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一场雨刚刚停，车子驶过坑洼不平的路面，轮子卷起白色的水花。
土方十四郎坐在副驾驶座上，单手托腮望着车外纤尘不染的街道，眼神放空。
灰白色的烟雾在土方的眼前缭绕开来。吸入烟雾之后他咳嗽了几声，然后转头瞥了瞥开车的房屋中介。
对方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于是咬着烟含糊不清地问了句，“你讨厌抽烟吗？”
“没那回事。”土方淡淡地应道，“我只是觉得要在车里抽烟的话，开一下窗比较好。”
“你那边的窗不是可以开吗？不用特地询问我。”中介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愈加明显，“真是行事拘谨的大学生啊。”
“基本的礼貌问题吧。”
土方把车窗摇下，然后继续望着窗外。街道两侧的树木映在透明的积水里，漾开一片明净的水绿色。
呛人的烟味渐渐消散开去。中介把烟头摁灭，然后清了清嗓子。
“对了，土方先生，有件事必须要问你。”
“请说。”
“对于死亡之类的事情……你会比较敏感吗？”看着对方微微皱起的眉头，中介有些尴尬，“我是说……要带你去看的那间房子，它的前房客刚刚去世这件事。”
“那个无所谓吧。”土方轻描淡写道，“前房客去世跟房子本身也没什么关系。再说死这种事……”
“抱歉。听说土方先生的祖父上周刚刚去世是吗？”
“筹备葬礼真是忙得人够呛。”
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父母常年在国外忙工作，国内剩下的只有土方和身体状况一向不好的祖父。祖父在医院里躺了一段时间，上个星期因肠癌晚期去世。即使是这样，土方的父母也没有回来。
弄两张机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土方在电话里这样跟母亲说，然后挂了线。
近亲们看土方孤零零一个人有些于心不忍，基于人情也有几家邀请土方去家里暂住，但土方都一一回绝了。
土方把祖父名下的房子交给了姑妈一家，对方答应把房子租出去以后每月给他寄一笔生活费。身为大学生，土方拥有一定的空余时间，所以打工费加上姑妈寄来的生活费，吃穿住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为什么放着原有的房子不住，还要额外花心思去外面租房子，土方的理由是房子太大，一个人住不习惯。
一场雨刚刚停，车子驶过坑洼不平的路面，轮子卷起白色的水花。
土方十四郎坐在副驾驶座上，单手托腮望着车外纤尘不染的街道，眼神放空。
灰白色的烟雾在土方的眼前缭绕开来。吸入烟雾之后他咳嗽了几声，然后转头瞥了瞥开车的房屋中介。
对方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于是咬着烟含糊不清地问了句，“你讨厌抽烟吗？”
“没那回事。”土方淡淡地应道，“我只是觉得要在车里抽烟的话，开一下窗比较好。”
“你那边的窗不是可以开吗？不用特地询问我。”中介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愈加明显，“真是行事拘谨的大学生啊。”
“基本的礼貌问题吧。”
土方把车窗摇下，然后继续望着窗外。街道两侧的树木映在透明的积水里，漾开一片明净的水绿色。
呛人的烟味渐渐消散开去。中介把烟头摁灭，然后清了清嗓子。
“对了，土方先生，有件事必须要问你。”
“请说。”
“对于死亡之类的事情……你会比较敏感吗？”看着对方微微皱起的眉头，中介有些尴尬，“我是说……要带你去看的那间房子，它的前房客刚刚去世这件事。”
“那个无所谓吧。”土方轻描淡写道，“前房客去世跟房子本身也没什么关系。再说死这种事……”
“抱歉。听说土方先生的祖父上周刚刚去世是吗？”
“筹备葬礼真是忙得人够呛。”
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父母常年在国外忙工作，国内剩下的只有土方和身体状况一向不好的祖父。祖父在医院里躺了一段时间，上个星期因肠癌晚期去世。即使是这样，土方的父母也没有回来。
弄两张机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土方在电话里这样跟母亲说，然后挂了线。
近亲们看土方孤零零一个人有些于心不忍，基于人情也有几家邀请土方去家里暂住，但土方都一一回绝了。
土方把祖父名下的房子交给了姑妈一家，对方答应把房子租出去以后每月给他寄一笔生活费。身为大学生，土方拥有一定的空余时间，所以打工费加上姑妈寄来的生活费，吃穿住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为什么放着原有的房子不住，还要额外花心思去外面租房子，土方的理由是房子太大，一个人住不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