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始,在风中发生,故事的结局,却被湮没在风里。
片段一
一切就只是一场戏,仅此而已。
片段二
入夜时分,有雪飘落。土方静静的看着窗外盘旋飞舞的雪花,艺馆里,将军和其他官员们正和陪酒的艺伎们相谈甚欢,而他却与这暖意融融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胭脂味,这让他不自觉地把注意力放到外面。
“这位客人,外面有什么新奇事么,还是我招待的礼数有所不周?”
身边艺伎的疑问换回了土方的注意力,当他看到侍奉他的艺伎是个男人时,土方时有些意外的,原来还有人保持着这样古老的传统。
“不,只是我身为护卫要时时刻刻注意外面的动静罢了。”土方收回了视线,打量起为他斟酒的艺伎。白色的液状颜料匀称的覆盖住了他的脸颊和颈部,华美的和服把颈部以下遮得若隐若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绯红色的眸子里透出的慵懒仿佛要勾走了他的灵魂。
“阿拉,这样不行啊,客人也要像其他人一样玩个痛快才好啊。” 褄和裙摆随着他斟酒的动作轻轻的震动了空气。
“无妨,作陪罢了。”土方抿了口清酒伸手拂起了艺伎的一缕银色发丝:“发色,天生的么?”
“客人您真会说笑。”艺伎遮住嘴唇轻笑道。
明明是很做作的动作,他却不觉得讨厌,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气味儿吧,与整间屋子的胭脂
味都不同的淡淡的清香。应该是一种花吧,只是土方不知道那是什么花。
不肯定,也不否认。所以土方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
“唱个曲子吧。”土方看着那一瞬间闪过讶异的眼睛淡淡地说:“《樱花》会么?”
艺伎的脸上透出一丝无奈:“客人,我是新人,不会唱。”
“那会唱什么,我想听。”土方的脸上浮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只有一首自编的小曲儿。”
“唱吧。”
艺伎沉默的看了土方一会儿,轻柔的声音就这样倾泻了出来,像潺潺的小溪,仿佛净化了屋子里的空气。
【迷路孩子的足音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哼唱着祈祷的歌】
【在那里大概就能化作火焰
变成生者的灯火】
那声音通过耳廓,直直的传入到了土方的灵魂里。四周欢乐的吵闹声渐渐的离他远去,只有艺伎如水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但歌声就在这里戛然而止。
“怎么了?”土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下面的词忘了。”略带笑意的眼睛里透着理所当然。
奇怪的艺伎,奇怪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艺伎。”
“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