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他也有过10年的龙套生涯。“我觉的男人在青年时期当过兵可能对他这一辈子、对人生磨难的看法会有跟以前当孩子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实际上当兵是把我们想象当中的能吃苦的我和现实中能吃苦的我相结合的或者说转化的职业。” 西部网:《士兵突击》《北爱》等剧的大获成功,以及《匹夫》的上映,对你的演绎生涯来说分别代表着什么? 张译:《士兵突击》让我在全国的观众面前混个脸儿熟,让一部分观众朋友开始成为我的所谓的“粉丝”,从07年这部戏开始播出到现在5年了,这些人都不离不弃一直围绕在我身边,时刻在鼓励我,关心我。也是因为这个戏让我开始在这个行业当中有了哪怕是一点哪怕的小小的一个位置。让行内的从业者开始认可我,也给予我帮助。所以《士兵突击》对我而言,它算是我个人的开山之作,一个起跑点。 一头一尾,《匹夫》算是我在大荧幕的起跑点,因为看似电影和电视差不多,有时看电影频道觉得电视中也能看电影,没有区别。但是实际上电影与电视的区别特别大,几乎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行当,尤其是在我们国家最近这几年,电视与电影这两个行当就像是两列“永远不会相交的火车”,我在电视剧的这列火车上已经摸爬滚打了七八年,但是一直很艰难“换转”。这次《匹夫》我和杨树鹏导演合作,终于有了“转车”的机会,但是转过去了也觉得电视剧挺好。 不能说电影高贵,电视剧下作。我倒觉得这两样都是艺术品类,只是它们的功能不一样,所以这两样我都挺喜欢,我希望《匹夫》过后,能在这两辆火车中更加自由地行走。 《北爱》没什么意义,在我的演艺里程当中。 西部网:从十几岁之后离开家乡成为“北漂”,对《北爱》“石小猛”的人生价值观,如何看待? 张译:我当北漂的时候很快乐。这个戏里一些价值观是我本身不认同的。所以也没办法谈更多。 西部网:出演《士兵突击》成名之前,你的演绎道路一直不太顺利,一直在跑龙套。你曾经说过“战友们都成了主角,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跑龙套,心理落差很大。”怎么看待过去的十年经历?会刻意避讳过去艰苦的生活吗? 张译:特别有价值,对我个人来讲,这一辈子我不后悔当过兵。我觉的男人在青年时期当过兵可能对他这一辈子、对人生磨难的看法会有跟以前当孩子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态度。比如说我们看电视中那些**在训练的时候,往泥浆里面摸爬滚打,我们会觉得还挺激动,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到。但是真的当大雨倾盆眼前就是泥浆,你必须要切身滚进去,用你的肌肤去感受到脏、湿、累,甚至是无比寒冷,到那个时候好多壮怀激烈的情绪就不在了。 实际上当兵是把我们想象当中的能吃苦的我和现实中能吃苦的我相结合的或者说转化的职业。它让我真的可以去吃苦,而不是嘴上说“我一定努力,一定奋斗。”现在好多年轻人子做一些娱乐节目,特别壮怀激烈地说“我一定会努力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努力。所以当兵是特别好。 西部网:当兵的经历也成为拍摄《匹夫》不觉得特辛苦的原因吧? 张译:一个是当兵的经历,另外一个是我从学习这个行业1996年到现在,也有15、16年时间了,演员这个行业就是要爱,不能觉得特别痛苦、有特别多的牢骚,这是不应该的,每个人的都应该喜欢尊重自己的职业,都是应该做的事情。 做过小品、配音、导演、戏剧、广播剧、编剧、文学创作、歌手多种身份,曾经也因为演戏无门而中途放弃,也因为做编剧被骗而改回本行。张译坦诚自己是高考落榜生,曾经收到过“待业青年证”,“后来有幸读了一些书,也学了戏剧。我写东西没有什么修辞,也没有固定的文法,就是大白话、大实话。我生活中是一个敏感的人。” 西部网:做过小品、配音、导演、戏剧、广播剧、编剧、文学创作、歌手这么多种身份,觉得最适合最喜欢的是什么? 张译:目前是最喜欢演戏,但我不敢说我永远会这样,因为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永远,但至少现在是这样。西安这个地方给我感慨颇多。因为我上一次来,到现在已经一晃将近十年,十年以前有天晚上在西安街头,我们单位的一个导演给我说:你可不敢在演戏了,再演下去就是个死,就是在西安说的。其实我觉得挺好的,还是这个地方,但是我的事业要比那个时候好了很多,我还挺知足的。 西部网: 导演对您讲过这句话后,中间就放弃了? 张译:就是他讲完之后我放弃,开始做编剧了。好景不长,做编剧被人骗了一段时间,也有点维系不下去,后来改又回来了。 西部网:张译平时很爱写东西,一般爱写东西的人都是非常感性的,生活中是感性的人吗? 张译:写东西大家都会。我没上过大学,我是高考落榜生。当时居委会给我发了一个证件叫“中华人民共和国待业青年证”。后来有幸读了一些书,也学了戏剧。所以我写东西没有什么修辞,也没有固定的文法,就是大白话、大实话。然后运用了我们戏剧的节奏,这事儿就变得还能看,也谈不上其他的。我生活中比较敏感,敏感和感性是两个概念。 策划、采写:姜洁 张夏 图片摄影:孙昊