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呃...是...」
老教授阴阴地笑了:「那真需要信心啊!科学上强调的,是求证,实验,和示范等方法,
根据这些方法,你的上帝是不存在的。对不对?你以为怎样?你的上帝在哪里?
学生答不上来。
教授:「请坐下。」
该同学坐下,心中有说不出的沮丧。
这时,另一个同学举起手来,问:「老师,我可以发言吗?」老教授笑说:「当然可以。」
学生说:「老师,世界上有没有热?」
教授答:「当然有。」
学生说:「那麼,也有冷吗?」
教授答:「也有冷。」
学生说:「老师,您错了。冷是不存在的。」
老教授的脸僵住了。课室里的空气顿时凝结。
这位大胆的同学说:「热是一种能量,可以量度。我们有很热、加热、超热、大热、白热、稍热、不热,却没有冷——当然,气温可以下降至零下四百五十八度,即一点热也没有,但这就到了极限,不能再降温下去。冷不是一种能量。如果是,我们就可以不断降温,直降到超出零下四百五十八度以下。可是我们不能。『冷』只是用来形容无热状态的字眼。我们无法量『冷』度,我们是用温度计。冷不是一种与热对立的存在的能,而是一种无热状态。」课室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
学生说:「老师,」该学生竟又问:「世上有没有黑暗?」
教授说:「简直是胡混。如果没有黑暗,怎可能有黑夜?你想问甚麼...?」
学生说:「老师,您说世上有黑暗吗?」
教授答:「对...」
学生说:「老师,那麼你又错啦!黑暗是不存在的,它只是无光状态。光可分微光、亮光、强光、闪光,黑暗本身是不存在的,它只是用来描述无光状态的字眼。如果有黑暗,你就可以增加黑暗,或者给我一瓶黑暗。老师,你能否给我一瓶黑暗?」
教授见这小子大言不惭,滔滔不绝,不觉笑了。这学期倒真有趣。
教授:「这位同学,你到底想说甚麼呀?」
学生说:「老师,我是说,你哲学的大前提,从一开始就错了,所以结论也错了。」
「错了...?好大的胆子!」老教授生气了。
学生说:「老师,请听我解释。」全体同学窃窃私语。
「解释...噫,...解释...」教授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待情绪渐渐平伏后,即使个手势,叫同学们安静。让该同学发言。
学生说:「老师,您刚才所说的,是二元理论。就是说,有生,就必有死。有一个好的神,也有一个恶的神。你讨论上帝时,所采用的,是一个受限制的观点。你把上帝看作一件物质般来量度,但是科学连一个『思维』,也解释不了。科学用电力,又用磁力,可是却看不见电,看不见磁力,当然,对两者也不透彻了解。把死看作和生命对立,是对死的无知。死不是可以独立存在的。死亡不是生命的反面,而是失去了生命。」
说著,他从邻坐同学的桌子内,取出一份小报来,
学生说:「这是我们国内最下流的一份小报,是不是有不道德这回事呢?」
教授答:「当然有不道德...」
学生说:「老师,你又错了。不道德其实是缺德。是否有所谓『不公平』呢?没有,『不公平』只是失去了公平。是否有所谓『恶』呢?」
学生顿了一顿,又继续说:「恶岂不是失去善的状态吗?」
老教授气得脸色通红,不能说话。
该学生又说:「老师,就是因为我们可以为善,也可以为不善,所以才有选择的自由呢。」
教授不屑一顾:「作为一个教授,我看重的是事实。上帝是无法观察的。」
学生说:「老师,你信进化论吗?」
教授答:「当然信。」
学生说:「那麼你可曾亲眼观察过进化的过程?」
教授瞪瞪该位同学。
学生说:「老师,既然没有人观察过进化过程,同时也不能证实所有动物都还在进化之中,那麼你们教进化论,不等於在宣传你们的主观信念吗?」
「你说完了没有?」老教授已不耐烦了。
学生说:「老师,你信上帝的道德律吗?」
教授答:「我只信科学。」
学生说:「呀,科学!」
学生说:「老师,你说的不错,科学要求观察,不然就不信。但你知道这大前提本身就错误吗?」
教授:「科学也会错吗?」
同学们全体哗然。
待大家安静下来后,该同学说:「老师,请恕我举一个例子。我们班上谁看过老师的脑子?」
同学们个个大笑起来。
该同学又说:「我们谁听过老师的脑子,谁摸过、尝过,或闻过老师的脑子?」
没人有这种经验。
学生说:「那麼我们能否说老师没脑子?」
全班哄堂大笑
P.S.
知识不等於信仰。
顺便说一下,那位大胆的学生是爱因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