关系!” 
              “……” 

              伊鲁卡垮下了脸。 

              “那,我就走了。”卡卡西笑眯眯地说。 
              “呃…慢走…”纲手僵硬地摆了摆手。 
              “对了。”刚走几步的卡卡西突然回头,两位共犯又紧绷起神经。 
              “外面倒下的暗部和上忍。”卡卡西抓了抓头发,“真不知该如何道歉啊……” 
              “不要紧,我会发抚慰金的。”纲手赶忙说。 
              卡卡西点点头。 
              “那好吧。”他对着纲手笑,“有些事……还是等我回来再说……” 
              瞬间红彤的双眸,让纲手浑身打了个冷颤。 
              艳如鲜血的颜色又变回了黑曜般漆黑。 
              卡卡西微微点了点头:“告辞。” 

              他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刻,纲手终于瘫倒在座椅里,伊鲁卡顺着墙慢慢滑坐下地。 
              他们学会了一个道理。 

              别去招惹旗木卡卡西!永远!


              13楼2006-12-09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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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以前开始,佐助生气撒娇,始作俑者不但不理不睬,事后还当“没发生过”一样主动忽略,但佐助就能因为他没事人般给点“甜头”就打消怒气。 
                自己真是白痴! 

                佐助生气地想着,一不留意绊倒摆设的花瓶。 
                他及时抓住木衣架,勉强稳住自己。 
                冷静一点。 
                手指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佐助苍白了脸。 
                他松开手,缓缓走向餐桌。 


                一举一动都没逃过鼬的眼。 
                这一段距离在佐助,似乎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鼬看他走过来,在自己对面坐下,正对着先前扣桌的地方。 
                敏锐过了头。 

                佐助隐隐不安。 
                看不见桌上的食物,怎么能吃呢?他实在后悔在这当口瞎了眼,之前的食器很熟悉,还有小樱告诉他什么地方放了什么菜;最开始的时候,终究也是小樱喂他吃饭,这会儿……让哥哥喂他?! 
                他吓出一身冷汗。 

                “喂!你发什么呆,吃啊!”鬼蛟不满地说。难道这小子还挑三拣四,嫌饭难吃?为了这瞎子,之前他还辛辛苦苦往他面前的盘子里布菜。 
                “我…不饿。”佐助苦了半天,想出这个滥借口。 
                他看上去尴尬极了。 
                “不饿?你睡了一天了吧!”鬼蛟原本对这小子极没好感,他差异那个冷血同伴居然会带回只小猫。自己曾想动手宰猫放血,开始是因为饲主没下手,现在……他承认美丽的东西总有吸引力。不同于那位美到冷绝的冰山,带点温度的柔美也具有诱惑力。 
                真不愧是一对兄弟。 
                鬼蛟在心里咕哝。 

                “可还是…不饿…”佐助更加尴尬,他在心里大骂那个多嘴老大叔,再次红了脸。 
                突然响起碗筷落桌的声音。 
                鼬放下碗筷,面无表情地起身,他走到弟弟身边坐下,拿起佐助面前的碗勺。 
                鬼蛟举筷的手停在半空中。 
                佐助也愣了。还没理清头绪,感觉面前多了一物。 
                “张嘴。” 
                佐助呆呆地张开嘴,饭菜悉数落入口中。他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熟悉的味道让他差点跳起来! 
                “!!” 
                “你吐出来试试。” 
                佐助强忍住想吐的冲动,勉强吞下饭食。 
                他忍不住朝鼬喊:“我讨厌纳豆!你明明知道的…” 

                鬼蛟一下子被饭呛住,大咳起来。佐助满腹委屈的语气居然带着明显的撒娇成分!他真怀疑这对兄弟是不是脑壳坏了。 
                门外响起一阵笑声,来送菜的几名侍女正掩嘴笑个不停。她们鱼贯的“游”进来,不停打趣:“哎呀呀,这位弟弟还真是可爱呢~” 
                佐助窘得红了脸,他恼恨自己,居然忘了面前的人是“大敌”! 
                浓烈的脂粉味刺鼻发痒,他忍不住伸手摸摸鼻子,奇怪地问:“这里是哪?” 
                “……” 
                “妓院。” 
                鼬淡淡说,无视弟弟石化的表情,把手中碗勺往桌上一搁。 
                “剩下的自己吃。”


                15楼2006-12-09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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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自来也快要被气疯了。 
                  第N次拽住想要偷溜的鸣人,他不顾形象地吼:“你再给我逃走试试!” 

                  怒的不仅仅是他。 
                  鸣人不甘示弱地回吼:“好色仙人!见死不救的大混蛋!” 

                  自来也强忍住狠狠教训鸣人一顿的冲动,耐着性子低吼:“蠢才!像你这么弱的家伙,只有被救的份!” 
                  鸣人气白了脸。 
                  “是!我是万年吊车尾的!你这个木叶三忍之一也是瞎吹的啊!”他不顾众目睽睽之下对老师的老师大吼道。 
                  以鸣人的性子,承认自己“吊车尾”简直难以想象,自来也不由愣住。 
                  这小子真的急疯了。 


                  想起那日,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吃拉面,其后暗部一条消息,僵了气氛。 
                  小樱重伤,佐助被音忍掳走,鸣人当下就嚷着直接冲去音忍者村报仇。 
                  当然是被自来也教训了一顿。 
                  偏偏这回教训不管用,鸣人还是嚷着去。 
                  自来也的头一个变了两个大,好说歹说,最后才劝下这只易怒的九尾小狐狸。 

                  万年吊车尾的总得提高能力才好救人。 
                  当时虽然这么说,鸣人也勉强答应了下来;可是修行才开始一个礼拜,这小鬼就偷偷溜了十八次!每次自来也都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他截回来。 

                  面对好色仙人的指责,鸣人反驳:“一天拖一天,我变强了,佐助也完啦!——那个大蛇丸他根本就不是好人!!” 
                  什么不是好人,简直不是东西。 
                  自来也在心里纠正错误,表面上不露声色地说:“你知道纲手为什么不行动吗?” 
                  鸣人气急败坏:“死女人冷血没良心!”就她,还当火影!佐助和小樱变成这样全是她的错!还有卡卡西老师的帐,也得算她头上! 
                  自来也在心里狂叫:“说得好~” 
                  可惜表面上不能露出来。 

                  “呃哼!”他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鸣人哪,你这么说纲手可就不对了……” 

                  他对鸣人招手:“你过来坐。” 
                  鸣人送他一记大白眼,最后仍是不甘不愿地坐过去。 
                  自来也想了想,对他说:“小子,我告诉你,想当火影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鸣人被他搞糊涂了。 
                  “不懂?”自来也凑近他低声道,“你就那么确定,佐助是被大蛇丸掳走的?” 
                  “暗部说……” 
                  “暗部可没有亲眼见到。” 
                  “那……” 

                  看鸣人一脸问号,自来也表情凝重地说:“据可靠消息,佐助是被他哥哥带走的。” 
                  鸣人只觉脑子里“轰”一声。 
                  “宇、宇智波……”他结结巴巴愣说不住那个名字。 
                  “宇智波鼬。”自来也好心提醒。 
                  鸣人倒抽口冷气。 
                  那个长相与佐助酷似的男人,鸣人一想起那对冰冷的眼睛,浑身就止不住发颤。 

                  想起那天遭遇的事,说实话,鸣人认识佐助这么久,和他并肩作战了这么久,头一遭见他这么愤怒,那种不要命的打法,鸣人看一眼都会寒心。 
                  但是—— 
                  让他寒心的佐助,在那个男人轻而易举的攻击下,竟脆弱的不堪一击。 

                  在佐助与我爱罗的对决中,耀眼夺目的千鸟曾让鸣人自卑万分;而同样的耀眼在第二次目睹时,竟那样轻而易举地在那个男人手中熄灭。 
                  鸣人眼睁睁看着佐助冲过来,看到千鸟闪耀的光芒,那个男人连嘴角都没牵一下,一瞬间鸣人以为佐助击中了对方,谁知…… 
                  然后是一面倒的厮杀。 
                  他在旁边看着,喊“住手”;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喊“住手”。 

                  他起先没动,是怕佐助,也知道无法阻止同伴的复仇之心。 
                  他后来没动,则是出于“恐惧”了。 

                  那个人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 
                  鸣人打了个寒颤。 

                  “好色…色…仙人,我…”他吞了口口水,平静下来。“我说……你怎么知道佐助是被……他哥哥带走的?” 
                  自来也一直在注意鸣人的反应。 
                  由刚才所见,他确定鸣人对鼬是不一般的恐惧,但作为封印容器的他,碰上对方是肯定的,如果不克服这种恐惧…… 
                  “…你说什么?”自来也突然意识到鸣人说了话。 
                  “我说你怎么知道佐助被他哥哥带走了?”鸣人有些好奇。好色仙人…刚才发呆了? 
                  “啊…这个嘛…” 
                  自来也想,我当然不能告诉你这是卡卡西告诉我的。 
                  “你不觉得我一向神通广大吗?”他笑得一脸痞样。 
                  


                  16楼2006-12-09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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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鬼鲛逃得很狼狈,他已顾不得什么自尊,什么形象了。但他还是很在乎这些东西,所以,他把这些全怪到鼬的头上。 
                    “晓”的规矩——两人同行,相互扶持。 
                    他忍受的够久,这次还差点丧命,不是罗嗦几句便能解决的事情。 
                    他决定先声夺人,却在看见鼬的一瞬间说不出话。 

                    昏昏暗暗的走廊,鼬从另一头走过来。 
                    鬼鲛只看他一眼,便觉得刺骨的冰冷由脊椎蔓延上来,蹿遍全身。 
                    鼬还是那个鼬,连写轮眼都是不变的红澈,但鬼鲛却开始微微发颤。 

                    鼬与他擦肩而过,站定。 
                    “…你从哪里回来。” 
                    鬼鲛一愣,却不由自主地据实以答。他已经将“责问”二字抛出九天云霄外。 
                    鼬径直走开。 

                    鬼鲛打了个寒颤。 
                    方才一个照面,他清楚看见异常红澈的万华镜写轮眼中泛出淡淡的光泽。 
                    虽然不明显,却已经足够告诉他,鼬很危险。 
                    这样的鼬,他只见过一次。那个叫嚣着试图替代他的雾之国通缉犯,做了件离谱到足以毁掉“晓”的事。这原本与鼬没什么关系,但那个不知分寸的家伙之后说的那些话,却成功令鼬发了火。 
                    是的,发火。 
                    鬼鲛从未见鼬发火,确切说,他只是在事后发觉,鼬发了火;以及,那样的鼬,在发火。 

                    鬼鲛不愿再去想那家伙的下场,反正“晓”的成员从那时起,再不敢小觑宇智波鼬,或者说,再不敢随便惹他。 

                    哪个家伙这么不好命… 
                    鬼鲛摇头叹息,随后不关己事地回房疗伤。 


                    鬼鲛口中那个不好命的家伙,正走在夜幕中的大道上。 
                    浅蓝缀文蝉衣在晚风中略显单薄,清秀的脸庞一双眼睛毫无光彩。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嫖客再三哀求。 
                    佐助为难地开口:“……对不起,请你把我带去我朋友那里…” 
                    “什么?!”嫖客不自觉提高了声度,在脖子贴上冰冷的匕首锋刃后立刻安静下来。 
                    “……对不起,请你照我说的去做。” 
                    面前的“少女”说话虽然客气,嫖客可不认为他手中的匕首说话也会客气。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不过是走错了路,突然冲出个少年,硬逼着他带自己回嫖妓的房间,换上妓女的衣服后让他“抱”出“十畈屋”。 
                    少年倒是不重,按他来看,比一般同龄人反而轻许多。 
                    嫖客斜眼看他一眼,心下感叹。 
                    面相秀美柔弱,风一刮就倒的人,居然还动刀这么危险的东西。擒着自己的手,冰冰冷冷,妓女的衣服本来就不重穿质,慌乱之中套上的蝉衣更是薄得很,夜风寒冷,他居然能不改面色挟持他走这么长的距离。 
                    “……你到底要我带你上哪儿啊?”嫖客虽然很想“怜香惜玉”,小命悬着的时候,还是说正事比较好。 
                    “你走了这么久,我的腿都麻了——” 
                    佐助紧咬下唇。 
                    他确实不知道该去哪里;路上行人纷纷议论,城西处打的惊天动地已经传遍巷野,他才能趁乱逃了出来,这还多亏眼前好奇心重的家伙给了他一双“眼睛”,否则,即使逃了,也走不远。也因为他的眼睛看不见,后院没有设监视——鼬和鬼鲛都是不愿意让一双双眼睛暗处盯着的人,但他知道,这一次,如果不尽快找到鸣人,还会被抓回去。 

                    他是不知道鼬会不会来抓他回去。 
                    但他知道,大蛇丸不是善罢甘休的人;说不定早暗下埋伏,等着抢人——这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冒冒失失出了妓院,弄不好就会变成“自投罗网”。 

                    但他也不想去城西。 
                    鼬若来抓他,肯定是往城西处去的吧。那样惊天动地的打法,必是自来也无疑,和鸣人在一起的,不都是他吗?……碰上自来也,就能回木叶。 

                    佐助犹疑不决。这当口,该到哪里去找人呢?明显的诸如旅馆,肯定不行…偏僻点的地方,又不一定能碰上。 

                    “喂…我跟你说啊,‘十畈屋’可不是好惹的地方,我今天带你出来,可是冒了很大的危险——你可别连累我。”嫖客继续唠唠叨叨。 
                    “……你放心。” 
                    佐助不想多说什么。他们这样没目的地走,迟早要被抓住。 
                    “那你就放了我吧…” 
                    又说回原点上来了。 
                    “……等我找到朋友,你就可以走。” 
                    


                    25楼2006-12-09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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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担心卡卡西的责备;更不愿意让卡卡西看到现在的他。 
                      看到了,会更加担心。 
                      佐助这样找着借口,心底深处却明白:谁都好,只有卡卡西,不能让他看到瞎眼的自己。 

                      然而,这个想法也是一时的。更准确点,只是在下意识后的一瞬间侵入了他的脑。 
                      他现下的处境绝对不允许这样任性的想法。 
                      佐助在条件反射的躲藏后,下意识走出去。 


                      一只手,拦阻了他。 
                      轻巧自然地环过他的腰,拉着他靠回暗处的墙上。 
                      佐助一惊,他抬起匕首,却在动手前犹豫了。 
                      同样异常熟悉的气息。 

                      佐助听见卡卡西和自来也的对话。 
                      “先回去吗?买点药如何?” 
                      “那里都准备好了,鸣人的伤势也没什么大碍,不用多此一举。” 
                      “……嗯,就这样办。 

                      脚步声越走越近,在几乎照面的距离过后,渐渐拉开。 
                      佐助颤抖着。 
                      拿着匕首的手也在颤抖。 
                      他想过千万种见面的方式,却没料过,如眼前这般滑稽。 
                      卡卡西,我如此熟悉你的存在,你却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吗? 
                      即使,我们之间隔着光与暗。 

                      鼬温暖的气息喷吐上他的耳廓。 
                      太近太近的距离,却克着身上几处要害。 
                      环腰的手臂,能感觉佐助凉透的温度。蝉衣如此单薄,鼬下意识环的更紧。 
                      手面上,有炙热的液体滴落。 

                      鼬稍稍一顿,扳转过弟弟的身体。 
                      晶莹透亮的液体,顺着佐助精致苍白的脸滑下。 
                       
                       
                       明明,已失去双眼。 
                      明明,是一双死去的眼睛。 

                      佐助流了泪。 
                      用那双不属于他的眼。 
                      用这双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 

                      鼬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佐助却用这个笑话,翻弄成事实。 

                      他似乎还不满意。 


                      “……为什么,我没有出声……” 

                      “……” 

                      “……为什么,我没有引他们的注意……” 

                      “……” 

                      鼬突然明白。 
                      佐助的泪,不过为了一个事实。 
                      这个事实,他也许打心底知道,却不愿意去承认。 


                      “……你这么想离开吗。” 
                      鼬松开环腰的手,正对上佐助空洞无神的眼。 
                      晶莹透明的泪珠不断滑落,佐助的表情却是一点不改的冷淡。 
                      仿佛正流泪的不是他。 

                      “我没有叫…” 
                      “……” 
                      “我本来可以丢掉匕首引他们注意……” 
                      “……”鼬不动声色没收了危险武器。 
                      “我没有这样做……你知道……为什么?” 

                      黑暗中,他的声音清晰冷静。 
                      佐助伸手抚上鼬的脸,后者没有躲。 

                      “因为我怕死……”仿佛自言自语般,佐助喃喃地说,“我怕你会杀我……” 

                      他空洞无神地“凝视”鼬血红的瞳眸。 

                      “……肯定是这样,对不对……” 

                      鼬反握住冰冷透凉的手,不着痕迹地握入手心。 

                      “……下一次,你可以再逃走试试……” 

                      他的声音像黑夜般寒冷。 

                      “绝不会这样了事。”


                      27楼2006-12-09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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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有,也会立即补上一句——“成为你哥哥那样”。 
                        很平常的鼓励,却刺痛了心。 

                        但是,这还不够。 


                        佐助轻轻关上窗户,月光滑过他精致的脸,眉宇间忧愁迷惑。 

                        是的,不够。 
                        如果只有这些,是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的。 
                        是什么呢? 
                        好像想起来…… 

                        眼睛的不便,佐助碰倒一物。 
                        他伸手摸索,循着落地声重新捡起,原来是一样木制摆设。 
                        苦笑出声。 
                        记得小时候,家里一件摆设遭到破坏,父亲二话不说责问自己,那时的辩解被激动调剂,没有被信的价值。 
                        连妈妈都开始叹息,也只有鼬淡淡一句:“不是佐助。” 
                        最后,哥哥为他找到了肇事者——从窗户进屋的隔壁家的小猫。 

                        摆设悄无声息再度滑落。 
                        佐助滑坐在地,怔怔出神。 

                        是的,只有鼬。 
                        那时候,相信自己的只有哥哥。 

                        佐助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恨。 
                        不是针对父母,不是针对邻居。 
                        只针对鼬。 
                        然而—— 
                        并非只针对鼬的优秀,只针对鼬的强眼。 

                        你的存在令我被忽略。 
                        当自己这样想时,隐去了一个真实。 

                        佐助恨的, 
                        是鼬的温柔。 

                        温柔、体贴。 
                        洞悉自己的一切,察觉自己的一切。 
                        鼬如此轻易地抓住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讨厌他,却还是那样的温柔。 

                        佐助忽然恨他。 
                        即使知道这样丑陋的自己,他却仍然能那么温柔,那么在意。 
                        似乎,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在意, 
                        自己的事。 

                        记忆忽然鲜明起来。 
                        忍者学校,成绩单,崴了的脚…… 
                        淡淡的,温柔的,体贴的, 
                        许久以前被自己遗忘了的兄长。 

                        他记得他冰冷红澈的万华镜写轮眼。 
                        他记得族徽上插着的苦无。 
                        他也记得那样一个血腥的夜,说着“愚蠢的弟弟”的他的冷漠。 
                        他还记得恐惧求饶的自己,不断被诅咒着“去憎恨”。 
                        他甚至记得令自己不堪重负的“月读空间”。 

                        他以为,他记着一切。 
                        记得尽心尽力,全是谎言。 

                        他忘了。 
                        背着他笑得一脸宠溺的他。 
                        面对父亲却只看着沮丧的他的他。 
                        为了他忤逆父亲的他。 
                        面对父母却只在意躲在门外偷听的他的他。 

                        “你讨厌我吗。” 

                        原来,许久许久以前,曾经那样幸福过… 

                        少年睁着空洞的眼。 
                        神没有给他第二次流泪的权利。 

                        真相总是那样的残酷。 
                        剥开层层伪装后的赤裸,是酸酸的苦涩。 
                        如同初恋的感觉。 
                        或许, 
                        这就是他的初恋。 

                        他无声地开口…… 

                        哥,我恨你。 
                        但是—— 
                        我也喜欢你。 

                         

                        (17) 

                        拉门开合的瞬间,佐助闻到辛烈的酒精味。 
                        他不知该如何自处。 

                        鼬合上门,坐下,为自己倒茶。 
                        佐助仍然坐靠着关上的窗。 
                        一切,和之前一样。 

                        水流注入茶杯的声音,带着令人怀念的温馨。 
                        不可思议的想法。 
                        佐助压下它。 
                        他仍然不习惯尴尬的沉默。 

                        “为什么不开灯。”他记得,自己没有开灯的必要,也不必多此一举。 
                        “没必要。”鼬简单明了地说,举起水杯一饮而尽。 
                        “你喝酒了?”佐助问,却马上后悔地禁闭上嘴。 
                        “你担心。” 

                        佐助犹豫。 
                        他听不出这句话的疑问,只得选择沉默。 
                        不说话,却又好像是默认了。 
                        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一声浅浅的轻笑滑过耳际,佐助愣住。 
                        鼬,笑了?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但确实好像… 
                        佐助迷糊了。 
                        他不记得,鼬有笑的理由,何况两人这次相处以来,他从未笑过。 

                        记忆之中一个模糊的影子。 
                        佐助不由怀念起来,鼬笑起来的样子。 
                        但也不过一个影子。 
                        模糊的厉害。 

                        鼬淡淡看着弟弟,皱起了眉。 
                        那样熟悉的表情。 
                        他知道佐助陷入了回忆。 
                        从第一天看他醒来时,这样的表情就不陌生。 
                        然后,不满开始滋生。 

                        佐助的回忆,对象只有一个。 

                        “没见到卡卡西,令你失望?” 
                        已经决定放纵一次,就没有必要掩饰。 

                        “差点忘了,你还不知道那天经过的人是他。”毕竟他看不见,应该只会提到白发中年或者金发小鬼,那点猜测力,鼬相信佐助还有。 
                        


                        31楼2006-12-09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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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佐助摇摇头。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回答的坦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试图解释。 
                          “我能感觉卡卡西,只要他在我周遭20米内出现…” 

                          他立刻不说了。 
                          危险,似乎离得很近。 

                          一只手环过他,紧拥入怀。 
                          佐助微怔间,听到熟悉的低沉声音,带着压抑的情感。 

                          “那你……能感觉我吗。” 

                          鼬? 

                          温暖的胸膛,稳稳的心跳,节奏的旋律。 
                          佐助说不出话。 
                          这样的鼬,好陌生,却又令人好怀念。 
                          这一刻,似乎回到许久以前。 
                          那个梦一般完美的过去。 

                          “你…也能感觉到我吗。” 

                          不是幻觉。 
                          这种不可思议的温柔。 

                          “我……”艰难吐出的字,竟是这般苦涩。 
                          佐助没有说下去,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温润的感觉,不属于自己的温柔。 
                          唇齿相接的感觉,竟是这样的…… 

                          佐助想起那个荒唐的事件。 
                          不过一个挑衅,他和鸣人阴差阳错的吻。 
                          那只是意外,眼前的,却不是。 

                          由浅入深。 
                          融化了理智,融化了心防。 
                          佐助合上眼,任由那满溢的温柔吞噬自己。 
                          直到感觉一丝寒冷。 

                          惊恐地睁开眼,眼前依旧一片黑暗。 
                          却能感觉,裸露的肌肤带起阵阵寒意。 

                          慌乱间的摸索,惊觉浴衣不知何时已被褪及至胸。 
                          鼬的吻,温柔霸道地滑落颈脖。 
                          滚烫炙热。 
                          佐助颤抖着试图退缩。 
                          环扣住腰的手却更加用力。 

                          什么东西,不对。 

                          “等、等一下……” 
                          佐助试图开口,却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他惊恐地挣扎。 
                          鼬的吻,更加霸道。 
                          滑过纤细的脖子,停留在白皙的肩上。 

                          什么东西,真的很不对! 

                          “我说等一下啊!——” 
                          佐助哭喊着挣扎,却被搂得更紧。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佐助终于喊了出来: 

                          “不要,哥哥……” 

                          鼬突然停下了。 

                          “不要这样……哥哥……” 

                          鼬埋首在佐助颈窝处,没有任何表情。 
                          他紧紧拥着弟弟。 
                          足以令人窒息的紧紧拥着他。 

                          “你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过分的冷静。 
                          冰冷的,没有温度。 

                          “即使就这样毁掉你……” 
                          霎那的空白。 

                          “我也没感觉。” 

                          什么东西,在悄悄碎裂。 

                          佐助的身体,一瞬间僵硬。 

                          鼬轻轻推开弟弟,用意想不到的温柔体贴,为他整理好凌乱的衣物。 
                          他凝视了佐助良久,再度拥他入怀。 
                          轻轻躺卧在地,为两人拉过被子。 

                          佐助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无可抑制的颤栗般的抖动。 
                          鼬紧紧搂着弟弟,顺着他的颤抖,只是紧紧搂着。 
                          他听到佐助低低的悲呜。 

                          我好想哭…… 
                          我好想流泪…… 

                          让我哭… 
                          求你了…… 
                          让我哭出来…… 

                          他只是紧紧得搂着。 
                          搂得紧紧的。 
                          似乎, 
                          永远不放。 

                          这是嫉妒,也是报复。 
                          他给了弟弟最深的惩罚。 
                          最深的伤痛, 
                          无泪可流。


                          32楼2006-12-09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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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鸣人一直发着呆。 
                            连卡卡西对他说:“明天我们去救佐助。”也不能拉回他的出神。 
                            自来也很好奇:“这小子在想什么?” 
                            卡卡西淡淡道:“我也不清楚。” 

                            过了很久很久,鸣人回过神,开口一句:“卡卡西老师,我们不要去救佐助了吧。” 
                            自来也吓一跳:“你小子中邪了?” 
                            卡卡西没理自来也,问鸣人:“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鸣人抬眼望天:“……直觉…吧……”那种很不确定的口吻。 

                            许多年以后,另一个同样与佐助有关的场合,鸣人也对某个决定用了这个词。 

                            卡卡西沉默不语,自来也反而拍了拍他的肩。 
                            “小鬼,你想太多了。”这是种安慰,鸣人知道。 
                            他却没有告诉卡卡西和自来也,那天半昏半醒间,他看见了佐助和鼬。 

                            巷口的灯光昏暗不清,鸣人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幻影还是真实。 
                            他在一个模糊的视线中捕捉到蓝色的身影,以及澄红的危险,之后又失去了意识。 
                            很美很美的浅蓝色蝉衣,很美很美的人。 
                            鸣人不懂得怎么形容,他只知道,一切都很美。 
                            那个梦中的美人,长了与佐助一模一样的脸,这鸣人记得清楚,他根本无法忘记,梦中佐助的表情。 
                            即使只见过一次,足以叫人永生难忘。 
                            那一刻,鸣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了,他撇了撇嘴,心里就生出了一个惊人的念头。 
                            佐助,根本不想回来啊。 

                            想完后,自己也吓一大跳,于是便出神。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然而,想归想,这人还是要救的呢。 
                            鸣人知道,自来也老师的蛤蟆已经从木叶带回纲手的信息了——他们这两天就是在等这个。信息里具体说什么他不懂,但是据说,大蛇丸也已经找到佐助所在的“十畈屋”,准备动手抢人。鸣人十分奇怪,他从很多人那里听过,大蛇丸看上的,是佐助的写轮眼,如今这写轮眼在卡卡西老师身上,鸣人认为,大蛇丸应该抢卡卡西老师才对。他把疑惑告诉卡卡西,后者告诉他“我也不知道”,脸色却是不一般的凝重——如果拿掉面具的话,肯定是这样。 

                            鸣人没问下去。虽然他知道卡卡西老师也许知道原因。 
                            毕竟,现在卡卡西老师要考虑的事情那么多,还是不要添乱的好。 
                            鸣人不是笨蛋,他可是未来的火影,大蛇丸出现的严重性当然不会不懂。 

                            音忍VS木叶VS晓。 
                            每一个都想坐收渔翁之利,都想趁乱打劫;渔翁只有一个,鹬蚌已学会警惕。 
                            真是让人头痛的问题。 

                            鸣人默默仰头。 
                            明天,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 

                            明天,结束一切。 

                            鼬面朝窗外茫茫夜色,鬼鲛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蛇丸不愿意等吗……” 
                            鬼鲛听到同伴喃喃自语,接下了话头。 
                            “啊……木叶只有卡卡西和自来也,他可是带了不少好手,不等也正常。” 
                            “我们能得到的消息,木叶也能得到。” 
                            “你的意思……” 

                            鼬淡淡道:“明天,木叶也会有行动。” 
                            “切!”鬼鲛不屑,“想来了渔翁得利,想得可真美!” 
                            “谁是渔翁,谁是蚌,这可还说不定。”鼬突然转向鬼鲛,“只要你不坏事。” 
                            鬼鲛只得说:“你放心,我不会找卡卡西,等这件事摆平,我要他好看!” 
                            鼬心下盘算过一遍,问鬼鲛:“都准备好了?” 
                            “啊,天衣无缝。” 
                            鼬点点头。 
                            这样,就只剩下一件事。 


                            佐助静静坐在桌面,也给自己倒了杯水。 
                            时间还早,他确定鼬还要过一阵才会回来。 

                            自从那夜起,他每晚与鼬同榻而眠,任鼬静静搂着他,一觉天明。 
                            醒来后,又只剩自己一人,以及记忆中鼬平稳的呼吸。 
                            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拥着自己,不怕被杀吗? 
                            佐助疑惑,到后来哑然失笑。 
                            如果就这么简单被杀,他也就不是宇智波鼬了吧。 

                            即使这样,佐助还是很不理解。 
                            鼬的不按理出牌,是已经很熟悉的,怎么自己也变得糊涂起来,任由他搂着,也没反对呢? 
                            虽然明确喜欢的心意,立场却还是不能变的。 
                            


                            33楼2006-12-09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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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木叶与晓;还是灭族凶手和亡族遗孤。 
                              他们的立场,始终对立。 
                              绝对不应该像这样。 

                              兄弟。 
                              现在,确实就像普通的兄弟。 
                              佐助苦涩地笑。 

                              拉门忽然开了。 
                              佐助愣怔间,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我来铺床。” 
                              佐助一愣,嘴上答应着:“请随意。” 
                              平常来的,都是一个小厮。 

                              女人有条不紊地铺起睡具。 
                              佐助忽然很想说话。 
                              “你……在这里呆了很久了么?”在那件事后,他能说话的对象,似乎只有鼬。 
                              女人显然迟疑了一下。 
                              “很久。” 
                              “有多久?” 
                              “……十多年了。” 
                              佐助吃了一惊。 
                              “你的家人,不过问你吗?”他很好奇。 
                              女人笑了:“少爷真有趣,我们这样的女人,哪还有家人。” 
                              佐助闭口不接,忽又感叹地说:“我也没有了家人……我们还真像。” 
                              女人噗嗤一下笑出声:“哪有人和妓女比的,少爷你别乱讲话,鼬大人不是你的哥哥么?” 
                              佐助的心陡然一紧,似有若无的麻痹蔓延开,带着淡淡的窒息。 
                              “是呢…我还有哥哥。” 

                              女人铺好床,替他换掉冰冷的茶水,添上热的。 
                              “我们这些妓女,总叫人看不起,可谁愿意做妓女呢?尤其是像我们这样半红不红的,讨不得男人喜欢。” 
                              佐助疑惑:“为什么……我觉得和你聊天很开心。” 
                              “关聊天什么事?” 
                              “难道不是吗…”佐助更加疑惑,“我听说,很多男人都是因为和妓女聊天,聊得兴起了不顾家,才遭人骂。” 
                              “聊……聊天……?!” 
                              “不是吗?我老师说,结婚的男人总嫌和妻子不好说话,所以才要找妓女聊天的。” 
                              “佐助少爷,您…您可真逗。” 
                              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低低笑起来,佐助更加迷惑了。 

                              “妓女,可不是陪男人聊天的哟。” 
                              佐助点点头:“我知道。你们歌舞俱佳。” 
                              “那叫‘艺妓’。”女人解释。 
                              “做我们这行的,不会这个的人也很多,真正厉害的也有。舞技出色的,比行内的还好。” 
                              “有这样的人?”佐助不信,如果有人告诉他,某个普通人的忍术比忍者还棒,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诱う姫。” 
                              “嗯?” 
                              “诱惑之姬。”女人淡淡说,“那个女人的名字。” 
                              “哪个女人?” 
                              “一个妓女,让很多妓女又羡慕又嫉妒的妓女。” 
                              女人的语气里却没有一点羡慕或者嫉妒。 
                              “她很美。人美,舞姿更美。而且她很年轻。” 
                              “她是艺妓?” 
                              “不。她是真正的妓女,多才多艺的妓女。” 

                              女人缓缓起身:“她是我们这一行的当家。” 
                              佐助想,当家,就是最厉害的意思了? 
                              女人没有说下去,她恭谨地告退了。 
                              佐助却突然叫住她:“今天几号?” 
                              “8号。”女人告诉他。 

                              佐助微皱起眉,已经快过了一个月了。 
                              等等! 
                              今天是8号? 
                              那明天,是他的…… 

                              也许,真该送点什么吗。 
                              佐助只能苦笑


                              34楼2006-12-09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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