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文笔比废弃和极光的时候好太多了。 这就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吧。

这里琅邪里！求认识！

Eleven：告辞
——我对你发誓，我不会让日/本消失
——所以，离别是在所难免的
——我希望呢……你能好好照顾自己，等这场战争赢了，我们就去结婚
——这是最后的决战，赌上我的生命，我不会让它以失败告终
黑羽站在工藤的床边，表情淡然眼神也淡淡，嘴角似乎还有一抹笑，但是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发白。
他突然轻笑出声，摘下帽子，颓废的坐了下去，将脸深深埋进手掌里。
“你还真是会惩罚人，比谁都会……”
他轻叹一声，将头在手掌里蹭了蹭，抹干净湿润了的眼睛。
这双手是握着枪一路走过来的，上面有一层薄茧，警【天下大同】察时光也好军人时光也好，他的手上一直都有这东西，冷酷且无情的夺去了无数人的性命。
黑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开始如此了，残酷和冷血深深植入他的身体中变为一种本能，他靠近不了任何人也不敢靠近任何人，一直都活的如此麻木与空虚。
是不是很疼呢？那种感觉？
他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心脏极富活力的蹦蹦跳跳，在他的胸膛里。温热的血液从这里出去，又被收回这里，在血管中快速的流动。
如果有一天这里不跳了，会怎么样呢？
他曾经这么问过工藤新一，工藤正在看书，明亮的灯光倾洒在他修长的身体上，本来就白的皮肤看起来有点病态。他微微皱起眉：“这是什么无聊的问题，当然是会死了。”
“是么……死了……”他喃喃自语，随即便接受到工藤新一“你不是疯了吧”的诡异眼神。
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调整好面部表情，对着门外穿着护士装的可爱美女笑起来：“美女啊，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娇美的面颊浮上一层晕红，看起来愈发可爱，她拍拍他的肩道：“情况倒没什么大碍，不过因为没有先例，所以他得住院。”
“哦，那就麻烦你照顾他了，毛利兰小姐。”他慢慢起身，重新将帽子带上，微微颔首，随即走出了病房。
床上的青年缓缓睁开眼，眼珠呆滞的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毛利兰的身上，对毛利微笑起来：“谢谢啦，兰。”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已经醒了呢？这样他不是会很担心么？”毛利走到他的床边，看到吊瓶里的液体几乎没了，皱皱眉干净利落的换上新的一瓶。
“啊啊，我至今都没有看懂过那个人。”工藤出神的看着针管抖动，苍白干裂的唇弯起一个弧度，“在某些方面理智的惊人，在某些方面执着的吓人，我可不认为自己的生命能和国家的存亡作比较。”
毛利没有说什么，倒了一杯水递到青年的唇边，青年微微抿抿，干裂的嘴唇才显得有些湿润，有了一点颜色。
“今年我多少岁了来着？”毛利端来给工藤的病号饭，听到这问句后下意识的皱起姣好的眉。
“26岁，比我小一岁。”
工藤住院了，再也无法回到指挥部，没有人知道这个病何时会发，会在什么条件下，会不会传染。他现在就是一个实验品，研究这种病毒，试验什么能够打败这种病毒，现在的他只能是一个实验品。
化疗也好物疗也好，都对身体有损伤，却没有太大的效果，工藤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本来还算修长匀称的身体现在已经偏瘦了，天天照不到太阳，皮肤也愈来愈白，或许还有病毒在作祟的原因，淡蓝的血管似乎就直接被惨白的皮肤包裹着一样，十分的突兀。他的手腕骨头清晰，看起来病态的瘦弱。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工藤每天听收音机大致都能猜出现在的情形，只是他并没有想到敌军的推进速度如此之快。自他入院后，名古屋战线节节败退，已退到离东京不远的地方。日本是个岛国，面积本来就小，这样子继续下去，日本必败。
他一阵烦躁，把收音机关掉，视线扫到被自己放在一边的玩具。
是黑羽快斗送给他的。
他爱好足球，结果入院后才也不能去参加比赛了。黑羽怕他无聊，一次来探病，就给他带了这个玩具。


——是一个模拟的超小型足球场，上面有穿不同颜色衣服、所属不同队伍的小人，还有一个小足球。
他当时看着这个礼物愣住，哭笑不得：“快斗不是我说啊……我都多大了还玩这个？”
黑羽的眼睛亮亮的：“那又怎么了？回归一下童年也不错嘛。”
他当时一定是抽搐了才会收下这个礼物。不过看着黑羽一脸的期盼，他倒也不想打击他。
只是后来他居然玩的还挺开心。
他默默地将玩具拿过来摆弄，眼神里是说不明的宠溺。
又到了来年的3月，东京还不算太暖和，但是这样微冷的天里晒着暖融融的阳光直到睡着貌似也挺不错的。
半夜里，医院的走廊上回荡着一个人跑步的声音，伴随着微微的粗重喘息声。
黑羽跑到工藤的病房门口，想要开门又犹豫了，低头舔了舔干裂的正在微微往外渗血的嘴唇，才轻轻推门进去。
灯还亮着，但是那个人已经睡下，惨白的脸色毫无生气，就像已经沉睡了，已经死去了千年一般。
黑羽的嘴角缓缓划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怕打扰对方休息，生生将那声苦笑吞回了肚子里，压压帽檐就转身预备离开。
“站住。”不大的声音却有点愠怒。黑羽怔了一下，笑眯眯地回过头，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对方微微恼怒的蓝瞳。
“呦，新一你怎么醒啦？”
“我应该庆幸我睡觉轻么？否则你是不是就预备什么都不说的上战场？”工藤明显是压制着火气，但语速很快，透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感觉。
“不是来跟你道别嘛，看你睡得熟就不想打扰啦。”黑羽看出来对方已经知道了，自知瞒不过去，索性坦白，笑着坐到床边握住工藤冰冷的手。
工藤垂下头，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半抬眼帘看似慵懒的望着黑羽。蓝瞳本就睿智，再加上几年的警【和谐】察与军人生活，让他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锐利，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层层挑开所有伪装，将真相全部看透。只是这么淡淡看着，就让人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这个聪明的过分的青年。
“好啦好啦，我坦白了就不要瞪着我了，被你这么瞪着我的心脏迟早停掉。”黑羽打着哈哈，笑的一脸天真灿烂。
“马上要去名古屋战线了么？”工藤回握住他的手，严肃问道。
黑羽的脸色微微一变，之前嬉笑随意的样子变的严肃起来：“恩。名古屋战线是关键，只要把这条战线拿下来并将其推进，不仅能重创对方，并且能让联/合/国有所信心，说不定能迎来援军。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这场就是决战。”
“小心为上。”工藤抬起头来笑笑，但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他揉揉眼睛，努力支撑着眼皮不让他们打架。最近，他的精力已经越来越差，体力也越来越差了。
黑羽看着他，眸子一暗，动动嘴唇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费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恩”。
然后黑羽突然单膝跪地，在工藤满是诧异的目光下微笑了起来。
——难得的干净的，不沾一丝冷漠和本能的微笑。
“新一，我对你发誓，我不会让日/本消失。它也是我的祖国，我会豁出性命保护它。所以，离别在所难免。”
“我希望呢……你能好好照顾自己，等这场战争赢了，我们就会有很多空闲时间，我会去找来最好的医疗队好好给你治病。”
“这会是最后的决战，赌上我的生命，我不会让它以失败告终。”
工藤对上黑羽认真起来的灰蓝眼眸，微微愣神。
然后他也笑开来，轻快道：“祝你好运。”

Twelve：决战
——我一定要击败你们
——我的爱人，就是因为你们的入侵才会心疾过重而导致病的提前发作
——就是因为你们的入侵，他才会至今命运难料，他可是那么优秀的人
——我对他发过誓，一定要赢这最后一场
——否则，死不瞑目，死不安息！
这场决战在开始之前就分外紧张，双方都准备了不少时间。日本已经留好了给自己的退路，联合国也做好了一切准备。
工藤新一去了距名古屋战线不远的一家大医院疗养，不时去军队露个面。
“工藤参谋长好。”面前的青年怯懦的声音让偷偷到军队的工藤轻笑出声，他懒懒行了个军礼，笑笑道：“你好。”
刚柔并济的动作更是让对方羞红了脸，工藤觉得好玩，还想再逗逗对方时黑羽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在哪？”经过了战争的洗礼，对方还算清亮却有了些沙哑疲惫的声音愈发的撩人心弦。
“哦，医院啊。”他漫不经心的答道，对面前的青年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撒谎！”对方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工藤僵了一下，挂掉电话，看了一眼左后方无奈叹息。
“对我的行踪一清二楚还打什么电话啊，钱多的没地方花？”
黑羽靠在军营帐篷上，军服包裹着他修长且匀称的身体。然后他慢慢抬起头来，军营的影子完全笼罩了他，一双灰蓝的瞳孔像是微暗的天空，锐利如鹰。
然后他走过来，平视着工藤：“新一，我送你回医院。”
“抱歉了啊，暂时不需要，”工藤摆了摆手，微微扬起嘴角，“我还要看看这里的准备情况，带我去下指挥部。”
“这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医生说了你的心思过于慎密，这是心疾，现在的你只用好好调养，放松身心就好。”黑羽听到工藤坚决的语气，自知如果硬跟他来工藤绝对不肯就范，干脆软下了态度，稚气的笑起来说着。
“你在说什么啊。”工藤却敛了笑，皱起了眉，眼神愈发的锐利凌冽，“我好歹也是关东的参谋长吧，你现在是我的部下，没有权利命令我。”
黑羽张张嘴，最终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话可说，他低下头笑一声，退了一步恭敬弯腰道：“失礼了，工藤参谋长，部下这就带您去。”
工藤微微颔首，跟着他走了。
“诶——总觉得他们的关系很不正常啊，宫野前辈。”青年偏头问道。
宫野志保抬起头来，抿唇微微一笑：“本来就不正常的关系，你要是看着正常，只能说明你是眼睛里长了障碍物。不介意的话给我吧，可以作为标本泡在福尔马林液体里供人欣赏。”
“宫野前辈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漂亮的表情说这么恐怖的话……”
------------------------------营地-----------------------------------
看着走在前面的黑羽，工藤微微摇摇头，黑羽还是有点小孩子的性格，爱在一些小事情上较真，不过他不介意这些。
“喂，黑羽快斗。”他叫了一声，前面的人依旧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走着，头也没有回一下，当然也没有出一声回应。
“混蛋……”工藤低骂了一声。前面的人才停住脚步，闷闷道：“干什么？”
“生气生的有点道理行不啊？”工藤小跑几步赶了上去，双手放在脑后，头偏向一边，一脸无所谓的与对方并肩走着。
“没生气，你说的有道理。”黑羽低着头，淡淡道。
工藤偏过头，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了，某种意义上说，这是现在长大后的黑羽快斗在生气时希望对方哄他的独有撒娇方式吧，他已经是军人了，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对人那么直白的撒娇耍赖。
“行了，”工藤软下态度，握住他的手，然后狠狠用力，看着对方呲牙咧嘴的表情愉快地笑了起来，“所以我就说别跟我玩这套。”
黑羽哭丧了脸说：“可是新一的话说的好重啊，什么部下上司的，听的人就很火大。”
“我都没当真你当什么真啊，别的军人还在，我总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吧。”工藤微微收手，摸着对方手上握枪磨出的薄茧，微微有点心酸，“这么长时间的打杀辛苦你了。”


哎，微微的文笔果然比之前好太多了！微微我沙发了！更文时候叫我艾特我咩。o∩_∩o

@琅邪里 叫你了哦~不过微很受打击啊……人真的好少好少啊……


------------------------------医院-----------------------------------
工藤带着氧气罩，像一条被冲上岸的鱼一般急促的捕捉着氧气的存在，上面的白雾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来来回回没有完结。
“新出前辈！除了你，没有其他医生了么？”
“都调去前线了，哪还有人，工藤参谋长……怕是真的撑不过这一劫了。”
毛利兰低下头来，抿着嘴角，泪水顺着精致的脸颊划下，一滴滴砸在地板上，伴随着机器机械的声音，格外清脆。
------------------------------梦境-----------------------------------
工藤对着面前的人鱼笑了一下，双手撑在身后，挑挑眉：“你说的意思是？”
“这是平行时空的间隙，结果你溜了进来。不慎得上了你们那里没有的病毒，这不能怪你，只能怪太过巧合。而且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个间隙，进入是一个预言。”人鱼摇摇食指，笑的柔软。
“什么预言？”
“前面两次进入都没有事情哦，但是事不过三，前面两次或许是空间的正好重叠，但不同空间最多重叠两次，当你第三次进来的时候，就说明你最多活不过3天了，你的灵魂已经开始逐渐脱离。所以才能在平行空间内四处行走。”
“……挺准。”工藤低头苦笑，“不对，是太准了。得了那个病，我也知道我活不了多长时间。”
“新一你知道么？其实工藤君他以前啊，也有一个黑羽快斗陪着他，他们可是青梅竹马。”黑羽刻意歪头，是自己的失落隐藏在卖萌的表情下。
工藤有些吃惊，但随即笑着希望他说下去。
“只可惜那个黑羽快斗出车祸死了，我来找新一，没想到这里有一个和我面容一样的人，我直到还在还记着几年前工藤君见到我时那副蠢到家的表情。”他笑了一下，然后脸上慢慢浮起一层寒霜，冷的有些骇人。
“我也嫉妒啊……算了，不说了，我们6个人，最终都没有好结局呢。”
工藤看着对方那张与自己极像的脸庞，心上微微苦涩，一片空虚。
他说还想去看看别的地方，就先走了，人鱼笑着说再见，眼里却亮晶晶的。
“这也是最后一次见你了。”他说。
他去了那条人鱼的办公室。桌子上，容器里福尔马林液体中泡着一只手，说不出的白皙，长年在水波中的生存，皮肤看起来无比的柔软细腻。
他靠过去，用指尖微微触碰玻璃容器，冰冷的触感刺痛神经。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眼泪却情不自禁的滑落下来。
为了谁他也不知道,只是心里莫名的空虚。
然后他的身影扭曲了几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梦境中的海滩-----------------------------------
“你都听到了。”人鱼冷声道，语气笃定。
工藤君腰腹一个用力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人鱼：“你怎么这么敏感啊，我都说了我喜欢你。”
人鱼舔舔嘴唇：“我信不了，就如同你信不了我已经不爱只怀念新一一样。”
人鱼站起，双手插进兜里，头也不回地走开。
工藤君只能一个人苦笑。他将头埋进手掌里，刻意的不去看对方单薄的背影。
------------------------------医院-----------------------------------
工藤猛的睁开眼睛，喘着粗气，看着身边毛利兰惊喜的眼神，快速道：“服部平次在不？”
他都惊讶于自己身体的突然恢复，但是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兰也知道，所以她的眼睛里漫上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但是很快她笑了起来：“在呢。平次！！！！！！！！！新一叫你。”
黑炭匆匆赶进来，绿瞳里说不出的惊喜：“工藤！你终于醒啦！”
“少废话，快点给我你的便携式战场观测仪和与前线联系的东西！”
“诶……工藤！你病刚好些就不要太操劳啦，已经快赢了……”
“给我！”
没有说完的话被工藤新一用吼声堵了回去，服部耸耸肩，不情不愿的将东西递给工藤。
工藤接过，兰帮他去掉了氧气罩，他又轻咳了几声才死死盯住屏幕。
他的瞳孔蓦地放大，然后举起联系机：“喂，指挥么？”
“让全军后撤，这是陷阱。”
“指挥在给作战下命令呢！我是通讯员。话说你谁啊你！不要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这么好的机会，不追简直浪费。”
“诱饵罢了，为了下一步以退为进，让他们迅速撤离！还是说，您觉得日本的兵力已经足够您会挥霍么？”
“挥霍……挥霍个屁啊！就算有再多兵力我们也不能拿生命当儿戏啊！”
“所以请让他们撤退，我不再说第三次。”
“你谁啊！”
他的嘴角微微牵出一个弧度，但手却不自觉的握紧，刘海盖住了眼睛，他的周身散发着不寻常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凌厉绝望的如同最后一把出鞘的利剑！
“我是工藤新一，关东地区军事总参谋长。”
对方怔了一下：“长官！是工藤参谋长的电话。”
过了几秒，工藤就听到了那边下命令的声音，是有关全军后撤的。
然后又一个人接过了电话：“喂？工藤老弟呀，不要这么敬业好不好？身体都成那样子了就好好休息吧，战线我来负责就好。”
“关东的将军呢？”
“哦？他被调去横滨了，好像是因为除了名古屋战线是主线之外，横滨那里是声东击西，不过那里目标太大，兵力又不多，只能把他调过去了。”
“是吗？现在我有一个请求。”工藤嘴角上扬，声音略显低沉，相当平稳，笑容里有几分狡诈，“请派出直属于我的特种部队，让他们袭击敌人的指挥部，大部队做佯攻，保证他们偷袭的成功。只要没了首领，他们不过是一堆乌合之众。并让通讯班及时阻截敌方的信息，因为很难说他们有没有能隔海指挥的工具。还有，我已得到了情报，这次的指挥官，是他们国家的总指挥官。”
“但是……指挥部在哪？”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对手心思慎密，方式也不古板，所以不能以常理推测。”
“不是在后方，而是在前线么？工藤老弟？”
“是的，正因为在前线，所以调多少部队来保护都合情合理，就在敌方兵力相对分散的地方。”
“怎么会？为什么？”
“过于的排兵布阵让他们的那个地方有个破绽，但是却破坏了布阵去补住了那个破绽，但是还是为了掩饰，只能让那里兵力分散些，这是为什么呢？”
“指挥部在那！”
“是的，所以指挥部就在前线的200处！”

------------------------------战场-----------------------------------
黑羽默默的从长官那里听来了任务，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走出了帐篷。
这里的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浸透了衣服，贴在身上很难受。
他**了他的士兵，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洒脱和释然，却坚定的非比寻常。
“我的勇士们，”他摊开了双手，“今天，这是决战了，日本再也耗不起了。我们的身上，这次背负着和以往不同的命运，输赢都在我们的手中。这是上级的信任啊，我们不能辜负，是不是？”
“我们要去灭了他们的指挥部，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那些死去的人民。”
“回去收拾吧，半小时后**，出发！”
“对了，有不敢接这个任务的么？有就说吧，这次的担子太重，可以理解。”
静悄悄的，没有一声回答。
雨落在每个人的脸上，随着面部线条滑落，在地上绽放出优美的水花。
看起来像是哭泣一样。
黑羽快斗在对方的指挥部前喘着粗气，耳边是前线的激烈对抗的声音。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看着自己身后活着的白马探。
很清楚了不是吗？
70多个人，只剩他们两个了。
他还记得宫野志保决定要掩护时坚毅的眼神；还记得小泉红子死时无奈又苍凉的眼眸；还记得每一个人走时视死如归的神情。
他压压帽檐——匆忙夺来的敌方军服有些不合身，穿的他不太舒服。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吧。”
一脚踹开大门，他端起手枪，却看到那个指挥官也拿着手枪，黑漆漆的枪口对的正是自己。
他接续往前走，冷笑了一下：“你认为一把枪敌得过两把吗？”
他看向右后方，白马探也同样用枪口对着对方，清秀的脸上沾着斑斑血迹，但是神情坚毅，脸上满满的是视死如归的勇气。
对方皱皱眉：“明明年纪不大，怎么身上戾气这么重？”
黑羽停下了步子，微微歪头，滴着水的刘海湿嗒嗒的，遮住了他的左眼，杀机盎然。他并没有回话。
“好了，反正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至少，告诉我你为什么参军的理由吧？而且，这么重的杀气，你不是个普通的青年。”

“只是为了……这是我的国家，你们这些混蛋都应该滚出去！而且，为了我的爱人，我一定要击败你们。”
“我的爱人……他是非常非常优秀的人，就是因为你们的入侵才会心疾过重而导致病的提前发作。”
“就是因为你们的入侵，他才会至今命运难料，他可是那么优秀的人啊！！！我对他发过誓，一定要赢这最后一场决战，一定要将这片土地夺回来——不过这么说也不好，因为这里一直都是日/本的领土。”
“我发誓，我一定要赢。”
“否则，死不瞑目，死不安息！”
他死死地盯着对方，如同一只嗜血的野兽一样，眼睛微微发红。
他慢慢地握紧了枪，手指放在了扳机上，微微的用力，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
他的神情淡然若春水，再也不复曾经年少的轻狂与天真烂漫。
他的嘴唇微微抿着，表示出他的决心和勇气。
这是黑羽快斗，一个年轻的军人，一个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人，一个在刀尖上舔血的人。
不是那个在工藤新一面前又柔软又会撒娇的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对方也没有了再谈下去的意思，举起了枪，做好了架势。
抱歉啦，新一。
看来我遵守不了那个承诺了。
我食言了，不过还是请你相信我吧！
我死后啊，我的灵魂会在你的周身一直保护着你哦。所以对你不利的人……恩，我看看啊，让我诅咒死他怎么样？
好了，不开玩笑了。还有啊，就算我无法去地上了，我也会在地下一直等着你呢，在地下的入口，在你看得到的地方随时、一直等你。
要问为什么啊？
因为啊，你是我最重要……
他的手指依旧停留在扳机上，扳机的角度非常暧昧，一触即发，此刻却又不会让子弹打出。
他还需要时间，如果最好，他不想让白马探死。如果自己操之过急，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误杀了白马探。
我最重要的人呢。
手指微微的牵动，身后的门却突然被踹开，“咣当”一声摔在了墙上。
五声枪响划破了天际，灰沉沉的天上突然划过一道明亮的线。
随即一声沉闷的霹雳爆炸开来。
仿佛一声巨大的哀鸣。

Thirteen：离世
——他只觉得脑子里一阵嗡鸣，疼得要命，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世界成了灰白色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模拟玩具叮叮咣咣掉了一地
联系完了，工藤手中的联系机滑落，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他近乎疯狂的咳着，鲜红的液体在他的指缝间缓缓滑下。
服部才知道刚才的那是回光返照，他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工藤？”他靠过去，想要问问情况，却被工藤无力的摆手制止了。
“不要过来……”工藤虚弱道，眼皮耷拉了下来，神采奕奕的眸里再也没有曾经的活力与生气。
“工藤！！！！！！！！！！！！新出呢！叫新出过来！！！！！！”他咆哮着说，嗓音因为嘶吼几乎变了调。
兰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他扶着工藤躺下，迅速给他戴上氧气罩。
“服部……”工藤眯着眼，伸出手去无力的抓对方，服部匆忙的握住他的手，“工藤！快，你有什么话抓紧说，我怕……”
他哽咽了，蓦地就说不下去了。
“去问一下……前线的情况吧……”工藤费了好大劲说完，微微合上了眼。
新出和兰进来了，服部快速跑了出去。
他才想起来联系机已经死无全尸，慌忙拿出手机也不知道拨通了谁的电话。
“喂……”对方的声音嘶哑，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白马是不？”
“平次？”像是微微讶异他如此激动的声音，对方有些不确信的开了口。
“白马，战争怎么样了？”
白马的声音听起来异样的遥远，带着沧桑与无穷无尽的悲凉：“赢了。”
“那……黑羽快斗呢？”
白马回答完的那一瞬间，服部只觉得眼前是一片白色，白茫茫的深渊。
再也听不清白马说了些什么，但是身体却无比自主的给了他回复。
他只觉得脑子里一阵嗡鸣，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一切感觉都没有了。
外面雨还在下着。天空灰蒙蒙的，医院里却白得耀眼。
他麻木的转动着眼球，世界变成了灰白色。
他看到兰急匆匆的跑出来：“平次！你还在这里干嘛？新一他已经不行了，抓紧回去给他消息啊！”
他知道自己给了白马一句“改天再说吧”。
他听不见自己对兰说了些什么。
但是他看到兰手中的药盘摔在了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四分五裂了。
兰蹲下去，像是要收拾一般，但是又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抑制着自己的哭泣声。
新出智明走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耸耸肩。于是两个人都明白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走了进去。
所有的仪器都已经停了，每个人都知道，工藤新一救不活了。
工藤靠着床头，半躺半坐在那里，耷拉着眼皮，下半身盖着被子，上面放着黑羽快斗送他的模拟玩具。
“服部……把窗户打开。”他的声音如雾般轻，但是服部听到了。
他小跑过去，把窗户打开。
秋天的雨的气息，混合着一股新鲜的香气，涌进了这充溢着药味和消毒水味的房间里。
服部坐到他的床边，靠近工藤耳边，努力地笑起来。
“工藤你放心吧，黑羽他们打赢啦，正在往回赶呢。工藤你也要努力撑着啊，至少……至少见他最后一面吧。”
“是吗？太好了……”工藤微微挑起了嘴角，气若游丝，“但是……如果你见到他……就告诉他……我……工藤新一……食言了……”
再也听不到工藤的呼吸声。
青年的皮肤白的病态，身体瘦的吓人。
服部只觉的五脏六腑都被搅在了一起，疼得他几乎哭号出来。
兰紧紧的捂着嘴，眼泪流个不停，花了一张精致的脸。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他不小心弄掉了工藤的模拟玩具，小人球场叮叮咣咣的散落了一地。
雨丝被风吹了进来，窗帘被挂的翻卷，美丽的像是少女柔曼的舞步。
服部又失去了感觉了。
直到他反应过来时，才觉得脸上划过了一颗泪滴。

尾声：
距离那场战争过去了很长很长时间，服部平次今年已经37岁了。
他有着美丽的妻子——远山和叶，7岁的可爱女儿，6岁的儿子。
因为那场战争，他在警视厅的位置一提再提，现在已经算是副局长了，局长是白马探。
理所当然的不是么？跟黑羽同岁的白马探是在那支偷袭的精英部队中最后存活下来的一个，足以可见他的优秀，虽然白马探永远的失去了他的右腿。
他在白马出院的时候问过决战那天的情况，但没有想到的是白马探怔了一下，眼泪差点落下来。
他说70多个人全死了，只剩他们两个了，他们闯到了指挥部。就要开枪时，门被一个士兵踹开了，二话不说，就向白马的右腿开了枪。
白马探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装死。
黑羽在大家都怔住的那一刻率先开枪，对方的指挥官就被了结了。
那个士兵又向黑羽的心口处开了一枪，黑羽快斗就摔倒了，于是再也没有爬起来。
白马探立刻拾起枪，朝着对方心口开了枪。
发生的太快了，只有短短数秒，每一个动作都没有经过大脑考虑的时间。当白马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一堆尸体中间，面上身上全是刺目的鲜红。
他很清楚他还活着。他用左腿一点一点蹭到黑羽快斗的身边，对方却已停止了呼吸，脸上是满满的宁静。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件事。
后来佯攻的部队又杀了进来。战争就结束了。
服部听完，发现自己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事情。哭或笑都不合适。
白马苦笑一声：“人，各有天命。”
那一年服部平次27岁。
他28岁匆匆和自己的青梅竹马谈了一年恋爱，29岁结了婚，30岁有了他可爱的女儿，31岁有了和他一样黑皮肤的儿子。
他还记得自己结婚那天白马探坐在轮椅上来祝贺，这场战争彻底磨去了白马探的锋芒，那个曾天天跟自己斗嘴，嘴巴又坏又颇显死板的白马探从此消失不见。
白马抬头来，棕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平次，恭喜你。”
该说什么呢？时光如砂纸吗？竟然可以把一个人的棱角磨得如此干净。
白马探没有结婚，服部去跟他闲聊时正好问到这里，白马探垂下头来：“我这么个残废……就不要去祸害别的女孩的幸福了。”
服部震惊了，不是一星半点。
白马探过去还是有那么一点自恋的，不管他自己怎么否认，服部总是刻薄的批判他这个毛病，然后白马就会很火大，两个人就打成一团。
“拜托啊——你们两个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打起架来这么有力气。”工藤新一看着文件，吊着半月眼，打量着这哥俩，顺带享受着黑羽快斗的肩部按摩。
“工藤你懂什么！这是童心未泯！”服部掐着白马探的脖子死命摇晃。
“明明是你暴力又不懂礼貌！黑炭君。”白马探一拳打在服部的头顶，在对方松开手后揉着自己的脖子。
“你说什么混蛋！！！！！！！”
服部从来没有想到未来他们的相处方式再也不是如此。怎么说呢？有点……寂寞？
服部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家，和叶正在厨房里做饭，他的女儿扑过来：“Daddy，生日快乐！”
“恩。”他笑着应道，交代了几句，又去厨房里帮和叶。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晚饭,和叶让他去整理他房间里的一个箱子。
“诶？”
“诶什么诶！我跟两个孩子睡觉，所以就要把你赶到另一个房间。那些东西肯定有很多都不用了吧？抓紧该扔的扔了，你要开垃圾场啊？真是的……”
“知道啦，好啰嗦啊。”他嘟囔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整理。
外面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带着秋天的雨独特的气息。
服部打开那个很大的箱子，没想到首先撞入眼里的就是自己很久前就扔掉了的竹剑。他怔了一下，然后苦笑着将剑放到一边。
很久以前，他就扔掉了练习的剑，拿起了真实的枪夺人性命。
“不用了吧应该，该忘的都忘的差不多了啊。”他喃喃道，将剑扔到一边。
整理出来的很多东西，最后都被扔到了一边。
最后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他把照片翻过来，身子猛的一颤。
那是他21岁大三时，黑羽快斗他们那届大四生毕业的照片，因为黑羽来给他们代课，所以两班的关系相当好，照片上是两个班的合影，一群狂魔乱舞。
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灿烂又温柔的笑脸。
小泉红子双臂抱胸，深色的发张扬的飞着，她的身边是面带绅士的笑容站立的白马探，当然，如果忽视旁边的黑炭一脸很爽的表情——因为他正在掐着白马探的胳膊，宫野志保精致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划出美丽的弧度，中森青子双手搭在铃木园子的肩上，铃木很是大方的揽着正在捋发的兰的肩……
工藤新一难得的没有跟那群半癫狂的疯子打闹在一起，而是站在黑羽身边，笑容里充溢着满满的自信，甚至有几丝骄傲，年轻的资本在他的身上展露无遗，旁边的黑羽笑着的搭着他的肩，眉眼里还有几分稚气。
服部觉得心里一疼，喉咙发紧，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的，连他都已经忘了。
什么时候白马探敛掉了性子，什么时候工藤新一收掉了笑容里的骄傲，什么时候黑羽的眉眼间再也不复当年的稚气。
当然，也包括……他自己什么时候丢掉了自己挚爱的剑道。
眼眶微微发酸，他一把拉开窗户，外面的雨丝缠绵温柔，洒在脸上像是温柔的抚摸。
这样的话，一会被人看到脸上湿了，他也有充分的理由去辩解。
远处歌厅里还传出隐隐约约的歌声，是感伤的情歌。
服部顺着墙滑坐下去，手指撑着额头。
他又想起了工藤去世的那一天。
雨依旧下着，似乎时间被定格了，灰蒙蒙的天空，温柔飘洒着的雨丝，肆意飞舞的窗帘。那个苍白的青年坐在病床上，惨白的皮肤下淡蓝的血管异样的清晰，他合着眼，胸口再无起伏却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模型被自己碰掉了，小人球场哗啦啦的掉落一地。
服部觉得脸涩涩的疼，胸口闷得慌。
雨还是那样淅淅沥沥的下着，模糊了远方传来的飘渺歌声，洗刷掉了刺耳的背景乐，空虚的仿佛低声吟唱的圣歌。
==========================END===================================================

乃的召唤，我来晚了...乃不用悲催的，一般情况下好文基本没人回复啊，如果没有亲友团的话..
咱来给你顶了，毫无意外又是悲伤的SE，其实虐虐更健康哈。
俺服了乃了，乃这么轻易就生出来一篇文，我昨天斗子生日难产半个下午都产不出来了....
再者说最近21、22、23、24、25、26这几天都是中考的，吧里很多中考党嘛所以没人来基本上囧。
我的文一般都是坑，乃的文笔我真心膜拜，只能仰望。
那么准的比喻我确实做不来囧。
俺帮你顶了！@嘑喺溡の僜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