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阿甘正传》的时候,我很惊讶,因为Forest Gump完全不同于我从前理解的那种美国人和美国人的理想——精明、实在、进取、在意、果断甚至敢于赌博。我曾经和美国的老同学在email里如此说:如果说我喜欢过一部美国的电影、喜欢过一部好莱坞的电影,那就是《阿甘正传》。
那个同学夫妇到美国后都信了基督教,他们应该算是接近purist的吧。但事实上,阿甘的形象和传统的英格兰新教徒也有很大距离,虽然阿甘也吃苦耐劳、善良,但我觉得他更多的不是忍耐和苦行、而是平淡,不是对来世的向往和对往世的救赎、而是现世的安详。
这正是我理解的中国文化和精神中对人的最深沉的期望,所以我说,在我眼里,《阿甘正传是美国人拍的中国人,是大智若愚的典型。
记得很长时间以前,曾和浅灰讨论过关于智慧的问题,那时浅灰比较强调的是能力和“生存智慧”。而在我的理解中,生存智慧是一种应急和表层的智慧。智慧当然涉及很多方向和层面,在我看来,真正的智慧是一种生命智慧,是大智若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