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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玄&同人』◆◆°【转文】玫瑰染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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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转文的~~


1楼2012-04-29 07:04回复
    偌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盖住,隐约留出一条缝隙,让窗外朦胧的光线钻入,在大片漆黑的空间内留下唯一的一束白色,显得清冷及孤寂。也是从这唯一的缝隙,能看到不远处无边际的湛蓝,一排一排涌过来的潮水和停不下的涟漪,流动的空气中混合着属于这海的腥咸的气息,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永无息止的歌声,从天际的某一处飘来,遥远又空洞。
    “沧月大人,您的客人来了。”
    复古的门“吱呀——”一下的开了,空旷的房间内多了一条刺眼的光线。
    “你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呢。”脚步声缓慢而有力,一步步向我靠近。路西法阴柔的声音贯穿我的耳膜,却没有平常那样具有令人无法抗拒的恐惧感。
    我轻晃着高脚酒杯,杯中的红色液体在窗帘外透过的光中发出诱人的光泽。
    “一样是怎样?”
    我反问他,而后把酒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红酒的醇厚在口腔里回旋婉转,吞下这股浓烈。
    扔掉酒杯,它与地面接触的声音毫不留情。我走到窗边,站在那一束光前,感受它的渺小与卑微。
    四周隐匿在一片黑暗中,静悄悄的,甚至都能听见路西法的呼吸。
    恩,他的呼吸。
    近了,他的呼吸带出和红酒一样具有诱惑里的味道靠近。
    “千万——别在我面前用第七感。”他的动作温柔却有力的抽走我手中蓦然多出来的冰玫瑰,微微一用力,冰玫瑰化成千万碎片。
    即使是在黑暗里,不见他的表情,我也清楚的感到他气息里不张扬的狂妄。身体猛然的向前倾去,腰间被路西法用力一扣,便如他意料般一样被他锁在怀里。之后,路西法用食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在模糊的光里隐约的看到他红酒一样颜色的瞳孔。路西法的吻像之前品的红酒,却不具备红酒的热切,他的唇是冰凉的。彼此间徘徊的气息染上了红酒的暧昧。
    路西法慢慢放开了我,他同样轻柔的撩开我眼前的发丝,指尖在我皮肤上留下的痕迹作痒。
    ——路西法,你也未免太嚣张了。
    他说:“你像以前一样——冰的气息里有玫瑰的味道。”
    黑暗里我无声扬起唇角,“既然你这么留念,就在刚在,我在你的身体里植入了冰玫瑰的种子。而那颗种子恰好就在你心脏的下方,等它生长的时候,以你的血做养料,贯穿你的心脏。”我一边说着,在黑暗里伸出手,触及到窗帘。
    “所以呢?”
    “所以,我们来打个赌——等到冰玫瑰绽放的时候,如果你死了,就代表你输了。那么,我将会拿走你的一切。”我猛的一下拉开窗帘,房间暴露在刺痛眼睛的光亮中。
    “那如果,我没死,该怎么办。”
    “你可以杀了我,得到你想要的。”
    “要是我舍不得杀你呢?”
    “那么,”我转过身,逆着光面对着路西法,“孤将杀了你,取而代之。”
    


    2楼2012-04-29 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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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
      她的房间一片黑暗,除了那一束孤单的光。
      就算再黑暗,我也看得见她。
      ——沧月依然孤傲的不可一世。她是最冰冷的王。
      她像以前一样。
      “一样是怎样?”声音清冽冷傲,她轻轻晃着酒杯,用端详的目光看着杯里的红酒,仿佛在注视一块璀璨的宝石。
      一样是这样——喜欢安静的气氛,可是她的存在让这种安静变成令人压抑的畏惧。
      我悄悄在心里作答,却不出声。听得到酒杯被她残忍的扔到地上,然后她走到窗边。凭着那隐约的光线,她美丽的眼睫就像是蝶的双翅,悄然的美丽。漆黑的瞳孔投映出窗外朦胧的光,这样的神色交错在迷离的空气中。
      ——直到发现她纤长的手指紧握着的冰玫瑰,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向她靠近。
      我稍一用力,摧毁了她针对我的武器,并警告她——千万不要在我面前使用第七感。
      我看到她美丽的唇上残留的红酒,衬托着诱人的芳泽。意料之外——冰之沧月没有反抗,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变,一如既往的淡定和冷漠。在碰到彼此的唇时,我和她同样都是睁着眼,我想我们也都同样想到一个词——暧昧。
      那个没有继续深入的吻很平常,彼此苍凉的唇瓣安静的依靠着,直到我恋恋不舍的分开。
      那一瞬间,我读出了她眼里的不屑——路西法,你未免也太嚣张了。
      我们彼此间建立了一个赌约,赌上彼此的性命。
      如果她赢了,那么我拥有的一切都将属于她。
      沧月猛的一下拉开窗帘,银白色的光从落地窗狰狞的闯入,占有房内的一席之地,刺痛视觉。
      反之,如果我赢了,她便会成为我手下的亡魂。我怎么舍得让她这样就消失呢。
      “那么,”她转过身来,逆光而站,美好的脸颊却反应一丝冷漠与无情,“孤将杀了你,取而代之。”
      “真期待这个结局呢。”我捧起她的脸,在额头上印下一吻,“晚安,做个好梦。”
      ——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输赢。不是么,沧月。
      


      3楼2012-04-29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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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月要行动了。”
        在密室里,K低沉的声音凝重的回响。
        “嗯。”我不以为然。
        “……”K沉默了一会,然后转过他奇异的脸,郑重其事:“只有你是……”
        “你是想说,只有我是他的对手——?”我打断他,径直走向出口,“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K。”
        脚步声清冽毫不犹豫,一步步踏向出口。
        突然,我止住了:“提醒你一下,先顾及一下你自己的后路吧。我不希望被任何一个将死之人做为棋子。”
        然后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密室的门。此刻,我能想象的到在K铁面具下怎样瞪大的瞳孔与惊愕的表情。
        以下第三人称:
        在氤氲的水汽里,巨大的落地镜中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那美的不可一世的脸颊冷眼看着镜中的影像,继而诡异的勾起唇,动作稍缓的用浴袍裹住吹弹可破的肌肤。水珠沿着柔顺却冷色的长发一颗颗滑落,在地面上砸出一点点梅花。
        沧月走出浴室前,微微抬起了手,一支冰玫瑰射中那面镜子,光滑的玻璃面上突然出现了蜘蛛丝班的裂痕。仔细一点看,会发现玫瑰射中的地方是路西法的倒影。
        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懒散的斜躺在复古的沙发上。
        “K要我杀了你。”沧月一手覆上额头,闭上了眼小憩。
        路西法从落地窗边走到沙发前坐下,“我的命已经一半在你手里了。”
        “一半而已。”
        沧月睁开漆黑的瞳孔,看见路西法端起桌上的红酒,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在把酒杯放到嘴边之前,握着酒杯的那只手闪过了蓝光。
        “这是从文曲先生那里抽来的能力吧?”沧月皱起了眉。
        路西法温柔的笑了起来:“怕你下了毒,以防万一。”
        “在你体内的冰玫瑰开放之前,”沧月端起桌上的另一杯红酒,“我不会动你。”
        葵一脸讨好,两只小手不停的在衣摆上搓了又搓,直到冒汗的手心把衣襟都染湿了后,才鼓起勇气凑近面无表情逗着月下的沧月。
        “那个……”
        沧月依然逗着笼子里那只叫月下的天堂鸟,只是墨色的眼眸微微的斜了一眼葵,示意她继续说。
        “沧月大人,那个……酒神之吻能不能还给我?”
        沧月停止了逗弄的动作,平静的声线毫无波澜:“你是在向孤要东西?”
        “不是不是……不敢不敢……”葵连忙摇头,一边冒汗,一边在心里嘀咕:要不是自己以前是路西法的人,沧月才不会怀疑我呢,不过这次也是被收买的……
        沧月看着葵的惊慌失措,微笑着,笑容像雪地里颓然开放的野玫瑰。她抬起纤长的手指,握住胸前的吊坠轻轻的一扯,“孤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不过——我想你也不会不安分的。对吧,葵?”
        要知道,酒神之吻对沧月来说是最重要的武器。
        天上灰色的云层里飘洒细细的雨丝,每一道透明的弧度都牵扯着站在露台上的人。四月一直站在露台上扬起头,蓝色的瞳孔似乎在一片无边际的灰色里寻找什么。
        “在看什么?”九月从屋里走出,和四月一起站在连绵的雨幕里。
        “……在看星星。”
        九月无奈的拍拍四月的肩膀,“进去吧,小心感冒了。”
        “九月姐……”四月声音沙哑着,她慢慢转过头,脸上隐忍这不想说出的痛楚,眼眶里积蓄的晶莹终于不断涌出,“三月这次的任务……”
        “三月会没事的,”九月望着不停的雨,“……他会完成任务的。”
        ****
        路西法站在高高的屋顶上,俯视这满园的白玫瑰。每一朵经过雨的洗礼,高贵的姿仪带着清俗的花香散漫在空气里。
        路西法轻轻合上眼睫,深深的呼吸着玫瑰的香气。他的背影渲染在雨后的露水中,银色的长发柔软的反射着太阳的光辉,金色的光芒在他苍白的肌肤上雀跃着完美。
        他无暇的脸颊深深的投入白玫瑰的回忆里。
        


        4楼2012-04-29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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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亲自把早餐端进了房间。他把餐盘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对沧月微笑着,“吃早餐了。”
          沧月点了点头,路西法把餐具递到她手上,脸颊上的笑容真切没有半点伪装。
          他坐在床边,看着沧月用餐。沧月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时路西法不由的“扑哧”一笑。
          沧月疑惑的看着他,路西法摆摆手,“没什么,你的吃相很可爱。”
          沧月看着路西法的表情,那样的笑声在路西法嘴里听起来有点生涩。“你很少这样笑么?”
          路西法望着沧月认真的脸,却微笑着问她另一个问题:“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如果你想说你自然会告诉我。”
          他看着沧月祛除冷漠的脸,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还有一条隐形的线牵动着他内心的一角。
          路西法突然向一边倾倒,他的头隔着被子枕在沧月的腿上。他深深闭着眼,漂亮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投下扇形的阴影。他的手紧紧的抱着沧月的腰,把脸埋在被子里,用力的呼吸着。
          沧月有点惊讶,她听见路西法在被子里用力呼吸的声音。她不明白他现在的情绪。沧月没来由的想去安慰这个枕着她的腿的男人。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路西法的头发。哇,他的头发是银色的诶。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发是银色的,但还是不小的惊讶了一下,因为他的发很软,发质很好。
          沧月微笑了一下,他真的和女人一样哦。
          路西法感到从发丝间传来沧月的温柔,他把脸埋得更深了。
          真是孩子气。沧月想。
          “你的发质很好呢,头发也很柔软。”
          “你的皮肤这么苍白,就和白血病患者一样的。要多晒太阳啦。”
          “你长的好漂亮哦。”
          “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故事是可以向别人倾诉的。”
          耳边传来沧月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路西法的嘴角不由的弯起:啰嗦。
          左胸前传来一阵彻骨的寒意。
          这样的沧月真特别呢。不过又好可爱——那就让她永远都这样吧。路西法这样想,尽管他知道这样做那个冰冷的沧月会怎样恨他,但是如果这样特别的沧月能在他身边,他也不在乎了。
          所以,就算胸口再疼,也没关系了。
          “有客人。”十月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小芝麻礼貌的对正在担心的众人说:“路西法大人让我来告诉你们,沧月小姐现在很安全,请你们不用担心。”
          “他把沧月姐怎么了?”四月开口询问,眼里有一直隐忍着的愤怒。
          “沧月小姐现在很安全,路西法大人不会伤害她的。”小芝麻说完转身,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离开前她留下最后一句,“路西法大人还劝告你们,不用在攻打失乐园了,对你们不会有益的,他会让沧月小姐过的很好的。”
          像这样,时间过了好久,路西法好像睡着了一样,在沧月的腿上静静的呼吸着。
          腿,好,麻,哦。沧月在心里不满的叫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调整姿势。
          “别动,”路西法低低的唤了一声,继续舒服的枕在沧月的腿上。
          “可是……”沧月无奈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样很难受诶。”
          听到了这句话,路西法才慵懒的从沧月的腿上起来,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说:“好舒服。”
          沧月对他这种行为很鄙视。
          路西法再一次看着沧月,又一次笑出声。
          “怎么?我鄙视人的样子也很可爱?”沧月没好气的问。
          路西法却笑而不语,他一手优雅的拿过餐巾,另一只手轻轻托住沧月的小脑袋。路西法的神情异常专注,他轻轻的帮沧月抹掉她嘴唇上的那排牛奶留下的小胡子。
          现在沧月终于知道为什么路西法会在刚刚她喝牛奶的时候笑出声了。
          小芝麻尴尬的站在门口,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闯入,于是,她独自的退出,还悄悄的带上门。
          现在路西法大人需要的不是我。小芝麻回忆起那天路西法对她动怒时的情景。最后路西法还是留下了她这条命。原因是她还有那么一点的利用价值。
          自取其辱。小芝麻靠着墙壁讽刺的笑着。
          在镜子前,沧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蓝色的长发被束到脑后,用一根白色的丝带固定住,露出那张迷人的脸。原来冰冷的瞳孔多了亲切的感觉,黑色的神秘却依旧。她的脸根本不需要在用任何的化妆品,只是皮肤太过惨白,在嘴唇上点了唇蜜,这样看起来稍微有点血色。
          小芝麻惊艳的望着沧月,虽然是自己亲自为沧月梳妆的,见过无数次的脸现在再怎么看还是觉得惊艳。
          


          8楼2012-04-29 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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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华的宫殿里到处充斥着纸醉金迷,那叠成塔的香槟反射着天花板上琉璃吊灯的光芒,交错在各种奢侈的金色中。
            路西法依然一身风衣,只不过妖艳招摇的红换成了美伦高贵的白。他靠在露台的栏杆上,把酒杯凑近嘴唇。
            沧月的礼服依然是以白色为主,她的身姿在夜里愈加的高贵。她站在路西法旁边。两个人不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一对壁人。
            沧月的笑容在夜晚里是如此耀眼,尽管只是微小的弧度,依然比过了满天星辰。路西法望着沧月的脸,仰头饮下一口酒。
            他听不见的是沧月的心声:路西法,我也一定会让你的婚礼,成为别人刻骨铭心的一件事的,相信我——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路西法,”沧月扬起头,看着深蓝的天,“月下妖精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吧?”
            “嗯。”
            “那么,剩下的部分,我来告诉你。”沧月对路西法绽开的笑容,使人感到自己的身心突然从悬崖上掉落,一直没有到底,一直在坠落。
            月下和妖精在往生岛上相恋了,之后从悬崖上传来的歌声不再是孤独的,月下与妖精一起唱着。
            妖精说月下的声音很空灵,她的歌声具有灵魂。他们相视一笑,在那座悬崖上许下相濡以沫。他们一起走过春秋,他们的爱刻骨铭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童话般的结局的。
            那个叫做迷香的舞娘来到了往生岛。她变了,不再追求金钱势力,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妖娆。
            迷香告诉妖精,她愿意为妖精付出任何代价,只求妖精与她在一起。面对旧情人的要求,妖精起先是犹豫,之后看见了迷香的诚恳,他竟然答应了。
            迷香的归来,妖精的叛离对月下无疑是个噩耗。然而,她面对一切只是报以微笑。她只是说,“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然,妖精对月下所有的情感由爱恋,变成愧歉。他面对迷香与月下,陷入了左右难舍的僵局。
            迷香认定了,妖精是她囊中之物,谁也拿不走。
            月下很自然,她相信是自己的东西,也就永远都属于自己。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了迷香与妖精的婚礼。这个婚礼很隆重,往生岛上几乎所有的岛民都聚集到了会场,他们在海边的婚礼浪漫的海风都来祝福。
            本以为这会是个完美的婚礼,而令全岛震惊的是,婚礼上出现了两个新娘。月下穿着洁白不染昏尘的婚纱站在迷香与妖精面前。月下一直温柔的呼唤着妖精。迷香挽住了妖精的手,试图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月下毫不在意,她慢慢的向前走去,白色小巧的高跟鞋踩碎了掉落在地上的一枝玫瑰。她来到迷香与妖精面前, “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我也一直以为永远都不会有人从我身边抢走你,”
            月下缓缓举起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入妖精的胸膛,她望着一脸惊愕的妖精,温柔的撩开妖精缭乱的发丝,“好了,现在你是我的了。”
            继而,她拥着自己的男人,毫不犹豫的投入湛蓝的海。
            这个婚礼,血染红了天。
            沧月说完,静静的看着漆黑的天空。这种黑色铺天盖地,一种恐怖的压抑覆盖着世界。
            “呵……”路西法只是这么不明意味的发出魅惑的笑声,他自然懂这个故事。他的余光瞥到正驶向宫殿的那辆豪华的车,轻轻抿尽杯中最后一口酒,“今晚的另一名主角来了。”
            另一名主角?呵呵,我会让这一对沦为阶下囚的。沧月心底回响冰冷的声音,抬头望了一眼路西法,“妖精的下场,便是谎言最终的结果。”
            话声落地,沧月离开路西法,走进会场。
            目前的状况,路西法并不知道沧月已经恢复了,尽管夜莺很怀疑,但他没有向路西法禀告,因为怀疑在怎么样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从那辆豪华的车里走下一个女人。冰蓝的长发静静垂下,一席月白色的长裙笼罩着曼妙的身姿。那张迷人的脸上,墨黑的瞳孔扫过四周,眼神似水。白色的绒扇这株小巧的唇瓣。她眼角浮上一层笑意,望着正走向台阶迎接她的人——路西法。
            路西法挽着她的手,走到会场中央,向各位宾客举杯,笑言,“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十二•娜玫。”
            


            14楼2012-04-29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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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玫收起绒扇,也和路西法一起向四周微笑。
              然而这个笑容,这张脸蛋却震惊了VV学院,黑月铁骑以及所有在场的人——
              这张脸,和沧月一模一样。
              连穿着风格都那么相像,只不过那个女人的手里多出了一把绒扇。
              是为了区分“娜玫”与“沧月”么?沧月在会场的角落冷冷的饮下一口酒,继而不屑的笑着。要区分,很简单——娜玫的眉眼里尽是眉来眼去的风骚,这些多余的表情沧月从来都不会具备。
              沧月随意的松了手指,原先指尖的酒杯也不经意的掉落在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在会场上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但是十月却明白——
              “这位小姐,能请你共一支舞么?”穿着黑色礼服的十月此刻绅士的牵起沧月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啄。
              沧月对十月优雅的笑,“荣幸之至。”
              十月轻轻环住沧月的腰,在手碰到沧月身体的那瞬间不经微红了脸。他们慢慢的旋转到舞池中央,全场的等暗了下来,只有两柱聚光灯打在十月沧月,路西法娜玫身上。
              在旋转的瞬间,十月迅速将做好的酒神之吻套在沧月的之上。
              ——自然,路西法看不见。
              这两对舞蹈的人,在别的宾客眼里看上去怪异。明明是两个舞伴,可却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是表情却不一。
              沧月微微垂下了眼帘,表情漠然。
              娜玫始终直视着路西法,眼神炙热,而路西法也对上她的视线,只是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一曲完毕,沧月又重新举着酒杯。路西法看到她手中握着红酒,不由皱眉——“她这样,要是恢复了怎么办。”
              沧月心里想着别的事,却不在意的一口一口喝着酒。
              一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灌完了,她顺手拿起第二杯。这次,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酒浓,滑过肝肠一阵炙热,在体内不着痕迹留下滚烫。
              沧月勾唇,仰头饮尽这杯红酒。玫瑰的色泽映衬着她深邃的瞳孔,别有一番说不出的妖娆妩媚。
              “这位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么?”
              沧月握着酒杯,斜眼凛冽的看着绅士的贪狼,赏他一字,“滚。”
              [……怔……]贪狼愣在原地,居然被拒绝了……
              沧月将酒杯凑到唇边,“还需要孤说第二遍么?”
              杀气油然而生,不是明显的彻底,而是从脚底腾起包围着贪狼,像藤蔓般慢慢缠绕住他,一种压迫的窒息感禁锢住胸膛——还是先闪为妙……
              不一会,便看见贪狼搂着娜玫的腰在舞池里不要脸的向她放电。
              沧月望着这一景象,从心底滋生出厌恶。她依然在原处喝着酒,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灌的是人头马XO。
              她慢慢的握住酒杯,纤长的手指在透过玻璃的红色下白皙且妖娆,沧月轻摇着酒杯,看着里面微小的涟漪,唇边的笑靥如酒般的醉人。她一仰头,苍白的唇染上酒的颜色,沧月抿唇,口腔里的浓烈刺激着味蕾。此时的沧月如酒一般的诱人。
              路西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沧月的身边。
              沧月再次举起酒杯,却被路西法一手拦下。她抬头望着路西法,眼里已经开始迷离。
              尽管眼神没有了以往的锐利,她身上的杀气却刺人。沧月不悦的挑眉,抬起头发现是路西法时,她不经意的怔住。
              路西法在感到她直接的杀气时,尽管没有太多的表示,但心底一怔:她还是恢复了。本以为,冰之沧月会直接对他发起攻击,但是对上她的目光他才知道,她醉了。
              甚至,不止是醉——
              这是路西法第一次看到沧月的眼里变化过这么多的情绪。本来充满杀气的瞳孔在一瞬间缩小,仿佛不可置信般,她定定的望着路西法,瞳仁似乎在颤抖。她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他说,可是又在一瞬间全化作虚无。
              路西法与沧月这样对视着。突然,他感到身上一重,沧月在他的胸口,把头埋在路西法的脖颈处。路西法嗅着沧月的发香,不自觉的伸出手环住她的腰。他感到沧月的呼吸,以及——那如叹息一般轻声的呢喃,“玄月。”
              “你醉了。”路西法一怔,然后暗淡下瞳孔,放在她腰间的手也垂了下来。
              沧月离开他的肩膀,她静静的呼吸着,静静的望着路西法。
              路西法避开她的目光,刚想说话,但唇舌却被沧月的突如其来堵住。
              在这样发展下去 就成沧扑玄了 (玄:放心,有我在,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15楼2012-04-29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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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月……”路西法不着痕迹的轻轻推开沧月,声音有些沙哑。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她有些站不稳,刚离开路西法身上,却又有些摇晃。无奈之下,路西法只能又扶住她。
                “玄月,玄月,玄月。”沧月一遍一遍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她望着路西法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泛光,似乎只要轻轻一碰,眼眶里的晶莹便会掉落。
                “玄……”又一遍喊出这个名字时声音突然的沙哑。沧月只是感到眼皮一重,那青色的瞳孔便被垂下合拢的眼皮遮挡住了。全身都用不上力气,意识也慢慢的涣散了。当她眼里的世界消失时,只有那张与玄月一模一样的脸是清晰的。
                路西法横抱起突然昏倒的沧月,他望着沧月昏睡时失去警惕的脸颊,眼神黯淡。她始终能轻而易举的揭破自己心里那道被掩饰的最好,也同时是最深的伤。
                “路西法,”娜玫走上来,急切的语气似乎想挽留住路西法,她看到路西法怀里的沧月,眼神里分明带了嫉妒。
                而路西法的眼睛只是瞟过了那个与沧月一样的脸,淡淡的对她说,“我会派人把你送回去的。”
                “可是……”
                “你只需要准备好婚礼就行了。”路西法抱着沧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会场。
                再次醒来,望见了露台上透过的光是黑夜。
                因为有了酒神之吻,所以醒酒会比常人要快,只需要半个小时。刚刚的晕厥也是因为酒神之吻,没有一个昏睡的过程,酒神之吻无法将身体里的酒精吸收,做更大的能量。
                沧月揉了揉头发,这时候的她是清醒的。她发现自己身处路西法的房间,而且还舒舒服服的躺在他的那张大床上,在心里低声的咒骂:该死。
                “醒了。”路西法从露台上走进,指间自然少不了一杯醇香的红酒。
                沧月一言不发从床上坐起,只是望着路西法的眼神里充满警惕。
                “怎么?”路西法笑问,“明明刚才还投怀送抱的,现在又是什么态度。”
                “闭嘴。”沧月的手中蓦然多出了一支冰玫瑰,“你别以为你就是……他了,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
                当啷——
                酒杯掉落在地上,只剩下一堆碎玻璃和一滩深泽的红闪着晶莹。路西法已经不在原来站着的地方了。他突然吻住沧月。
                他炙热的唇抵住沧月的冰冷,长驱直入,舌与舌彼此纠缠着,他挑逗着她的丁香,吮吸着她的甜汁。直到沧月的唇也变得滚烫,直到他们的呼吸参杂暧昧,直到他们周围充满情欲。
                路西法离开她的唇,带出一条银丝,“这个吻倒充分说明,你把我当成了那个男人。”
                沧月诡异的发现,自己动不了,就像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般。她十分明白,是他的精神控制了她的身体,导致了那个被迫应和的吻。
                沧月望着路西法笑的邪魅的脸,在心里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他没给沧月说话的权利,不过就算给了,她也不想对他说任何话。
                路西法慢慢绕到沧月身后,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轻咬她的耳朵。他的唇从她的脖间慢慢游移,滑过她每一寸肌肤。
                “怎么都不拒绝呢,口是心非的家伙。”路西法在说话时的热气抚上她的肌肤,更添暧昧。
                沧月在心里冷笑着,这就是你卑劣的手段?幸好他保留了让她控制自己眼皮的权利,沧月索性闭上眼。然而没有了视觉,其他部分的感官都更加强烈。
                比如说——她非常清楚的感到路西法的手正从身后环上来,正在解开她礼服的纽扣。
                她同样也非常明白他的唇正在厮磨她的肩膀。
                她甚至嗅到了他身上玫瑰与红酒混杂的香气此时是何等的浓烈。
                她感到她再次被路西法抱起来,扔到他那张张扬的大床上。
                “看着我。”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原先阴柔的声线此刻却低沉。他一边说着,一边吻住沧月的耳朵。
                沧月仍闭着眼。
                “真倔强呢,”路西法一把扯掉她的礼服,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黑色里衣,将沧月的身材衬的妖娆加诱惑,“那就别怪我咯。”
                路西法使用精神控制,强迫沧月睁开眼。然而他在看到沧月盈满液体的瞳孔后微微迟疑了一下。
                “现在给你说话的机会,你只要求我,我就放过你。”不管怎么样,路西法看到沧月愤怒与恨意的眼神后,不想再继续折磨她。
                


                16楼2012-04-29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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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滚。”沧月硬逼下她眼里的泪,冷漠的对视他。
                  路西法沉默了话语。片刻之后,他又放弃了对沧月精神控制。无论如何都高贵的沧月,何况又是自己心里最深处的女人,他又怎么舍得伤害。
                  路西法的手轻轻覆上她的肩膀,那一处伤,是那个夜晚自己的痕迹。“对不起。”
                  他温柔的俯身吻上沧月的额头,这个吻似乎要用尽一生的力气。这次沧月没有挣扎,她闭上了眼睛,这也不是在享受。她被心底的一股莫名泛起的可悲感强占。
                  路西法在她身上,他伸手抚摸着沧月的发,吻上她的眼睛,吻掉这一次沧月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泪,“对不起。”
                  “对不起。”路西法吻上她的唇,他安静的与沧月的唇舌纠缠。
                  他重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这一次不带伤害,而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的声音沙哑的徘徊在她耳边,“沧月……可以么。”
                  沧月双目空洞着,“如果你是玄月。”
                  路西法怔住,从她身上起来。他替沧月盖上被子,苦笑着披上风衣,“我会让你来参加我和她的婚礼的。”
                  路西法在宫殿的花园里,他把手轻轻伸向不远处的白鸽群,一只鸽子轻捷的跳到他的指上,啄着他手中的食物。
                  娜玫一直站在他旁边,一语不发的望着路西法,专注又深情。路西法喂完了手里的食物,他站起来,对娜玫优雅的扬起嘴角。娜玫接触到他的目光,忙把脸移向别处,借此掩饰尴尬,却不料扭头的瞬间余光瞟到了正在走廊上的沧月。
                  娜玫勾住路西法的手臂,她把头放在路西法的肩膀上,“我累了。”
                  路西法微作犹豫,继而马上揣测到她的用意。他撩开娜玫眼前的发,挑起她的下巴,眼里灌满虚假的温柔,“我送你回房。”
                  回房——?娜玫不解的望着笑的迷惑众生的路西法。
                  “我的房间。”路西法说完,揽着娜玫的腰走去。娜玫起先是微愣,接着马上低下头,脸颊上浮起两抹红霞。
                  沧月将着一切尽收眼底,以及他们离开花园时娜玫那个路西法看不见的笑容,她对着走廊上的沧月,得意和嘲笑明显的写在脸上。
                  沧月的指尖带出水汽,她在空气里轻轻画下痕迹,化成一副图案,这个水汽构成的图案凝成冰,是一个骷髅头。
                  她垂下头,发丝掩盖住了她不屑的表情。她用脚尖轻点地面,随后她离开这个走廊。
                  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但是,在离开之前,要做一件事——很重要。
                  房内的气氛很压抑。其实如果路西法说句话的话,气氛也就不会这么压抑了。
                  娜玫不安的坐在床边,路西法一直沉默着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碰她的意思。
                  刚才的逢场作戏,不知道她会怎么想——路西法手抚上下巴思考着。他突然站起来,走向房门。
                  “你……去哪?”娜玫也从床上站起来,唯喏的问他。
                  路西法拉开门,“与你无关。”
                  娜玫绞着手指,心里明明知道他是为了沧月。“我也要去。”
                  这个山谷的气温明显的比外界要低,因为这里的植物都是被冻结的,它们都凝固在绽放的最尽兴的时候。
                  沧月望着满山谷的玫瑰,唇角诡异的扬起,在一片苍茫的白色中她的身影孤傲冷艳,瞳孔里有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
                  她的指尖划着繁古的符号,看着这些水汽凝结成冰。
                  “你在干什么——”路西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虽然喜怒不形于色,但在语气里还是有了些略微的变化。
                  “没什么,”沧月继续划着那些诡异的符号,“只是拿回不属于你的东西,路西法先生。”
                  路西法沉下了脸色,语气里第一次有了不自觉的冰冷,“你凭什么这样做。”
                  “你凭什么把宫殿建在这?”沧月回头,微笑着质问路西法,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嘲讽,“这山谷是玄月的,而不是你的。”
                  说完,那些原本一直包裹着玫瑰的冰层迅速的开始融化,发出“滋滋——”的声音。沧月眯起眼,似乎很享受这种毁灭的乐声。
                  满是美丽娇艳的白玫瑰的世界也正在毁灭,它们没有了原先的那层保护,正在迅速的衰老,花瓣正一片片的掉落,凋零的玫瑰,枯萎的玫瑰占满了全世界。
                  


                  17楼2012-04-29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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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月抿唇一笑,“这满山谷死去的玫瑰,是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望笑纳。”
                    她无视路西法的涌动的杀气,离开这个山谷,在路过一脸震惊的娜玫时,她轻轻的说,“你模仿孤——还可以再像一点。”
                    娜玫脸上得意的笑容在沧月眼中可笑至极,红酒浸湿了她的脸颊,湿透的发和衣襟在沧月身上根本体现不出狼狈,反倒增添另种零落的萧杀之气。
                    娜玫隐约的看见沧月的肩膀上有道痕迹,她伸手缓慢的挑开沧月的领口,看见那两排深而整齐的牙印嵌在她白皙可人的肌肤上,她甚至连想都不用想,就十分准确的认定,这个牙印是路西法的。
                    沧月注意到她看到自己肩上的痕迹时那迅速阴暗的眼神,在心底对她笑着称赞——聪明,知道这是路西法留下的,娜玫最爱的男人留下的。
                    娜玫气急,反手向沧月扇去。“啪!”这个耳光的声音清响毫不拖泥带水,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着余音。
                    娜玫看着自己的手,以及沧月白嫩的皮肤上那浅色却显而易见的指痕。“呵呵,”她唰的打开绒扇,掩面笑着,那笑声在沧月此时听起来无比的恶心,像已经腐蚀的尸体仍在涓涓流淌并散发着恶臭的血液。“好好享受这场婚礼吧,冰之沧月。”
                    说完,她离开房间,高跟鞋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渐行渐远。
                    房间里的气温陡然开始下降,那露台的窗门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再过片刻,凝结成冰。虽然路西法控制了她的行动,但仍控制不了她的心情。然而这一切——
                    不过是她彻底轻视他们的表现,罢了。
                    这场婚礼将是你们一生最难忘的时刻——我保证。所以,该好好享受的,应该是你们。
                    无人的空间里,沧月在心底扬起无声却张扬的笑。
                    不久,她会很认真的站着俯视着他们卑微的跪姿——你们玩够了么?
                    路西法站在一排挂在偌大的橱柜中的礼服,细细的端详。过了好久,他才从里面挑出一件来。
                    那条是抹胸式的裙子,除了左胸前那朵黑色小巧的蔷薇,其余的衣料全为一色的白。尽管如此简单,但这条裙子似乎也与生俱来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适合——她。
                    路西法把这条裙子递给小芝麻,“送到沧月的房里,并且替她化妆,今天的傍晚,就是婚礼的开幕。”
                    沧月坐在化妆台前,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看着自己苍白的脸因化妆品的缘故变得有些气色,原本没有血色的唇经过唇蜜的覆盖变得带上挑逗的玩味。而她的眼睛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漆黑,小芝麻甚至尝试过用变色的隐形眼镜来遮挡这双瞳孔的寒气,但始终是一个结果——这双眼睛随着主人的意愿不肯加上任何的防备。那双瞳孔依然散发着冷峻。
                    在那件路西法精挑细选的礼服的衬托下,沧月的气质愈发显得苍白与冷艳,这是一种无人能达到的美。
                    “好了,沧月小姐……婚礼该开始了。”小芝麻一边将沧月的发用一惯的白色缎带束起,一边轻轻说着。中途停顿了一下,她望着镜子里麻木的沧月,眼神里折射出同情。
                    沧月当然注意到了这种情绪,在听到“婚礼该开始了”这句话时,如果她现在能自由的活动的话,一定会好不收敛的张扬的笑着,她十分期待这婚礼——所以,你同情错人了,该同情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在失乐园的花园教堂里,沧月被安排在第一排。因为路西法说过,“我要你,清楚的看着我们的婚礼开始到顺利闭幕。”
                    乐队已经奏响了婚礼进行曲。沧月在心底,享受着这大小提琴合奏的旋律。
                    沧月要爆发了
                    我会让他在向牧师起誓的时候倒下的,然后亲眼看着婚礼变成葬礼。
                    教堂里的第一排座位上只有一个人,她的眼里浮起了笑意,这种将别人的命运踩在脚底的感觉让这抹笑意一直达到眼底。
                    “路西法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一辈子照顾关心疼爱娜玫小姐,不论贫困疾病……”
                    沧月在心底猖狂的笑着,一边意志命令着路西法体内的玫瑰——她甚至都能听见它穿透他血肉的声音,甚至都能闻到玫瑰混合着血甜腥的香味……
                    谁也不能命令这多玫瑰生长的时间的,如果说是开放的话,那么路西法在娜玫第一次出场的那个舞会就得死了,而沧月却恰好发现,为了是这场赌局的赌注更有意义,她暂时冰冻了花苞。
                    “我愿意。”路西法对牧师轻声说着。
                    “那么,请在上帝面前,交换你们感情的见证吧。”
                    


                    18楼2012-04-29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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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与娜玫都掏出精美的婚戒,路西法小心翼翼的将这枚戒指轻轻推到娜玫的指上,然后在她的戒指上印下一吻。
                      过了交换戒指这个环节后,牧师合上厚重的圣经,“现在,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该死。
                      路西法的安然无恙,让沧月觉得愤怒。可笑的自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任自己的推挪,毁灭,反倒尽头才发现,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在演自负的独角戏。只是一开始就算错的地方,沧月真的觉得,自己——很不甘。
                      路西法在即将触碰到娜玫的唇时突然停住,他轻轻放下娜玫奇怪的脸。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他的脚步声落在地上深沉压抑,让沧月清晰的感到了他的生命还存在着。
                      路西法走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眼里却有愤怒及苍凉的沧月面前,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忘记告诉你:我的身体是镜面结构。”
                      ——虽然心脏在右边,但是玫瑰在体内绽放的滋味,真的很疼呢。
                      一瞬间,沧月感觉心里建筑的世界垮了一大半,自己建立起的牌的世界,自认为每打出去的一张牌都能在片刻间战胜对方,最大的王牌始终在自己的掌握中,而退出这个世界,却发现这个世界在别人的手中能够轻而易举的被摧毁。
                      “别沮丧,你的一切都做的很好。只是……从一开始便走错了路。”路西法对她绽开温柔的笑,他撩开她额前的碎发。这个笑容在沧月眼里是无比的残忍。
                      然而,这样一个消息对沧月来说更像是一个噩耗。
                      但是,她没有彻底的放纵自己让自己的精神彻底的崩溃,理智反而像小溪一样静静的淌过她的大脑。
                      她紧紧的咬住自己的舌,舌尖上的痛觉最敏感,痛觉能让她不再沉溺在自己倒塌的国度里那么悲愤。不知不觉间,她没发现自己已经咬的那么深,若不是口中已经溢满血的甜腥,她还是不会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
                      舌上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她不想让这些血淌出嘴角然后让大家来嘲笑她的狼狈,于是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唇。
                      这个举动在2秒后让她发现,原来自己的痛觉能把强制留在她体内的精神弹出。
                      沧月周身散发着一圈幽蓝的光,这光芒把沧月托到了半空。
                      这种光芒突然变的强烈,蓝色变得浅而清澈,逐渐的转为白光,光覆盖了沧月的全身,也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沧月将能力一瞬间的释放,束缚着她发丝的缎带也在一瞬间破碎,她蓝色的发张扬又猖狂的舞动着,丝毫不收敛的嚣张向所有人宣告着冰之沧月是如此的强大。之前她被凌驾的不满与愤怒叫嚣着充满她的每一个细胞。沧月在包围着全身的冰光里睁开眼,青色的瞳孔表露了她的不屑与高傲,那块黑色的琥珀嵌在她的眼眶里彰显着高于一切的姿态。
                      之前的种种——我冰之沧月受够了。
                      沧月重新回到地面,她睨视着所有人的震惊,从娜玫口中颤抖着传来的声音在众人对她畏惧的沉默中显得突兀:“冰之沧月……”
                      “没有孤的允许——你竟敢直呼孤的名讳?”沧月的目光射向娜玫,冰冷的寒意突然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与沧月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
                      ——看吧,我说过,我会很认真的站着俯视你们的卑躬屈膝,我说到做到。
                      沧月冷笑着走向穿着婚纱的娜玫,她的脚步声平静亦带着对娜玫命运的宣判,“接下来,你该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了。”
                      “……你凭什么这样做?”娜玫厉声质问沧月,可在沧月带着强大的冰凉感不断逼近时,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你没有资格这样质问孤。” 沧月的嘴角勾起了微小的弧度,但这个细微的笑容不知不觉中裸露着她的冷与艳。
                      话声落地,一支冰玫瑰直直射向娜玫。在快接触到娜玫的眉心那一瞬间,冰玫瑰像是突然没有了生力,被制止住了这次射向要害的动作。
                      路西法轻轻动了动手指,便不费吹灰之力的掐碎了这朵冰玫瑰。“住手。”
                      “真不好意思呢,”沧月对路西法扬起带着歉意的笑,“差点把你给忘了。”
                      从地底下突然腾起冰藤,由脚缠住路西法,继而蔓延到他全身,重重冰藤将路西法包裹住。然后,她转头面对着颤抖着的娜玫,“单方面的酷刑会浪费孤的时间,然而对你——就偏偏值得。”
                      


                      19楼2012-04-29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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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冰峰从地底升起,整座失乐园摇摇晃晃。人们惊慌错乱的四处逃逸,沧月勾了勾嘴角,在她眼里,那些没有头脑的损种堕天使就如蟑螂一样四处逃窜。
                        这就是你建立的国度么?真是——不堪一击。沧月站在鸣叫的冰鸾上无声的嘲笑着地下的世界。
                        沧月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同时全岛上的人都被冻结在了一瞬间。他们的表情或惊恐,或错愕,或惊奇,或愤怒。
                        沧月环保着手臂,她的身影在冰鸾上显得不可一世,她白色的长袍被空气冲撞着。她在等待着。
                        放眼,望见整座失乐园瞬间变成冰的世界,晶莹的冰层包裹着每一个角落。而她倨傲在这寒冷之上,她叫嚣的气势,哪怕是一个眼神,都能再使这个世界在一瞬间毁灭。
                        沧月浮在整个岛上空,她的嘴角不曾落下,她始终再等一个人。
                        路西法动作优雅缓慢的披上那件红的肆意妖娆的风衣,他走出门时接过小芝麻递过来的红酒,行惯性的将酒杯轻轻摇晃。看着里面的颜色逐渐变化,他慢慢仰头饮下一口。
                        路西法一边品这酒,一边走在走廊。他十分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平静的落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麻木的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他一步步走向宫殿的门口,尽管堕天使们都在那里防着沧月,可最终结果仍是无济于事。
                        路西法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口酒,他微微的抬头望着冰鸾上的沧月,瞳孔里没有一丝的感情,他似乎要看到她的灵魂里去。
                        冰鸾飞向路西法,在堕天使们做好重重防备时,沧月轻盈的从冰鸾上一跃,落在地上毫发无损。
                        沧月与路西法对峙着,他们彼此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是他们都互相望着对方。
                        路西法在沧月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结果,而沧月在路西法的眼中寻找到的只是虚无。
                        他们许久都不说话,气氛一点一点的凝结,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们单是这样对视这好久,久到四肢发麻却全然无知,例如一直观察着他们的众位堕天使。
                        最后沧月以一声轻笑打破这沉寂,“摧毁了你的国度, 真的不好意思呢。”
                        路西法只是低头继续饮了一口红酒,他说,“好像不管怎么样,你始终都对我有很大的成见呢。”
                        沧月抿起唇不说话,她缓缓的抬手,指尖射出的一道光芒直直射向了路西法的胸膛。一朵绽放的玫瑰被这道光芒引出来,它顺着这条光线,慢慢的游移到光源处。沧月轻轻托住了玫瑰。
                        “按理来,这场赌局我输了。”沧月掐碎了这朵玫瑰,她的脸上冷艳依然。
                        路西法也饮下最后一口鲜艳的酒,“可是我说过我舍不得杀了你。”
                        “所以,孤会将你——取而代之。”沧月幻化出细长的冰针,向路西法毫不留情的射去。在类似这种决战的情况下,沧月是绝对不会用冰玫瑰的,玫瑰虽然小巧,但它的形状会影响到速度,会增加与空气的摩擦力。
                        路西法没有为只动容,他只是淡淡的扫过那些迎面而来的冰针,它们就失去了生力般掉落在地上。
                        “路西法大人,小心!”马特斯特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扰乱了路西法的听觉,本来他是可以完全感到身后也有冰针的,可是现在完全感应不到了。
                        耳边突然磨擦过一阵夹杂着杀气的风,路西法轻轻的往旁边一侧身,躲过了那根针的袭击,但是袖管却被划破了。
                        一串由夜明珠制作成的手链套在路西法白皙的手腕上,中间那颗夜明珠上刻着几个花体英文字母,连起来读的中文意思就是——瑰拉。
                        沧月望着他的手臂,了然一笑。她望着路西法的目光深沉却不明意味,她放弃了战斗。最后,沧月转身前笑着告诉路西法,“我会记住你的,我会用我毕生的恨来埋没你的——路西法。”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在空气里翻腾着,沧月裹着浴袍,站在浴缸边,视线没有焦距的望向正在灌水的浴缸。
                        瑰拉,古悉兰历史上唯一一个女国王的姓氏。艾勒•瑰拉,是她的全名。她在古悉兰的存在感就如神一般,包括她的容貌——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她银蓝色海藻般的长发,还有酒红色的眼睛。
                        瑰拉统治了古悉兰总共才二十年,但这二十年里,国家不断的强大,不断的俘虏边境,扩充领土。国内一派安详。
                        


                        22楼2012-04-29 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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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9年,也是她统治的最后一年,朝中开国将帅率兵闯入宫殿,推翻她的政治,滥杀王宫里所有的人。
                          ……
                          沧月感到脚上一阵湿漉,低头发现,浴缸里的水已经满了出来。她反应过来,将浴袍缓缓的脱下,轻轻坐到水中。难道是在那里呆久了么,自己身上都是他的味道。想快点洗掉。她把自己放纵的扔在水里,沧月慢慢的躺下,她闭上眼,把自己的脸放在水里,让水慢慢的淹过她的眼,她的耳,她的口鼻。
                          推翻她下台的是朝中的一位干将——迦迾•月朗,权倾朝野,狼子野心。然而他又是朝中不可多得的奇才与最大的功臣,瑰拉只能对他百般忍让,也早知会有这样的命运。在迦迾冲进宫殿时,她只是默不作声的从龙椅上起来,然后静静的走出去,书桌上还散乱着为批阅完的奏折。
                          迦迾夺去了王位,他对瑰拉的退让感到奇怪。而瑰拉只是说,帮她照顾好……
                          ……
                          沧月想到这里,慢慢的在水里睁开了眼,黑色的瞳孔在水里荡漾着模糊曲折的美。她眯了眯眼,因为她发现似乎在水外的世界有一个隐约的人影,俯身在浴缸上放观察着自己。
                          沧月坐起,带起了水的翻腾,她全身一层剔透。她一手扯过挂在壁上的浴袍,裹住自己的身体。沧月斜眼看着眼前这个黑发黑瞳的陌生男子,毫不避讳的释放着杀气:“想死么?”
                          他耸耸肩,嘴角向旁边咧开,“没有啊,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才没叫你。”
                          这个男人这样笑着的时候嘴角边上有酒窝,黑色的瞳孔一闪闪的,睫毛也随着无辜的颤动。他看着裹着浴袍走出浴室的沧月,然后站起来沿着地毯上残留的沧月小巧的脚印走到沧月房里。
                          “还不滚?”沧月端起茶几上的酒杯淡淡的问。
                          “是你带我来的诶。”他委屈的嘟起嘴,接受到沧月带着疑问的目光后,他开始正色,“是这样的,你跳上那只大鸟飞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了它的鸡爪,就飞起来了,然后就被你带到这里了。”
                          ——失乐园的人。
                          “来到这里后,你一直都在跟着孤?”沧月问。
                          那个男人挠挠头,“也不是来到这里之后,从你在宫殿里的时候我就一直跟着你了,呵呵……”虽然他一边说,一边傻笑,但是他的样子还是挺让人赏心悦目的。
                          沧月望着他,“你的第七感是隐形?”怪不得在带着他飞回去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回到学院也是。
                          “宾果。”他打了一个响指,毫不客气的在沧月的古藤角沙发上坐下,自主的端起茶几上的红茶,悠闲自得的喝了一口,然后对沧月自发的做自我介绍,“我叫阿夏,是宫殿里的人,虽然那里没有一个人认识我……”
                          沧月翻起沙发上的那本书,小抿了一口酒。
                          “诶,你知道么,我上次有看到你虐人哦,哇噻,帅死了。还有哦,你知道那个尸体最后怎么样了么?竟然有人先虐尸,然后在她的婚纱上写‘提供鞭尸,一次十元’诶,哈哈……”阿夏自说自乐的笑起来,他的酒窝深深的,“最后人都走了的时候,我也上去狠狠抽了把……哈哈哈哈……”
                          沧月突然合上手中那厚厚的书,冷淡的问他,“想好了么,是你自己离开,还是孤送你走。”
                          阿夏收敛了笑容,好像他的心里情绪也在一瞬间变了,“我才不要回去咧,在那里我随时都可能死。”
                          见沧月不说话,阿夏自顾自的说,“我只是个损种堕天使,随时都有可能被反噬……诶你知道反噬是什么样的么,就是像电视剧里一样的烟消云散哦……”
                          说道这里他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似乎在笑自己的命运,他又接着说,“何况我发现了路西法那么多的秘密,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不就死定了……”
                          坐在大厅里,众人面面相觑,唯独沧月悠闲的喝着红酒。
                          “我也要,我也要。”阿夏朝沧月伸出了手,意思是他也要喝这百年的威士忌。沧月和众人瞥了他一眼,看到阿夏像孩子一般的嘟起了嘴,没有理会。
                          “鉴定完毕——”破军挺着他白白的肚子,“属性:正太。”
                          “唉……”破军在所有人沉默的寂静里突兀的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只对伪娘感兴趣。”
                          在意料中听见了除了沧月阿夏外的所有人都对破军吐口水的声音。阿夏对破军笑了笑,嘴角边的酒窝若隐若现,“路西法绝对符合你的口味。”
                          


                          23楼2012-04-29 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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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沧玄文最有爱了~


                            58楼2012-05-23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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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菲~~哪儿都有你的身影~~~~~无处不在啊~~~~~~~


                              IP属地:云南59楼2012-05-26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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