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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其月合集(总之是除L攻以外的月月受!!!!!月月受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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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两个人是怎麽从不同目光中的小小的餐厅中出来的,已经不想去追究了。
虽然魅上说著「应该没什麽关系吧」,但是月的秀眉就没有舒展过。
魅上抬手想去抚平那白净脸上的一丝纠结,被月一个反手挡开。
月说,你胆子还真大。
魅上说,嗯,是我不好。
月突然觉得只要魅上一向自己道歉,他就会变成一个无理取闹的小鬼。
——但事实就是魅上比月年长,并且从他的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当上检察官有10多年。
魅上的衣著只有细细的看才会有差别,远远的望去,他似乎永远每天都是一身的黑色。
月说,这是职业需要?
魅上没反应得过来。
月说,衣服。
魅上说,只是因为合身。
月皱了皱眉。
魅上突然感到自己刚才是答非所问,便立刻修正,说,因为我的工作就是送有罪的人去死,黑色比较好,而且……如今看来黑色的确比较适合。
月不知为何顿了一下,说,配合我?
魅上的嘴角浮出一个浅浅的弧度,说,嗯,因为这样看上去比较年轻。
月先是掩住了小小的一惊——明显察觉到这个男人是答非所问,并且还是有意的。
然後,他眯起眼,显出不爽的神情,说,你在变相的拿我开玩笑麽?
魅上说,我在开自己的玩笑,你不觉得吗?
月说,你一点也不适合幽默。
魅上说,那麽浪漫呢?
月说,跟你说了你不适合开玩笑你到底听明白了没有!

然後,他看见魅上背对著自己在和一家店的老板说话。
然後,他注意到自己和魅上所在的一家店布置得花里胡哨。

魅上把一支顷长的玫瑰花交到月的手心里。
不可否认,月觉得这个男人拿著一支包装精美的花朵反而更加有闲静的气质与风度。
月说,送玫瑰花是不是没到时宜?
可是送给情人玫瑰花从来就不需要算什麽日期。
魅上说,我送的是巧克力。
月说,你开玩笑麽?
魅上说,这个,东京近年来也很流行啊。
其实,他有点想说「你怎麽会不知道」,但是後来想,他的月,的确没有闲情去听别人说。他自己也是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才知道原来东京这一日新月异繁华都市里竟然还有这麽一个东西的存在——有一次办公室里的A小姐被求婚,男友用的就是这个,导致最後所有工作人员见者有份,人手一朵巧克力,以表示祝福。
月说,一点也不适合。
然後他就撇过了脸。
微凉的风穿过街道,穿过屋檐,穿过夜神月的发间。
魅上和月本来就不是面对面地站著,所以,月故意撇过脸去,和,风无意吹乱了发丝时,魅上没能看清月脸上到底是什麽样的神情,更触碰不到,那张精致的脸上此时是什麽样的温度。


夜空上的星星有多美,灯火通明的城市都是不能体会的。
魅上抬起头,看著窗外墨蓝色天鹅绒上缀著一颗、两颗、很多颗钻石。
他想,真糟糕。昨天他还对著月说天下数星星的情侣都是白痴。
魅上低下头,看著月安静的躺著,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合著双眼。
他问,你在想什麽。
月说,怎麽,你现在猜不到了?
魅上说,恩,从来就猜不透你在想什麽,其实。
月说,我在看书。
魅上说,闭著眼睛看麽?
月笑得美美的,说,睁著眼睛看不了「童话」。


那天夜里魅上被噩梦惊醒。

「Teru?」
夜神月很少会将魅上的名字叫出口。
魅上更不会随便叫月的名字——在魅上的心中神的名字是不能亵渎的,所以,他是不会自己开口的,除非是月对他如是要求。
月伸手去开床头灯。
柔和纤弱的鹅黄色灯光随著一声开关便从白色磨砂玻璃中温温的散开。
魅上抬手磕了磕自己的额头,才发现渗著细细的汗珠——冷汗?
月掀开被子从自己的床上落地,然後给一脸茫然样的魅上拿来一杯温开水。
他说,原来你也会做恶梦啊?
魅上接过杯子的同时说了声「谢谢」,然後就靠在床头的软垫上。
他说,你的意思是你也会做恶梦吗?
月微笑了一下,说,是人都会。
——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其实很会照顾别人,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正确地说,这种人,很清楚什麽时候自己该说些什麽,很清楚什麽时候对方想听些什麽。



删除|33楼2006-12-13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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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麼指快速地按动著手机键盘,一阵啪嗒啪嗒的声音以後,报警电话已经被输入了。就在夜神怀著满意的心情准备按下通话键的时候,一直不出声也没有任何行动表示的年轻男人突然伸出手动作灵活地夺过了夜神的手机,随著一道抛物线扔到了十多米远的地上。就那个重重的落地声音听来,似乎是摔得支离破碎。
    “你做什麼!”恶狠狠地瞪著对方,这次夜神月是真的神气了。
    但这一部分发展也在他的计划内。接下来对方应该会很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然後表明自己的身份,并且请他相信自己。虽然那个证件的内容可能因为L的嘱咐有所更改,但是凭自己在电脑上的天赋,配合著已经得到的细微线索入侵FBI的内部网路,应该还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想要的情报。
    “你真卤莽,还是说你是故意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深黑色的眼睛裏透露著呆板的光,“……夜神……月?”
    “……你什麼意思?”对方会以这种轻佻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倒是夜神始料未及的。他小心翼翼地看著俊美的男人的脸,准备发挥自己随机应变的长才。
    “Killer,照道理来说,你不是应该更有计划才对吗?还是说这就是你计划的一部分?”男人冷然地笑起来。
    Killer这个词如同一把匕首一样地插进夜神月的胸口。
    这个人知道他就是Killer……怎麼可能!难道眼前的男人就是L?!
    就算是也要抵死不承认,对方没有证据,所以这必然是为了得到证据而进行的侦破式套话。夜神才不会不笨到简简单单就把对方要听的话说出口。如果被录音不就完蛋了?
    夜神月勉强撑起有点僵硬的笑容,视线却逃跑般从对方的脸上移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你在说什麼呀,我怎麼听不懂?Killer不就是那个穷凶极恶的无差别杀人犯?我不认识那种家夥,请你也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啊,夜神月。你不就是那个以杀人为乐的Killer麼?还是说,”年轻男人刺眼地微笑著把手伸进西装口袋裏,取出一本黑色封皮的东西,“你一定要亲眼见到了这个证据才肯承认?”
    ……死亡笔记!
    看著男人手上的东西夜神一时失神。怎麼可能,他的死亡笔记明明是放在双重机关的抽屉裏,这个男人,即使他是L也不应该有能力在毫无预期的情况下透过那两层防御取得自己用来杀人的死亡笔记啊!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但是死亡笔记确实就在眼前。没有错,面前的男人拿著的确实是死亡笔记……
    夜神月抬起眼,骄傲地冷笑了一下,“演技真是不错啊,害我还以为你是L,怕得要死了呢。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是流酷所说的另一个持有死亡笔记的人吧。”
    “哎呀,真不愧是全国考试第一名,脑筋转得很快。”男人温柔地笑起来,看上去很无辜,“‘死亡笔记’指的就是这本笔记本吧,你就是用他杀人的不是吗,Killer的夜神月?我不知道什麼‘另一个持有死亡笔记的人’,但我就是L。”
    “别笑死人了。”夜神直视著比他身材稍微高一点的男人,语气毫不退让,“你确定这本死亡笔记是我的东西吗?如果你一定要说是的话,你就把它打开啊。那裏面必然每一行都有我的笔迹不是吗?”
    男人无语地看著夜神月,并没有依照夜神的说法有进一步的动作。
    “不敢吗?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我的东西,不是吗?”夜神得意地微笑著,“你才不是什麼L,而除了我,世界上唯一拥有死亡笔记的就只有流酷所知道的另一个人了。”
    明明被自己那麼好地收藏著的死亡笔记,夜神月有绝对的自信没有人能够突破那两道防线安全地把它拿走。那正是他设下两个保护陷阱最原始的目的。
    年轻男人沈默了一会儿,然後无声地翻开了死亡笔记,裏面只有第一页有似乎写过字的痕迹,好象是被什麼东西擦掉了。
    死亡笔记应该是不能伪造的,男人手上的确实和夜神月所用的死亡笔记一模一样。只是裏面根本就没有内容。这代表了什麼?夜神月想起了死神说过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七年前就得到了死亡笔记。七年并不是一段很短的时间。难道说这是一个如此善良的人,竟然没有用死亡笔记杀过一个人,哪怕是试验?
    


    删除|39楼2006-12-13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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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可能的。
      夜神注视著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东方人固有的深黑色的眼睛,呆板呆滞似乎没有光泽,而且深不见底。夜神突然想起来,那双眼睛和流酷的眼睛几乎一样,难怪他会觉得如此熟悉。
      这个男人有著一双死神才会有的眼睛。
      这样的男人不可能有一颗慈悲之心,他必然有任何人都无法预计的野心,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气魄。他的心必然是颓废却又激进,冷漠并且决绝的。
      夜神月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了同类。和他一样是人类,却有著相同味道相同想法的同类。
      “你果然是很聪明啊,夜神月。可是你有没有注意到,现在我知道你的名字和长相,而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们手上同样持有死亡笔记,我可以立刻要你的命。”年轻男人的笑容很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非常具有胁迫性。
      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夜神月露出一个和男人不相上下的微笑,转过身背对著男人说,“你不会这麼做的。如果想要杀我,你一早就动手了。你一个人这样跑来见我,不就是为了确定些什麼吗?我是让你失望了,还是让你满意了?恩?”
      “凭你的聪明,你倒说说看,你是让我失望了,还是让我满意了?”男人漫步到夜神身边,和他肩碰著肩。
      “回答这个问题不需要聪明,只需要自信。”夜神垂下眼帘,就象死神在他身边时他大多数时候做的那样。
      “哦,那你有自信吗?”男人的声音裏有一抹戏谑。
      “你说呢?”夜神睁开眸子,侧过脸望进男人的眼睛裏,反问说。
      “要不要联手?”男人的眼睛裏仿佛闪烁著星光。
      “我不和不知道名字的人联手,”夜神意有所指,“你不觉得我太吃亏了吗?”
      “告诉你名字就答应了吗?”年轻男人问。
      “我和流酷说过,”夜神淡淡地笑著,他觉得他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将会有一段不错的未来,“我本身是属於那种把拥有相同气味的人看得比实力相当的对手更重要的人。”
      “我叫镜太郎,二十岁的普通大学生,今後请多多关照。”男人和煦微笑著说。
      “夜神月,请多关照。”

      “流酷,你居然把我的事情泄露给镜,你不是说旁观的你会对我们双方都保密的吗?”一进房间看到漂浮在空中的死神,夜神就一肚子火。
      “真对不起,月,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是太郎也答应了不会对你怎麼样,因为我威胁他说如果他敢杀了你,我就用死亡笔记取走他的寿命。”死神虽然在说道歉的话,但是语气却轻快地让人无法察觉出丝毫歉意,听上去一点也不诚恳。
      “你是故意的吧,流酷?”夜神月的视线冷冷地扫向死神,“尽管我承认,如果和镜这麼一个看似温婉实则难缠的人物合作,再加上两本死亡笔记的助力,是可以把L耍得团团转,还可以达成找到L并除掉他的最终目的。”
      “月,你很寂寞吧。太郎不就是你期待著的有著相同气味的人吗?”死神安静地说著,“有时候我觉得,死亡笔记并不是被人捡到就属於那个人那麼简单。事实上很有可能它具有选择主人的自主性。你也好,太郎也好,尽是些内心空虚头脑厉害的家夥。死神界已经被无聊孤寂掌控了几千年,我来人类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乐子。我很明白无聊和孤寂可以毁掉多少东西。”
      “哼,真是令人感动的理由,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太闲了,想找点事给我们做。”夜神月冷淡地说。
      “啊,你们两个就是这点讨我喜欢。明明知道我是死神,居然还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死神换了个姿势,舒服地躺在空气裏。
      “你是受虐狂吗,流酷?”夜神冷淡地问。
      “今天不杀人吗,月?”死神试图转移话题。
      “流酷。”夜神月突然笑得很诡异。
      “干什麼?”作为一个死神,虽然只有C级,但流酷也不想承认自己刚才被月的笑容搞得头皮发麻。
      “你怎麼没有告诉我还有那种橡皮擦的事情?”虽然夜神月的声音是很温柔,但是语气裏的威逼成分却十分明显。
      “啊啊,我忘了。”死神只好乱打马虎眼。
      “那麼,作为你泄露我的事情给镜听的补偿,你也把镜的事情告诉我吧。当然,如果我出现了把镜的名字写在死亡笔记上的举动,你也可以取走我的寿命。”夜神月坐在旋转椅上咬著笔杆说。
      “你不是都知道了?”死神问。
      “没有,我只是问了橡皮擦的事情。”夜神月理所当然地回答。
      “说是可以,不过月,”死神乌黑的眼球裏倒影著夜神的脸,“你还喜欢太郎吗?”
      “废话,因为有一样的味道啊。”夜神月眨巴著眼睛说。



      -完-


      删除|40楼2006-12-13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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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 月? 遗落人间遗落人间




         


        如同『故事从一双玻璃鞋开始』或者『It starts with one thing』,这个故事从一本遗落人间的笔记开始,注定了是2个人的对战和纠缠。让那纯真的无聊的天才少年,拣到笔记虽据说不是上帝的安排,想来是命运的契机。从此,世上有了神。


         


        将人类的名字写上笔记,40秒后此人将心脏麻痹而亡。


         


        听来颇为恶作剧的条款,写在笔记内页中,姑且试一试吧,就用这个败坏的堕落的世界。从最初的试验,到大批恶劣罪犯的死亡。他不可谓不努力。终于,这世上有了让他不再无聊的东西。


         


        从来没有后悔拣到笔记。


         


        他这样对死神说着。少年的目光不再单纯的映照现实,他看见的,是社会的污浊和治理的必要。必须要整治了,这个世界。即便世上唯他一人,又何所惧?『化身中世纪鬼魂』游荡在罪犯当中,执行神的刑法,神的旨意。


         


        是『神』哪——


         


        曾经他们这样呼唤他。曾经『他』也这样称诵他。


         


        可是,有人说,这是犯罪!这就是恶性连续杀人事件!『一定要将你擒拿归案!』也是一位天才少年,与社会同样的格格不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黑眼圈少年。他说:月君是我的第一位朋友哦。


         


        是策略吗?还是真意?那么就一起利用吧。当时,他该是这样想的。


         


        本来就不是儿戏了,不认真就会失败,挫败的滋味尝过一次,足够了。


         


        月光下的夜之神




         


        他的名字美的凄艳:月光下的夜之神。他是月,他也是光,随你怎么解释,但他只属于夜,夜月下的神。身为男人,用凄艳来形容,实在有些煽情,人们说,那是为了增加故事的可看性而添的噱头。真正知晓他的人却说,他的生命绚烂得凄艳,华丽得悲怆。


         


        流克曾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了:他死后既不能下地狱也不能上天堂。那时的夜神意志坚定的骇人,甚至认为流克这种带有试探的话语非常可笑,更是对他的人格的侮辱。自然,在面临那一刻的时候,并不如他从前想象的从容。他终是顶了一具凡身肉胎。


         


        听说人死前,脑中会回放自己的一生。夜神看到的却只有二人。一个是他毕生最大的敌人,一个是宣称永世效忠他的忠仆。两人最终都背离了他们的角色。


         


        夜神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人不够准了?一向认为把玩着人心,就好像戏弄着痴痴傻傻的松田。因为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便可以任意的放纵。最后那一枪,确实出乎人意料。


         


        夜神在尚有意识的时候,总是错觉听到魅上的声音,不断说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是在说那时发狂的背离他的人不是魅上吗?荒谬可笑。夜神从不姑息和相信叛徒,每当此时,他都会想起魅上扭曲的脸孔。


         


        也许,他恨魅上,仅仅因为他的脸孔也如他一般的狰狞。不敢想象不忍见的狰狞。也许,他痛恨的,只是自己。


         


        可是,他从不后悔捡到笔记这件事,即使那个将他碾入尘土的就是流克,他从未后悔。听说,不悔是种相当意义的崇高的情节。他想,自己或者真的够崇高。


         


        魅夜



        名字的本身就不吉:魅上。何时『魅上』之人会有好下场?朝天顶礼膜拜着那本『神』交给他的笔记,他的神。心中千万次描摹着神的模样,千万次的祈祷,让忠仆的我见到他一次吧。深夜辗转难眠,想着,神在哪里?神在做什么?他现在会在看着我吗?


         


        强自镇定拿笔的手不要颤抖,这是神职啊,可不能丢了份。想着神或许会在得知自己所做一切后会心而笑,心脏不由得抽紧直至刺的发痛,那是太过兴奋了。


         


        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希望能帮上忙。检察官的工作仍旧一丝不苟的进行,稍微的破绽也是不能够的。即使『神』也许并不介意,自己的性格也不能容许。


         


        请听见我的呼声吧,神。


         


        定定看着摄像头的眼睛,注视的是那可能会在看他的『神』。或许那里头除了坚定的信念外,尚有一丝丝,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渴望——想遇见您的渴望。呼声,传达了吗?
        


        删除|41楼2006-12-13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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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屡屡从梦中惊醒,睡的极差。不能启齿的梦境,令他满身大汗淋漓,头疼不已。这是否能算是『神』的一种暗示呢?想见您啊……那种渴望再度揪住了心脏,汗更多,头更疼了。


           


          不能忍受自己身上的汗味,他去冲了个澡。任急冲而出的水流将自己打醒,擦干头发,出了浴室,又成了那个年轻有为的优秀检察官,连睡衣也整齐的熨烫过,发丝看似随意的服贴在额际。果然,凌乱和彷徨不适合他。


           


          坐到书桌前,拿起笔,手不再发抖。


           


          苹果



          苹果是个好东西,听说人类多吃苹果以避免去看那些拥有可怕武器的人(医生)。流克三两口将苹果连核吞入腹中。他虽然活的很无聊,也还是希望长命百岁的。写上笔记的人类越多越好呵。这个少年做的着实不错!虽然对他说,拣到笔记不是什么命运的安排,却仍是兴奋的难以自已:笔记交到聪明人手上,总比在笨人手里有趣多了!


           


          真讨厌呐,监视器什么时候才能拆除?刚狼吞了几个苹果核,搞得胃有些难受。死神的胃也不是万能消化器啊。真是不体谅的人类呢,阿月。不过为了有趣的生活,这点委屈他可以忍耐。


           


          睡着了呵,是在装睡还是真的?实在他的演戏工夫太好了,不得不使他产生这种怀疑。还想吃苹果啊,真想冲下楼去,钻到冰箱里吃个够。少年似乎睡的很好,呼吸绵绵细细,被眼睑遮盖住慑人光芒的眼睛,有种柔和的气质。本来,他的模样在人类当中,该算是不差的。


           


          少年自己也曾说过: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哦。


           


          少年的发色偏棕,他这样的维护他的好学生形象,应该不会去染发吧。流克有条有理的分析,伸出尖指甲,刚要拨开少年散在脸颊的散发,忽想起无孔不入的监视器,指尖便在空中停住。下一刻,发现少年已然醒了,仍维持着趴在书桌的动作,只有被书本掩护了的目光下,射出警惕疑问的色彩。


           


          流克从容的卷回指头,叹口大气:「好想打游戏啊。」毫无死神形象的倒在地上。


           


          少年也镇定的收回目光,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好像真从沉眠中醒来一般,一面自言自语:「不小心睡着,加油加油,今天要把这页题做完!」


           


          结局



          大多数故事或自愿或被迫的,总有结局。听说这个故事的本身也有个结局,但大多数神的支持者都愿意相信,故事没有完结。因为没有完结,所以这世界尚有丝丝希望。

          祈祷吧,直至神再临的一天,嚣张吧,犯罪终有结束的一天。

          有天,你或许会在暗沉的巷尾看到一位端着烛台、披着头巾的老太太,告诉你:神啊,本来就不属于凡世,他只是遗落人间,又被请了回去。


          删除|42楼2006-12-13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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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神月中心/END] 救赎 (by 绫)



              这是一个没有承诺的城市。

              伫立在人群中的我,又该何去何从。





              「月,这次的检定考试成绩单呢?」


              「哥哥,真不愧是东大生哪。」


              「夜神同学还是这麼优秀。」


              「夜神君永远是第一名呢。」


              「夜神君...」


              「夜神...」

             

              「月...」


              「夜神月...」

              
              「KIRA..」
              
              
              「KIRA...」

              
              「KIRA...」

              
              「KIRA...」

              

              『KIRA。』

              
              

              

               

              

              猛的翻身坐起,剧烈的喘息,感觉汗水浸湿了背脊,在众多的言语中,最後出现的是那双黑曜石般的瞳孔,注视著自己,无所遁形,一次又一次的惊醒,不断在心中提起的声音--

              「龙崎...」

              颤抖著用冰冷的双手捂上了脸,覆盖住了眼...是否这样,就可以看不见一切?

              

              --龙崎,为何到死都还不放过我?

              

              「月,怎麼了?」听见房间里的响动,海砂打开了房门,探进头来,「做恶梦?」

              「...没什麼。」询问的声音将月拉回到了现实,压下重重的呕吐感,深吸了口气,有些烦躁的拨开留海,「梦到一些以前的事情。」

              「可是月的衣服都湿了。」皱眉看著月起身至衣橱翻找衣服,海砂知道,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好似月觉得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愿和她说。

              「...真的没什麼。」解开钮扣,将浸湿的上衣丢至一旁,顺手套上了件衬衫。

              「海砂担心月阿。」咬著唇,扯著上衣下摆,自己只是单纯的关心月罢了。

              「担心?」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月微微侧过了头。

              「当然担心阿,因为海砂最爱月了。」见月停下了动作,海砂用力的点点头。

              「...你爱我?」不是第一次听到海砂诉说对他的爱,但是月还是重复了问题。

              「海砂爱著月阿!」像是怕月无法了解,海砂坚定的说著,手却不知不觉握成了拳。

              

              「你根本不了解我,凭什麼说爱我!?」

              
              突如其来的静默充斥著空间,压的人无法呼吸,海砂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月,即使月有时对她若即若离,却从来没有大声对她说过一句话,更遑论是这样吼她。

              「...月。」

              听到海砂带著泣音的呼唤,月回过神来,震惊於自己的反应...他知道,他伤害到了海砂,此时他该做的,是抱住她向她道歉,并且用他编织好的说辞说服海砂,告诉她刚刚是个意外,他只是有点情绪不稳定...

              

              「...对不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手脚却先一步反应过来,将海砂推至门外,”砰”的阖上了门,犹如是关闭了的心房。

              「月...」

              看著眼前冰冷的门,被透骨的寒冷包围著不住颤抖,海砂缓缓坐倒在地上,双手环绕著膝盖,泪水却怎麼也流不出来。

              

              身处如此近的距离,却无法碰触到心。



              

              「月,和海砂吵架啦?」琉克咧著嘴,用著诡异的姿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没有。」翻看著资料,月头也不抬的提笔写著。

              「喔?算了,」大口咬下鲜红的苹果,琉克转了圈眼珠。「当我没问。」

              「琉克。」

              「啊?」

              「记得吗?你当初”弄丢”笔记本的原因。」

              「阿阿,那个阿,当然记得阿。」

              
              『因为无聊。』

              
              「有趣吗?这个世界的转变。」月抬头,看著电视萤幕里播报著KIRA的新闻。

              「呵呵,有趣阿,比我想像的有趣多了。」将苹果连心吃完,琉克愉悦的说著。

              
              是阿,有趣多了...


              千篇一律的生活,这个世界用冷漠包装著丑陋,像是甜腻的鲜奶油一般,让人忍不住反胃,人类无所谓的犯著罪,用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笑著以为自己睥睨了这个世界。

              当自己得到笔记本的瞬间,月就知道自己长久以来心中的渴望是什麼了,摆脱这一切,用一个新的身分行使未知的能力,无法向往天堂,那就乾脆一并舍弃地狱,即使结局是毁灭,那又如何?

              --我,是神。


              世界走向我所预言的未来,即使践踏在无数人的鲜血上,我只相信自己坚信的真理。

              
              「琉克,你真的觉得世界在改变了吗?」

              「月,这个世界不是正被你所改变吗?」

              「...琉克,记得吗?你说你最期待的。」

              「嗯?」

              「我的死亡。」

              「对阿,不属於天堂也不属於地狱的生命。」

              「那麼就来画下句点吧,如何?」

              彻底的颠覆,这个伪装的世界,如果注定是毁灭,我就要在每一吋土地刻划下我的印记,让鲜红染片大地,用罪恶之身的鲜血作为祭品,裁决最终审判的人,是我。

              「唉呀呀,写了这麼多阿,有几个呢?」琉克翻看著笔记,见一行行的名字,死亡方式时间,完美的呈现在眼前,「这个世界会变成怎麼样呢。」愉悦的声音好似跳跃的音符。

              「琉克,我厌倦了。」

              月向後靠在椅背上,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轻敲著扶手。

              「喔?月,你想结束这个游戏?」

              翻看到了最後一面,琉克轻声笑了出来,抬头看了时钟。

              
              「琉克,人类的愚蠢不会改变,到死都不会。」

              
              最後看了眼时间,月缓缓闭上眼,感受著疼痛席卷而来,心脏紧缩刻骨的疼痛,撕扯著每一根神经,让人忍不住想牵动嘴角微笑,也许,死亡真的是一种奢侈的解脱,此刻,放纵脑海中出现的黑色瞳孔,曾经拥抱的身躯,生命中唯一渴望的存在,注定消逝的结局,原来,你什麼都知道。

              
              是谁,救赎了我。


              死神展翼离去,留下满屋的寂静,最终灵魂的归属,注定无法相遇,外面世界的喧嚣,已经没有意义。


              


             

              十月三十日十点十三分十一秒

              

             

              结束。


            删除|47楼2006-12-13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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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不灭(旁人视角、月中心)
              人类总有一天会死……死了以后去的地方,是无!

              仿佛上一分钟 你还陪在我左右
              还以为我们会 开花结果

              “虽然月是奇乐,但你喜欢月,没错吧?”
              月是讨人喜欢的,在搜查总部里,家里,大学里都是如此。
              优秀、体贴、无可挑剔的月,就算只是表象也无妨。

              世界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死亡。
              而每个人的死都会在生者的心里留下痕迹。
              L和月、梅洛、魅上……都会在他们身边的人心里留下痕迹吧?
              我想。

              我还记得玫瑰色天空 却模糊了我们的脸孔
              哼过的歌到底有什么内容

              十年过去了,从奇乐离开世间以后。
              世人对当时的记忆在殷红里,只剩下碎片。
              再拼凑不能。

              只留下关系最密切的那些人。
              偶尔回首过去。
              偶尔,任泪模糊了记忆,模糊当年的伤感。

              仿佛已经自由 下一刻我变成风
              吹过你的领空 差点失控

              在月的一生里,只有一个人进入过他的心。
              L,唯一。

              习惯有他,也只允许他靠自己的心这么近。
              爱恋,不过如此。

              回忆在夜里闹得很凶 我想我可以明白你所有的痛
              想让你知道我懂 却担心言不由衷

              太过接近。
              反而盲目。

              在这之中,一来一往之间。
              没有天堂和地狱,没有真实和虚假。

              爱,来的太突然。
              如果没有失控,我们有多少可能到白首?
              如果没有失去平衡,我们的结局是不是也注定消逝?

              我们都接受 一定是彼此不够成熟 在爱情里分不了轻重
              诚实得过了头 不能退后也无法向前走

              一旦选择了,就不能再回头。
              跟死神定契约,也许就是那么愚蠢。

              失去爱、失去生命、失去机会。

              L,唯一。
              我们,是不是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被折下翅膀前,想着。

              爱是一个自私的念头 把寂寞消除的理由
              剩下的那些感动 能记得多久

              在无,灵魂的相遇,对我来说太奢侈。
              在生命终结前,还有你浮现在心里就够了。

              L,唯一。
              接受你在我心,接受你的拥抱。
              我早已不再奢求灵魂的相遇,因为你一直在心里。

              死者不能复生。
              但爱不灭。

              Fin


              删除|48楼2006-12-13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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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怀疑一般人绝对会怀疑的事情,谨慎小心是参与游戏的必备品。现在我已经为这个游戏赌上性命了,镜。”夜神站起来,但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软弱,隐隐地还透露出一种愉悦。
                我非常明白他的想法,因为从前的我也是这麼想的。为了一时的方便杀一个人或许没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一旦杀了人,终归不能保证所有的线索都能被成功掩盖。为了掩饰杀一个人的罪行,早晚会杀第二个、第三个,一发不可收拾。这也就是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动用死亡笔记的原因。而且如果要杀人的话,最好先想清楚。因为杀了人以後,不仅外界的因素会改变,自身的因素也会跟著变。如果自己的道德观念薄弱到动不动就以杀人为乐的话,那一切也就都结束了。
                为了保持我平淡无味的生活,把死亡笔记封存起来是最好的选择。而夜神月则选了和我相反的道路,他的脸上已经有对杀戮全不在意的影子了。
                但同样的,夜神月现在也没有了退路。如果被人知道他就是Killer,他也一样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越是赌命,这个游戏就越有趣,而游戏越有趣,输了的代价就越大。
                夜神月本人也清楚这一点。
                我不想和他就这个如此易懂且不值得争辩的问题纠缠下去。
                “你希望我杀谁来帮你混淆视听?”我干脆地问了问题。
                “杀人不是最关键,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突破L的包围圈。虽然独自调查的麻烦人物也一样需要剔除。”夜神月直视著我的眼睛,“镜,我承认你是同伴,所以我想借用的是你的脑子,而不是另一本死亡笔记那麼简单。”

                谈到杀人的问题,真的不是很容易解决的事情。关於月目前的状况,我们深入地讨论了一下。老实说我也不认为L那个1500名FBI入驻日本的消息切实可靠,而对於木间照子和月之间的接触,我觉得月有些太卤莽了。但毕竟那是唯一可以探听到木间情报的渠道,不是吗?所以我和月商定,将由我来执行对木间的制裁计划,而月则专心对付L。
                我可以在和月错开他绝对无法杀人的时候为他杀人,虽然月并不真正需要这麼刻意地做不在场证明。总之Killer现在变成了两个人,警察和L一时间也会觉得麻烦吧。
                和月出旅馆的时候,天色已经非常暗了,所以我就问他,“这麼晚回去,你的家人不会说什麼吧?”
                月点了点头回答,“我说教同学做功课就可以了。”
                “那你路上小心吧。”我向他挥了挥手,看著他微笑著和我再见。
                总觉得好象还有哪裏不妥。夜神月应该是个相当难缠的角色,即使是这种时刻,我也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三浦就是因为放松了对我的警惕,才会失去了手上的死亡笔记,最终逃不过被我处理掉的命运。同样的,我也不能够让自己在月身上重蹈覆辙。
                “彼此都在动著坏脑筋,人类真是有趣的生物啊。”突然从左上方的空气裏斜刺进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原来是流酷。
                月支开死神果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搞不好他们还能够透视人的思想呢。怪不得流酷总是坚持两不相帮的原则,他帮了谁,另一个人就必死无疑了麼?
                “月说得对,流酷,你真的是太闲了。”我瞥了死神一眼,走回了烤肉店附近的停车场。我的车子在夜色裏散发著暗淡的银白色光辉,钻进车子裏,我把冷风关在外面。
                “你和月已经那麼亲密,可以互叫名字啦。进展真迅速。”流酷恶心扒拉意有所指的说法让我皱眉。
                “没办法麼,如果外人认为我们之间有这麼一层关系的话,以後我当他的替死鬼也会变得容易一些啊。倒不是说月不信任我,但当真有问题必须有一个Killer的时候,他就可以利用我背黑锅,免了自己的麻烦。这个想法倒真的不错。”我发动引擎,然後状似大方地说。
                “镜,别装可怜啦,你不会没有对策,对不对?”流酷笑嘻嘻地说,“从七年前的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月没有那麼简单就摆平你的,不是吗?”
                “话是这麼说,月这麼做不过是让我们再次站到平等立场而已。这种无妄之灾我绝对是敬谢不敏,所以从这时候起,我就要开始收集让月觉得为之死也甘愿的东西的情报了。”我如实回答,“流酷,关於这一点,一直呆在月身边的你有什麼看法吗?”
                “我早说过了啊,”死神狡猾地在这时候从车内一点一点消失,“我始终两不相帮。”
                夜神月,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看似平淡无奇的举动,都成了他撒网的要素。能跟这麼一个人斗,L和我都算是幸福的人吧。
                我旋开了音响的开关,电台裏吵人的节目灌满了我的耳膜。
                我对夜神月这个人的兴趣有增无减哩,看来麻烦真的大了。


                -完-


                删除|53楼2006-12-13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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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保持我平淡无味的生活,把死亡笔记封存起来是最好的选择。而夜神月则选了和我相反的道路,他的脸上已经有对杀戮全不在意的影子了。
                  但同样的,夜神月现在也没有了退路。如果被人知道他就是Killer,他也一样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越是赌命,这个游戏就越有趣,而游戏越有趣,输了的代价就越大。
                  夜神月本人也清楚这一点。
                  我不想和他就这个如此易懂且不值得争辩的问题纠缠下去。
                  “你希望我杀谁来帮你混淆视听?”我干脆地问了问题。
                  “杀人不是最关键,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突破L的包围圈。虽然独自调查的麻烦人物也一样需要剔除。”夜神月直视著我的眼睛,“镜,我承认你是同伴,所以我想借用的是你的脑子,而不是另一本死亡笔记那麼简单。”

                  谈到杀人的问题,真的不是很容易解决的事情。关於月目前的状况,我们深入地讨论了一下。老实说我也不认为L那个1500名FBI入驻日本的消息切实可靠,而对於木间照子和月之间的接触,我觉得月有些太卤莽了。但毕竟那是唯一可以探听到木间情报的渠道,不是吗?所以我和月商定,将由我来执行对木间的制裁计划,而月则专心对付L。
                  我可以在和月错开他绝对无法杀人的时候为他杀人,虽然月并不真正需要这麼刻意地做不在场证明。总之Killer现在变成了两个人,警察和L一时间也会觉得麻烦吧。
                  和月出旅馆的时候,天色已经非常暗了,所以我就问他,“这麼晚回去,你的家人不会说什麼吧?”
                  月点了点头回答,“我说教同学做功课就可以了。”
                  “那你路上小心吧。”我向他挥了挥手,看著他微笑著和我再见。
                  总觉得好象还有哪裏不妥。夜神月应该是个相当难缠的角色,即使是这种时刻,我也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三浦就是因为放松了对我的警惕,才会失去了手上的死亡笔记,最终逃不过被我处理掉的命运。同样的,我也不能够让自己在月身上重蹈覆辙。
                  “彼此都在动著坏脑筋,人类真是有趣的生物啊。”突然从左上方的空气裏斜刺进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原来是流酷。
                  月支开死神果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搞不好他们还能够透视人的思想呢。怪不得流酷总是坚持两不相帮的原则,他帮了谁,另一个人就必死无疑了麼?
                  “月说得对,流酷,你真的是太闲了。”我瞥了死神一眼,走回了烤肉店附近的停车场。我的车子在夜色裏散发著暗淡的银白色光辉,钻进车子裏,我把冷风关在外面。
                  “你和月已经那麼亲密,可以互叫名字啦。进展真迅速。”流酷恶心扒拉意有所指的说法让我皱眉。
                  “没办法麼,如果外人认为我们之间有这麼一层关系的话,以後我当他的替死鬼也会变得容易一些啊。倒不是说月不信任我,但当真有问题必须有一个Killer的时候,他就可以利用我背黑锅,免了自己的麻烦。这个想法倒真的不错。”我发动引擎,然後状似大方地说。
                  “镜,别装可怜啦,你不会没有对策,对不对?”流酷笑嘻嘻地说,“从七年前的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月没有那麼简单就摆平你的,不是吗?”
                  “话是这麼说,月这麼做不过是让我们再次站到平等立场而已。这种无妄之灾我绝对是敬谢不敏,所以从这时候起,我就要开始收集让月觉得为之死也甘愿的东西的情报了。”我如实回答,“流酷,关於这一点,一直呆在月身边的你有什麼看法吗?”
                  “我早说过了啊,”死神狡猾地在这时候从车内一点一点消失,“我始终两不相帮。”
                  夜神月,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看似平淡无奇的举动,都成了他撒网的要素。能跟这麼一个人斗,L和我都算是幸福的人吧。
                  我旋开了音响的开关,电台裏吵人的节目灌满了我的耳膜。
                  我对夜神月这个人的兴趣有增无减哩,看来麻烦真的大了。


                  -完-


                  删除|59楼2006-12-13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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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你说呢?”似乎只有对着“他”,淡发少年才会恭恭敬敬的态度。被问的那人,一头杂草般的头发乌黑齐肩,蓝白相间的衣色,烟薰般的黑眼圈,肤色苍白,手指甲短而不齐。年纪似比另二人大上几岁。 
                    也不知是被淡发少年一声唤醒,或是别的什么,他身体一震,如梦初醒般手环腿在大石上坐好,大拇指塞到嘴里,咬了半晌没答话。另二人都知道他的习惯,并不打扰他。 
                    然后,他说话了。 
                    “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妹妹头少年闻言脸色一变,正要发作,黑眼圈少年继续说道:“——也是要将他拘捕归案的……终归。” 
                    那最后二字说的极轻,妹妹头少年太过兴奋于他前面的话而没有听见,淡发少年却是清清楚楚听到了。眉头跟着一拧,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沉吟表情。 
                    夜神月自诩为神,全天下被迫称颂,何等可笑?他从不信鬼神之说,然而,前辈是他的神! 

                    ◎ 

                    夜神月二人出现在这个偏远的镇子里,本该相安无事,顺利过关。虽然没有代步工具,他们的脚程很快,按照魅上的推算,应该已经在三剑客的势利范围之外了。当然,这只是推算,也仅仅是“应该”。 
                    对于夜神月那晚上的昏厥,当事人一如既往的不向下属交代任何,可魅上禀着追根究底的探索学习精神,一如既往的打破沙锅。 
                    夜神月开始思索自己当年没有杀死魅上照,甚至认为他是自己的同路人的理由。如此聒噪的人,真的是被教众和天下闻风丧胆的魅上护法吗? 

                    为了让那烦人的声音停止,夜神月说:“因为……”唇角勾起笑容,“我喜欢你的怀抱。”认真的神情果然如愿让魅上照瞬间息了声。 
                    对付较真的人,只有用一半的事实与他更较真。夜神月总结。 
                    举目望去,夜神月想叹气,这么个小镇子,当年居然没被灭了,看来罪犯也喜爱热闹。热闹,起码在太过清净的时候是种可遇不可求的回忆和妄想。 
                    夜神月有些怀念当年手下那帮佞臣。明知他们的可恶嘴脸、墙头草人格,还是任他们去闹。只是魅上忍不了,终究秒了他们。 

                    真是过分哪!想起来,魅上照越权的时候不少,足够让夜神放弃他。可为什么没有呢?这么温和冷静的和人说话的魅上照,是不是他的真性情?到底冷静还是冲动,哪一样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夜神月少有的好奇心在大败亡后的第五天突破了历史的高峰。大概是日子过的太充实了,以至于不得不向外寻求一丝丝刺激。 
                    “大人,请用。”魅上仍旧维持失去意义的称呼,夜神月不禁想笑,冷冷的嘲笑。 
                    “你是在讽刺我吗?”接过魅上刚从村民那儿买来的一碗饭,却不吃,似笑非笑的只在凝视魅上。 

                    “不敢。”恭谨如旧,礼数不缺,偏偏在此时显得那么的碍眼。 
                    夜神月端碗的手忽然一歪,瓷碗坠地而碎,饭洒了一地。“哎呀,真不住。”道歉的话语毫无歉意,唇角的冷笑更加深了。 
                    魅上低垂的头微微一动,却终是没有如夜神所期待的爆发。夜神着实好奇,他一路的肆意挑衅逼压,不知这忠实的犬牙还能忍受到何时。 
                    魅上蹲下身收拾起破碗碎片和混了沙尘的饭渣。隔着老远察觉二人异状的村民,好奇的探头探脑。夜神月莫名的血气上冲,一脚踢开脚下碎片,摔袖扬长。 

                    “再去添一碗吧,饭不吃怎么行呢?”善良的村民不知自己正在做着东郭先生一般愚蠢的事情,“年轻人闹脾气,他是你弟弟吧,兄弟俩长的一般俊……” 
                    魅上嗯了声,避开众人的好意,举目向四周望去。即便天地万物更替改变,他只要一样—— 
                    神,请别离开我…… 

                     

                    Page 3. 
                    说他们在这镇子上“本该”相安无事,这事情就来了。 
                    魅上瞥见不远处几个镇上的男子在交头接耳就知不妙,想去拉了夜神月走,转头见他正笑呵呵的边吃着饭边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说的欢。心想着好久不见他这样笑着和人说话,那几个男子中其中一人已战兢兢的移了过来。 
                    知道他是谁了还敢过来?魅上暗嘲镇民的无知无畏。单只是他那一个精光爆窜的目光就叫那壮着胆子过来的男子漏了气。 
                    


                    删除|61楼2006-12-13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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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但是死亡笔记确实就在眼前。没有错,面前的男人拿著的确实是死亡笔记……
                      夜神月抬起眼,骄傲地冷笑了一下,“演技真是不错啊,害我还以为你是L,怕得要死了呢。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是流酷所说的另一个持有死亡笔记的人吧。”
                      “哎呀,真不愧是全国考试第一名,脑筋转得很快。”男人温柔地笑起来,看上去很无辜,“‘死亡笔记’指的就是这本笔记本吧,你就是用他杀人的不是吗,Killer的夜神月?我不知道什麼‘另一个持有死亡笔记的人’,但我就是L。”
                      “别笑死人了。”夜神直视著比他身材稍微高一点的男人,语气毫不退让,“你确定这本死亡笔记是我的东西吗?如果你一定要说是的话,你就把它打开啊。那裏面必然每一行都有我的笔迹不是吗?”
                      男人无语地看著夜神月,并没有依照夜神的说法有进一步的动作。
                      “不敢吗?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我的东西,不是吗?”夜神得意地微笑著,“你才不是什麼L,而除了我,世界上唯一拥有死亡笔记的就只有流酷所知道的另一个人了。”
                      明明被自己那麼好地收藏著的死亡笔记,夜神月有绝对的自信没有人能够突破那两道防线安全地把它拿走。那正是他设下两个保护陷阱最原始的目的。
                      年轻男人沈默了一会儿,然後无声地翻开了死亡笔记,裏面只有第一页有似乎写过字的痕迹,好象是被什麼东西擦掉了。
                      死亡笔记应该是不能伪造的,男人手上的确实和夜神月所用的死亡笔记一模一样。只是裏面根本就没有内容。这代表了什麼?夜神月想起了死神说过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七年前就得到了死亡笔记。七年并不是一段很短的时间。难道说这是一个如此善良的人,竟然没有用死亡笔记杀过一个人,哪怕是试验?
                      不,不可能的。
                      夜神注视著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东方人固有的深黑色的眼睛,呆板呆滞似乎没有光泽,而且深不见底。夜神突然想起来,那双眼睛和流酷的眼睛几乎一样,难怪他会觉得如此熟悉。
                      这个男人有著一双死神才会有的眼睛。
                      这样的男人不可能有一颗慈悲之心,他必然有任何人都无法预计的野心,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气魄。他的心必然是颓废却又激进,冷漠并且决绝的。
                      夜神月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了同类。和他一样是人类,却有著相同味道相同想法的同类。
                      “你果然是很聪明啊,夜神月。可是你有没有注意到,现在我知道你的名字和长相,而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们手上同样持有死亡笔记,我可以立刻要你的命。”年轻男人的笑容很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非常具有胁迫性。
                      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夜神月露出一个和男人不相上下的微笑,转过身背对著男人说,“你不会这麼做的。如果想要杀我,你一早就动手了。你一个人这样跑来见我,不就是为了确定些什麼吗?我是让你失望了,还是让你满意了?恩?”
                      “凭你的聪明,你倒说说看,你是让我失望了,还是让我满意了?”男人漫步到夜神身边,和他肩碰著肩。
                      “回答这个问题不需要聪明,只需要自信。”夜神垂下眼帘,就象死神在他身边时他大多数时候做的那样。
                      “哦,那你有自信吗?”男人的声音裏有一抹戏谑。
                      “你说呢?”夜神睁开眸子,侧过脸望进男人的眼睛裏,反问说。
                      “要不要联手?”男人的眼睛裏仿佛闪烁著星光。
                      “我不和不知道名字的人联手,”夜神意有所指,“你不觉得我太吃亏了吗?”
                      “告诉你名字就答应了吗?”年轻男人问。
                      “我和流酷说过,”夜神淡淡地笑著,他觉得他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将会有一段不错的未来,“我本身是属於那种把拥有相同气味的人看得比实力相当的对手更重要的人。”
                      “我叫镜太郎,二十岁的普通大学生,今後请多多关照。”男人和煦微笑著说。
                      “夜神月,请多关照。”

                      “流酷,你居然把我的事情泄露给镜,你不是说旁观的你会对我们双方都保密的吗?”一进房间看到漂浮在空中的死神,夜神就一肚子火。
                      “真对不起,月,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是太郎也答应了不会对你怎麼样,因为我威胁他说如果他敢杀了你,我就用死亡笔记取走他的寿命。”死神虽然在说道歉的话,但是语气却轻快地让人无法察觉出丝毫歉意,听上去一点也不诚恳。
                      “你是故意的吧,流酷?”夜神月的视线冷冷地扫向死神,“尽管我承认,如果和镜这麼一个看似温婉实则难缠的人物合作,再加上两本死亡笔记的助力,是可以把L耍得团团转,还可以达成找到L并除掉他的最终目的。”
                      “月,你很寂寞吧。太郎不就是你期待著的有著相同气味的人吗?”死神安静地说著,“有时候我觉得,死亡笔记并不是被人捡到就属於那个人那麼简单。事实上很有可能它具有选择主人的自主性。你也好,太郎也好,尽是些内心空虚头脑厉害的家夥。死神界已经被无聊孤寂掌控了几千年,我来人类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乐子。我很明白无聊和孤寂可以毁掉多少东西。”
                      “哼,真是令人感动的理由,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太闲了,想找点事给我们做。”夜神月冷淡地说。
                      “啊,你们两个就是这点讨我喜欢。明明知道我是死神,居然还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死神换了个姿势,舒服地躺在空气裏。
                      “你是受虐狂吗,流酷?”夜神冷淡地问。
                      “今天不杀人吗,月?”死神试图转移话题。
                      “流酷。”夜神月突然笑得很诡异。
                      “干什麼?”作为一个死神,虽然只有C级,但流酷也不想承认自己刚才被月的笑容搞得头皮发麻。
                      “你怎麼没有告诉我还有那种橡皮擦的事情?”虽然夜神月的声音是很温柔,但是语气裏的威逼成分却十分明显。
                      “啊啊,我忘了。”死神只好乱打马虎眼。
                      “那麼,作为你泄露我的事情给镜听的补偿,你也把镜的事情告诉我吧。当然,如果我出现了把镜的名字写在死亡笔记上的举动,你也可以取走我的寿命。”夜神月坐在旋转椅上咬著笔杆说。
                      “你不是都知道了?”死神问。
                      “没有,我只是问了橡皮擦的事情。”夜神月理所当然地回答。
                      “说是可以,不过月,”死神乌黑的眼球裏倒影著夜神的脸,“你还喜欢太郎吗?”
                      “废话,因为有一样的味道啊。”夜神月眨巴著眼睛说。



                      -完-


                      删除|68楼2006-12-13 16:3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