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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喂，你在听吗。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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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
“嗯？”
山治微微侧过脸，索隆的双手还在捣鼓着那个喝得精光的玻璃杯，听到山治的话小幅度的动了动脑袋，与他对上视线。
“没什么了。”山治自觉没趣地回答。
“有什么话你就说啊。”他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子。
“本来是想说的，不过现在我忘了。”山治向索隆伸出了手，“喏，杯子拿来。”
没有回答，索隆只是站起来将杯子放在光洁的料理台上，透过有弧度的杯壁看到被放大的浅灰色花纹。他站在那里定住了五秒，谁也没有继续开口找话题，厨子在洗盘子，细微的动作引起衣服的摩擦和水流冲洗过瓷面的声音。
索隆从侧面打量他的神情——像是水面一样平静。他知道那也是属于他的表情的一种，不论是花痴还是恶语相加，都是属于他最真实的一面。
静谧的时光并没有被破坏，他一把抓住厨子的手臂将他拉的更近一些，熏人的烟草味袭面而来，由舌尖开始散播直到麻痹了神经，尽管是主动但不得不说他也感觉到头晕目眩，像是被拖拽进了一个蛊惑人心的陷阱。
“混蛋绿藻，看看你干的好事。”厨子有些责备语气地念叨了几句，拿衣袖擦了擦嘴角，“娜美小姐可不会轻饶了你的。”说着小心的避开盘子的裂口，将水池中碎成三瓣的盘子拎出来。
“一个盘子而已，”他有些不满的舔了舔嘴唇。“我欠她的不差这一个。”
“别再添乱了。”厨子想反驳，张了张嘴却终究只是抱怨的话，他悻悻的将碎片包起来扔到了袋子里。
“你不太对劲。”
“没有。”
“你怎么了。”
“我说了没有。”
“蠢厨子，你到底......”
“你废话真多。”他硬生生的打断了索隆，“他们马上就回来了，我还要准备下午茶，你出去吧。”
其实他们都明白，是为了什么而感到焦躁。
两年前在香波地群岛全军覆没也好，梦境也罢，无疑都是未来寄予他们的挑衅。
“你想说的不是这句。”
“就他妈的是这些，够了，滚出去。”
“两年不见了，”索隆突然露出一种不屑的笑容，“你变得更懦弱了。”
山治就像是被激怒的狮子，猛地一抬脚踢向索隆，时隔两年他的脚风速度也变得更快，堪比刀刃毫不留情的劈向对方，索隆也不是没有长进，他一侧头躲开了致命攻击一把抓住劈来的小腿想要将山治拽到，没料到山治手用力推了一下桌面整个人腾空而起，用另一只脚踹向索隆腹部，一下将没防备的人踹的老远。
索隆整个人因惯性和巨大的冲击力撞坏了身后的木板，木屑渣子掉了他一脸，半个身子在外半个身子在里，抬眼便是刺目的阳光混合着橘子树叶的遮挡，午后的毒辣光线就这么闪的他一阵眼花。
“出来打。”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每次都接受你的挑衅真不知道我还正不正常......”厨子把手上的水珠抹在围裙上擦干，然后将围裙解开窝成一团扔在餐桌上。
客观上来说，肉搏的话山治是占了上风。若说是争吵时刀腿相见是平分秋色，此时索隆就被猛烈地攻势逼得有些勉强，可以说是完全靠过人的力量来维持平衡。
“更弱了嘛，厨子。”他笑笑，口是心非的调侃。
“比某只蜕化的绿藻要好多了。”
短暂的交谈后又是下一轮激烈的角逐，速度快得惊人，对方身后的景色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只能听见耳边的气流声，索隆连着两次被踢到墙上，山治的攻击毫不留情，直接往头上踢，如果不躲开的或许就已经被爆头了。
索隆却毫不觉得恐惧，他有些险地躲开了足技，耳朵被擦得火辣辣的疼却更加激起了他嗜血的本性，像是急于表现两年之间的成长，索隆并不满足于防守，在劣势的情况下展开了进攻。


挺有种的。山治暗想着躲开索隆的拳头，却没料到对方立马用了另一只手，一个上勾拳打得他要吐血，好在紧急关头换了身子的角度减缓了冲击力。
山治把呕到喉咙口的血又咽回肚子里，一股腥气涌上来，却由不得他慢慢品味，一脚踢上索隆的左肩，像是听见了咯噔的一声，那只胳膊一下僵在了那里。
“你输了。”他说。
“你想的太简单了。”索隆趁着他说话的时候用右手一拳打上山治的颚骨，山治顿时感到像碎骨一般的痛感，一下失去平衡倒在地面，不过想必脱臼也给予了他不少压力，要是没受影响，下巴骨就断了也说不定。
索隆一个跨步，整个人就压在山治的上方让他不能动弹，他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把左臂接上去，活动了几下，捏住了山治的下巴把脸掰正过来。
“你输了顺边眉。”
山治就那么看着他，眼睛里透着隐隐的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了一会而才开口。
“死绿藻，打脸他妈是犯规的。”
“哈？”
“我说你打老子的脸要是青了怎么见lady！”他把腿向上抬狠狠的踢了索隆的背一脚。
“别搞错了。”索隆承受了背后的猛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也正好治治你的花痴病。”
“你是脑袋被蜥蜴拿去做章鱼烧了吧。”
“厨师是你吧。”
“你听的懂人话吗。”
“......”
“我说你听得懂吗。”
“我听不懂，”他笑笑，“但是我在听。”
山治走神了，并不是为索隆的妥协。
“喂，你要是见到草帽团的笨蛋们告诉我一声。”山治捻起一小撮麦穗和玉米放在鸽子面前。
“咕咕。”
“你听得懂吗。”
“咕咕。”
“我说你根本就没懂吧，小心我把你做成鸽子炖菜。”
“咕咕。”鸽子动了动脑袋显露出它柔软的羽毛，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就扇扇翅膀飞走了。
“吃了就走，就像那个没大脑的植物一样。”他浅抽一口烟，站在海边的岩石上。
“罗宾小姐娜美小姐怎么样了啊~好担心啊~”
“也不知道路飞有没有饿死。”
“弗兰奇和布鲁克不会被抓起来吗那副奇异的样子。”
“乌索普别再得了会死的病就好了。”
“乔巴......别感到寂寞啊。”
他叹了一口气，“那个绿藻还是迷路死了算了。”然后轻声补上一句“老子现在可是不会给你带路了。”
“拜托，告诉我，你们听得见吗。”
“死绿藻头你去死。”山治突然醒悟过来，他不耐烦地拍掉对方的手，想要坐起来。
“你别莫名其妙的。”
“没，走开。”
索隆看着对方坐起来，又再一次伸胳膊把他压回去，在对上责备的目光之前就贴上嘴唇，开启山治的口腔，满嘴的血腥味。
争吵没有继续，索隆细致的将每个角落都舔舐了遍，让人觉得舒服的上颚更不能放过，山治也闭上眼睛享受着对方夹带着血腥味的吻。
浑身因为打架湿漉漉，但是这种粘腻感让他有真实感，后面的头发都因汗湿贴在脖子上挠的他觉得痒。
“太热了。”他伸手推开索隆，“他们就要回来了。”
索隆一言不发的从山治的上方挪开，默认让他起来并意味着他不打算做下一步，他看着山治起来把身上的草屑弄干净，然后准备走进厨房里。
“喂，厨子。”
“嗯？”山治侧过脸。
索隆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然后说道。
“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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