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燮初仍是一个不太平的年代。
虎牙枪尖啸着划破胤末的天空，诸侯并起的时代中午在铁蹄之下湮没，赤潮覆灭了所有站在君王面前的敌人，君王终于站在了天启城头，遥望整个东陆。
但，在他身边的，只剩下了一杆虎牙枪。
还有一个白发如瀑的少女。
“有时候，我自己也会觉得孤单啊。”姬野拄着虎牙枪，坐在石阶上，轻轻抚摸着漆黑的枪杆，沐浴过成百上千人的血的枪尖反射着雪白的月光。
褪下辉煌的外衣之后，暴露在月光之下的君王只是一个脆弱的普通人。
“你知道吗？我经常会梦到一座小城，我不知道那座小城叫什么，但诸侯的大军都在城外，有楚卫的山阵，有淳国的风虎，还有休国的紫荆长射。”此时的姬野不再是那个用铁浮屠踏平整个九州的君王，他的脸庞正对着月光，柔和的月光打在瘦削的面孔上。
那一瞬，西门也静仿佛看到了当初在南淮月下的少年。
“那座城里有七个少年，他们击退了诸侯的部队，是很了不起的人呢。只是我再怎么努力地去看，却也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一座城里当然不止七个人，但君王眼中，应该说零散的记忆中，只有那七个人吧。
“我已经忘记很多事了，虽然还记得那些人的名字，却都不记得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了。从南淮出来之后的那些事，我早已记不清了。”姬野从怀中掏出一幅画，摊开之后，却是画工拙劣，一眼便能看出并不是出于什么名家之手。
画中是一个少女拉着一个少年的手，走在月下的街道上。
姬野用手轻轻拂过泛黄的纸张，嘴角有些许的笑意。
“够了，不要再说了。”西门也静将画从姬野手里轻轻取下，在战场上凶猛如虎的君王此刻却温顺地任由少女摆布。“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西门也静的手抚过姬野坚毅的面部线条，在眼角那里微微顿了一顿，指尖触到的是轻微的湿润，转头去看姬野的眼睛，君王的眼睑已经闭上，竟是如孩子一般睡着了。
西门也静站起身，望着月亮，缓缓说道：“那些人，已经不在了啊。”
虎牙枪低鸣一身，似是附和，似是哀鸣。
虎牙枪尖啸着划破胤末的天空，诸侯并起的时代中午在铁蹄之下湮没，赤潮覆灭了所有站在君王面前的敌人，君王终于站在了天启城头，遥望整个东陆。
但，在他身边的，只剩下了一杆虎牙枪。
还有一个白发如瀑的少女。
“有时候，我自己也会觉得孤单啊。”姬野拄着虎牙枪，坐在石阶上，轻轻抚摸着漆黑的枪杆，沐浴过成百上千人的血的枪尖反射着雪白的月光。
褪下辉煌的外衣之后，暴露在月光之下的君王只是一个脆弱的普通人。
“你知道吗？我经常会梦到一座小城，我不知道那座小城叫什么，但诸侯的大军都在城外，有楚卫的山阵，有淳国的风虎，还有休国的紫荆长射。”此时的姬野不再是那个用铁浮屠踏平整个九州的君王，他的脸庞正对着月光，柔和的月光打在瘦削的面孔上。
那一瞬，西门也静仿佛看到了当初在南淮月下的少年。
“那座城里有七个少年，他们击退了诸侯的部队，是很了不起的人呢。只是我再怎么努力地去看，却也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一座城里当然不止七个人，但君王眼中，应该说零散的记忆中，只有那七个人吧。
“我已经忘记很多事了，虽然还记得那些人的名字，却都不记得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了。从南淮出来之后的那些事，我早已记不清了。”姬野从怀中掏出一幅画，摊开之后，却是画工拙劣，一眼便能看出并不是出于什么名家之手。
画中是一个少女拉着一个少年的手，走在月下的街道上。
姬野用手轻轻拂过泛黄的纸张，嘴角有些许的笑意。
“够了，不要再说了。”西门也静将画从姬野手里轻轻取下，在战场上凶猛如虎的君王此刻却温顺地任由少女摆布。“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西门也静的手抚过姬野坚毅的面部线条，在眼角那里微微顿了一顿，指尖触到的是轻微的湿润，转头去看姬野的眼睛，君王的眼睑已经闭上，竟是如孩子一般睡着了。
西门也静站起身，望着月亮，缓缓说道：“那些人，已经不在了啊。”
虎牙枪低鸣一身，似是附和，似是哀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