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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的晚年修炼与纳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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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公元772-846),字乐天,是紧接盛唐以后有名的大诗人。他的诗语言通俗、明白流畅,老妪能懂,在风格上自成一体(世称“元白体”)。 

白居易不像有些诗人在死后才扬名全国,他在生时便诗名显赫,受到举国上下、甚至国外的崇拜,而且其影响在历史上经久不衰。在他盛名的二十年时间中,各地寺庙道观、邮亭等处的墙壁上都能看到他的诗,看来他非常喜欢修佛修道之人。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野老牧童,不分男女老幼,甚至不识字的老太太,都是他诗歌的忠实欣赏者和积极的传播者。当时传抄他的诗拿去卖钱或者换酒、换茶喝的人到处都是;能够唱诵“长恨歌”的歌妓会抬高身价,自觉与众不同;甚至外国的宰相也托来朝的商人以百金一篇的奇价购买他的诗作。 

白居易一生写过的“讽谕诗”比别的诗人都多,充分显示出他关心劳动人民疾苦、同情贫穷受难者的善良本性(最有名的比如《卖炭翁》、《观刈麦》以及《缭绫》等等),使人至今读起来还能深切地感到作者善心的巨大感化力量。特别难能可贵的是,在关心和同情穷苦人的同时,他还往往能反躬自问,把自己的优裕生活看作值得羞愧的事情。比如看到饥饿的妇女抱着小孩,在麦地上捡拾别人收麦时掉下的一颗颗麦粒来充饥,他便联想到自己“不事农桑”还拿“三百石”俸禄,而感到深深的“自愧”(见《观刈麦》)。 

他的善念逐渐使他完全走上了修佛的道路。特别是在晚年,他自号“香山居士”,成为一个不入庙的修炼者。修佛使他明白了人世间的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的,因此在遇到生活中的磨难时(他曾贬官到江州作司马),就不会象常人一样地过份忧愁和烦恼。而且他对名利也逐渐地放淡,告诫世人不可过份追求,否则自招灾祸,还语重心长地告诉世人,许多人的痛苦都是自己的言行招来的。由于放淡了名利,看透了人生的真相,因此他在修炼中进步很快。 

曾有这么一则故事:

由于杭州产名茶白乳、紫笋,白居易也迷上了茶花与品茗,他有茶诗五十多首,后世尊他为十一月茶花花神。他也曾因未能参与茶会而作《夜闻贾常州崔湖州茶山境会亭欢宴》:“遥闻境会茶山夜,珠翠歌童俱绕身。盘下中分两州界,灯前合作一家春。青娥递舞应争妙,紫笋齐尝各斗新。自叹花时北窗下,蒲黄酒对病眠人。”还特地将诗寄给两州刺史,可以想见他对茶的痴迷。
    在杭州,白居易还迷上养鹤,与之时常相伴。在《求分司东都寄牛相公十韵》说:“三年伴是谁?华亭鹤不去,天竺石相随。”后来他北返洛阳,还“得华亭鹤、天竺石,同载而归。”转任苏州刺史时,依然与鹤形影不离,有“共闲作伴无如鹤”之句。那年冬季,他养的鹤突然远走高飞,他哀伤而作《失鹤》诗说:“郡斋从此后,谁伴白头翁?”等他罢苏州刺史再返洛阳,依然不忘带鹤同行。
    后来宰相裴度听说白居易有双鹤,不胜羡慕,便寄诗向他乞赠。白居易将鹤送与裴度,并作《送鹤与裴相公临别赠诗》:“司空爱尔尔须知,不信听吟送鹤诗酘酘稳上青云勿回顾,的应胜在白家时。”刘禹锡出任苏州刺史时,觅得一只华亭鹤,特地寄给三千里外洛阳的白居易。
    白居易晚年有鹤为伴,待之如同家子,用情之深,可从其与鹤相问候的诗作,如《病中对病鹤》、《劝病鹤》、《问鹤》等,窥见一斑。 
    身居官场 心系百姓 
    虽然中年后的白居易重享乐,但是平民主义、人道精神仍然是他内心的坚持。他在赴任杭州刺史时,乘船行经无边浩渺的洞庭湖,见“洞庭与青草,大小两相敌酘酘水族窟穴多,农人土地窄”油然而生治水以供民生的宏愿,写下《自蜀江至洞庭湖口有感而作》诗,中有“安得禹复生,为唐水官伯?手提倚天剑,重来亲指画酘酘坐添百万户,书我司徒籍。”之句。
    在杭州刺史任内,某年遭遇大旱,他除了疏浚杭州城区内的六口老井,广辟水源,解决民生用水问题,又大力整治西湖,增筑湖堤,颁行水量调蓄措施,使千顷良田得以有水灌溉,度过荒年。为了确保用水的充足与公平,他选定二位「公勤军吏」专管西湖之水,还严禁破坏堤坝和盗泄湖水的行为。这项工程确保了千年来,西湖灌溉的功能,至今活人无数。将离杭州时,百姓提酒洒泪饯别,他即席作了一首《别州民》:“唯留一湖水,与汝救凶年”,可见他念兹在兹的,永远是人民的福祉。



1楼2006-12-19 16:10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